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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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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接过沾血的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颤抖的看着那白衣女子:“王爷如今怎么样了?”

白衣女人摇了摇头:“我走的时候,王爷受的伤势已经很重了,如今估计已经。”她的话已经哽咽不能出声。

初夏浑身发着冷汗,她踉跄了倒退,女子急忙扶住她:“王妃你要保重啊。”

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觉得浑身都痛,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道尖细的禀报声:“太后驾到。”

女子小声的说道:“王妃,属下已经查到刺杀王爷的人是长公主派的人,所以今天属下来是要给王爷报仇的,王妃你要好好的保重。”她说完转身离开。

太妃刚才迎接太后去了,她走到初夏的面前,看到她脸色十分的苍白:“初夏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慢慢的转过身,脑子里轰隆隆的响着,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看到太妃的嘴一张一合的,可是她不能现在告诉太妃,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落实,如果真如那个女人说的一样,她为什么不先去王府和她说,偏偏来到这里和她说什么呢。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耳边的声音不再那么遥远了,虽然她现在的脸色依然十分的苍白。

“初夏,初夏。”她听到太妃呼唤,她淡淡的笑了笑:“刚才有些恶心,不过现在好了。”她看着太妃焦急的模样。

如今她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啊,太妃扶着她:“一定是刚才端宁把你气的,如果她再过来和你说那些话,我就对她不客气。”她眼里满是气愤。

那个端宁如今还真的不能把她给气成这样,她转过头四周看了一眼,却在也没有发现那个白衣女子,那个为古天翊的女子,她皱着眉头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初夏,初夏。”太妃看到她紧锁的眉头,以为她如今的身体真的不舒服。

她转过头淡淡的笑着:“祖母,我没有事情,我们去座位上去吧。”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去吧,我见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太妃担心的看着她。

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了,因为这样走的话,她就查不出那个女人是谁了,还有如果真如她说的,古天翊受了重伤,她也要打听明白,不管是活的古天翊还是死的,她都要,因为那是她的男人。

她想到这些心里镇定了很多,她扶着太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长公主端着酒杯满脸笑意:“诸位感谢大家来参加本宫的寿宴,本宫如今活到八十了,皇恩浩荡,让我这个老太婆益寿延年。”她笑着喝下了杯子里面的酒。

所有人端起酒杯齐声恭贺的说道:“恭贺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长公主笑着说道:“今天本宫准备了美酒佳肴,还有歌舞为大家助兴,各位请尽情的畅饮吧。”

她拍了拍手,舞姬们鱼贯的走进大厅里,编钟齐鸣,舞女们舞动着优美的舞姿,长公主满脸笑意的看着大厅里的舞姬们的舞蹈。

端宁公主一脸笑意的走进长公主的面前:“长公主,端宁劲你一杯酒吧。”

“好啊,端宁啊,记得当年还是本宫给你过的百日呢,如今你都已经长的这样大了,过来,到本宫这里坐,本宫今天和你一醉方休。”她笑着将端宁拉到她的身边。

端宁坐到她的身边:“长公主已经准备好了。”

长公主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可是眼睛去冷了下来:“今天本宫最大寿礼就是初夏的项上人头。”她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

端宁一脸的愤怒:“我恨不得现在就割掉她的脑袋,刨开她的肚子。”她涂着鲜红的指尖狠狠的抓着桌子,发出咯吱吱的响声,让人不寒而栗。

长公主淡淡的笑着:“端宁不用气恼了,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她死了,古天翊的死期也就到了。”

端宁叹气:“那日我去父皇那里跪了一夜,那一夜我也想了好多,我最近也调查了她很多事情,我却发现她这个人的经历十分的诡异,她五岁那年亲眼看到自己母亲上吊,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傻子,却在某一天突然翻天覆地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但机灵机敏而且还饱读诗书精通医术,长公主你不觉得奇怪吗?”

长公主听到端宁的话眼神里突然一亮:“你继续说下去。”

端宁公主点了点头:“我在楚国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一件古怪的事情,就是宫里的一个小宫女被活活打死以后,突然晚上又复活了,她嘴里还神神秘秘念叨着自己在阴间得到了阎王爷恩准,要仇人报仇呢。”

长公主惊的睁大眼睛:“你说如今这个初夏不是原本的初夏,她是一个冤魂对不对。后来那个宫女怎么了,死了还是活着呢。”

“后来被我活活烧死了。”她嘴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长公主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如果她真是的一冤魂的话,我就更应该为民除害了,我就更应该有理由杀了她了。”

端宁公主笑着点头:“长公主放心,这回我安排的事情,诛心诛人,她如今的心已经丢了一半了。”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举杯庆祝。

一曲舞完,长公主笑着说道:“好,每个人都有赏赐。”

舞姬全部上前行礼正在大家转身行礼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白衣的舞姬眼中露出凶光:“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要给镇南王报仇。”

她的袖子里寒光一闪就朝着长公主刺了过去,站在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宫女大喊了一声:“长公主小心。”宫女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就劈了过去。

京城里稍有地位的家族出门身边都要带着会武功的侍女,何况是长公主身边一定藏着武功高强的女侍卫。

女子好像早有防备一样,转身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星型的飞镖朝着长公主飞射过来,在场的人全部惊慌起来,可是那星型的飞镖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全部落在酒桌上,长公主和端宁两个人面前,可是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端宁公主尖叫着,整个人转身躲在凳子后面,长公主也是大惊失色,向后连连后退。

白衣女子回身朝着初夏大喊了一句:“王妃,我这就给王爷报仇了。”她说完脸上满是恨意朝着长公主刺了过去。

就在所有人惊呆的时候,公主府里侍卫全部跑了出来,瞬间把白衣女人团团围住,女子满脸清冷的颜色用长剑指着围住她的侍卫:“你们这些为虎作伥之人,我们在前线前浴血奋战,可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杀害我们的镇南王,我今天就杀了你们。”

她说完转身打了过去,刚才还是歌舞生平,可是如今你已经是刀光剑影,今天来的都是京城了贵妇,哪里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全部惊慌的尖叫起来。

女子的剑法十分的狠毒,不一会就把侍卫刺杀大半,那满室的血腥味道让贵妇们全部尖叫的躲藏,一时之间大厅内乱成了一团。

初夏扶着太妃也躲到一个角落里,太妃刚才已经听到了白衣女子刚才的话,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浑身颤抖不已,甚至牙齿都发颤:“初夏啊,刚才那个女子说的可以说的可是真话,翊儿他怎么样了?”

“祖母,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慌了自己的阵脚,那个女子的话不足以相信的。”初夏安慰着太妃。

“不,不会的,那个女子武功那样高强,一定是前线下来的,不行,我要问清楚。”太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初夏的搀扶就朝着那白衣女子跑去,她已经死去一个挚爱的儿子了,再也经受不了失去孙子的痛苦了。

“祖母,你不要过去。”大厅里到处是惊慌失措的人,初夏突然看到几个女子手中的寒光,她心里一沉,急忙的像太妃跑过去,她如今完全可以断定这一场刺杀完全是长公主或者是端宁两个人设计的。

突然一把长剑朝着初夏刺了过去,她侧身躲闪,可是那混在人群中的宫女眼中满是冷冷的杀气,她招招狠毒,完全是要把初夏置于死地。

就在那长剑带着寒光要狠狠的劈下去的时候,只听到哐啷一声,流水用长剑挡在了初夏的面前,她低声询问着:“王妃你没有事情吧。”

初夏看了一眼前面还在乱跑的太妃,一个拿着长剑的女子就要刺中她的后心,她大声喊着:“祖母小心。“

她一把夺过流水的长剑朝着那宫女投射了过去,长剑准确无误的刺中了宫女的后心,一团血雾在空中挥洒,让大厅里的女子顿时惊叫起来。

初夏大步的走向太妃身边:“祖母你没事吗?”

太妃还在刚才的惊慌之中没有清醒过来,她脸色苍白的摇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宫女:“我没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祖母现在还没有看清吗,而那个白衣女子根本不是翊哥派过来的,这是一个陷阱。”初夏指着前面依然打斗的女子。

太妃眼中闪过一阵狠厉的颜色:“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敢利用我孙子的生死。”

“祖母,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要到安全的地方去。”初夏拉着太妃到一个安全的角落里去,流水在旁边保护着。

初夏将太妃护在身后,上前小声和流水讲着一些话,流水听到以后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王妃,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

她看到刺杀白衣女子此刻杀了大半的侍卫又要上去杀长公主了,初夏冷冷一笑:“你放心吧,这场刺杀一会就会结束的,你放心去吧,我会安全的,你现在要赶快去我交代给你办理的事情。”

流水重重的点头,将手中的长剑交给初夏:“王妃,你要小心。”她说完转身飞身离开公主府。

那白衣女子就在要靠近长公主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两个侍卫朝着她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过去。

她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翩然掉落在地上,一个护卫伸手一掌将那她打到初夏的方向,她眼神里满是绝望的颜色看着初夏,好像还有话没有交代给初夏一样,然后闭上了眼睛。

大厅里混乱异常,一个侍卫首领走到那白衣女子身边,仔细的翻找了一遍,从她腰间摸出一个腰牌,黑色的木质牌子上面刻着一个狼字。

他拿着那狼牌慢慢的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初夏然后转身走到长公主面前:“公主,这个牌子在那个白衣女子身上翻出来的,这狼字的牌子,属下看到过一回是镇南王狼队的护卫才能有的。”

端宁公主脸色苍白,她走到长公主身边:“长公主你没事吧。”

长公主虚弱的摇了摇头:“去看看太后怎么样了,本来今天是我来邀请她参加寿宴的,可是却让她受到这样的惊吓。”她一脸的歉意。

端宁公主安慰地说道:“太后,刚才已经去了后面的寝殿休息了,她没有什么事情,到是今天这个刺客真是莫名其妙,她怎么会口口声声说要给镇南王报仇呢?”

首领户外一下子单腿跪在地上:“公主殿下,是臣的罪过,让这个刺客混进了公主府,请长公主责罚。”

长公主虚弱的摇了摇头:“这不怪你,这样的人要想混进来,是怎么都能进来的,只是她为什么要杀我这个老太婆呢,我已经八十岁了,还能活几天啊。”她的话语里满是悲哀。

端宁公主睁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狼牌说道:“这狼牌是镇南王的,自然要问问镇南王了,只是他如今远在南疆,如何派人刺杀我们呢,我记得那女子口口声声说什么王妃,我要给王爷报仇,镇南王妃,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好好的给我们解释一下了。”她的话让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初夏。

太妃听到这样的话,突然明白了这是一个假局,她如今明白了今天这刺客根本就是长公主安排的。

长公主冷冷的看着初夏:“镇南王妃,我虽然与你平日有些过节,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杀我呢,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所有人都看着初夏和太妃两个人,眼神里满是责怪,初夏冷冷的看着长公主,看来今天这宴会是为她准备的,她慢慢的走出来说道:“长公主殿下,如果是我指使这个刺客刺杀你的话,我就不会在这个女子身上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了,还有刚才也有人也刺杀了我,难道我如此的蠢笨,留下这么多线索不说,还找人来刺杀我吗?”

端宁公主冷冷的说道:“你不要在这里狡辩,那刺客刺杀你,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你一个有了身孕的人如何能抵挡那些武功高强的刺客呢。”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同意端宁的话,眼神里满是愤怒的表情,好像要把她们两个人凌迟一样。

初夏冷声的看着桌子上那数十个飞镖:“公主说那些刺客是做样子,我还到说刺杀长公主的人也是做做样子呢,这数十枚飞镖竟然齐齐的落在你们的桌子前面,一个也都没有伤到你们啊。”她的话让端宁和长公主两个人神情惊慌起来,没有先到初夏竟然能观察的如此细微。

大厅里的人也开始觉得初夏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让大家不知道谁的话才可以相信。

端宁公主看到这场景好像那天姜容涵死的那一天,到最后就是初夏掌控了局面,她笑着说道:“哼,初夏早就知道你诡计多端了,那刺客身上的腰牌还有她刺杀长公主时说的话,你又怎么解释呢。”这次人证物证俱在,她倒要看看初夏该如何的辩解。

太妃生气的走上前:“我们镇南王府狼牌都是黑木做的,火烧不坏,这块木牌是假的。”她走到一个蜡烛的面前,木牌只是轻轻碰触到火,就燃烧起来,她大声的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吗,这木牌是假的。”

初夏慢慢的说道:“既然长公主说我刺杀你的,这件事还真是难办呢,再说太后如今也受到了惊吓,不如现在去请刑部大人来看看,搜查一下这个公主府还有什么蛛丝马迹,不然我们镇南王府还真是经受不了这样的不白之冤。”

长公主的脸色一白,她的公主府可不是能搜查的,她使了一个眼色给端宁公主,让她阻止初夏的计策。

端宁公主冷笑着:“初夏你不用在拖延时间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分明是你记恨长公主,才请人过来刺杀长公主的,这还要什么刑部的人来调查呢,傻子也能看出来是你派人刺杀的。”

初夏冷冷看着端宁:“物证,就是那块假的破木牌子吗,可是那个木牌子如今已经证明是假的了,物证是假的,那人证还有什么可信的呢,这刺杀疑点太多了,我们镇南王府行的端站的直,我们不怕刑部的人来调查,难道长公主怕调查吗?”

端宁瞪着她:“镇南王妃,本宫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巧舌如簧的人,这些天本宫也调查了你一下,你五岁那年痴傻,可是却在某一天竟然清醒过来,而且饱读诗书精通医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根本不是丞相府的初夏,说你到底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事情,你混入镇南王府到底是什么居心呢,难道你是和这个白衣女子是同伙吗?”

初夏不禁冷笑,这个端宁公主看来今天是做足了功课,连她的往事也能翻找出来:“我是不是初夏,无需向你证明什么,如果要怀疑的话,倒要问问长公主,我在丞相府装疯卖傻是谁逼迫的,要是翻旧帐,我可是一笔一笔的给长公主记着呢。”

长公主脸色沉了下来:“端宁,今天不是谈论往事的时候,今天是说刺客的事情。”

“说道刺客的事情,我到是有些奇怪,连我这个最大的嫌疑人都不怕刑部来调查呢,怎么端宁公主却三番几次的阻止我找刑部的人呢,难道这些刺客都是端宁公主你找的吗,长公主殿下,我觉得还是请刑部的人过来说一下吧,要把这件事情彻底彻查一遍,不然谁敌谁是友,您老人家可是要分的清清楚楚啊。”

大厅里的人听到初夏的话也不约而同的纷纷点头:“是啊,长公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还是请刑部的人过来查一下,要是冤枉了谁也不好啊。”

长公主尴尬的点头:“好吧,今天的宴会真是少了大家的兴致,我现在就去请刑部的人来检查一遍,大家也受到了惊吓,请大家到后院休息吧。”

太妃脸上的表情满是冰霜小声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今天长公主要如何收场啊。”

初夏只是起初听到古天翊重伤的事情有一阵子的伤心和惊慌,如今她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心里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由,她心里不禁气愤难当,她这一辈子只有两个软肋碰不到,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就是自己的丈夫古天翊了。

这个长公主如今完全踩到了她的底线,那就不要怪她,手下无情了。

她淡淡的笑了笑:“祖母不要生气了,和那种人生气不值得,只是祖母刚才有没有受伤啊。”

太妃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我没有事,只是你还好吧,我真是老糊涂了,明知道长公主那人对你居心叵测,怎么还有让你过来参加她的宴会呢。”她眼中一阵愧疚。

初夏叹了一口气:“祖母,不要担心我,就算是我今天不来她的寿宴,她也会在别处找我麻烦的,祖母不要担心我,她像这样陷害我,只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已。”

太妃狐疑的看了一眼初夏:“砸自己的脚,这话怎么说?”

她还要说什么就看到太后已经坐在后院里喊着太妃,她抬头看着太后:“我过去看一看,你去旁边休息一下吧。”

初夏点了点头走到一个座位上端起一碗茶水浅浅的喝了一口,却感觉到道道眼神朝她投了过来,可是当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眼神却又转到别处。

她如今怎么不明白呢,所谓树倒猢狲散,今天的刺客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刑部的人过来估计她也要带到刑部去问话,谁都知道去了刑部就算是无罪,那里的恐怖估计也不是什么人能承受的了的,所有的人有的带着鄙夷的神情,而更多的是带着同情的眼神。

太后拉着太妃的手担心的说道:“听说那个刺客是初夏派来里的,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居心呢,即使对长公主有过节也无论如何不能杀长公主啊。”

太妃心中冷笑,但是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太后这是冤枉的,初夏从来没有派什么刺客来刺杀长公主。”

“唉,你也不用如此袒护初夏,她如今虽然是镇南王妃,可是如果查出来是她做的事情,我也会向长公主求情的,不让她牵连与你的,要治罪也是初夏一个人的。”太后觉得太妃如今是偏袒初夏而已,她给了她一个宽心丸吃。

太妃听到太后的话只是淡淡的一笑:“太后的话,我记下了,可是我的孙媳妇,我自然明白,身正不怕影子邪,那木牌根本就不是我们镇南王府的,刑部的人过来一看就知道这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的,只有不明事理的人才会固执的说是我们镇南王府的人安排的刺杀,如果我们要安排刺杀,就不会留下这样蹩脚的证据,还留下一块假的狼牌,我们镇南王府的狼牌都是黑木做成的,那是我儿胤儿在边境的时候发现的黑木,这京城里根本没有人可以复制的。”她的目光冰冷,因为气愤胸腹上下起伏这。”

太后听到她的话,被噎的面红耳赤,她的笑容十分尴尬:“哀家也就是说一说,你又何必生气呢,不是就不是,你怎么还是年轻的脾气呢。”

“哼,这件事情就算是刑部查不出来,我也要上告给皇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这是我们镇南王府的声誉,我必须得把这个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太妃的性子非常的倔强他,她要是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何况这个刺客还是打着自己孙子的名号呢。

刚才那刺客说自己孙子有事情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一下。

太后听到她的话觉得自己讨了一个没趣,然后又转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就在大家等待案情结果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有人大喊了一声:“抓刺客啊。”

几个刚刚镇定下来的夫人脸色惊慌起来,太后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这刺客怎么还没有抓完吗?”

长公主从旁边的小门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沉的不能在沉了,初夏看了她一眼,心中冷笑了一下。

她花白的发间带着金钗在阳光下发着光芒,可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自若了,眼睛了满是愤怒:“各位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大家请散了吧,我还有事情需要出来。”

初夏笑着眼中满是冰冷的光芒,像不了了之,可不是她的风格,她慢慢的说道:“长公主这是何意呢,走的这样匆忙,难道刑部已经把刺客都抓到了吗,我的清白还没有还给我呢。”

太妃也冷眼的看着她:“是啊,刚才我可是听到抓刺客的喊声了,难道是又找到了刺客吗?”

长公主听到这样的话,脸色更加的苍白,她笑着说道:“是抓到了刺客了,刚才那件事情是我冤枉了镇南王妃了,我在这里给镇南王妃道歉了。”说完她真的深深的鞠了一躬。

初夏侧身躲避了长公主的道歉,她知道长公主如今这样的给她道歉如果她在追究的话就有些小肚鸡肠了。

突然几个侍卫惊慌的跑了进来大声的喊着:“长公主不好了,那地下冒起滚滚浓烟,好像着火了。”

“什么?”长公主脸色惨百,额头上也冒起了冷汗,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急忙向冒烟的地方走了过去。

初夏冷笑着大声的说道:“各位,长公主府着火了,我们也去看看把。”

所有人全部点头去浓烟的地方走了过去,只看到长公主后院的一个小门房前一个黑衣人和几个刑部的捕快对打着,他身后的小房子以及地下冒着滚滚黑烟。

长公主看到如今的场景大声的喊着:“雾,你在干什么呢,你没有看到地下金库都着火了吗?”

雾转过头,幽深的眼神好像古井一样深沉,太妃突然大喊了一句:“胤儿,你怎么在这里呢?”

太妃的眼睛里已经满是伤心和绝望,雾回头看了一眼太妃,突然一个转身,大刀带着寒冷的光芒将刚才缠斗的那几个捕快全部打伤了,他飞身飞到屋檐上。

“胤儿,你不认识母妃了吗?”太妃仰着头看着站在屋顶上的雾。

可是雾却消失在空中,刑部的几个捕快冷声的喊着:“追刺客。”

太妃好像风魔一样朝着那几个捕快大喊着:“你们瞎眼睛了吗,那是我儿子胤王,你们不准杀他。”

初夏急忙上前拉着太妃:“祖母,你看错人了,他不是胤王,公爹已经死去了。”

“是吗,可是我是不会看错我的儿子的,他就是我的儿子啊。”太妃说完昏了过去。

初夏急忙大喊着:“祖母,祖母。”可是她看到太妃眼角滑落的泪水。

太妃躺在床上,她脸上一阵绯红,双眼紧紧的闭在一起,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胤儿,我的胤儿,娘对不起你。”

初夏跟着王太医走了出来:“王大人,祖母的病怎么样?”

