依依对史良缘说道:“你一直抱着我,这次让我来抱抱你。”
“你这个子比我小多了,如何抱得住我呢?”史良缘看着体型样貌仍是猫的依依说道。
“你别管了,只管闭上眼睛,靠过来就是了。”猫依依说着就跳下了他的怀抱,只依在他和身边。
史良缘闭上眼,靠近了一些,感到依依的怀抱好宽大好温柔,象睡在一张大毛毯之上了一样。他便依了过去,伏在她的怀中,又感到她的怀抱象只温暧的大床。依依说,什么时候也不要睁开眼,我叫你睁眼你就睁开眼。史良缘答应了。只听依依叫了声“起!”史良缘只感到身子腾空而起,耳边风声呼呼。 他感到脚底有些发酸,心中有些发慌,不由得睁开眼看了一下,发现自已让大花猫抱着,正在蓝天白云之上,便吓得哇哇大叫。大花猫抱着他,忽然从空中飞速下坠,两个人同时掉萿在一个无人的小山头之上。
史良缘问道:“这是在哪儿呢?”
“再过几里路就到了县衙。叫你不要睁眼就别睁眼,你就是不听。你乱瞧,心中就乱想,我就会掉了下来。”史良缘从山坡上往下望去,果见山下人来人往,是个热闹去处。再看自己,又是那乞丐的模样。
“我们走着去吧。”依依说,“我抱着我好了。”
老乞丐伸手抱着依依,便往山下走去。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县衙大堂外,果见府台大人在大堂审案。老乞丐便在大堂外,和看热闹的众人们听审案。
”下跪女子可是肖凤凰?”抚台大人头戴乌纱,身着官服,端坐大堂之上,对着下面低头跪着的两名女子发问道。
肖凤凰气微微,胆怯怯,未语面先红。“小女子正是。”她低声答道。
“抬起头来!”抚台令道。
肖凤凰抬起头来。府台眼前一亮,心道果然此女美貌非凡,难怪让花知县情迷。
“在下可是妙缘道姑?”他又威严地问一句。
“小道正是。”妙缘回答道。她不怯不生,不亢不卑。府台不觉“嗯”了一声。平常百姓女子见了官,无有不胆颤心惊,而此女却不慌不忙,没有半丝胆怯,大有见过阵势。府台心想,莫非此女非同寻常?
“抬起头来!”他又命道。妙缘抬起了头,让府台又是一惊。想不到下面跪着一对绝色双姝。一个淡定如许这样,一个惊慌无主那般。
“肖凤凰,妙缘,你俩可认识这身衣服?”府台大人问道。
衙差将一身紫妙衣裳摆放了上来,让她俩看视。那一身衣服与肖凤凰那日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肖凤凰花颜失色,心里慌张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妙缘大大方方地言道:“大人容禀——”
府台大人道:“请讲,决不许有半句虚言!”
妙缘道“ 此物我们都见过。事出有因,因史府那日出了怪事,出了两个肖凤凰小姐,衣着相貌都是一模一样,众人无法分出真假,便将人送来县衙让知县大人案断此事。当日,真假凤凰在县衙也分出了真假。花知县便放走了我们,将假凤凰打入牢房。后事我们就不知晓了。想必这衣服就是那假凤凰的了。”
“如此说来,花知县之死,你们并不知情。”府台大人说道。
“正是!”妙缘说道。
“肖凤凰!”府台大人叫了一声。肖凤凰不由得吓了一跳。只听府台大人说道:“你为何面有惊慌之色,是否知县大人之死,你心中早就知道?”
“不,大人,民女并不知情。”肖凤凰胆颤心惊地说道。
“大人容禀——”妙缘又说道:“肖小姐更不知情。她因从未出过阁楼,更不用说见过这大的阵势。今面见大人,故心里惊慌。至于这花知县之死嘛,大人也莫见怪,据我看也许与那个假凤凰有涉。大人还是请手下细细察看,方能水落石出。”妙缘说道。
“虽说你讲的不错,但是,这假凤凰如今人在哪里?是人是妖?是死活呢?”府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