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下了一把碎发,随即一拳轰在他的面颊,精神高度紧张之下,我之前的虚软已经全然消失,额上沁出一丝热汗,拳风所至,奶奶灰哀鸣一声便翻下步行塑胶小径,跌进了人行道。
现在我打架已经有了一定的套路,不管是敏捷度还是反应、力度上都有了超凡的进步,虽然这些天我也没冷静的想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反正是好事,有了这些能量,我起码在金元不容易被欺负,不过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以此去欺负人,只求自卫足以。
我径直走向那个叫朕哥的人,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惊愕,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三个小弟会被我轻松制服,而不远处的弯弯更是没想到我有如此能耐。
之前焦躁、惶恐的面庞已经舒缓了许多,像是刚刚从游乐场的过山车上下来时那样。
我不急不缓的点了颗烟,站在他身前两米处,哼道,“自己滚还是想跟他们一样,等着担架来抬?”
我知道这么说话很装比,而且眼前这小子确实透着一股贵气,应该有一定的背景。
而如果这是在白天,我和他面对面正常交流,我想,我自己都会觉得没底气,但现在,他们心怀不轨,我主持正义,且已经占了上风,自然不能在气势上示弱,管他什么牛人,此时此刻,我定是要阐出几分霸气,不管是做给弯弯看,还是唬喝他,亦或给自己壮胆,我都要将这种气场撑下去。
“可以,挺能打啊。”
他言语轻佻,依旧没露出半点怯意,“但你记住,我会让你求饶的。你会主动把这位姑娘送到我的怀中。记住我的名字,范玺朕。”
擦。
传国玉玺的玺、皇帝自诩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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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真尼玛霸气侧漏。
我听后,压根就没犹豫,挺着胸脯就要冲,但被侧后方的弯弯吼住了,“贝勒,贝勒,别惹事。”
范玺朕不屑的站在原地,压根就没躲的意思,从他孤傲的眼神中我读取了几分蔑视,他似乎在等待我出手,而只要我出手就会招致灭顶之灾一般。
而弯弯似是后知后觉了什么,紧迫的唤着我,“过来,咱们走,走。”
我扬起的臂弯举在半空,犹豫是出手还是收回。
我心里清楚,自己绝没有跟眼前这小子正面对垒的实力,只要让他盯上我,很可能在金元就待不下去了。
而他已经给足了面子,不会跟我在此刻发难,如果我能顺着台阶离去,这事可能就这么了了,他说的狠话也不过是给自己撑撑面子罢了。刚开始我还不信邪,但我从弯弯几近祈求的眼神中读到了些许信息,这个人不能碰,起码是现在的我。
这时,恰巧来了最后一班公交车,我和弯弯阔步而去,车启动的时候,我在座椅上长舒了口气,“这人你认识?”
“刚开始没想起来,后来越看越觉得在哪见过。他包过我们学校几个很出名的交际花,确实是叫范玺朕,因为名字太惹眼,所以我也有点印象。具体什么背景我不知道,但大家都说他非常厉害,好像家里是金元的什么地下老大。估计沾黑吧。”
弯弯认真的打量着我,“我不想让你因为这点莫须有的小事惹上大麻烦,刚刚已经够出气了,咱能全身而退实属幸运。”
“沾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