王大人摇头说道:“太妃如今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在加上忧思过度,如今五脏枯竭了,不能在受到这样的惊吓了。”

初夏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呓语的太妃:“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月华如水,雾跪在地上,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龙袍常服的皇上,他低低的声音响起:“属下看护金库不利,还请皇上责罚。”

寒风猎猎,皇上慢慢的转过身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雾:“你当初和朕说,做朕的护卫你不会杀人的,朕答应你了,你当初和朕信誓旦旦的保证,金库在,你在,可是如今呢,金库里的东西被大火付之一炬,烧成灰烬,你如何给朕交代。”他的声音冰冷好像一个大地的统治者一样。

雾的眼睛里滑过一丝愧疚,他跪在地上:“属下愿意已死谢罪。”说完他拔出长剑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划去。

“谁要你的以死谢罪,朕花了两年的功夫把你救活不是要你这样轻易的死去的,你如今找到那个烧我金库的人。然后杀了她。”皇上的语气里带着怒气。

雾的眼神里冷凝成霜:“属下明白。”说完他转身飞身到屋檐上,然后消失在夜空中。

“皇上,这样真的管用吗,今天那个女人可是认出了自己的儿子啊。”长公主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

皇上冷冷的看着长公主:“朕当初如何告诉你的,告诉你这个金库要好好的看管,朕当初那样信任,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朕的。”他说完眼神冰冷的走到长公主面前,大手紧紧的抓住她纤细的脖子慢慢的收紧,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杀气:“你以为你有一个破免死金牌,朕就怕了你吗,朕照样可以杀了你,让你为朕的金库陪葬。”他说的咬牙切齿。

长公主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她的脸色变成了酱紫色,她张开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里已经全部是白色的,她无力的挣扎双手垂了下来。

皇上冷笑的看着长公主如一个待宰羔羊一般,鄙夷的冷笑着,然后松开了手,长公主好像无力的风筝一样断了线掉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朕在告诉你一句,你如今的风光可不是你的那块破铁牌子给的,那是朕给的,你可记住了。你知道朕的心狠手辣。”他的声音如寒冬一样的冰冷,让长公主听的不寒而栗。

长公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惊恐的看着皇上:“我知道了。可是皇上的金库是国库两倍还多,一个月我筹集不来的。”

“记住了,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朕的金库重新建立起来,不许给朕少一两黄金,听到没有?”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长公主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了,我一个月会重新建立金库的。”

皇上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长公主:“别怪朕看你年纪大,欺负你了,朕听说镇南王府的银库里富可敌国。”他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初夏看到太妃呼吸慢慢沉了下来才悄悄的离开屋子,她走出院子,一阵寒冷的秋风吹的浑身发冷,院子里的槐树叶如雪片一片一样纷纷下落。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太妃刚才的说的话,还有那神情,让她想到了那晚她和古天翊两个人在狩猎场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难道这个黑衣人真的是胤王吗?

如果是胤王的话,那他如何不认识自己的母亲和儿子呢,还有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脸上大面积的烧伤,如今这一切都要古天翊回来来证明,她低着头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

一件大绒斗篷披在她的身上,春梅走到她的身边:“王妃,夜里风大了,不要冻病了。“

初夏紧紧了身上的斗篷,看着天空上的闪烁的星星,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她指着天空上的星星:“春梅,你看我终于找到北斗七星了。”

“北斗七星是什么?”春梅狐疑的看着天空。

她笑着的看着春梅,她是不会告诉她这是她唯一能找到和原来自己世界一样的东西了。

她仰头看着天空上的叹口气:“也不知道王爷到了什么地方了啊。“如果按照王大人的话,太妃的身子会越来越弱,如果他能回来的话,估计太妃的身体也许能好转过来。

春梅脸上露出了笑容:“今天听流水念叨着,王爷要是脚程快的话,估计已经到了四州一代了。”

初夏点了点头,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京城里的事情如今风云变化,她真的不想在让古天翊失去自己亲人了。

端宁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公主府,她颓废的躺在软塌上,她的心思如翻滚的岩浆一样,今天的计划这样周密,可是却让初夏这样轻而易举的破坏了,她本来计划着有刺客刺杀长公主。

这样趁着乱把初夏给杀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还是失败了。

她越想越生气,就连平日最喜欢的波斯猫朝着她友好的叫唤的时候,她也好像看到初夏朝着她鄙夷的笑着。

她上前一把抓住波斯猫生气不断将它往地上扔,一边摔一边喊着:“贱人,让你朝着我叫,让你笑话我,我摔死你,摔死你。”

直到那波斯猫不在叫了,直到她的手上满是鲜血,才把她摔成肉泥的波斯猫扔在地上,早就吓浑身瑟瑟发抖宫女悄悄走到她的身边:“公主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公主要不要沐浴。”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将自己手上的鲜血抹在一个手帕上,就在她要转身去沐浴的时候,听到一个侍卫通报道:“公主,楚国侯夫人到了。”

端宁公主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挥着手:“不见。”

“公主殿下你不见我,是害怕我呢,还是害怕初夏呢。”楚方氏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端宁脸色十分的深沉瞪着她:“你怎么进来的。”

楚方氏冷笑着:“我就说是公主召见来的,你们的侍卫自然让我进来了。”她冷眼的瞪着旁边的侍卫责骂着:“你们这群饭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吗。”

楚方氏好像没有看到端宁公主的气急败坏一样:“公主殿下看来今天的计划又失败了啊。”

端宁公主眉头皱在一起:“是那个初夏实在太狡猾了,本宫这样的计划也让她逃脱了。”

楚方氏冷笑着:“公主殿下,那个初夏不是短时间能对付的了的,今天呢,我有一件事情来麻烦端宁公主。”

她看着楚方氏的模样心里有些气恼,最近这段日子自己以后够不顺了,还要受到这个女人的威胁。

“不知道,楚国侯夫人有什么事情?”她冷冷的看着她。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和他的弟弟正在争侯爷这个位置,我想请端宁公主去皇上那里美言一句,让皇上把侯爵这个位置让我家老爷做。”她的语气里十分的专横,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端宁公主听到她的话,心里气的咬牙切齿,她的声音不禁的高了起来:“楚方氏,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你的家事和本宫根本没有关系。”

“是和公主你没有关系,可是公主殿下我们如今也是一个绳上的蚂蚱,如今你和我是如何也分不开的,为了表达我对你的谢意,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让你以后觉得我是你的人。”楚方氏笑着看着她。

如今的端宁最讨厌看到这样得意的笑容,她冷冷的问道:“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呢。”

“我今天是要告诉你,凡是都要擦亮眼睛,你知道在姜容涵活着的时候,曾经找过我的,他说可不可以把你和我当初来往的书信给他,这样他将来就可以控制你,然后他要和我将你的财产平分呢,端宁公主啊,其实那天你把他扔进狼圈里就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楚方氏的话让端宁公主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可是她却没有看到端宁公主十分扭曲的脸孔,依然自顾自的说着:“端宁公主,我以为你在楚国的皇宫学精明了,却没有想到让一个男侍给耍了,公主以后凡是还要擦亮了眼睛。”

端宁公主听到她的话声嘶力竭的喊着:“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打死。”

几个护卫将她架住,楚方氏脸色十分的苍白:“公主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今天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告诉你我的诚意的,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哼,杀了你,算是轻的,今天姜容涵死了,如果他没有死,是不是要我的书信交给他,你们两个一起来控制我,是不是,楚方氏我今天才知道威胁我最深的人就是你。”端宁公主尖细的指甲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你不是很想念你的女儿吗,那就你下去陪着你的女儿吧。”

“你不能杀了我,端宁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那些证据就会落入皇上的手里。”楚方氏惊恐的说道。

“哈哈,父皇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他只会知道我在楚国生活的更加凄苦而已,你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吗,来人啊,那毒酒来,我突然想到了你还有另一个用处。”端宁眼中满是狰狞的疯狂。

楚方氏看到两个宫女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她才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她大喊着:“公主殿下,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你错了,那就以死谢罪吧。”她冷声吩咐道:“把酒给我灌下去。”

几个侍卫将楚方氏的嘴巴强硬的撬开了,然后将毒酒灌下去,只看到她嘴角冒出一丝血丝,然后眼睛里和耳朵里全部冒出黑色的血。

侍卫上前禀报道:“公主殿下,她已经死了。”

端宁公主冷笑了一声:“嗯,做的好,以后再有擅闯我公主府的人一律格杀勿论知道了吗?”

如今她的脾气越来越古怪,那侍卫惊慌的点头:“是,可是楚将军一定会追查这样事情的,楚国侯在皇上面前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公主殿下这要怎么办。”

端宁公主叹了一口气:“我去沐浴,你们把她脸上的血迹全部擦干净,然后在她身上在洒一些酒水。”她说完慢慢的转过身低头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道。

半个时辰以后,端宁公主洗过澡以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她看一眼躺在地上好像睡着的楚方氏:“嗯,把她装进马车里吧,本宫去送送她吧。”

楚将军最近正在和自己二弟争侯爵的位置,所以最近一段日子根本没有太注意自己的妻子的行踪,今天他回来的早,回到自己的房里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他皱着眉头问着丫鬟:“夫人哪里去了。”

“夫人去了长公主寿宴。”丫鬟毕恭毕敬的回答。

自己的妻子如今也正在为自己继承侯爵的事情四处奔波着,他对自己这个妻子虽然在女儿的事情上有些气恼,可是她对自己的仕途还是很有帮助的。

他躺在床上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眉头皱了起来,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怎么还不见她回来呢,难道长公主的寿宴是晚宴吗?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就听到门外的侍卫禀报道:“将军,端宁公主到我们府上了。”

他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脸上一阵的喜悦,前一阵子自己的夫人曾经和自己说过,她找到一个大靠山,能让皇上亲自下旨帮助他得到侯爵的位置,没有想到今天就办成了,难道自己夫人说的大靠山就是端宁公主吗,那样就太好了,如今端宁公主在皇上面前十分的受宠,她说一句话可是十分有用的。

他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大步的门口走去,他走到端宁公主的马车前急忙拱手说道:“端宁公主驾临,臣有失远迎,请公主见谅。”

端宁公主笑着说道:“哦,楚将军啊,本宫今日参加长公主寿宴,刚巧看到楚夫人喝多了,所以过来送一送楚夫人。”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两个宫女扶着低着头好像喝醉的楚夫人下了马车。

楚将军闻到楚夫人身上浓重的酒气不觉有些气恼:“夫人,你去参加长公主的寿宴,如今怎么喝成了这样样子呢,你这样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们吗?”

端宁公主笑着说道:“这也不怪楚夫人的,今天长公主府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然后本宫看到她和初夏起不小的冲突,可能生气多喝了几杯。”

楚将军眉头皱了起来低头嘟囔着:“又是初夏。”

他上前看着脸色绯红楚方氏:“夫人,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女儿的事情我们日后在解决,你不要在去找初夏的麻烦了。”

可是他说完这些话,楚方氏好像还是没有反应一样,他生气的推了一下她:“夫人,你听到没有。”

可是不推还好,一推楚方氏竟然轰然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惊讶的大喊着:“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他上前要拉起自己的夫人,可是碰到她手的时候,却感觉到异常的冰冷。

他急忙用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大惊失色:“夫人,夫人,你怎么死了。”

“什么,楚夫人死了,不可能啊,刚才本宫还看到她嘴里念叨着要和初夏拼命呢,怎么会死呢?”楚将军回头看着端宁公主。

他浑身颤抖脸色十分的惨白:“公主殿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端宁公主叹了一口气:“今天有刺客刺杀长公主,那刺客自己都招了是初夏派人指使的,可是却让她给逃脱了,楚国夫人气不过就上前和初夏理论了几句,可是那个贱人如果的歹毒,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就看到楚国夫人脸色苍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着闷酒,等到宴会结束了,我看夫人她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就把她送了回来了。“

楚将军看着自己夫人双眼紧闭的样子,他心里慢慢的往下沉,自己的夫人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她不可能这样冲动的在外人面前和初夏吵架。

端宁公主冷冷的笑着:“将军,今天楚夫人还和我说将军继承侯爵的事情呢,既然楚夫人死了,那我就去和父皇美言几句,让将军来继承侯爵的位置吧。”

楚将军眉头扬了一下,自己不可能完全听这个端宁片面之词,他一定要调查清楚,可是如今端宁答应去皇上面漆给自己美言几句这也是绝佳的机会。

他伤心的说道:“如此多谢公主殿下了。”

端宁脸色露出淡淡的悲伤:“唉,只是楚夫人命运实在悲惨,先是死了自己心爱的女儿,现在又被初夏害死了,将军一定要为夫人报仇了,不然夫人死不瞑目啊。”

楚将军看了一眼端宁的面容,她说的这些话好像已经准备好的一下,丝毫不像才发现楚夫人刚死的一样,他突然明白了,这端宁公主才是杀死自己夫人的凶手,只是她想栽赃嫁祸给初夏而已。

他故意做出胆怯的模样:“公主殿下,臣知道一切都是初夏害的,可是我没有证据如何去皇上那里告状啊。”

端宁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一阵鄙夷的神色,心里暗骂这个人是饭桶,她淡淡的说道:“楚将军莫要难过了,楚夫人死了,如今先把她好好的安葬才是,以前我和楚夫人有一定的私交,那夫人的伤势就要我来操办吧。”她这样找一个借口就是要找她和楚方氏当年的信件。

楚将军眼中划过一丝精光,淡淡说道:“那多谢端宁公主了。”

端宁听到楚敬军竟然答应了,脸色流露出一丝得意:“那两个时辰以后,我就派人进府开始为夫人操办丧事了。”

初夏一大清早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阵泥土的芬芳,她推开门窗才发现刚才好像下了一场小雨将天空洗涤的十分清爽。

春梅端着一盆水走进屋子里:“王妃你醒了啊,洗洗脸吧,早膳我已经备下了。”

初夏活动一下发酸的腰然后洗了一下脸,坐在铜镜面前梳理自己的头发,春梅走到床边给她整理床铺看到一个小小的肚兜问道:“王妃,你这是给小王爷做的吗?”

“嗯,是啊,我不会做别的,就试着做一个小肚兜,要不等孩子长大了,他问我,娘,你怎么从来不给我做衣服呢,到时候我连个说词都没有,到时候等我老了,他不养活我这个老太婆就坏了。”初夏其实只是说着笑话而已。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轻轻抚摸着:“孩子,你将来会不会不养活我啊。”

“他要是不养活你,我就揍死他。”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一道沙哑的声音。

初夏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浑身颤抖不已,这个声音自己日盼夜盼,终于盼回来了,她慢慢的转身,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春梅也激动的捂住了嘴巴:“王爷,你回来了啊。”

古天翊大步走到初夏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他捧着她的小脸低下头狠狠的堵住她的小嘴厮磨起来,她的小嘴还和记忆中那样的香软。

初夏睁着眼睛感受着他炙热的吻,他的吻依然那样霸道,他下巴下的胡子扎的她好痛,可是她却舍不得让他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的脑子里慢慢的运转过来,她的眼眶红了起来,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他回来了。

以前自己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是孤单,可是这几月他的离开,才知道孤单原来是这样的煎熬,她担心和忧虑只多不少,害怕每一天会从什么地方传来噩耗,还有长公主府那个白衣女子告诉他的受伤的消息的时候,她心里是怎么样的剜心一样的疼痛。

可是如今在他的怀抱里,那些伤心,惶恐,不安,竟然全部的消失了,可是却化成了颗颗泪水全部掉落下来。

她张开自己的手臂,因为自己肚子隆起了,所以不能全身的抱着他,可是她的手臂还是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会和自己的梦境一样消失。

古天翊能感到她身上的颤抖还有急促的呼吸,他笑着抱着她,像往常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细语:“好了,我的宝贝,我回来了。”可是他的眼眶却湿润了起来,这几个月来他恨不得每天能长双翅膀飞到她的身边,他知道初夏如今承担了太多的惶恐,他只有盼着那些书信,只要每天看一眼她娟秀的字迹,心里才会安心一些。

他还记得她那时候曾经抱怨自己的字好丑,他就握着她的小手两个人一起练字,后来初夏干脆就拿着他写过的书信练字,以至于她的字迹里有他的痕迹,他每天看着那些字迹想着他们两个人事情,他那时候才会安心一些,直到打了胜仗以后他不管军队自己一个人先行回京。

他日夜不休的骑马往回赶,就是希望能够早日能见到她一面,刚才听到她的声音,整个心都好像要飞出来一样。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漆黑如星星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他的面容,古天翊也低着头看着她的面容,两双眼睛里都有着炙热的感情一般。

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和歉意:“丫头宝贝,我回来了,对不起,离开你这么长时间。”

初夏听到他的话,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颤抖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还有下巴下青色的胡子,他的眼睛里堆满了红血丝,那是他没有休息的结果。

她的声音十分的颤抖:“翊,你瘦了好多,也黑了。”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行军打仗的,哪里不瘦不黑的,过两日,我又变回白胖白胖的了。”他笑着看着她也开始打量着她。

“呵呵,我的初夏如今还是那么好看,如今我却变成一个糟老头了。”他笑着摇头。

“谁说你是老头了,你如今更加英俊潇洒了呢。”初夏破涕为笑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的笑容,肌肤晶莹剔透,笑容恬静,眼眸如含水一样,他的眼神又开始热烈起来,他低下头开始吻住了初夏的小嘴。

“王爷,要不要沐浴,哎呀。”春梅本来以为两个人差不多已经腻歪完事了,想进来问问王爷沐浴却看到不该看的,她红着脸连忙转过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初夏一下子推开了古天翊,可是身子却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古天翊吩咐着:“嗯,你去准备水吧。”

春梅哎了一声连忙离开了屋子吩咐人准备热水,他一下子把初夏抱在自己的腿上,惊讶的看着她高高的肚子,他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肚子:“这样大了,乖乖,我的初夏还真有本事,只是几个月不见就把我的孩子养的这样大。”

初夏翻了一个白眼:“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当然会大了啊。”

古天翊看到她鼓鼓的小模样,真是觉得爱不够一样,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肚子:“初夏,等着孩子生出来,我一定打他一顿屁股,真是幸苦她娘了。”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阵阵的泛着甜:“呵呵,我不辛苦,给你生孩子,我心甘情愿的。”

两个丫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初夏不好意思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你快点去沐浴,然后我在说话吧。”

古天翊点了点头可是他却发现初夏也跟着进来:“你跟着我进来干什么,快点出去。”

“不行,我要检查一下,看看你身上多没多伤痕啊。”初夏却固执的不肯离开。

“没有,没有,我走了几天几夜了,身上脏的很啊,莫要熏着你。”他推搡着初夏就是不肯让她留在这里。

“哎呀,你我是夫妻,我哪里会嫌弃你呢,你走了几天几夜,正好我给你按摩一下。”初夏笑着说道,突然她脸色沉了下来:“翊哥你有事情瞒着我,你最好交代清楚。”

古天翊干笑了两声:“哪里瞒着你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的神情越发的闪躲起来。

“脱衣服。”初夏的话里满是严肃,不可拒绝。

他摸了摸鼻子然后慢慢的脱下衣服,只看到他厚实的肩膀上有很多小的疤痕,好像炸弹的飞片炸出来的。这些伤口依然红肿着,有的结痂还没有脱落。

初夏看到这些伤痕声音颤抖起来:“不是说这次打仗伤亡很小吗,怎么你会受伤啊。”

“是我太心急了,带着一队先锋小队去勘察敌情,却没有想到踩中了他们的土雷,幸亏他们的土雷威力小,要不伤势可是比这个还要严重呢,就是让流弹蹦伤了不碍事的。”古天翊还有说什么,却感觉到身后有温热的东西在滑落。

他慢慢的转过身却看到初夏的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的往下掉,他惊慌的给她擦着眼泪:“丫头,不要哭了,我知道错了,不要在哭了。”

古天翊越是这么说,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他叹了一口气:“好了,下回在打仗的时候,我不往前冲了,我只吩咐别人去就是了,保证身上不会再有伤口了。”

“真的吗?”初夏的大眼睛哭过以后就更明亮的,比天上的星星好要闪亮。

这样的初夏让他看的身上热血沸腾,他咽了咽口水点头如捣蒜一样:“嗯,我以后不往前冲了。”

“嗯,这样才对嘛,你说你一个三军统领不再后方坐镇指挥,你当什么先锋小队长呢,下回在往前冲,看我不带着孩子不理你。”初夏拉着他走进了浴桶里,她纤长的手指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轻轻的按摩着,让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王妃,刚才楚国侯送来了消息,说楚将军夫人病逝了,要我们参加丧礼呢。”春梅在净房的屏风外禀报道。

