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语岑,失魂落魄的离开戴家,一路上沿着洒满玫瑰花的公路疾驰,车轮碾压在嫣红的花瓣上,碾成暗红的花泥。
车在风驰电池,车轮卷挟起飞舞的花瓣,煞是唯美的飘舞,然后飘落。这样的情形,清晰的映在后视镜里,他却没有心思欣赏。
这样唯美的情景,如果有戴雨潇在,他们会一同欣赏。而身边没有这个女人,他便没有了欣赏的情趣和心思。
脑海中,浮现出大厅内一男一女欢好的画面,一直闪现,似乎他的大脑不小心按下重播键,不然那样的景象怎么都无法从脑海中逝去?
女人微卷的长发,散乱的飞舞,根根发丝,那么柔软,泛出波浪般的涟漪,可是,却像是烧红的鞭笞,狠狠的鞭打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不可抑制的抽痛。
“啊……啊……啊……”庄语岑在车内爆发出狼一般的嚎叫,泪水猛烈的飙出来。
撕心裂肺,他没有别的办法排解内心的痛楚,只能将车速提高一百。一百六,后来直接飙升到两百。即便如此,车轮几乎悬空的疾驰在洒满玫瑰花的公路上,内心的痛楚,也不能够有丝毫减轻。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为那个小女人流下动情的眼泪,而这一次,不只是飙泪,他抑制不住的痛哭。
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一向隐忍的他,放声大哭不是他的风格。或者,恰巧应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终于体会到,当初戴雨潇看到他和戴霜霖在那张玫瑰木床上,内心里会是多么的痛楚,今天,他体会到了同样的痛楚,或者,更甚。
报应!报应!报应!完全是报应!他在内心里恶毒的诅咒自己,谁让他不懂得珍惜,谁让他那么深刻的伤害过戴雨潇,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疾驰中,他将车窗摇下,车内涌灌内强大的气流,将他的发型吹拂的凌乱不堪,泪水也随风飘散,这样,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那么多的愤懑,那么多的痛楚,都随风飘逝吧,随风飘逝吧……他将车速提到两百二,只有更快的车速,才能成全他排遣的意图。
突然,迎面开来一辆车,火红色的跑车,车速太快,他根本看不清楚车型,更看不清楚车牌号,只能看到这辆车疾驰而来,迎面疾驰而来,迅不可挡。
这不是单行车道,为什么这辆车迎面而来?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违背交通规则?
除了他,还有谁对这一路的玫瑰感兴趣,居然和他抢这条洒满玫瑰的车道?况且,他已经让父亲帮助,动用私人力量,将这条车道基本封锁。
除了特别重要的人物,没有人可以踏上这车道,要封锁几个小时。那些跟随他的记者都是绕道而行的。
除了他,谁还踏上这车道?看来来头不小,火红色,火红色,火红色的车子,猛然,他想起来,火红色的迈巴赫,只有那个男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