古天翊睁开眼睛眼中满是诧异:“怎么回事,这楚方氏怎么突然就病逝了啊。”

“对啊,昨日在长公主的寿宴上我还看到她呢,怎么就好端端的没有了呢。”初夏用棉布将手擦干净:“你自己在这里洗吧,我出去看看。”

古天翊看到初夏出去了,自己洗的没有意思,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他的眼睛一亮,嘴角也扬起了淡淡的笑意,自己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

初夏走出净房拿着白色的丧事帖子:“楚方氏什么时候死的。”

“听说是昨天晚上就死了,好像是急病呢。”春梅跟着她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她。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更奇怪,这次丧事竟然是端宁公主亲自操办的,这件事十分的蹊跷啊。”春梅如今也学会了从细节里开始考虑东西。

初夏冷笑着:“不管怎么蹊跷,楚方氏是真的死了,不然也不会这样操办啊,但是端宁公主和这件事情一定脱不了关系。”她突然想到以前在对付楚悠悠的时候,在织云山庄里找到一个账本,那账本上有一封还没有发出的书信,而那封书信竟然给当时还在楚国当太妃的端宁公主的,那时候她本来根本不在意什么,如今想来其实两个人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楚国侯府偌大一个府邸不可能连一个主持丧事的都没有,却找来了端宁,一定是她自己硬是要主持的,可是她要找什么呢。

古天翊从净房走出来,换上了一身蓝色的长袍:“这个端宁啊不一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你不能去的。”

初夏见到他极腰的长发还滴着水,连忙拿着棉布过去给他擦拭:“不能不去啊,帖子已经过来了,我们镇南王府总要出面参加的。”不管怎么说,镇南王府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楚国侯还曾经是他的启蒙老师。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了,我一会进宫去复命,明天我陪你一会过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要有什么风浪要翻。”他的眼神里满是风暴,长公主府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他听到以后心里更是气愤,如果不是初夏机敏的话,估计他就见不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了。

初夏点了点头:“对了,翊哥,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昨日长公主府里出现了那个黑衣人,祖母却非要说那个黑衣人是公爹呢,祖母还因此为这个人晕过去了,翊哥你待会要不要去看看祖母。”

“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如果他能在长公主府出现的话,估极一定这件事情和皇上有关系,皇上一定知道什么的。”古天翊想到这些事情和皇上有关联,那么他一定要加快脚步查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他明明亲自下葬了自己的父亲啊,这个人绝对要调查清楚。

古天翊看着她说道:“我先去皇宫复命,然后晚上的时候和祖母,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

初夏知道如今皇上正盯他盯的紧,这次回来他又是提前回来的,如果不去报告皇上的话,说不定皇上又要给他安排什么罪名了。

“嗯,你快点去吧,我晚上等着你回来就是了。”古天翊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古天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太妃听到他回来以后心里十分的高兴,竟然从床上起来,和古天翊说了好多的话,才回去躺着休息了。

初夏服侍太妃安歇了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正看到古天翊躺在床上正摆弄着她给自己孩子做的小衣服,她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古天翊笑着说道:“这些东西怎么就这么小,好像一个小玩具一样。”

她听着他的话笑着说道:“这些有的东西还是祖母按照你小时候的尺寸做的呢,刚出生的小孩子也就这么大了。”

古天翊走到她的身边给她按摩着肩膀:“这段日子,我不在家,可是辛苦你了,以后我伺候你。”

“哪里有那么娇贵的,再说我觉得我如今身子还算灵活,其实这样也好,我能到处走走,府中的事情也没有让我多操劳很多的。”她慢慢的坐到床上。

突然肚子里的孩子像敲鼓一样踢着她,她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孩子知道你回来了,也高兴的不得了呢。”

古天翊的手上满是茧子,他的手举过刀拉过弓却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惊慌的,他欣喜的感觉出那有节奏的踢动,他的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真的,他在动呢。”

他低下头鼻子抵着她的肚子:“孩子,我是你爹爹,你听到我在和你说话了吗?”他低声对着初夏的肚皮打招呼。

突然肚子里的孩子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还在初夏的肚子上鼓出一个小包,这次古天翊的眼睛闪现出了一阵精光,纵使他能指挥千军万马,纵使他能在敌人的关卡里神出鬼没,可是却也没有现在这样惊慌的,他的手指着初夏肚子上的小鼓包:“这是不是孩子的小脚啊,更才踢的我好有力气。”他怜爱的抚摸着那小鼓包,不一会初夏的肚子又平了下来。

古天翊孩子一样的表情让初夏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她笑着说道:“孩子这是高兴你回来了。”

他看着初夏瓷白的肌肤上绽放着晶亮的光芒,昏黄的烛光在她的身上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色,他心里暖融融的,他感动的抱着她:“初夏,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生活在冰冷黑暗的世界了呢。”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享受着温馨的时光。

初夏仰着头看着他:“翊哥,今天你进宫的时候,皇上有说了什么吗?”

古天翊冷笑了一声:“他能说什么自然是夸奖我了一遍,然后让我好好的回家陪你呗,不过我们的皇上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所以他的话我都是从左耳朵过右耳朵出罢了。”

如今两个人对着这个皇上已经没有什么好印象了,她叹着气慢慢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个皇上还要对你出什么坏主意啊。”

古天翊脸色一沉:“不管他出什么坏主意,这个黑衣人我一定要查清楚,还有我不会在隐忍皇上的胡作非为了。”他的身上慢慢的升起了阵阵怒气。

就在两个人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春梅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开始为初夏准备热水了。

初夏离开他的怀抱往净房走去,却发现古天翊也跟着她走了进来,她瞪着眼睛看着他:“我要沐浴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古天翊挑着眉毛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分别这么长时间了,自然要好好的看看你啊。”

初夏听到他的话,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如今她的模样可不敢让他瞧见,自己都觉得好丑,何况是他呢,她推搡着他:“你不许看,我现在的模样丑的很,你快点出去啦。”她的声音里满是羞涩。

以前他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如今的模样不能让他看见,如今他回来了,自己的身材更不能让他看见了,每个女人可能都要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留下最好看的模样,在加上两个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了,心里自然很紧张,更何况他要看自己的身子。

古天翊看到她脸颊绯红的样子,以为她只是害羞,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他弯腰一下抱起来初夏:“哎呀,你这段日子幸苦了,为夫我也要好好的服侍你的啊。”

他不理会初夏的挣扎,他心里可是没有想到那样的事情,只是和初夏分开那么久,心里想的想的好苦,他如今一步都不想离开初夏的身边。

古天翊一下子把她放在浴桶的旁边,看着她堵着嘴的小模样煞是可爱,他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小嘴,然后慢慢的说道:“要我帮你脱衣服吗?”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让人沉醉。

他的轻咬让初夏的心一阵的鼓动,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灼热起来,她捶打他的胸口:“你就烦人吧,等你看到我的丑模样,你就不闹我了。”她小猫一样的捶打好像在给他挠痒痒一般。

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角边轻咬:“我什么丑样子你没有看到过,你可曾嫌弃我。”他的声音如低音提琴一般那样动听,让初夏没有了抵抗。

古天翊慢慢解开她的衣服,露出她鼓鼓的肚子,她有些害羞,偷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的肚子,却没有说话。

初夏见到他惊呆的样子,心里一阵的气闷,心里更加笃定他嫌弃她的身材了,她苦着脸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就知道你看了,会觉得好丑的,你快点出去了。”

她恼羞的小样子让古天翊哈哈大笑,初夏听到他的笑声心里有些委屈,她推搡着他:“你快点出去啦,真是讨厌,不让你看,你偏偏要看,看了却有这样笑我。”

古天翊一下子蹲下身子亲了两下她的肚皮,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肚皮:“这里面使我们生命的延续,当初我还要那样固执的拿下他呢,我有什么资格嫌弃呢,只怕嫌弃的应该是我,初夏你比我勇敢了太多,谢谢你,当初的固执让我感受到了人父的快乐,也让我多了这样一份惊喜。”

古天翊并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初夏今天是头一次听到他如此真情的告白,她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她的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靠在他的胸怀里低声的说道:“翊哥应该是我感激你,我从来没有有过家,是你给我家的温暖,让我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是我不敢想的事情。”她是有感而发,自己活了两世,上一世更是枪林弹雨的,自己曾经想过拥有一个家庭,可是临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未婚夫出卖了她,那时候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她冷心无爱,只想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如今她得到的太多了。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心里一阵酸楚,他想着自己遇到初夏的时候,她也是生死关头,嫁给他,又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他心里的更加疼惜初夏,可是又感谢老天爷将这样一个仙子带到他的身边。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古天翊低头说道:“好了,一会水要凉了。”他慢慢的将她的头发放了下来,除去了身上多余的衣物,然后抱着她到了浴桶里。

初夏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着他,只让他给她轻轻的擦拭着,他带着薄茧的手让初夏浑身一颤,他炙热的呼吸让她的身体比热水还要烫。

古天翊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的事情了,他忘了初夏对他的吸引力,如今她已经快要生产了如何也经受不住他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棉布快速的擦洗她的身子。

一时之间净房里只有哗啦啦的水声,而这个声音却十分的温馨和谐。

第二天,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穿着浅色的衣服去了楚国侯府上,灵堂里已经跪满了男女,这楚将军除了楚方氏还有两房的姨娘,每个姨娘都给他生下了两儿两女,可以也是儿女双全了。

端宁公主坐在灵堂的凳子上,脸色并不太好,因为这灵堂所以不能穿的太过鲜艳,只是在脸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粉,显得她异常的苍白。

她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因为昨夜整晚都没有睡,眼睛里已经满是红血丝,一个宫女走到她的身边:“公主,镇南王和镇南王妃来了。”

端宁心里诧异,这古天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她小声的询问道:“那些信可有着落了吗?”

“还没有。”宫女眼神里一阵慌张,如今端宁好像十分疯狂,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在杀人。

“饭桶,快去找,在找不到的话,你就不用回去了。”端宁冰冷的声音让宫女浑身颤抖了一下,她连忙回禀:“公主,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晚上了,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啊。”

端宁的脸色更沉了:“去抓她生前比较亲信丫鬟嬷嬷,她们一定会知道的。”

她斜眼看到初夏已经走到灵堂前上香,楚将军也鞠躬致谢,她走上前:“楚将军请节哀顺变。”

楚将军抬头看了一眼初夏,只是眼神里多了一抹探究的神色,声音里也是没有什么情绪:“多谢镇南王妃。”他说完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镇南王。

古天翊叹口气:“楚将军,楚夫人是得了什么重病,怎么走的这样突然呢。”

楚将军听到他的话,心里更加笃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夫人的死另有蹊跷了,只是他刚要说什么,就看到端宁公主走了过来,他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是心疾,所以去的十分突然。”

一阵浓重的香粉气让初夏皱眉,她转过头看到端宁走了过来:“翊弟,你回来了啊。”身子还往前靠近了很多。

古天翊的眼神里也有着很多的厌烦,他倒退了一步淡淡的说道:“昨晚回来的,听说端宁公主最近十分照顾我的爱妃呢。日后本王定要好好的感谢端宁公主呢。”他的话里夹枪带棍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愤怒。

端宁公主看着他眼神中的愤怒,浑身颤抖了一下,干笑了两声:“翊弟啊,以前本宫和初夏妹妹有些误会,日后本宫一定赔罪。”

“哼,赔罪到不必了,只要端宁公主不要再找本王爱妃的麻烦,本王已经感激不尽了。”古天翊的话让端宁公主的伪装彻底崩溃了,她脸部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动着,可是张了半天的嘴也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楚将军感觉到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急忙上前说道:“镇南王,王妃,还是去前厅休息吧。”他使了一个眼色急忙让一个小厮带路将两个人分开。

端宁公主看到两个人走了以后冷笑着:“将军还真是大度呢,看到杀妻仇人,竟然这样谦卑有礼啊,如果楚夫人知道了,不一定怎么伤心呢。”

楚将军眼里划过一道狠厉的神色,心里却冷笑着,这个杀妻仇人却不知道是谁呢,可是他如今有求于端宁公主只要低着头小声说道:“公主殿下只当我不想报仇吗,只是我现在无凭无据的怎么去质问镇南王妃啊,公主今天是我夫人守灵的第一天,我不想让我的夫人不得安息。”他心里想着只要托到守灵结束,到时候她怎么胡闹都可以。

“你真的想报仇吗?”端宁公主看出他拖延战术,可是她却不能拖延下去,今天她一定要杀了初夏这个贱人。

楚将军心里冷笑着,他今天倒要看看这个端宁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如果真能整治了初夏,也能给自己的妻子出了这口恶气,想着自己的妻子活着的时候也是十分恨初夏的。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坐在前厅里,一个宫女端着茶水走到两个人身旁,小声的说道:“王爷,王妃请喝茶。”

宫女把茶水放到古天翊的身旁,然后又端着另一碗茶水放到初夏身边的时候,却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整整一碗茶水洒到了她的身上。

古天翊脸色沉了下来声音满是不悦:“你是怎么端茶的。”

宫女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该死。”她不住的磕头,好像下一秒古天翊就能砍了她的脑袋一样。

他的声音让前厅的人全部看了过来,初夏急忙拉着他小声的说道:“算了,不过是一碗茶水也不烫的。”她小声的安抚着他。

端宁公主急忙走了过来看到初夏身上白色的衣服染上了大半的茶水,也十分生气的训斥着宫女:“你是怎么做事的。”

她转过身笑着说道:“初夏啊实在不好意思,都是我的宫女办事不利,本宫后面有休息室,妹妹还是去换一下衣服吧。”

初夏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裙子,这样实在不好看,只好起身跟着宫女去了休息室。

宫女领着初夏走进一个休息室内,拿着一件上好丝绸衣服毕恭毕敬的说道:“王妃,这是我们公主的衣服请你换上吧。”可是声音里满是恐惧。

她看了一眼宫女始终不敢抬头,双手还颤抖个不停,她冷笑的看了看四周慢慢的说道:“你们公主还真是对楚夫人的感情好啊,自己竟然亲自办理她的丧事呢。”

宫女咽了一下口水急忙点头:“是啊,我们公主以前在楚国的时候曾经和楚夫人私交很好,王妃你快点换衣服吧。”她的声音里好像很恐惧,仿佛手上的衣服好像蛇蝎一样。

初夏拿起旁边的一个鸡毛掸子一下子将她手上的衣服挑开用力的抖动了两下,果然看到从衣服里掉出两只红身子的蝎子。

啊…

那宫女连忙跳开躲避着那个蝎子,可是那蝎子飞速的往宫女和初夏身上爬,门窗外的端宁听到屋子里的尖叫声脸色露出狰狞的表情:“初夏这次看你还不死?”

她扶了扶头上的银色的钗环慢慢的说道:“好了,我们去前厅招呼客人吧,还有那书信今天如果还找不到就一把火烧了楚方氏的房间,本宫就不信她还能把证据藏到什么地方去。”那红蝎子可是她找人从南疆地方买回来,名字叫美人蝎。

之所以叫美人蝎,因为这蝎子从小就养在香粉里,这种蝎子只要闻到女人的香味就会咬下去,而且这蝎子有剧毒,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毒发而亡的。

那红蝎子飞快的往初夏身上爬去,她看到旁边的一个水盆,端起水盆就朝着蝎子泼了过去,这些红蝎子她以前在热带雨林见过,身上带有剧毒,喜欢潮湿的地方,可是却怕水,只要那水淹过它的肚子,它就会被淹死。

另一只红色的蝎子却爬到了宫女的身上,宫女惊恐的尖叫着,初夏端着水就朝着她泼了过去,那红蝎子好像没有生命了一样掉在地上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

宫女看到那红蝎子掉下来了,也不顾自己浑身都是水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初夏冷着脸看着她:“你以为我是救你吗,那你错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公主今天来主持丧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宫女眼神里满是惊恐,可是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奴婢不知道啊。”

初夏冷笑着将头上的银钗拿了下来然后将地上死去的红蝎子放到她的面前来回晃动着:“不说吗,那我一会就出去告诉你们公主你用这个红蝎子害我,我倒要看看你们公主是帮你还是帮我,现在我数三个数,如果不说我现在就出去找你们公主。“

初夏站起身来刚要往外走就听到身后的宫女说道:“我们公主在找她在楚国的时候和楚夫人来往的书信。”宫女知道只要她出去的话,公主一定会杀了她的。

“书信?什么书信?”初夏转身坐到一个凳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

宫女摇了摇头:“王妃这个奴婢真的不清楚,奴婢只是知道公主有一段时间好像很怕楚夫人来找她,还有楚夫人是公主用毒酒毒死的,现在还有宫女在四处寻找那书信呢。”初夏听到这些话冷冷的一笑,从腰里拿出一张银票扔在地上:“拿去吧,如果你还能听我的安排,你还能得到这张银票两倍的银子。”

那宫女看到初夏给她的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如果能听她的吩咐还嫩得到两倍的银票,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是衣食不愁了,她磕头声音里满是庄重:“奴婢愿意听从王妃命令。”

古天翊坐在凳子张望着初夏的方向,这都一盏茶的功夫了,怎么还不见她出来呢,他刚要站起身来去看看她,却听到端宁公主声音:“翊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我去看看初夏。”他不想和她多谈些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端宁公主冷笑着看着他大步的离开,估计这个时候初夏早就中毒身亡了。

突然灵堂里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啊,诈尸了,炸尸了。”

灵堂里的楚方氏竟然坐了起来,她脸色苍白,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还没有出殡,所以棺材并没有封死。

这三天设置灵堂就是为了让死者还魂,回家的,如果尸体自己坐起来,就是因为死者有冤情,刚才还井然有序的灵堂一下子四处都开始尖叫起来。

古天翊看到灵堂乱做一团急忙跑到初夏换衣服的屋子里,他打开屋门却看到屋子里到处都是水,地上还有一件浸满水的衣服。

他的脸色一沉,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他大喊着:“初夏,初夏,你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初夏从屏风里走出来,她一下子拉着古天翊走到屏风处:“翊哥,你现在听我说。”她抬头在古天翊的耳旁小声嘀咕着。

端宁站在灵堂里看到楚方氏坐了起来,她慢慢走到棺材前面冷声的说道:“楚方氏,本宫知道你有冤情,你有什么冤情,本宫一定替你伸张正义。”她虽然嘴上说着这些话,可是背后却阵阵泛着冷汗。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棺材里坐着的楚方氏,眼角开始流下血泪,嘴角也开始流出血泪。就好像楚方氏刚刚中毒时候的模样。

端宁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喊着:“楚方氏,你以为你这样本宫就怕了你吗,本宫也是在小鬼殿里走过的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有一股冷风吹了过来。

她猛然回头,脸上的肉莫名的抖动着,她在楚国皇宫的时候曾经遇到过闹鬼的事情,无非就是几个人装疯卖傻罢了,可是白天来了,那鬼自然就没有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怕这些鬼,她本身就是鬼何惧鬼怪之说呢。

可是今天是大白天,竟然闹出诈尸的事情,难道这个楚方氏真的要找她来复仇了吗。

她越想这事情越让人毛骨悚然,正想转身逃跑的时候,只看到楚方氏竟然飘了起来她的面前,她的长发挡在脸上,两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脖子,声音阴冷:“端宁,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端宁心里满是恐惧,她拼命的摇头:“不是我要杀你,是你老是威胁本宫,所以才会杀了你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她说完这句话彻底的昏了过去。

有什么东西在端宁的脸色爬着,让她感觉的痒痒的受不了,她胡乱的挠着自己的脸,锥心疼痛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却看到一条黑色的毛毛虫正在自己的手里蠕动着,她将手里黑色的毛毛虫一下子甩掉。

毛毛虫身上的毛却刺进了她的脸上,好像被马蜂蜇了一样疼痛,她摸着自己的脸大声的尖叫着:“啊,什么东西,我的脸好疼啊。”

“端宁公主被蝎子蜇的滋味好受吗?”初夏慢慢的从屏风处走了出来,她的神情好像冬天里的寒风一样。

端宁公主脸色不住的抽搐着,这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她安排的休息室,她浑身发抖可是嘴里却还有着公主的威严:“初夏你好大胆子,你知道毒害本宫,你是什么下场吗,父皇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初夏冷笑着,好像根本没有把端宁公主的话放在心里:“端宁公主,你说人要是作死的话,你不让她死,她都会自己找死。”

端宁公主听到她的话,四处看着,外面却依然传来惊恐的尖叫着,她声音发抖起来:“外面闹鬼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初夏微笑着,声音却是冰冷:“楚夫人那是有冤在身啊,她这是回魂要杀了害死她的人呢。”

“是你,一定是你,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端宁公主刚要站起来。

流水走到她的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给我跪下。”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那耳光打的端宁耳朵嗡嗡作响,她嘴里泛着血腥的味道:“初夏,你敢打本宫,信不信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蝎子呢?”初夏淡淡的问着流水,丝毫不畏惧她的威胁。

流水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初夏的面前:“端宁公主,我几次三番的不与你计较,你可却几次三番的对我纠缠不休,这样可不好啊。”她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

端宁的脸上带着憎恨:“我就是要你死,你陷害本宫,让本宫在所有人的面前出尽了丑。”

“呵呵,是我陷害你,还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啊,其实我们两个本来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陷害我,还用蝎子来置我于死地呢,你可知道我如今有了孩子的。”初夏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愤怒的朝着她大吼着,

“对,我就嫉妒你得到的宠爱太多,还有你可以有孩子,而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你炫耀什么,我就要你死。”她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她嫉妒所有幸福的人,因为这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奢望的。

“好啊,端宁公主既然你不意就不要怪我不仁了,流水把这些美味的蝎子全部让端宁公主吃下去吧。”初夏的声音十分冰冷。

流水用两根长长的筷子夹着一只蝎子掐住端宁的小巴就要灌下去。

端宁看到那摇头摆尾的蝎子,浑身不住的发着颤抖:“初夏,我要是死了,我身边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初夏冷笑着:“你身边的人吗,端宁你还真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你专横跋扈,草菅人命,你认为谁还会誓死效忠与你呢。”

端宁知道她说的话都是真话,如今的公主府里每一个人都害怕她,可是她就是享受这些人对她的恐惧,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初夏如果你杀了本宫,父皇一定追查到底的,你以为你会苟且偷生吗?”她拼命的挣扎着,流水夹着的蝎子一下子掉在她的衣服上。

她连忙惊声尖叫着不住的拍打身上的蝎子,初夏冷笑着:“端宁公主,你这就害怕了啊,一个小小的蝎子能让你害怕成这样,如果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来,然后在砍断你的手脚,你说皇上会知道你是谁害的吗?”

那蝎子不但没有被端宁公主拍打掉,反而因为她的挣扎而迅速的刺了她一下。

啊…她的手被蝎子刺了一下,瞬间变的麻木起来,初夏冷笑着:“公主怎么样,被蝎子刺了一下,你感觉如何,是不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疼呢?”

端宁公主眼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红肿起来,自己的胳膊也没有了知觉,初夏慢慢的说道:“你会在半个时辰内全身麻痹,然后心脏猝死而死亡,你说谁会降罪与我呢。”

她惊恐的看着初夏,她突然明白了,今天初夏是要杀了她,流水又拿出一个蝎子就要掰开她的嘴让她吃下去。

端宁屋子自己被蜇的手大哭起来:“初夏,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在也不骚扰你了。你放了我吧。”她哭着跪在初夏的面前,心里想着自己如果自己出去了,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初夏冷冷的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绚丽:“端宁公主,你在楚国做的是什么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用罂粟做烟膏,然后用罂粟的水给百姓做馒头吃,让楚国的百姓离不开你的东西,楚国的皇帝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你却写信给你的父皇,让他把你接回来,所以你逃离了死罪,逃离了老百姓对你的憎恨,为什么皇上对你这样爱护,因为这件事皇上也知道吧。”

端宁惊讶的看着她,心里开始打鼓,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呢,她的眼睛上下的转动,声音颤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呢?”

“呵呵,我不仅知道这件事情,我还知道楚夫人就是手里握着这样的证据才威胁你的,你害怕这事情传出去以后,楚国会把你带回去依法处置,所以你害怕她把这件事抖出去,是不是?”端宁听到初夏的话大声的问道:“那信在你的手里对不对,这个楚方氏果然是个贱人竟然把书信给了你,初夏,本宫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出去,如果让楚国皇上知道楚国京城里百姓们中了罂粟毒是因为我们的皇上背后指使的,两国一定会发起战争的。”

“呵呵,我们的皇上还真是野心勃勃,他想利用罂粟让楚国的百姓全部中毒,然后他在兴兵讨伐楚国,这样天朝国就会扩大自己的疆土对不对。”初夏的话让端宁惊恐万分,她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聪明,猜想出这样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端宁公主咽了咽口水。

“不难猜到,因为长公主府那场大火啊,长公主府地下有一个巨大的金库,如果是长公主一个人,她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金子,结果就有一个就是这金子里也有皇上的,我这两天一直在想皇上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江山为什么还囤积这么多金子呢,答案只有一个他要打仗,当统一天下的皇帝。”初夏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她惶恐。

她突然大笑着:“初夏你以为你知道这么多,你还有命活着吗,你知道了皇上最大的秘密,他一定会杀了你的。”她笑的十分长裤。

哈哈…

初夏也跟着大笑着。

“你笑什么?”她疑惑的看着初夏。

“呵呵,你认为我会让皇上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吗,端宁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的蠢吗,为了保守秘密,公主殿下对不起了,只好你先死了。”初夏摇着头命令道:“流水,把蝎子喂给我们的端宁公主吧。”

流水将盒子打开,里面成千上百的蝎子在蠕动着,她上前抓着端宁公主的头就要灌下去的时候,却看到她两眼一翻,然后昏了过去。

“王妃她昏过去了。”流水鄙夷的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端宁。

初夏点了点头,屏风后面古天翊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上十分的凝重:“我父王当年和皇上谈论过打仗的事情,我就得父王曾经说过,在这样战火荼毒下去,百姓民不聊生,可是皇上却说自己要做统一天下的皇上。”他叹了一口气:“也许从那个时候,皇上就对我的父王起了杀心了。”

初夏冷笑着:“他的野心太大了,小心会被自己撑死的。”

流水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端宁:“王妃,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烟膏水给她灌下去吧。”初夏命令道。

这烟膏可以供人吸,如果吸多了就会让人有迷幻的感觉,如果喝下去估计神经就会崩溃让人发疯。

灵堂外楚国侯派人安顿了下来,大家神色慌张可是已经镇定了下来,楚将军也是惊魂未定,一个侍卫抓着一个宫女到了前厅,他声音冰冷的说道:“禀报大人,大闹灵堂的人已经抓到了。”

宫女颤抖的跪在前厅不住的磕头:“楚国侯饶命啊,楚将军饶命啊。”

楚国侯看到跪在地上的宫女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宫女是公主的人。”

宫女十分害怕的说道:“是,公主刚才命令我让我在楚方氏的两只手上拴上两个鱼线,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拉动鱼线,让大家以为楚夫人有冤屈。”

楚国侯脸色被气的十分惨白,他拍着桌子冷声的骂着:“胡闹,端宁公主呢,老夫倒要问问公主殿下这是何意,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将军脸色也十分的阴沉:“把你们端宁公主找来,我以前就觉得蹊跷,为什么她好端端的要操办我夫人的丧事呢,原来是为了利用我们。”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端宁公主大笑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她光着脚笑嘻嘻的走到前厅里,突然冷笑脸指着屋子里每一个人:“你们这些贱奴,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楚将军脸上带着怒气:“端宁公主你这是何意啊,本将军敬重你是公主,为什么这样大闹我夫人的灵堂。”

“哼,本宫就是闹怎么样,本宫恨不得拔里你夫人的皮。”她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她的话让前厅里惊魂未定的人全部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起来。

端宁好像没有看到大家异样的神情,她大声的命令着:“来人啊,把楚方氏给我拉出来,鞭尸,本宫就不信了,她还会蹦出来吓唬本宫吗?”

楚将军察觉到了端宁公主的异样然后他大步的走上前:“端宁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与我的夫人私交很好吗,如今怎么会这样做啊。”

“我呸,我和她私交好,你怎么不说你的夫人为了你的侯爵位置到本公主的府里威胁本宫呢,所以我就杀了她,杀了她,哈哈。”端宁公主大笑着把自己杀害楚方氏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楚国侯听到端宁公主的话,脸色一沉,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侯爵的位子竟然却威胁端宁公主,他冷冷的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楚将军一脸惶恐,父亲经常说不喜欢他们兄弟明争暗斗争夺侯爵的位置,谁越是争就不会传位给谁。

他大声的命令着:“把端宁公主抓起来,父亲,你不要听端宁公主胡言乱语,她好像疯了。”

几个侍卫一下蜂拥上来抓住端宁公主,就在这个时候,端宁公主尖叫着拼命的挣扎着:“大胆,你们敢抓本宫,信不信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

古天翊搀扶着初夏走了进来,她眨着眼睛看着前厅乱哄哄的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惊慌失措的样子啊。”

端宁公主看到初夏停止了挣扎,然后大喊着:“初夏,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不知道哪里来那样大的力气疯狂的朝着她扑了过去,古天翊一下子将她踹飞了过去,只见她人飞出了一米之外昏倒在地上,他冷声的命令道:“来人啊,端宁公主病了,请大夫过来看一眼吧。”

一个嬷嬷哭着跑进了前厅,她一身缟素的跪在前厅的面前:“将军啊,你要给夫人报仇啊。”

楚将军自然认识这个嬷嬷是楚方氏身边最亲近的人:“嬷嬷,你这是干什么啊。”

嬷嬷哭着跪在地上:“将军啊,我们夫人是被端宁公主害死的,因为我们夫人知道端宁公主的秘密,这是她在楚国的时候和夫人来往的书信,本来我想着要把这书信交给衙门的,可是没有公主把我们这些仆人全部抓了起来,对我们严刑拷打,直到刚才我才找了机会跑出来,将军啊,你一定要为我们夫人做主啊。”

嬷嬷把楚方氏留给她书信一一交给了楚将军,他越看脸色越白,楚国侯走过来:“什么样的书信,让端宁公主这样憎恨你的夫人,拿来我看看。”

楚将军脸色十分的不好,他一下子把信件全部放在自己的怀里:“父亲,没有什么,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这件事情我能处理。”自己的父亲一向是非分明,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在边境的地方种植罂粟,还把罂粟卖到楚国去,自己前程就完了。

可是楚国侯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早就看得出自己儿子的不寻常,他大吼了一声:“拿给我看。”他不等他拿出来,自己就抢了过去。

他看着书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气愤,他浑身颤抖的指着他:“你这个畜生,你竟然在我把守边关的时候做下这样肮脏的事情,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痛苦。

楚国侯其他的几个儿女看到自己父亲的模样急忙上前:“父亲,父亲。”

初夏急忙走到他的身边看到他脸色泛着紫红的颜色,,嘴唇的颜色也变成了黑紫色:“老侯爷这是心疾发作了,快点扶着他去后面休息吧。”几个人不敢怠慢抬着自己的父亲去了后面休息去了。

前厅里就剩下端宁个公主还有楚将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端宁已经醒了过来,她头发凌乱,光着脚摇头摆手的来回在前厅里走着,她站在大厅里眼前好像看到万民给她下跪的模样,自己一身明黄色凤袍接受他们的朝拜,她微笑着:“免礼平身。”

楚将军冷冷的看着这个疯癫的女人,心里怒海翻腾,自己的本来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征战沙场,自己大半辈子在漫天黄沙里度过,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得到自己父亲的器重继承侯爵的位子,可是今天却让这个女人全部给毁掉了。

他朝着端宁公主大喊着:“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滚。”他猛地的将她推到在地上。

端宁公主趴在地上厉声骂着:“大胆,你竟敢推本宫,看本宫不把你杀了。”

“哈哈,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夫人被你杀了,我的前途被你毁了,是我应该杀了你。”楚将军拔出长剑就要砍过去。

“混蛋,你竟敢要杀了本宫,本宫一定要惩罚你。”她一下子蹦了起来,然后低着头朝着他撞了过去:“我撞死你。”

楚将军冷眼看着端宁公主一个侧身,只看到她朝着棺材撞了过去,端宁公主因为用奔跑的速度十分的快,一下子撞到了棺材上,血溅满地。

楚将军慢慢的走到端宁公主的面前,看到她的脑袋上开着一个很大的血窟窿,一些粉白颜色的东西从脑袋里流了出来,想着刚才一定是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撞成这样的。

他冷笑着看着地上的没有气息的端宁:“不知死活,你以为本将军的夫人是这样想杀就杀的吗,通知刑部过来让他们验尸吧。”她毕竟是当朝公主,想要隐瞒她的死亡不可能了,只能上报朝廷了。

他走了大半,搜索了许久:“就说端宁害死了我的夫人,我夫人还魂索命,端宁公主心怀愧疚撞了棺材。”

皇上知道端宁公主死讯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他一脸颓废的坐在龙椅上听着刑部官员禀报着。

突然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刑部官员的禀报:“皇上,请保重龙体。”

皇上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他的声音轻颤着,带着哀伤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朕不要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朕要听实际的。”他的声音里满是火药的味道。

刑部官员听到皇上的震怒咽了咽口水惊恐的说道:“臣听说端宁公主和楚夫人在楚国的时候两个人就贩卖罂粟,而且楚夫人还留下了当时公主的书信,所以就威胁公主为她做事情,公主一下之下杀了楚夫人。”这样龌蹉的内幕,任何一个官员只说一半就不肯再说了,这毕竟是皇家的丑事。

“好了你下去吧。”皇上的脸色不好,刑部官员急忙倒退着离开,这个时候皇上很容易来一个杀人灭口。

皇上的眼神里幽深的好像寒潭的冰水一样:“包公公。”

包公公慢慢的从黑暗里走出来:“皇上。”忽明忽灭的烛光将他的脸照耀的忽明忽暗,显得异常的诡异。

“你查到了什么?”皇上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偌大的黄金龙椅上。

“臣找到一个逃亡的宫女,据那个宫女交代,公主曾经想要用蝎子毒死镇南王妃,可是没有想到让镇南王妃抓住了她,两个人在一个屋子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到端宁公主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疯了。”包公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皇上暴怒的将龙案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镇南王府,又是镇南王府,为什么你老是与我做对。”

包公公看到皇上暴怒的模样连忙跪在地上:“皇上,请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朕所有的暗线如今都让镇南王府给切断了,那朕的要做统治天下的皇帝何时才能完成。”皇上因为生气胸膛不断的上下起伏。

包公公跪在地上:“皇上你会实现的,如今我们已经控制了楚国近半的官员,想要吞并楚国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哈哈,小包子,朕已经不年轻了,说不定哪天再也睁不开眼睛了,朕那时候想着可以攻打下楚国,可是他却说百姓受太多的战火荼毒,他的威望比我高,百姓们对他毕恭毕敬,我千方百计的让他消失,可是呢,他的儿子还有儿媳却跑出来和我做对,让朕积攒下的金银付之一炬全部化为灰烬,你说朕拿什么统一,没有了银子如何打仗,朕最喜欢的女儿是最支持朕的,这些年来她为朕做了不少事情,可是如今她也死了,朕的统一大梦如何实现啊。”皇上第一次脸上出现了颓败的表情。

“皇上切莫伤心,还有长公主呢,她也是一直站在你的身边的。”包公公跟着皇上一辈子了,虽然他有时候很不苟同皇上的想法,可是皇上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对,还有长公主呢,你去叫长公主来。”他听到包公公的话,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

上书房里没有任何的光亮,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照亮脚下的路,长公主慢慢的走进上书房:“皇上。”她只微微的弯腰算是给皇上行礼了,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眼神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站在前面的长公主:“你不怕朕杀了你吗?”他冰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

“呵呵,死,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死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可怕的词,皇上找我来有什么事情?”长公主毫无恐惧的直视着皇上。

“哼,你这一辈子就是嘴硬,好了,朕问你,让你安排的剿灭镇南王府的事情,你想好了吗?”皇上有些恼怒长公主的毫无恐惧。

“准备好了,只是这个计划要让皇上受一些苦罢了。”长公主的话让皇上皱了一下眉头:“什么样的苦?”

长公主冷声的喊了一句:“雾。”

她的话音刚落,皇上就看到自己眼前一个黑影,黑暗中一个银白色寒冷的剑光朝着他刺了过去。

他借着烛光看到黑布下那双冰冷的眼睛带着仇恨,这样的目光让他浑身颤抖,他眼睛里满是惶恐:“胤,你要干什么?”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那柄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肩膀处,他甚至能听到鲜血迸发的声音,雾一个翻身翻到了地上,他的眼神里恍惚起来,他刚才听到了皇上嘴里喊他的名字,还有他眼神里的惊恐。

他突然头痛起来,一些场景飞速的飞进了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有谁在他耳边讲着:“胤,等我长大了,我要当天下最大的皇帝,胤,你可以帮我吗。”他惊慌的捂着自己的头部,可是那锥心一样的头痛让他呼吸都是痛苦的。

他颤抖的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黑瓶,因为松临走时说的话让他开始克制自己不服用药物来止痛了,可是今天他有任务在身,他毫无犹豫的吞下了两个黑色的药丸,果然疼痛消失了,可是那段记忆也消失了。

皇上捂着自己的肩膀脸色苍白的不行,他怒声的骂着长公主:“你干什么。你敢刺杀朕。”

长公主冷笑着:“皇上,镇南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命让皇上留点血来换,我觉得值得。”她苍老的脸上满是得意。

她说完大声的喊着:“来人啦,皇上遇刺了,找刺客。”

长公主看着跪在地上迟迟未动的雾说道:“你还等什么呢?”

雾摇了摇脑袋飞身从另一个窗户飞了出去,长公主冷笑着:“皇上,父子相残是不是会让这出戏更好看。”

皇上叹了一口气:“让楚将军去搜藏,相信他们一定喜欢这个任务的。”

经过楚方氏的事情,楚将军必定是恨死了镇南王府了,这次就算是搜查不出什么来,估计也能查出什么来。

两个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古天翊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初夏知道他是心疼她心情才不好的。

她今天觉得腰上特别的酸痛可是依然走到他的身边摇晃着他的手臂:“咦,今天翊哥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快点告诉我,是谁惹我们翊哥生气的啊。”她眨着一双眼睛俏皮的看着他。

古天翊看到她的模样在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上前抱住她轻轻按摩着她的腰部:“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呢,如今你这样大的肚子,还要受到端宁的陷害,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他知道这两天初夏的腰总是酸痛,所以他总是习惯的帮助她按摩腰部。

初夏笑着说道:“端宁的事情早晚要解决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那样的死去,不知道皇上知道她的死会有什么感想。”

突然晋辉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王爷,不好了,楚将军带着禁卫军将我们的王府包围了。”

“什么?他凭什么包围我们的王府啊?”古天翊声音冰冷,浑身都带着怒气。

初夏冷笑着:“翊哥,我们一起出去,该来的早晚该来的,我们一起出去应对。”

古天翊重重的点头,他拉着初夏的手大步的向王府门口走去,王府门口灯火通明,楚将军带领着三千禁卫军站在镇南王府的门口。

“楚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古天翊的声音十分的冰冷,他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染成了昏黄的颜色让人感觉到更加的寒冷。

“镇南王,属下也是奉命行事,今天晚上皇上遇刺,皇宫的御林军追赶刺客的时候,发现了那刺客躲进了镇南王府里,所以属下要追查那刺客,镇南王多有得罪了。”楚将军要走进王府里。

“慢着,本王的镇南王府是你们说搜查就搜查的吗。”古天翊挡在楚将军面前丝毫不退让。

楚将军冷笑将自己手里的尚方宝剑高高举起:“皇上的尚方宝剑在此,谁敢阻拦。”他已经忍了古天翊很久了,皇上给他尚方宝剑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楚将军脸上的表情义愤填膺,他冷笑着:“镇南王,皇上遇刺是大事,属下也是秉公办事,请王爷行一个方便吧。”他说完大手一挥:“陛下遇刺,大家尽快搜查镇南王府,如果没有任何线索速速离开。盘查期间如果反抗杀无赦。”

“是。”排山倒海一样的回应声音只有,禁卫军走进镇南王府。

一时之间镇南王府灯火通明,古天翊的脸色沉的如冰霜一样,一双温暖的小手握了握他的大手,他低下头看着她:“别担心,我们一起面前,不离不弃。”

她的声音好像清泉一样洗涤着他冰冷的心,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对,我们不离不弃。

初夏笑着说道:“我去看看祖母,这几日她精神刚刚好一点,不要受到惊吓才好。”

古天翊欣慰的点了点头:“我去盯着楚将军,今天我还就要看看他能有什么幺蛾子。”

“只怕是有幺蛾子的人,不是楚将军吧。”初夏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古天翊心里难过,忍不住叹气道:“他就那么恨我们吗?”他的声音里满是沧桑。

“呵呵,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其实在十年前他已经恨上了,你有何必现在还为他伤心呢。”初夏安慰着他。

两个在后院和前院的分岔路口分开,初夏刚走到太妃的院子门口就听到了争执的声音:“这是我们太妃,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看一看。”嬷嬷扶着太妃站在院子的门口。

可是无论嬷嬷无论怎么说,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举着大刀就是不让太妃出门,初夏脸色沉了下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她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嬷嬷看着初夏来了急忙说道:“王妃你来了啊,太妃说要出去看看,可是这两个士兵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出去,我们都让他们搜查院子了,他们还是不让我们出去。”

太妃声音里带着焦急:“初夏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这么士兵来搜查我们的王府啊。”因为焦急她的声音里带着沙哑。

“祖母,你要着急,听说是皇上遇刺了,那刺客躲进了我们王府里,没事的,等到他们搜查完没有事情了,自然会离开的。”初夏安慰着太妃。

“这样啊,阿弥陀佛,也不知道皇上伤的怎么样呢,初夏啊,我想出去看看,这王府这么大,我不放心啊。”太妃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她心里也预感到了什么,这次搜查虽然不是抄家,可是却处处透着诡异。

初夏点了点头,她朝着士兵说道:“这位是太妃,年龄大了,经不起惊吓,你能让太妃出来吗?”

“不行,楚将军有令,搜查期间任何人不可以擅自离开自己的院子。”士兵一脸冰冷,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初夏心里一沉冷冷的看着他:“她是太妃,年龄已经花甲,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再说这个院子里不是已经搜查过了吗,没有刺客。“

士兵斜眼看了一眼初夏,冷哼了一声:“王妃这么着急做什么,一会只要搜查没有问题,我们这些做小兵的自然会离开,王妃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还是请你速速离开。”

初夏心里有些生气:“你这个人,真是不通情理,你没有父母儿女吗,再说我们根本没有嫌疑啊,好,你不让太妃出来,我进去行不行。”

士兵的大刀突然横在了初夏的面前:“不行,王府正在搜查期间任何不得自动离开自己的院子。”

初夏生气的瞪着他:“不让离开,我进去不行吗,你让开,今天我非要进去不可。”她生气的要闯进去院子。

“不行,我是奉旨行事,若有违抗格杀勿论。”他推搡着初夏。

只是他的力气十分的大,将初夏推搡踉跄了一下,流水急忙扶住她:“王妃。”

初夏冷冷瞪着士兵,突然她肚子一阵顿挫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变的苍白,她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肚子,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腿下面流了出来。

流水看到她的异样急忙问道:“王妃,你怎么了?”

初夏闷哼了一声提了一下裙子看到自己的裤子上已经有了水迹,她小声的说道:“流水,我的羊水破了。”她刚说完肚子一阵抽疼,感觉自己的肚子又连续两下抽疼,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一直的往下坠。

太妃看到初夏的样子脸色惨白一片,这是他们镇南王府的第四代人啊,可不能有些散失,她大声的喊着:“流水,赶快的去把接生嬷嬷找来,还有把你们王妃扶到产房去。”

流水虽然是行军打仗临危不乱,可是越到这样的事情可是头一回,她一边点头一边扶着初夏往院子里走。

太妃也着急的直跺脚,她刚要往前走一步那士兵就拿着大刀挡着她的面前,她狠狠的瞪着那个士兵。

初夏其实还有一个月才能生产,要不是这个士兵这样不通情理,她也不会就这样快的临盆啊,她第一次这样的生气。

太妃扬手就给那个士兵一个耳光:“瞎了你的狗眼,我告诉你要是我的孙媳妇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剁成肉酱。”说完她提着裙子就往初夏的院子里走去。

那士兵捂着脸,刚才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推搡镇南王妃呢,自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大祸临头。

初夏虽然羊水破了,可是还不到自己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肚子并没有那么痛,只是腰酸的厉害,她靠在流水的身边小声的嘀咕着:“流水,我好像,没有那么疼,我不想现在就进产房里。”

因为那个产房根本连个窗户都没有,就是一个暗室,因为这个时代说女人生孩子是血光之灾,就连坐月子都不能出那个产房,而且还不能和古天翊在一起,所以她一直很抵触去那个产房。

初夏学着接生嬷嬷教给她的呼吸方法,突然她脸色一白,身子差点没有跌掉在地上,太妃急忙走上前声音里带着焦虑:“怎么还不进产房呢,快点进去,这眼看就要生了啊。”

“我如今还挺的住,祖母你怎么出来了,他们不拦着你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前忙有什么东西银光闪闪的,如果不是刚才她以前是特种兵对事物观察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性,估计谁也不会有这样的发现。

一阵坠痛让她的脚差点没有跪在地上,她强忍着疼痛小声的说道:“流水,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散光呢?”

流水看了看初夏指着的地方摇了摇头:“前面什么也没有啊。”她只看到前面黑呼呼的什么也没有。

“不对,你把你的鞋底沾湿透,然后试着往我说的地方走一遍。”初夏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汗来,她知道自己已经等不了太多时间了。

流水急忙点头跑到厨房把自己的鞋打湿,然后朝着初夏说的地方走去,果然她鞋底下面沾了很多银光色的银粉。

她睁大眼睛刚要大喊,却看到初夏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她招手,流水点了点头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流水,你却让王爷将楚将军拖在前院,还有不要告诉王爷我要生了,让他好好的对付那个楚将军,那个楚将军今天来者不善啊,你尽快跟着那银粉找到那人,记住了千万不要声张,抓到人一定把他控制起来,不然我们镇南王府就大祸临头了。”初夏的话让流水的脸色凝重起来。

初夏吩咐完才回头笑着看着太妃:“祖母,我可不可以不去那个黑不隆冬的产房啊。”她的声音有些撒娇。

太妃心里感动初夏如今到这个时候还顾及镇南王府的安危,一面又担心初夏的身体,她心里一阵的酸涩,可是还是虎着脸:“不行,女人生孩子是血光之灾,不能见过的,你给我乖乖的去产房去。”

初夏撒娇的叹了一口气,肚子如今的疼痛让她越来越难以忍受,她点了点头被太妃扶进了产房里。

接生嬷嬷早就等在产房里,这两个嬷嬷都是宫里请来的嬷嬷接生很有经验,两个人脸色都十分的凝重:“还有一个月才能生呢,怎么就这么快破水了啊。”

太妃脸色阴沉下来:“还不是那个不长眼睛的的士兵,推了她一下,动了胎气。”

两个嬷嬷急忙扶着初夏躺在床上,这床铺铺的十分软和,初夏躺上去腰酸的感觉就消失了不少。

一个嬷嬷检查了一下慢慢的说道:“这还早呢,只是开了两指呢,王妃要不要下来走一走,活动活动。”

初夏如今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冒出来了,她知道这妇人临产前走动一下生产也会快一些,她强忍着疼痛的感觉慢慢在地上走动着。

流水走进产房的时候脸色十分的凝重,初夏脸色一沉知道她一定发现了什么,她回头看了一眼太妃。

“你们两个趁着王妃还没有临盆呢,去准备一下热水吧。”太妃知道初夏和流水两个人要商量事情,把两个嬷嬷支开。

一个嬷嬷连忙点头离开,可是另一嬷嬷却支支吾吾的不愿意离开,初夏看了她一眼:“夏嬷嬷,你不去帮帮李嬷嬷吗?”

夏嬷嬷眼睛里有些迟疑然后有些不甘心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流水小声的禀报道:“王妃,果然不出你所料,我跟着那银粉走到一个菜窖里,发现那里果然有个人躲在里面,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我回来禀报王妃一声。”

初夏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流水连忙离开。

古天翊脸色阴沉的和楚将军两个人站在前院里,看着那些士兵大张旗鼓的搜藏,心里十分的不高兴。

楚将军看到他阴沉的脸色,这几天阴郁的心情顿时开朗了很多,他淡淡的说道:“王爷莫要生气,属下也是奉命行事,皇上遇刺这件事情是在非同小可,如果那刺客真的留在镇南王府里,伤害了王爷可就不好了,反而伤及无辜。”他的话语里竟然有些安慰的成分。

古天翊心里一沉看着楚将军:“哦,楚将军今天是笃定那刺客在我的王府上了啊,难道楚将军的意思说我们窝藏那个刺客了啊。”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楚将军淡淡的笑了笑:“王爷乃是皇室宗亲,怎么也不可能窝藏那个刺客,一定是那个刺客知道王爷的地位,那刺客料定我们不敢来搜查镇南王府来所以才藏在这里的。”

古天翊瞪着他大声的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王府和那个刺客有所勾结对不对?”

楚将军冷笑着:“是不是勾结,那要审问那个刺客才能知道,王爷切莫要对属下动怒啊,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今古天翊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是有预谋的,估计那刺客一定在王府里,他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这偌大一个王府别说藏一个,就是藏十个人也能藏的住啊。

流水走进古天翊的身边双手抱拳:“王爷,王妃有令,说楚将军查王府一定口渴,让我们给将军准备茶水。”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春梅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古天翊看了一眼春梅知道这是初夏身边的丫鬟,一定是有话说才让她过来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楚将军,内人给我们准备了茶水,要不要去喝一口,我们这个王府大着呢,要好好搜查需要好一阵子呢。”

楚将军心里冷笑:“不用了,属下有任务在身,王爷请自己用吧。”他心里却腹诽着,那个初夏诡计多端,谁知道茶水里有没有毒呢。

“既然这样,那本王去喝了。”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凉亭处,春梅摆着茶水脸色有些惊慌小声的说道:“王爷,王妃吩咐让你尽量拖住楚将军一段时间,我们在菜窖里已经找到那个人了,王妃已经控制住他了。”

古天翊点了点头端着茶水:“我知道了,你们王妃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春梅眼神恍惚了一下,低着头不说话沉默了许久:“王妃她很好。”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前院。

古天翊狐疑的看了春梅一眼,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是如今楚将军大肆的搜捕王府,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

初夏只觉得要解手的感觉,方嬷嬷走进端着一碗鸡汤面还有两个小肉饼:“王妃,你现在得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就没有力气生了。”

初夏点了点头想要坐在凳子上吃东西,可是自己却如何坐不下了,太妃扶着她:“你到床上去,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在坐着了。”

太妃扶着她靠在床边,用筷子喂她吃东西,她有些惶恐的说道:“祖母怎么能让你喂呢,让下人喂我就好了。”

“你如今是我们王府的功臣,我一个老太婆伺候你是应该的。”初夏没有想到太妃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顿时暖融融的,她知道一会生孩子要好些费力的,咬着牙一口一口的把面条吃了进去。

楚将军站在前院的空地上,看到一个个士兵禀报着,王府没有任何情况,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走去后院。”

“慢着。”古天翊大步的走上前挡在楚将军的面前:“楚将军,后院都是女眷,你认为那刺客会留在后院吗?”

“呵呵,镇南王这刺客诡计多端,连皇上都敢刺杀,他哪里不敢钻的,何况那刺客是男是女,我们也不能辨认,也许她就是一个女刺客呢,王爷还是行个方便吧。”如今的楚将军铁了心也要去后院搜查一遍了。

“楚将军,如果后院没有找到人,本王一定要你给一个交代不可。”古天翊身上已经满是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好,如果没有人,本将军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给我搜。”楚将军的脸上已经阴霾一片,他今天好像已经豁出去一样非要查遍整个镇南王府一样。

士兵拿着泛着寒光的大刀闯进后院,这后院里大多都是丫鬟婆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都吓的惊叫连连。

初夏被一波波的疼痛那个折腾的满身大汗了,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呻吟出生,方嬷嬷走到她的身边摸着她的肚子:“王妃,在忍忍,已经开了三指了。”

如今的她好像一面墙壁一下子倒塌下去一样,她眼角流下了泪水嘴里念叨着:“翊,翊。”

太妃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初夏最想的是古天翊,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去把翊儿找过来。”她大步的往外走去。

她打开门就听到院子里闹成了一片,她脸色一沉走出门口大喊了一声:“都慌什么,也不是抄家,就算是抄家,你们哪里还有王府仆人的样子。”一句话让院子里惊慌的仆人安静了下来,他们全部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太妃怎么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慢慢走到楚将军的面前冷笑着:“楚将军还真是尽职呢,连我们的后院也不放过呢。”

楚将军看到太妃庄严肃穆的样子,心里轻颤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属下也是秉公办事。”

太妃冷哼了一声,然后刚要和古天翊说话就听到一个士兵说道:“楚将军,我们找到一个地窖,那地窖前面有陌生人的脚步。”

楚将军脸上露出一阵窃喜,可是眼中去冷了下来,他命令道:“去看看。”

古天翊和太妃两个人相视了一眼,然后跟着楚将军走了过去。

那个士兵走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果然看到小院子里有一个小屋子,那小屋子十分的简陋,只看到两个士兵在门口把守着。

一个士兵挥舞着大刀在门口大喊着:“快点给我出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楚将军走进问道:“怎么样,找到什么没有?”

士兵见到楚将军来了,脸上露出欢喜的颜色:“将军,我们在这里发现一个黑衣人。”

“是你,怎么又是你。”太妃看到这个士兵竟然是推搡初夏的那个人。

“祖母怎么认识他吗?”古天翊知道太妃一向与人为善,从来都不和人发脾气的。

“哼,就是这个人推了初夏,让她动了胎气早产的。”太妃一时气愤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祖母你说初夏怎么了。”古天翊听到祖母的话,脸色顿时白了起来,他突然想到刚才香梅眼神恍惚的样子。

“该死。”古天翊转身要离开,太妃却挡在他的面前:“翊儿,你现在不能离开,我们还没有陪着楚将军找到那个刺客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从来没有的愤怒。

士兵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如今只要抓出那个刺客,才能找到庇护,他站起身来:“将军,这个刺客就在这里面,而且属下敢断定这个刺客一定很熟悉镇南王府,他刚才进到这里的时候十分的熟练。”

楚将军点了点头抬腿猛地踹开门:“还等什么呢,还不进去。”他心里有一点兴奋,因为找到了刺客,他就说机会说镇南王窝藏刺客了。

他脸上带着冷笑,一挥手就让十几个士兵将这个小屋子堵的水泄不通,今天他就要看看这个刺客如何逃脱。

古天翊的心犹如煎炸一样,他不时的往初夏的院子里望着,他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因为用力整个拳头都已经泛着白色。

初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可是身上一阵阵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发着颤抖,春梅握着她的手用棉布给她擦着汗水:“王妃,你要是疼就喊出来吧,不要忍着了。”她看着初夏忍耐疼痛紧紧咬着自己嘴唇泛起了白色,心里也跟着疼了起来。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喉咙里好像有一块石头在堵着一般,小声的问道:“王爷,可回来了吗?”

春梅眼睛里泛着泪光:“还没有呢。”

夏嬷嬷走到她的身边惊慌的说道:“王妃不好了,刚才有人通报说,楚将军已经把那个刺客抓住了。”

“你胡说什么呢,王妃如今临产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方嬷嬷生气的瞪着她:“女人临产的时候,是最不能听这样伤心的事情,不然会卸了力气的,你一个老人接生这么多王爷公主了,竟然不知道这个。”她的声音里满是谴责。

夏嬷嬷干笑了两声:“哈哈,我这不是着急吗?”

“尽管她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可是心里还是不放心,春梅你去看看,王爷完事了没有。”春梅连忙点头擦着眼泪:“我现在就把王爷找回来。”说完转身离开。

夏嬷嬷看到春梅离开了眼睛咕噜一转,看了一眼身旁的方嬷嬷,她正在烫剪子,走到初夏的面前:“王妃,这女人啊都要疼这样一回的,老奴这就给王妃揉一揉,王妃就不会那么疼了。”她的大手在初夏的腰部按摩了两下,果然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不是那么疼了。

初夏看了一眼夏嬷嬷:“嬷嬷的手法很厉害,我真的不那么疼了。”

“王妃,老奴啊在宫里面接生了太多的王爷和公主,王妃莫怕有老奴在,王妃一定会顺利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王爷的。”夏嬷嬷听到初夏的夸奖连忙高兴的说着自己的事情。

楚将军看到古天翊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模样笑着说道:“王爷,王妃是不是要生了啊,这生孩子啊,可是大事情,那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王爷还是回去看看吧,莫要的等着出来什么事情,到时悔之晚矣啊。”他的话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话让古天翊浑身都颤抖起来,太妃生气的说道:“楚将军,你话什么意思,你是盼着我们家出什么事情吗,楚将军如果今天我的孙媳妇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身边一个大将军如此言行不当,信不信我上皇上那里参你一本。“她的声音让楚将军的脸沉了下来。

突然一个士兵尖叫了一声,只看到他上串下跳的从小屋子里蹦了出来,一个手指上还挂着一个不松口的乌龟,他大叫着:“哎呀,我的手指疼死我了。“

那鬼叫的士兵正是那个推到初夏的人,楚将军大声喊着:”快点将那乌龟的头砍下来。“

只看到刀光剑影,寒光一闪,鲜血迸溅,士兵捂着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惨叫着:“啊,我的手,我的手。”

乌龟的嘴里正在咀嚼着那士兵的半截手指,不一会吞进了肚子里,古天翊将大刀扔在地上:“这是我家金龟价值百两黄金,楚将军竟然要砍断我家的金龟,难道我家的金龟还不如一条狗吗?”他的话却是对着楚将军讲着。

楚将军当然知道古天翊这是在骂他,脸色十分的难看:“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刺客。”

士兵们摇着头:“没有啊,里面除了一盆乌龟还有一些酱菜什么也没有了。”

楚将军好像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一样:“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刺客呢。”他大步的走进小屋子恨不得把这个小屋子拆了一样,可是依然没有看到什么。

“楚将军这是看什么呢,是不是想吃我们家的酱菜啊,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派人去给你搬一些到你的府上去,对了,那个酱黄瓜啊,内人害喜的时候最愿意吃,楚将军难道你家的哪个小妾又有喜了吗?”他听到古天翊的话,脸色一沉,把酱菜又重新的盖上。

楚将军从地窖里出来的时候,他分配的士兵已经全部归队,一一禀报道:“属下已经仔细搜查,没有见到刺客的踪影。”

他本来胸有成竹的来到这里,因为他知道有人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的行动已经落空了,他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冷声的说道:“你们都仔细的翻找过了吗?”这些士兵都是他来到王府时候特意嘱咐过的,也是他的亲信。

士兵们全部跪在地上不说话,因为他们差不多把整个镇南王府都要查过了,那个被切断手指的士兵脸色十分苍白的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将军,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检查过。”

楚将军脸色闪过一阵惊喜,他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说,什么地方没有搜查呢?”

士兵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黑沉下来的古天翊,浑身颤抖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在言语,楚将军看了一眼古天翊的眼色冷声的说道:“说,今天我们是奉命行事,我看谁敢以权压人。”

士兵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就是镇南王妃的产房。”

楚将军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一沉,随后就听到古天翊暴怒的声音:“你这个畜生,你欺人太甚。”他举起大刀朝着那士兵砍了过去。

古天翊的力气十分的大,那士兵的头颅一下子飞了出去,身体却还站在原地,那滚烫的鲜血喷洒到楚将军一脸一身,烫的他浑身颤抖一下,他回身瞪着他:“镇南王你这是干什么,你杀了我的士兵就是对皇上的不敬。”那鲜血流进了他的嘴巴里,让他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古天翊一脸的怒气:“楚将军,你带着士兵闯进本王的王府,惊吓的我的妻子动了胎气如今临产在即,而我这个做丈夫的陪着你胡闹,你无中生有编造本王窝藏刺客,楚将军,我明日一定要去皇上那里参你一本,本王倒要看看皇上是向着你还是想着我。”他的声音里满是怒火。

楚将军脸色阵阵泛着白色,古天翊是宗亲,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古字,在这样闹下去,皇上一定是怪罪他。

他连忙陪着笑容:“王爷,不要生气啊,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刚才我也是听着那个士兵禀报说刺客进了王府啊,打扰王爷了。”

“滚。”古天翊说完大步的走出院子向着初夏的产房走了过去。

他如今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到初夏的身边,自己真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初夏,等我,等我。”他飞快的向产房方向跑去。

啊…

初夏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喊了出来,方嬷嬷摸了摸她的肚子:“王妃,已经开了六指了,用力啊。”

夏嬷嬷急忙说着:“方嬷嬷你再去准备一盆热水去。”

她回头拉着初夏的手:“王妃,我现在让你用力你就用力啊。”她的眼神咕噜一转有伸手按了两下初夏的腰部。

“你干什么?”初夏这次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孩子马上要出来了,可是让这个嬷嬷一按,本来那要出来的孩子竟然又缩了回去。

她恶狠狠的瞪着夏嬷嬷,她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头发好像被水洗的一样,一双大眼睛里带着晶亮的光芒,可是那样的冰冷,好像草原里的狼一样。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拉住夏嬷嬷挣脱的手:“说,谁派你过来害我的。”

夏嬷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冰冷的目光,她挣脱着自己被钳制住的手腕:“王妃,你说什么呢,老奴是给你接生过来的。”

突然一阵疼痛让初夏恍惚的意识不轻,她咬紧牙关愤怒的骂着:“你这个老狗,你害我的孩子,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她的话说完,只听见嘎巴一声,她生生掰断了那夏嬷嬷的手指,这是她最后的意思,她觉得自己身下有温热的东西汩汩流出来。

啊…

夏嬷嬷疼的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方嬷嬷端着热水走进屋子里看到身下一滩血迹昏倒的初夏大惊失色的喊着:“不好了,王妃,血崩了。”

古天翊走进院子里就听到方嬷嬷声音,脸色蓦然一僵,他一脚把产房的门踢开,就看到在地上打滚的夏嬷嬷,她的手指十分诡异的反折着,脸色疼的十分惨白。

他看到躺在大红床里双眼紧闭的初夏,他一脸惊慌失措的走到初夏身边,心里犹如刀割一样,他回头看着方嬷嬷大喊着:“这是怎么回事?”

方嬷嬷第一次见到古天翊如此骇人的模样慌张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我刚进来就看到夏嬷嬷躺在地上,还有王妃昏过去了。“

她侧头看了一眼初夏:“王爷不好了,王妃大出血,要找大夫过来看看啊。”

古天翊知道现在找大夫已经来不及了,初夏自己就是大夫,他上前抱住初夏,大手捏住她冰冷的小手,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初夏,你醒醒,你答应过我的不能留我一个人的,你醒醒啊。”

一股温暖的暖流自身后流动到全身,初夏倒吸了一口冷气,耳边有深情的呼唤不断的召唤着她。

“醒了,醒了。”方嬷嬷惊醒的大喊着。

初夏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躺在古天翊的怀里,她有些鼻酸,声音带着哭腔:“翊哥。”

啊…

她轻叫了一声,身下的疼痛让她原本模糊意思清晰起来,身下又暖暖的黏稠的东西流了出来,方嬷嬷脸色十分的不好:“王爷,不好了,血还是没有控制住。”

古天翊眼里的泪水不断的涌出来:“初夏,你现在大出血,可是现在找大夫来不及,你自己能给自己开药方吗?”

初夏缓缓的闭上眼睛良久,古天翊已经她又昏了过去,加到内力惊慌的大吼着:“丫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没事,我自己也要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情况啊。”初夏的脸色已经近乎于透明的白,嘴唇也是苍白的。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方嬷嬷,你现在去叫人准备党参,黄芪,白术,熟地,当归,阿胶各三钱,还有把我的银针包拿过来。”

方嬷嬷连忙点头出门叫人,一时之间产房乱成了一团,古天翊紧紧的抱着初夏低声的安慰着:“丫头,不要怕,我在你身边陪着呢。”

“王妃,你现在要尽快的把孩子生下来,不然小王爷就会有生命危险的。”初夏连忙点头。

夏嬷嬷抬着已经骨折的手看着屋子里乱的很,像偷偷的逃跑,初夏指着她小声的说道:“快点抓住她,就是她害的我。”

“王妃,老奴冤枉啊。”夏嬷嬷连忙倒退,脸色满是惊恐。

流水一把抓住夏嬷嬷冷笑着:“你这个老狗,我们王府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要害我们王妃。”她说完把夏嬷嬷狠狠的扔出去。

只看到夏嬷嬷一下子被扔到一脚,头撞到墙上,昏倒在地上。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初夏大喊了一声,她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古天翊,方嬷嬷额头也满满的都是汗水,她用力的按压着她的肚子大声的喊着:“王妃,用力啊,小王爷就快点出来了。”

古天翊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样子,他整个身体都揪成了一团,浑身都跟着发抖起来,他实在看不过去大吼着:“你是不是也要害她,她怎么疼成这个样子,我的王妃要是死了,你也不能活。”他大吼的声音让方嬷嬷浑身发抖差点没有跪在地上。

“王爷,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一会就好了,王妃马上就要生了。”方嬷嬷接生这么多人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她也十分的紧张。

突然初夏身下好像撕裂一样,她大喊了一声,方嬷嬷惊喜的喊着:“王妃,用力啊,已经看到头了。”

初夏听到孩子已经露头了,精神也好像好了很多,她心里有一股力量自己辛苦担心了快九个月,如今真的要和自己的孩子见面了。

她咬紧牙,她睁大眼睛拼命的用尽自己的力气,古天翊看到她用力的样子也跟着睁大眼睛用力起来。

再次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禁的大喊了一声,只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方嬷嬷大喊着:“生了,生了,真的是一个小王爷呢。”

方嬷嬷抓起孩子的小脚倒挂起来,然后用力的打了两声,只听到洪亮的哭声充满了整个产房,古天翊听到哭声身子竟然激动的发抖起来:“初夏,你看看,生了,我们的孩子。”

他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有多么的不易,两个人担惊受怕的,不管这孩子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他能顺利的降生就是好的。

可是当他低头却看到初夏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心里一沉浑身好像掉进万丈深渊里,他身上不可抑止颤抖着:“初夏,初夏,你醒醒。”

屋子所有的人刚才还为了新的生命而高兴却听到古天翊的呼喊声全部都跑到床边,方嬷嬷连忙放下还没有清洗完的孩子走到床边,笑了笑:“王爷不要担心,王妃只是太累了,刚才又失了血这才睡着了,王爷把王妃放下吧,让王妃好好睡一觉。”

可是古天翊好像没有听到方嬷嬷的话一样,只是紧紧的抱着初夏不肯松手,原来她是睡着了,那她就在他怀里好好的睡吧,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只要在他的怀里她就会睡的特别的安稳。

方嬷嬷有些为难的看着王爷,一会要给初夏清理身上的污秽,可是他就这样抱着她,待会也不方便啊。

她笑着说道:“王爷啊,王妃身体底子很好,再加上平日里经常运动,刚才虽然出了血,王妃的身体竟然也能复原了,所以你现在不用这样担心了。”

古天翊抬起头,冰冷的嘴角竟然上扬起来,方嬷嬷心里一抖,你是她看到最英俊的笑容,他低头吻了吻初夏的额头:“丫头,我知道你不会这样丢下我的,谢谢你。”可是他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子。

方嬷嬷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后求助的看了一眼太妃:“翊儿啊,你不想看看你的儿子吗?”她知道一会方嬷嬷要给初夏清理身子,所以上前也想把他叫开。

“哦,我知道了,祖母你看着就好了。”对于古天翊来说,这个孩子无论长的好看难看,男孩还是女孩,长的像谁,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只要他的初夏。

突然他抬起头看着太妃:“祖母,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太妃急忙附和着:“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我不想让初夏再生孩子了,我们就生这一个好不好?”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初夏刚才痛苦的样子,好像在揪他的心一样,他的目光带着虔诚的乞求。

太妃第一次看到自己孙子这样的表情,她低头看着在他怀里沉睡的初夏,她终于明白了初夏对于自己的孙子是一种生命的寄托,这种感情是任何一种感情无可取代的,她这次并没有不心甘情愿答应:“好,只要你高兴,我们就生这一个。”

古天翊竟然露出了最大的笑容:“谢谢你祖母。”

他低着头轻轻抚摸着初夏依然还汗湿的长发小声的念叨着:“初夏,你听见了吗,祖母答应我们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你以后再也不用这样疼了。”他恋爱的在初夏的脸色轻轻的吻着。

方嬷嬷有些着急的看着古天翊的模样,有些生气的说道:“王爷,我们要给王妃清理身子还有换衣服,你这样抱着她,我们做不了事情。”

古天翊听到方嬷嬷的话,这才恍然大悟,他摸了摸她的衣服,的确已经湿透了:“你把衣服拿过来,还有热水,我来帮她清理,她最喜欢干净了,我清理的比较干净。”

“什么?”方嬷嬷接生过这么多孩子,可是如今第一次听到男子要给自己妻子清理身子的。

她回头看着太妃,这产房可是晦气的地方,男子本不应该进来的,如今还要自己清理初夏的身子,她也觉得有些不妥:“翊儿啊,这女人生孩子就是血光之灾,本来男人是不应该进来的,今天情况特殊才让你进来的,可是这女人生孩子的身子你还是别碰的好。”

古天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笑着说道:“没事的,祖母,以前我病的时候,丫头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她也不曾嫌弃我晦气的,你让我清理吧,她喜欢干净我知道。”他不管不顾的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自顾自的清理起来。

初夏朦朦胧胧之间看到一个小男孩白白胖胖的朝着她跑了过来,看到她还张嘴的乐着,她心里一阵喜欢,张开手就抱了起来,那孩子笑的更加开怀,咯咯的,让她也跟着大笑起来。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依然躺在古天翊的怀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已经瘪了下去,突然想到了刚才经历的凶险,自己一下沉了下去,她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孩子的哭声,初夏心里一紧,急切的呼喊着古天翊:“翊哥,我的孩子呢。”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呼喊猛的睁开眼睛,初夏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产房里早就收拾好了,孩子也睡着了。

“初夏你醒了啊。”古天翊恋爱的亲吻了她一下嘴唇。

“孩子,我的孩子呢。”初夏心里如今心乱如麻,自己得来不易的孩子,不能就这样没有了。

“孩子很好,你不要着急。”古天翊看到她惊慌的样子,他也心乱如麻起来,刚才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初夏的身子,他也没有顾及孩子。

可是如今瞧着初夏惊慌不安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好像有人告诉他孩子很好,他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不要担心,孩子很好呢。”

孩子好,怎么不见孩子哭呢,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慌的看着周围,屋子里只有一盏小灯可是却不见孩子的踪影:“孩子,我的孩子呢。”

古天翊瞧着她惊慌的样子,也惊慌起来,他刚才怎么不问问孩子被抱到哪里去了呢,初夏看到他的样子知道他这是安慰她呢,心里一下子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就要下床:“孩子是不是出事了啊,我就知道,我要看我的孩子,不管死活,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古天翊看到她要下床急忙按住她:“丫头你别动啊,大夫说你现在很虚弱不能下地的,你别哭让我想想,孩子让他们抱什么地方去了。”他也急的抓耳挠腮的。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心里更生气了,自己只不过睡了一觉,他竟然连孩子去哪里都不知道,她生气的掐着他:“哪里有这样当爹的,孩子去哪里都不知道。”这才初夏可是下了狠手的,捏着他腰上的肉就松手狠狠的拧了一圈,疼的古天翊龇牙咧嘴的。

“哎呀,我这不是心疼你吗,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把我吓死了。”初夏哭的更凶了:“你这个当爹的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孩子不顾,要是我将来有个三长两短的,孩子不得让你饿死了。”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不敢她生气挣扎一把抱住她:“丫头你不能有事,我可以没有任何人,但是我不可以没有你知道吗?”

初夏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颤抖,想着可能产房里的凶险估计是真的吓到了他了,她也回抱着他学着他曾经的模样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翊哥,你放心,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我会为你好好好的活着的。”就在两个人紧紧相拥的时候,产房后面暖阁的门轻轻的打开了。

方嬷嬷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刚才听到屋子里有声音,想着估计是王妃醒了,老奴才把孩子抱过来让王妃看看。”

初夏看到方嬷嬷怀里的襁褓一下子推开古天翊,满眼的欢喜张开双手:“快点让我看看孩子,他好不好?”

古天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突然觉得自己以后不会被初夏重视了,因为她有了更爱的人,初夏抱着孩子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看着怀里的孩子,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子,心里感慨不断的翻滚着,眼泪掉的更凶起来。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又哭起来了啊,你看孩子不是很好吗?”古天翊看到初夏又哭起来,心里也跟着惊慌起来,他的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方嬷嬷急忙说道:“王妃不要哭啊,这月子里哭可是要坏眼睛的,你看小王爷长的多英俊啊?”

初夏小心翼翼的恋爱的抚摸着孩子的小脸,孩子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抚摸,他竟然张开嘴裹起了她的手指。

方嬷嬷急忙将孩子抱过来:“孩子饿了,王妃,老奴这就下去找奶娘喂孩子。”奶娘是刚才找的,高门大院里的孩子是不用自己喂养的。

孩子还想感觉到了离开自己母亲的怀抱竟然大哭起来,声音十分的宏亮,初夏听到孩子的哭声心里也跟着慌了起来:“方嬷嬷,你快点把孩子给我抱过来,我喂他吧。”

方嬷嬷有些迟疑,可是看到初夏固执的模样也不要在勉强,把孩子又递给了她,初夏没有丝毫犹豫掀开衣衫喂了起来。

孩子在吃到自己母亲的乳汁的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一双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方嬷嬷笑着说道:“哎呀,小王爷竟然睁开眼睛了,这孩子不足月,想着估计得两三天才能睁开眼睛呢,却没有想到现在睁开眼睛了,王妃,你看这小王爷多英俊啊。”

初夏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黑亮的头发,黑黑的小眉毛,尤其那双眼睛像极了古天翊,她低头看着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她推了推身边的古天翊:“翊哥,你看啊,这孩子的眼睛长的多像你啊。”

古天翊在旁边看着初夏怀里的小鬼头,不屑的说道:“哪里像我了,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一样。”他的话里面满是酸味。

初夏侧头看着他不屑的样子小声嘀咕着:“哪里你这样当爹的啊,还说自己的孩子像猴子。”她说完了眼睛依然看着自己的孩子,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直到孩子又重新的闭上了眼睛,嘴上也不再蠕动了,方嬷嬷笑着说道:“王妃,小王爷睡了,你也在休息一会吧,你现在在月子里,可不能马虎了,要不然身子就坏了。”

初夏这样依依不舍的将孩子交给方嬷嬷,可是她的眼睛好像还是跟着方嬷嬷,古天翊抱着初夏躺了下去:“好了,你看孩子是不是很好,你也累了,再睡一会。”

听到他的声音,初夏顿时觉得身体也十分的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呼吸声沉了下去,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悄悄离开了产房,刚才还一脸的温和慈爱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脸的冰霜,身上慢慢升起了一层层杀意。

他推开一个小房门,夏嬷嬷蜷缩的躺在地上,她浑身发抖看到古天翊走了进来急忙扑了过去:“王爷,你饶命啊。”

古天翊一脚踢了过去将夏嬷嬷嘴里的两颗牙踢了出来,夏嬷嬷惊叫了一声扑到在地上:“说,谁指使你来害王妃的。”

夏嬷嬷捂着自己的嘴说道:“王爷,老奴真的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脚又将她踢出两步之远。

“本王的耐心很有限度,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不然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漆黑的眼睛里如寒潭一样冰冷。

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夏嬷嬷的身边,声音十分的阴冷:“你这个老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派过来的,是太后对不对,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下这么残忍的手段要害死我的王妃。”

夏嬷嬷听到古天翊的话,眼睛红了起来,她浑身瑟瑟发抖,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落这个地步,自己曾经用这个手法害死了多少个宫里生产的妃子,自己就是靠着这一手得到了太后的重用,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初夏看了出来了,她突然仰天长笑:“哈哈,这一辈子,我害死了太多的人,我早就知道自己会得到这样的报应了,不过我这一辈子死了也值得了。”她说完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后牙,然后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古天翊脸色一沉,探了探她的鼻息,表情凝重了起来,这个老女人竟然服毒自杀了,不过,这样死就以为他不知道吗,害初夏的人绝对逃不过宫里的两个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上。

他慢慢的走出房门,今天夜晚的星空特别的明亮,那璀璨的星空下显得他的眉目更加的醒目,他的脸上的五官更加的深邃,可是让人觉得彻骨的寒冷,他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因为用力关节嘎嘎的作响,他心里暗暗发誓既然你们要如此害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第二天中午,初夏才慢慢的醒了过来,昨天晚上因为自己着急并不觉得什么,可是今天睡醒了,才发现自己浑身都酸软无力起来,骨头都好象透着疼痛,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这才发现身边的古天翊满眼的关切看着她,那诚惶诚恐的样子,让她愣了一下,她笑了笑:“没什么,我很好,可能是睡的太久了,身上有些僵硬。”

古天翊点了点头:“饿了没?”

经他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真的饿了,昨晚上折腾那么长时间,她点了点头:“确实饿了。”

古天翊听到她说饿了,急忙大喊着春梅把准备好的鸡汤端了出来,他抱着初夏好像婴儿一样的喂着她。

初夏喝了两口左右看了看:“孩子呢?”

古天翊皱着眉头:“孩子在睡觉呢,你先把鸡汤喝了,你昨晚累成那个样子,先吃饭在看孩子。”

一声洪亮的啼哭声让初夏在没有心思,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孩子哭了,我要看孩子。”

古天翊没有办法,叫来了方嬷嬷,初夏急忙把孩子抱在怀里。

孩子到了初夏的怀里竟然不哭了,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她,方嬷嬷笑着说道:“王妃,给小王爷取个名字吧。”

初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抬头看着古天翊:“翊哥,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古天翊看到襁褓中的孩子,心里也跟着平静了许多,他慢慢的说道:“这孩子得来的不容易,我希望这孩子知道他母亲孕育他的幸苦,希望他将来成为人中之龙,就叫古元睿吧。”

“嗯,元睿好听。”初夏摸着他的小脸:“元睿啊,我的儿子,你要好好的长大听到没。”

方嬷嬷笑着:“这名字好听,只是要取一个癞头的乳名啊,这样好养活。”

古天翊笑着说道:“我取大名就好了,乳名要他娘来取。”

“还有乳名这个事情呢啊,那翊哥你的乳名叫什么?”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翊。

只是一问道这个的时候,只看到古天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瘪了瘪嘴:“我没有乳名。”

“谁说你没有乳名的。”太妃走进产房了,笑眯眯的说道:“那时候翊儿生下来的时候长大可像小姑娘了,他爹看着喜欢说这要是一个小姑娘该多好了,可惜是个男孩子,所以一生气就叫珍珠了。”

哈哈…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乳名大笑起来,她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满脸通红的他:“翊哥,我和你生活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你有这样一个乳名呢,真是可爱呢。”

古天翊有些埋怨的喊了一声祖母,不过看着初夏能这么高兴,心里也不那么气闷了,太妃也笑的合不拢嘴:“后来,翊儿五岁的时候,就不让我们这样叫了,因为那些个和他们一起念书的孩子们都争着抢着要他做媳妇呢。”

初夏看着古天翊笑着说道:“翊哥,我真想回到你小时候看看你那时候什么样子。”

初夏低着头看着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心里好像要飞翔起来一样:“叫翔翔可好,希望他将来长大了可以如苍鹰一样展翅翱翔。”

古天翊点了点头,看着初夏怀里的孩子漆黑的大眼睛,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细嫩的小脸蛋呓语着:“翔翔。”

孩子好像听到了一直忽略自己父亲的呼唤,竟然张开嘴笑了出来,初夏高兴的说道:“翊,你看孩子对着你笑着。”

古天翊突然瞪着眼睛冷声的说道:“你这个小猴子笑什么笑,你把你娘可折腾惨了,看以后我不打你的屁股。”

孩子好像听到他的训斥一样,刚才的笑容竟然转变成了哭泣,声音十分的响亮,好像在抗议他似的,初夏推了推他:“你这个当爹的,好好的吓唬孩子做什么啊?”

她焦急的哄着孩子,方嬷嬷看到孩子哭了说道:“可能孩子尿了,王妃让我看看。”

初夏如今哪里舍得撒开手,竟然自己打开襁褓,果然看到尿布湿了,她笑着说道:“果真是尿了。”

方嬷嬷看到初夏不舍得孩子,就没有把孩子抱下去,直接拿过尿片给孩子换了起来,初夏抬头看了一眼古天翊:“那个夏嬷嬷怎么样了,你可问出谁要害我。”

初夏的话让他脸色十分的不好看:“那个嬷嬷服毒自尽了根本上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她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也不十分的好受,没有想到这个老奴竟然这样忠心护着自己的主子。

她看到房中没有人悄悄的趴在古天翊的耳边小声问道:“那个黑衣人你可问出什么了?”

古天翊皱着眉头:“那个黑衣人我准备关他几天,这种人受到过极高的训练,如果你现在我怕会像夏嬷嬷那样服毒自尽,我把他的手脚都绑上了,等到他的意志力全部垮下来以后,我再去问问他。”

初夏点了点头想着那个夏嬷嬷当时对她的手法:“那个夏嬷嬷一定害过很多人,我觉得肯定出不了太后身边的人,太后在皇宫看似养老,却在朝廷里有自己的一派,我们直接这样质问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如我们先她的手足卸下来,让她知道什么是疼。”她的声音里满是冰冷的,想害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古天翊浑身带着怒气,想着自己刚进产房里的时候,初夏昏过去的模样,自今心里还是十分的后怕,他脸上的表情也阴沉了下来:“你放心吧,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初夏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卓琳比我晚三个月,如今也是五六个月的身子了,我这边已经危险重重了,不知道她一个在皇宫里会怎么样,真的有些担心她呢。”她的声音里有些担忧。

古天翊给她盖了盖被子,看到她紧缩的眉头,他伸开两个指头为她抚平眉毛:“别担心了,如今你在月子里呢,怎么就不见你为自己担心呢,你要好好的养好身子,你不知道你昏倒的时候,身下都是血,没把我吓死,我已经和祖母说过了,我们就生这一个,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初夏歪着头看到他眼中的焦虑,知道那个时候一定是吓坏了他,她笑着拉着他的手:“怎么能不生呢,我还想给翔翔在生一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呢,让他以后多一个兄弟姐妹照应不是很好吗?”她从前世就是自己一个人,那时候她是多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一到过年一家人都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可是她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人,那时候她是多羡慕自己有个兄弟姐妹。

“不许生了,我害怕。”古天翊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声音真的带着恐惧,他害怕她真的离开自己,他害怕自己真的失去了她。

初夏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阵阵泛酸,她鼻子有些发酸,怕一张嘴自己也哭了出来,她轻轻抚摸着古天翊每一根手指,告诉他,她不会离开他的,至于要孩子的事情,好像不是他做主的,

她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就在两个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就听到太妃在暖阁里焦急的声音:“这孩子怎么就吐奶呢,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太妃,我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啊,都是王府里给奴婢提供的食物啊,奴婢从来没有偷吃东西啊。”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孩子洪亮的哭声。

“哎呀呀,还说你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你看孩子又吐了。”太妃生气的大骂着。

初夏听到暖阁里的声音急忙坐了起来:“翊哥,你快点把孩子抱过来了,我要看看。”

古天翊刚才也听到了谈话声,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孩子来的不容易十分的金贵,尤其看到自己的小妻子着急成这样,心里也着急起来,他大喊了一声:“快点把孩子抱出来。”

刚生下来的孩子没有眼泪,只会干嚎,方嬷嬷急忙把孩子抱出来递给初夏,她看到翔翔果然哭的脸上通红,连眉毛都跟着红了起来,也不管这么多掀开衣服就喂起孩子来。

其实今天早上她就涨奶的感觉了,只是碍于这么多人,自己又是王妃不好意思说自己要喂孩子,孩子的小嘴很有力气,他不断的蠕动自己的小嘴,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感觉自己有东西流了出来,虽然有些刺痛,可是看到孩子不再哭闹了,在难受也觉得高兴,她高兴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看他不哭了呢。”

太妃看到初夏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自己喂孩子只有那些贫民家的人才是自己喂养孩子,他们可是皇亲贵族啊,怎么能自己喂孩子呢。

初夏抬头看了一眼太妃笑嘻嘻的说道:“祖母,这孩子娇贵的很,好像不吃别人的奶水,要不你看我想自己喂这个孩子,行不。”她求助的看了一眼古天翊。

如今的古天翊哪里管什么贵族不贵族的,只要自己的小妻子高兴就行,又看到初夏恳求的目光也跟着附和道:“祖母啊,这孩子来的不容易,自从有了他,初夏就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祖母你就让她自己喂吧。”

太妃有些不高兴,声音有些泱泱的:“你是王妃将来要出门应酬,如果你哪天不在家,那我的重孙饿到可怎么办啊。”她听到太妃的话心里知道她已经答应了她,她急忙说道:“这样吧,我们府里备上两个奶娘,如果我不再府里面,就让奶娘喂,祖母你看这样行不。”她眨着眼睛讨好的看着太妃。

“唉,真拿你没有办法。”太妃有想到刚才自己重孙子吐奶的情况,心里也是着急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也曾经碰到过这样的孩子,不吃别人的奶水就自己母亲的,如今看到自己的重孙子没饿着才是真的。

初夏感动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他能这样的健康,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感恩老天爷对她的厚待:“翊哥,我想出了月子以后给这个孩子去庙里祈福,这孩子来的不容易,你看他如今这样的健康。”

初夏的话让古天翊也十分的感动,自己的小妻子为了他担惊受怕,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他本来要给她最好的生活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愧疚:“行,等到你出了月子,我就去庙里给他请一个平安符去,让他长命百岁。”

太妃昨晚也没有休息好,今天看到大家都平安了,自己身上也觉得乏了,她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孩子吃了一会奶就躺在初夏的怀里睡着了,方嬷嬷教她怎么给孩子拍奶嗝,她好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十分认真的学习着。

流水站在门口处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后退了出来,他看着初夏一心护着孩子就悄悄的出去看到晋辉一脸焦急的模样。

“王爷,抓到那个黑衣人还像得了什么病一样,拼命的在大牢里喊叫,用自己的头撞墙,嘴里喊着药。”晋辉想到那个黑衣人的样子,心里有些惊慌,生怕他把自己撞死一样。

“那就把他绑在柱子上,他们这种人都会被药物控制的,估计是药瘾犯了,先关上他几日,然后我们在去审问他。”古天翊打定主意要审问清楚。

“属下遵命。”晋辉转身离开。

初夏看到自己的孩子熟睡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那红艳艳的小嘴嘟嘟着,有时候还吐着泡泡,心里更加的欢乐。

方嬷嬷看了一眼初夏笑着说道:“王爷真是疼王妃呢,太妃也是对王妃好呢。”

“是啊,王爷对我很好。”初夏眼睛没有离开孩子,手也轻轻拍着孩子。

方嬷嬷眼睛一转:“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讲。”

“嬷嬷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昨天我就应该谢谢你的,要不是你,如今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呢。”对于这个方嬷嬷,初夏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奴婢来到这个王府里也有一段日子了,看着王爷真是从心里疼着王妃,连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可是王妃却也不能这样觉得心安理得啊,这男人啊守你一个月觉得舒坦的,可是要是这样守你一年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王妃要自己喂孩子,这身子肯定不干净,岂不是打扰了王爷的兴致吗?”方嬷嬷的话让初夏沉思了起来。

“嗯,方嬷嬷谢谢你,这件事我记下了。”她眼中十分感激的看着方嬷嬷。

“老奴多嘴了,还请王妃见谅啊。”方嬷嬷毕恭毕敬的回道,却看到初夏眼中却十分的坚定,心里也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别悄悄的离开了产房。

一晃就过了三天,初夏本身身体底子好,又在怀孩子的时候练习了无悔大师的心法,如今自己已经下地了,来回在产房里走动了。

产房里是不准让男人进的,可是古天翊粘着初夏,她住在哪里,他就睡在哪里,那晚楚将军大肆搜查王府,又让初夏提前生产,他心里一直气闷,这两天楚国侯也登门致歉来了,可是楚将军却并没有认错的态度,还上朝参了古天翊一本,说他居功自傲,因为杀了那个士兵,竟然说他自视权高,阻挡官府办案。

皇上本来安排好的事情,可是如今却功亏一篑,自己的护卫也不见了,心里也很着急,听到楚将军的话,也就处罚古天翊自省一个月,罚半年的俸禄。

初夏抱着孩子看到他今天这样早就回来了有些惊讶:“怎么这么早回来啦啊。”

古天翊将官帽随便扔在桌子上躺在床上:“楚将军参了我一本,皇上让我在家自省呢。”

初夏挑着眉头冷笑着:“皇上也是着急了,他把自己的护卫派了出来,可是却又去无回,他这是在借机吓唬你呢,你准备怎么办啊。”她一边说一边把孩子放到小床上。

孩子如今长的十分好看,尤其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像秋天成熟的黑葡萄一样,他吃饱了,正撅着红嘟嘟的小嘴吐着泡泡,看着自己孩子如今这个模样,初夏的心里都软成了棉花一样。

古天翊看着初夏甜蜜的笑容,刚才有些阴郁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皇上让我回家自省呢,你这个当妻子的怎么不着急自己丈夫的前程的,我看你倒是挺高兴的。”

初夏看了他一眼:“自省就自省呗,你在家呆着也好,我就愿意和你呆着呢。”她的语气十分的轻松。

“竟说傻话,我要是在家呆着,你和儿子将来可就再也没有荣华富贵了。”古天翊看着她这几天有些红扑扑的小脸,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的时候,可不是图你什么王爷嫁给你的。”初夏只是随便的一句话却让古天翊心里十分的感动。

他皱着眉头发现初夏和他说话这段时候,眼睛就没有正经看过他一眼,他有些生气的搬过她的身子语气里带着酸味:“丫头,自有了这个孩子,你就没有好好正眼看我一眼,你不许看孩子了,现在要看着我。”他瞪着眼睛有些气闷,早知道有了孩子,自己的地位就下降到如此之快,说什么也要晚两年再要孩子。

初夏听到他的话,扑哧一下乐了出来,她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怎么和孩子争宠起来,真是不知羞呢。”

古天翊看到她那样娇媚的模样,心里一阵的紧缩,她如今肤如凝脂,加上每天好汤好水的喂养着,脸色更加的红润,再加上刚刚喂了孩子,衣服领口都没有合拢好,他低头看了过去,她雪白的身子连绵起伏,唇红齿白的,呼吸有些灼热。

初夏看到他的模样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天想到了方嬷嬷的话,只觉得心里有愧于他,可是自己还在月子里不能随着他的性子,所以又使劲的推了推他。

可是古天翊眼里心里都是她娇媚的小模样,哪里还让她离开他身边的,他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子中间烫的她缩了缩脖子,脸上也是一片的绯红,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我怎么不知道羞了,你有了孩子可能好好的看过我一眼啊。”他用鼻子刮蹭的她脖子让她觉得好痒。

初夏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如水的大眼睛有一层娇羞的水雾熠熠发光,那样动情的眼眸还有身上传来阵阵的奶香味道让古天翊一阵口干舌燥,还有她嘴里咿咿呀呀的呼唤声,还有她柔软的身体哪一件都让他好像要烧了起来一样。

她推了推古天翊小声的念叨着:“这会儿不行。”她的话软软的,让他的心跳的更快,他毫不犹豫的含住她红艳艳的小嘴疯狂的亲吻着,初夏害怕他真的管不住自己,用牙齿狠心了咬了他一下,他才松开她,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好像要把她焚烧殆尽一样,他声音十分的低哑:“叫声爷听听。”

初夏也听到他如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她也知道两个人已经半年都没有好好的在一起了,她小声的喊了一句爷。

古天翊听到她这声轻唤声,闷哼了一句,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个勾人的小东西,下回把衣服穿仔细了,还有这身上的香味都给我藏好了,你想让爷馋死啊。“

初夏听到他的话,眨着眼睛闻了闻,自己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沐浴了,身上除了汗酸味道,哪里有什么香味,她推着他生气的说道:“竟瞎说呢,我身上哪里有什么香味啊。”

“我说有就有,还敢给爷狡辩,你给爷等着。”他佯装生气在她的小嘴上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初夏瞪着他使劲把他推到一边:“就知道欺负我。”刚才他咬的有些用力,她的嘴唇有些酸麻。

古天翊被她推的倒退了两步,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瞪了他一眼低头看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儿子如星子一样的大眼睛,咧着大嘴咯咯的笑着,好像看到两个人刚才的打情骂俏一般。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如今自己儿子什么也不懂,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小坏蛋,你也知道笑话你娘了是不是。”

孩子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着,初夏看到他的模样,就用手指在他的眼睛四周晃动着,却发现一只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转到眼睛的内侧再也不动了,另一眼睛还灵活的转动着。

初夏看到孩子这样一下子慌了起来,她大喊着:“翊哥,你看啊,孩子的眼睛怎么这样了啊。”她脸上一下就白了起来,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古天翊走到孩子面前看到孩子一只眼睛竟然不动了,心里也开始打颤起来,初夏开始哭了起来:“这孩子怎么了,那两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眼睛就变成这个样子啦。”她突然想到长公主的话,说也许孩子生下来是个傻的,心里开始打鼓起来。

她抱起孩子,低头不断的亲吻自己的孩子,嘴里念叨着:“不会的,我的翔翔一定是健康的。”一时之间她慌乱的六神无主,想着自己的孩子千万种可能,可是到最后她的结论都是无论这孩子如何,自己都要抚养他长大成人不可。

古天翊看到她惊慌的模样连忙去了暖阁把方嬷嬷找来,初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十分心疼自己的孩子。

“王妃,让奴婢看看这个孩子。”方嬷嬷抱过孩子,然后看了看笑着说道:“王妃不要着急,这才刚生下来的孩子眼睛还不能看到东西呢,轻轻碰碰他的眼睛他就好了。”果然嬷嬷在他的眼皮上轻轻的碰了两下,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又恢复的平日里的转动。

初夏看到孩子又恢复了正常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头亲亲孩子的小脸蛋:“你这个小坏蛋,刚才吓死娘亲了。”

方嬷嬷笑着说道:“王妃以后不要太紧张小王爷了,小王爷身体健康着,你听那个哭声,震天响啊,将来一定是一个聪明的小王爷。

日子就这样过了十多天,古天翊虽然自省在家也不是整日在家的,初夏抱着孩子躺在屋子里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她睁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好像是晋辉的声音:“王爷,不好了,那个怪物,竟然咬了吴伯呢,这样怎么好啊。”

“无悔大师呢,有没有找来啊。”古天翊的声音里也十分的着急。

“昨天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听说无悔大师今日不再寺庙里啊。”初夏第一次听到晋辉的声音竟然这样慌乱。

“翊哥。”初夏抱着孩子站在产房的门口处,如今已经二十几天了,身上已经干净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古天翊听到她的呼唤转身走进屋子里,初夏看着他:“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可是如今这事情十分的棘手:“你还记得我们抓的那个黑衣人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想着关他几天,然后等着他意志薄弱的时候,在来审问他,可是关了他五天以后,他竟然好像变成一头猛兽一样,头发也变成了白色,他好像身上受过很严重的烧伤,如今那些伤口全部裂开了,好像一个血人一样,我昨天找了吴伯给他看病,可是他竟然咬伤了吴伯呢,差点把吴伯咬死。”

初夏皱起眉头:“皇上究竟给他喂了什么东西,如果是让人上瘾的药物,也不可能让人发疯成这个模样啊。”

她转身叫来了奶娘将翔翔交给她:“走,我跟你去看看去。”她竟穿带起来,要出门。

“不行,你如今还没有出月子呢,怎么能让你出去见风呢。”古天翊看到她要出门,后悔自己把事情说出来。

初夏笑着穿着衣服:“我已经没事了,再说还有七天我就出月子了,如今身上已经好了很多了,我穿的严实一些,就不会有事的。”她的声音十分的坚定。

古天翊也只好带着她去了地牢里,初夏刚到地牢里就听到一声声的嚎叫声,那声音是十分的痛苦,好像一头困在笼子里野兽一样。

她走到地牢最后一个牢房里就看到几个士兵拿着长枪对着那个在牢房里撞来撞去的‘野兽’,初夏走进一看,心里也十分的震惊,只看到那‘野兽’双眼腥红,及肩的头发变成了雪白色,脸上的伤疤如今全部裂开了,鲜血将他脸庞的头发染成了红色,他回头看到初夏眼睛突然更加的赤红,然后身子疯狂的装着牢房的栏杆。

他手上的铁链成了他的利器,使劲的摔打着地牢的栏杆,士兵举起长枪大声的喊着:“退后,退后。“

可是那‘野兽’好像根本不害怕那长枪一样,他用铁链一下子拴住长枪,生生的把拿着长枪的士兵拉到牢房的附近,他低头就朝着那士兵的脖子咬了下去,那士兵痛苦的大喊着,只是那‘野兽’吸到血以后好像不再那样疯狂了。

初夏急忙拿出银针趁着他吸血的时候,朝着他后脖颈刺了进去,那‘野兽’果然松开了士兵昏了过去。

士兵的脖子上血肉外翻着,鲜血依然汩汩流动着,初夏急忙吩咐道:“快点他服下去包扎。”

初夏看到躺在血泊里昏倒的黑衣人:“翊哥,找几个人把他清洗一下,我感觉他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古天翊点了点头,担心的说道:“只是我害怕,他醒了以后还是会害人的。”

初夏站在栏杆外悠悠的说道:“放心吧,我一会给他喂一点安眠丸,一天两天他都会昏睡的。”

两个是士兵把‘野兽’从牢房里抬了出来,初夏也跟着走出地牢,刚走出地牢就看到太妃沉着脸声音不悦的训斥着:“你们怎么能这样胡闹,初夏还在月子里呢,怎么就出来见风了啊。”

初夏吐了吐舌头撒娇的拉着她的胳膊:“祖母,这不是翊哥遇到了事情吗,我想着帮着翊哥一把。”

太妃也知道这个黑衣人就是那天闯进他们王府闹的人仰马翻的人,她侧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黑衣人惊讶的说道:“这人怎么长的这么恐怖啊,怎么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啊。”就在她惊恐万分的时候,那黑衣人的脖子耷拉了下来,露出一小截脖子。

那一小截脖子上竟然有一个蚕豆大小红色胎记十分的明显,太妃大叫了一样:“停下。”

她浑身颤抖的走到黑衣人面前,不可置信的掀开他雪白的长发,然后看到他耳朵根子后面附近胎记,她捂着嘴大喊了一声:“我的儿啊。”说完哭着扑到他的身上。

古天翊惊恐的拉起太妃:“祖母,不要过去,这人不知道得了什么病,醒了会咬人的。”他大手一挥,让那两个士兵尽快的把这个‘野兽’抬走。

“不许走,不许走,翊儿,你相信我,他是你爹,我的儿啊。”太妃一下抱住‘野兽’说什么也不撒手。

初夏自从当了母亲,知道母亲的心情,就算自己的孩子变成什么样子,自己也会记得的,她记得上次太妃病了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也许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公爹,胤王呢。

初夏慢慢的走到太妃的身边,她好像害怕有人把她的儿子抢走了一样警戒的看着所有人:“祖母,你说这人是胤王,你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我有,我有,我生下他那天的时候,害怕宫里有人换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就在他耳朵根子后面印一个蚕豆大小的印记,那印是我没有进宫时父亲给我的,这印记只要粘到人的身上就百天不退的,后来我就索性找人在他这个地方纹了一个胎记。”她掀开胤王的头发,果然那耳朵根子后面有一个蚕豆大小的标志。

太妃好像害怕初夏不信的样子,继续补充说道:“你看这是我亲手纹上去的,我不会认错的。”

初夏命令把人抬进了一个屋子里,太妃却寸步不离的照看自己的儿子,几个士兵废了好些时候才胤王清洗干净,露出他原本的模样,只看到他右边的脸上已经全部烧伤,伤疤让他挠的鲜血淋漓,十分的狰狞,可是鼻梁处还有眉眼处依然十分的清晰。

古天翊坐在床边,他的心里好像油煎一样,他将胤王的手慢慢的抬起慢慢的说道:“我小的时候十分顽皮,父亲教我学骑马,我觉得这骑马十分的简单就想像父亲一样在马背上射箭,可是马却受惊了,就在我要在马背上跌下来的时候,父亲抱住了我,可是父亲的手臂却被马蹄踩的骨折了,我记得他的胳膊上至今还有那道伤痕呢。”他慢慢的卷开胤王的袖子,果然那胳膊上有一个类似于马蹄形状的伤痕。

他的眼泪竟掉落下来,浑身颤抖着:“父王。”

“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了啊。”太妃看到自己儿子如今狼狈的样子,心里如刀割一样的疼痛。

初夏看到这个场面,眼窝处也酸痛起来,突然外面一阵闷雷的声音,她透过窗户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慢慢的飘落下来,这是今天第一场雪吧。

太妃哭声惊扰了昏睡的胤王,他睁开眼睛看着四周,慢慢的迷茫的眼睛里变成了赤红的颜色,初夏脸上一沉大喊着:“翊哥,你快点把祖母拉开,他要发疯了。”

古天翊也看到了自己父亲的模样,急忙要拉开太妃,可是已经晚了,胤王抓起她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初夏拿出银针要上前给他施针,太妃却大喊着:“不要,我儿子要吸我的血那就让他吸,他吸了血就会清醒了,他就会记得我是谁了。”

太妃怜爱的看着胤王,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许久过后,他张开嘴,眼睛里迷惑的看着太妃。

“我的儿,你可要还吸吗?”太妃眼神里带着悲伤仔细的看着胤王。

好像想到什么一样,胤王大喊了一声一下子躺在床上,用棉被盖住了自己的脸,隆起的被子颤抖着,初夏想着他心里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古天翊的笑容里带着哀伤,他如今已经不再戒备这个‘野兽’了,他慢慢的说道:“父王,你我几次相遇,你却不认识我,估计你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那场大火让我们父子经历了太多了,可是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会像以前一样。”

那隆起的被子下面开始呜咽出声,声音十分的悲伤,一大久经沙场的男人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估计经历了太多的痛苦。

古天翊也不管他记得不记得起来,慢慢的说道:“父亲,古家军自那次大战以后彻底损伤了元气,我虽然努力了这么多年,可是依然恢复不了古家军原来的雄风,很多跟随父亲的大将也是因为那次大伙以后不再了,老钟叔为了救我把我推到山下,自己却被活活的烧死了。”他看着那隆起的被子:“父亲,我本来以为我就会那样死去的,可是如今我现在有儿有妻了,你要睁开眼睛看看啊,我们还有大仇未报呢,你为了那个人浴血奋战,可是他却恩将仇报将你变成这样的人,父亲,你清醒过来吧。”

啊…

胤王掀开被子,他拼命的撞着头,雪白的头发再次被鲜血染红,太妃看到胤王的样子大叫着:“儿啊,你不要在撞了,你撞的是娘的心啊。”太妃不顾危险的上前要抱住他。

可是胤王腥红的眼睛好像满是仇恨一样,大手一挥竟然将太妃挥到一旁,然后在疯狂的撞着墙,好像要把墙撞到一样。

一时之间屋子里哭喊声,尖叫声响成一片,初夏大喊着:“翊哥快点把他打晕,在这样下去他会撞死自己的。”

古天翊上前一把手刀将他砍晕了过去,初夏走上前给胤王诊断脉象,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惊讶的说道:“胤王的身上竟然全是毒,这是怎么回事呀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她耳边轰隆一阵响声,只看到古天翊将屋子里的一个桌子砸了一个粉碎:“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昏君算账去。“

初夏大声的说道:“翊哥,如今你去了能说什么,父亲变成这个样子,他完全可以来的死不认帐啊,你去了如今只会以卵击石啊。“

古天翊被气的浑身发抖,他双眼腥红看着初夏:“那你要我怎么办啊,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如今像个野兽一样,让那个昏君利用到如此地步吗?”

初夏眼里满是冰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终究有一天会说出这些事情的。“她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胤王:“父亲估计经常会头疼,我估计皇上一定会给他配置止疼的药物,他也会随身带着。”她上下摸了一下胤王身上的东西,果然摸到一个小黑瓶,她打开瓶子果然里面有三颗红色的小药丸,她取了一颗喂到他的嘴里,剩下的又放回了小瓶子里,她慢慢的说道:“估计是这几天父亲断了药才会发病的,我去研究一下这药里成分,然后治疗父亲的病情吧。”

太妃的手腕已经被包扎好了,颓废的坐在凳子上慢慢的说道:“这皇上小时候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为了争夺皇位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可是如今他已经当上了皇上,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害我的儿子啊。”她说完痛哭起来,看着自己儿子如今生不如死的模样,她真是心如刀割一样。

初夏忧虑的说道:“如今父亲已经回来了,就是不知道皇上那边会怎么样,他会出什么招数,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处,我们真是防不胜防啊。”

古天翊沉默了许久慢慢的说道:“那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按照我们的计划来行事,卸掉他的胳膊和腿,我到要看看他如何行走。”

这两日初夏为了胤王的病情一直寻找方法,因为她发现这些药物可以很好的控制住他的病情,却让他不能想起来任何事情。

初夏为了不让胤王再次犯病只要又配出一瓶止疼药,她刚走到屋子面前就看到古天翊从门口飞了出来,他跌倒在地上,嘴角也冒出了鲜血,她急忙跑到他的身边焦急的喊了一声:“翊哥。”

“滚,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胤王,我是雾,你听清楚没有。”胤王声音冰冷,眼神幽深的如寒冬的冰冷。

初夏生气的站了起来冷笑的看着他:“雾,对吧?我这一辈子看过不少人,有想当坏人的有想当好人的就是没有人像你一样,想当狗的。”

古天翊踉跄的站了起来拉了初夏一下:“初夏不要这样说,父亲只是没有想起来过往。”

“他根本就不是你父亲,翊哥你为什么还不清醒过来呢,我们付出这么多,你看看你这几天挨了他多少打,我为了给他治病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可是他呢,依然不知道悔改,一个人失去记忆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自己的灵魂,甘愿给别人当走狗。”胤王听到了初夏的话,眼睛里刮起了狂风暴雨。

他大步的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脖子:“你在敢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他的眼睛里慢慢转变成腥红的颜色。

古天翊看到他的模样急忙挡在初夏的面前大吼着:“你敢,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对不饶了你。”

初夏举起黑色的小药瓶子,冰冷的说道:“你敢杀我,信不信这是你最后一瓶药了,你在我们王府里呆了这么多天了,你以为那个人还会相信你吗,别告诉我,那个昏君让你失忆了,连你的脑子也被洗成了一个笨蛋,他的多疑估计你是知道的。”她慢慢的松开手,那小黑瓶子从她的手中掉落下来。

胤王一下子松开初夏的脖子接住了要掉在地上的药物,初夏冷笑着::“这药里有极重的罂粟成分,如果你不想戒这个药物,没有人帮的了你,王府的大门在前面,你如今自由了,要生要死随便你,翊哥,我们走。”说完初夏拉着古天翊转身离开。

古天翊有些犹豫的回头看着站在大雪中的胤王,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如今心里想什么呢?”

“他在想如何找回自己的记忆,你放心吧,他不会离开的,其实他也不是傻子,就算在失忆,一些影像也会停留在脑子里的。”初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会知道的。”古天翊好奇的问着初夏。

“因为他曾经独自来到过这里,祖母曾经见到过他,所以我敢断定他也想自己找回记忆的。”初夏的话让他心里感概万千。

两个人回到房里,初夏看到奶娘正在逗弄翔翔,她的脸上露出了慈爱的表情,因为后天就是满月宴会了,所以府上很多送贺礼的人。

初夏抱着孩子到了床上摆弄着这些项圈和手镯,有的送的项圈竟然镶嵌着金刚石,她抱着孩子笑着说道:“翊哥你看这些东西,个个都价值不菲啊,我如今生了一个孩子就收到了这么多礼物,我要是生了七个八个的以后你也不用当官了,我们拿着这些个东西过日子就可以了。”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不由得乐了一下,可是心里依然沉重,他也知道初夏是故意这样说笑的,他刮了她一下鼻子宠溺的说道:“真是一个没出息的,难道我们为了生孩子就是为了挣这些个吗,你放心就算是没有人送这些,我也能养活你们娘两个了。”

初夏瘪了瘪嘴,然后举着翔翔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摸着,她学着小孩子的声音:“爹爹,我们不要不开心了,你不开心翔翔也不开心了。”

古天翊原本冰冷的心听到这些话,心里顿时温暖了起来,他抱起了自己的儿子仿佛认真的说着:“儿子啊,你放心,将来我不会不记得你的。”终究是还是伤了他的心的。

因为后天要办满月宴会,所以很多事情要初夏操持,因为太妃因为胤王的事情很伤心,一下子就病倒了,到了很晚的时候,她才躺在床上。

古天翊搂着她闭着眼睛一直没有说话,她知道他心里憋闷,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睁着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的面容,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他本来就是一个武功极好的人,怎么能感觉不到她的目光,这些日子他本来忍的很辛苦,怎么能忍的了她这样的目光呢。

如今他只感觉自己已经滚烫起来,可是他怀里的小女人好像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竟然用小手在他心口处画圈圈,初夏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苦恼着如何开解他心里的郁闷,不知不觉的在他胸口的地方划来划去的。

古天翊一下子生气的抓住她的小手,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初夏也本来陷入自己的思绪里突然被他这样一抓吓的瞪大了眼睛,只看到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火焰。

她咽了咽口水结巴的问道:“翊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她心里心疼他如今的感受。

她伸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出蹭了蹭去的,这样的动作让古天翊心里好像烈火浇油一样,在她绵软的小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惹得她轻声叫了起来,这次发现他眼里的欲望。

她嫣然一笑,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爷,你这嘴怎么这么软啊。”然后妩媚的朝着他抛了一个媚眼。

然后学着他以前的模样,有用自己的嘴唇轻轻描绘着他耳朵的轮廓,然后吹了一口气,古天翊本来就忍的不行,哪里受的住她这样的行为呢,他咬牙切齿瞪着她:“小东西,今天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她心里也是一阵的心疼,她眨着眼睛小声的嘀咕着:“要不你轻点。”古天翊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猛的吻上她的额双唇,他霸道的吻着初夏,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知道他最近心里不痛快,所以也承受着他的不温柔,正在初夏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的时候,却发现好半天没有动静,她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古天翊一个翻身叹气说道:“睡吧。”

初夏怔了一下,她侧头看了一眼明显脸色有些隐忍的古天翊:“你怎么了。”

他翻身紧紧抱着她,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你现在才刚出了月子,月子里又没有好好的休息,我可不能再折腾你了,祖母说了,怎么也要你出了双月子才可以的。”

初夏脸色一红,心里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她小声的说道:“我现在没事了,身上都干净了。”

古天翊低头看着怀里脸红的红苹果的小妻子,再加上她羞涩妩媚的小样子,身上那股躁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睡吧,后天不是还有满月宴呢,说不定皇上会有什么动作呢。”他说道这些一直屋子里又沉默下来,她躺在他的怀里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半响才说道:“翊哥,不管是什么,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永远和你在一起。”古天翊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的温暖不觉得将自己手臂更加的搂紧了自己的小妻子。

两天后,镇南王府整个披上了红色,还没有到中午,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客人前来道贺,一大早上,初夏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春梅又给她梳了一个燕尾髻,带着了赤金红宝石的头面,脸上淡淡的敷上了一层薄粉,她平日不化妆,可是化了妆却十分的娇艳,当真是人比花娇了。

因为刚生产完所有身材还没有恢复好,只穿了宝石蓝长袄,还有一条同色系的长裙,这样可以遮挡住腰身。

因为已经入冬了,所以宴会设置在前厅里,中午的时候,初夏抱着孩子走进前厅,跟随着古天翊一桌一桌的敬酒,很多人看到翔翔的小模样个个都夸奖他将来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郎。

初夏听到这些吉利话心里自然也乐开了花,翔翔也是一个极爱笑的孩子,看到每一个客人都张着大嘴嘎嘎笑着,这样喜人的孩子,很多贵妇开始给推敲自己的孩子,给翔翔当媳妇。

就在大家开怀畅饮的时候,就听到门口的地方有太监尖细的嗓子大声的说道:“太后娘娘驾到,宜妃娘娘驾到。”

初夏一阵错愕,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亲自过来了,她把孩子交给身边的奶娘然后和古天翊两个人上前迎接。

太后今天一身亮黄色华服,让太妃没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今天穿的这样的隆重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太妃带着两个人上前给太后行跪拜之礼,大厅里的人也都行礼一时之间大厅里响起了:“太后千岁。”

太后淡淡的笑着:“好了大家都平身吧,今天是镇南王小儿的满月宴,哀家也是来贺喜的。”她拉着太妃的手:“你好些日子都没有进宫了,也不陪陪哀家。”她的声音有些抱怨。

自从知道自己儿子变成那个样子,太妃心里已经对她没有当初的恭敬有的只有怨恨,她声音有些冰冷:“回太后的话,臣妾最近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家养病呢。”

太后点了点头:“你已经得了孙子,身体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把孩子抱过来,让哀家瞧瞧。”她一脸温和的笑意。

初夏把翔翔抱到太后的身边,太后也不顾自己身上穿的华服,抱着孩子左看右看的,然后露出温和的笑容:“这孩子长的真是好看呢,将来一定长的极英俊呢。”

所有人看到太后的赞美全部点着头称赞,可是太后的笑脸,初夏看来却是十分的虚假。

太后看了一眼宜妃隆起的肚子:“这孩子估计和宜妃的孩子年龄相仿呢,哀家瞧着这孩子这样的可爱,以后长大了让他和宜妃的孩子一同读书,这样哀家也能经常的瞧瞧。”

她又转身和太妃笑着说道:“这人老了就喜欢小孩子在你身边热闹呢,你也是幸苦的,如今都这样年龄了才得了这样一个重孙子,当真要好好的保护呢。”太妃眼里划过一道冷光,心里骂着,自己这个年龄才得了重孙子,不知道拜谁所赐。

太妃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可是现在是宴会又不好和她翻脸,她只冷冷的回禀道:“是,我一定好好的保护我的重孙子,再也不能让他重蹈覆辙。”太后听到她的话,脸色一阵泛着古怪的表情。

太后落座以后,许多贵妇自然走了过来,初夏趁着这个空档走到宜妃的身边,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你如今如何。”

宜妃叹了一口气:“我能怎么样,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身边没人小声的说道:“姐姐,我听说你临产的时候极其危险的,我当时在宫里不知道有多担心,可是皇上如今十分的多疑,我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初夏拍着她的手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宫里面的凶险,如今我挺好的,我在难也有王爷护着我,你就不同了,你可要多多保重才是。”

宜妃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最近听说皇上在找什么人,还听说太后请了一位能知未来的能人呢,姐姐你要小心,我感觉皇上和太后两个人好像要彻底的找你们镇南王府的麻烦了,姐姐可要小心了,如果宫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会及时的联络你们的。”

初夏点头小声的说道:“你如今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如果皇上对你疑心太重的话,记住一定要抱住自己,哪怕和我们断绝关系也要自保。”

“姐姐,我卓琳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的。”卓琳睁大眼睛信誓旦旦的讲道。

一个太监走到卓琳的身边:“娘娘,太后娘娘让你过去呢。”卓琳看了一眼初夏然后转身离开。

初夏看了看周围,心里却想着卓琳刚才说的话,太后请了一个能知未来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皇上是在古天翊的父亲吗,一切事情好像有了线索,却又千头万绪起来。

一股带着香甜的血腥的味道飘进了她的鼻子里,她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悦,孩子的满月宴怎么会有血腥的味道呢,她连忙站起身来寻找这血腥的味道从什么地方传来。

她刚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的长发遮挡住半边的脸,风吹起他的头发,那半边头发下竟然是半面的黑色木质的面具,而另一边的脸去一场的白皙,白的毫无血色,他的眼神好像浩瀚的星空让人不觉得沉醉在里面。

初夏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警惕,因为那股香甜的血腥气息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未知参见镇南王妃。”男子走到初夏的面前竟首先给她鞠躬行礼,他的声音十分的柔美,好像山涧清泉让人心里一阵静怡。

“我不认识你,你是怎么到我们王府的。”今天的满月宴会如果没有喜帖是不可以进来的,而这个实在诡异,让初夏心生警惕起来。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刚才宜妃不是给你透露过了吗,我就是那个太后请来的能人,能知未来,不过我有一件事情要补充的,我还知道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比如王妃你连镇南王都不愿意告诉的秘密。”

初夏听到这些心里惊讶,冷笑着:“你这个不要装神弄鬼的,我这个人不信这个,一个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人必是一个鼠胆小辈,这种人我不屑于和他说话。”她侧身要离开他。

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发慌。

未知笑了笑摸了摸自己面具悠悠的说道:“不是,我不想摘下面具,实在是我泄漏天机太多,老天给我的惩罚,让我的这半边脸是溃烂的,我是怕吓到王妃你。”

初夏冷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做停留,只听到她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王妃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句话让她全身冰冷的起来。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眼前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她的眼睛里不觉得带着杀气,全身也警惕起来,好像丛林深处潜伏的豹子,只要他在说出什么话来,她会毫不犹豫咬住他的脖子,让他血流而死。

未知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声音低沉而又蛊惑好像一种魔音一般:“怎么镇南王妃害怕了吗,是不是我说中了最深处的秘密呢,如果镇南王知道你心里的事情,他会不会像看待怪兽一样对待你呢。”他身上带着有淡淡的薄荷味道,那种清凉好像让人的心里都变得凉凉的。

她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黑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里慢慢闪着一丝凌厉,让人不寒而栗,他嘴角挂着洋洋自得的神情好像已经把初夏看穿了。

她冷笑着:“未知先生,你再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我是什么人呢,星星的?”

未知好像并没有因为初夏的淡然而恼怒什么,也只是跟着她淡淡的一笑:“镇南王妃何必和我在这里故弄玄虚呢,你的世界里有着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有不用马牵着就能跑的四个轮子的车,你能在我们这个世界百战百胜就是因为你曾经在那个世界里受到过特殊的训练对不对。”

初夏心里一沉,她的笑容带着冰冷:“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未知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不知道我说什么,还是不想承认呢,你在那个世界经历了太多的残酷和孤独,所以你的心智会比任何人都坚强,你的面相里已经告诉了这些,你脑后有一根反骨,你的才华完全可以统治一个国家,你的野心注定让你成为真龙天女,你的命格是一个帝王之命。”

哈哈…

他的话引来初夏的大笑,可是这样侮辱的笑声让那个一直云淡风轻的未知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的声音带着怒气:“你笑什么?”

初夏用手绢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我当是什么人,不过又是一个故弄玄虚的假道士,还泄露天机呢,我告诉你天上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你面具那半张脸是不是你偷哪家的夫人被抓住,让人刮花你的脸啊。”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笑。

未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冰冷了起来,眼睛里迸发出杀意:“我是不是假道士,王妃你心里清楚,你难道真的甘愿留在这个世界上吗,还是你真的想留在这个世界当皇上,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劝你还是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因为这个念头会让粉身碎骨的。”

初夏心里有些疑虑,她的手指在袖子里慢慢的收紧,眼睛里满是深沉,她的笑容未到眼底:“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你是什么世界上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不是吗,如果按照你那么说你也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未知淡淡的笑着,他的笑容好像看穿了初夏一样:“果真巧舌如簧呢,看来我不拿出一些真本事你是不会对我心服口服的。”

初夏眨着眼睛,可是指甲却陷入了手掌里,让她能够镇定下来,她的笑容好像盛开的芙蓉花一样:“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是不是真的让我心服口服呢。”

未知淡淡的说道:“我既然叫做未知,当然知道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王妃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哦,未来会发生什么呢?”初夏竟然真的像一个小学生一样问着他,好像真的对他说的事情十分的好奇一样。

他的神情十分的专注:“王妃,你这一生经历了两次生死,第一次是灵魂的转换,一次就是生产的劫数,可是你这一生还有一次生死的劫数,可是这最后一次劫数你最不能躲过,因为这王府里有两个你的克星。”

初夏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拍着胸口,声音带着颤抖:“大师,你说我的身边有两个克星,那两个克星是谁呢?”

未知看到她的神情满是惊恐,他悠悠的说道:“那两个克星本身是父子,他们经历了大火的洗礼,身上有了恶灵,所以会克你,王妃虽然命格乃是真龙天女,可是斗不过两恶灵啊。”

初夏冷冷的笑着,心里不由的嗤笑了两声,原来玄机在这里呢,她淡淡的笑着:“先生既然知道未知的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呢,我曾经杀过你们这些故弄玄虚的道士呢,你能预测我的未来,可是你预测过你自己的未来吗?”

未知听到初夏的话有些沮丧的摇着头:“当真是冥顽不灵啊,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话,将来必会有你的苦果子吃,我在皇宫里的先知阁里居住,我等着王妃来找我。”说完他转身离开。

初夏盯着未知的背影很长时间,就看到春梅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王妃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她转身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突然释然的一笑,自己是什么她自己最清楚,如今她更加清楚自己已经咋这里生了根发了芽,她抱着翔翔亲了亲,那细嫩的小脸蛋,如今她怎么也亲不够一样。

翔翔似乎也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一样,张着大嘴咯咯的乐着。

“这小家伙好像很喜欢笑。”古天齐慢慢的走到初夏身边,满脸笑意的看着襁褓里翔翔。

“天齐你来了啊,最近怎么不见你的影子啊?”翔翔看着古天齐嘴里吐着泡泡,嘴里咿咿呜呜的。

古天齐眼睛带着笑意,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卷轴放在翔翔的怀里:“我最近一直给皇上绘制地图,这个是我私下里绘制的缩小版的,送给翔翔。”

镇南王府里的贺礼繁多,但大多是一些金银,可是这缩小版的地图却十分的难得,根本就是千金难求,初夏笑着说道:“天齐,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

翔翔一把抓住那小地图,那小肉手就没有松开,然后张开大嘴朝着古天齐乐:“呵呵,你看这个小家伙将来长大了和他父亲一样,也是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看来我这个礼物是送对了。”他的话语十分的轻松一点不觉得自己的礼物贵重:“这个礼物在你的眼里十分贵重,可是在那些世俗人的眼里却只是一个羊皮而已,所以那些世俗人的言论你也不要放在心里。”

初夏眼神沉了沉:“刚才那个未知的话,你听到了吗?”

古天齐淡淡的笑了笑:“那个人是太后娘家送过来的,听说算命很有一套,不过这种人,都是凭着别人的脸色吃饭的,要说真本领,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太后的娘家人送过来的,那不是和务南王有关系吗,看来这次太后是冲着我来的。”初夏淡淡的笑着。

“其实太后真正的娘家就是高太尉一家,这一家人一般都不会在朝中立下什么对立面,因为太后的家人都是文人不喜欢舞刀弄枪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兵权,可是却掌握着整个朝廷的御史钦差,皇上也是对高太尉一家人十分的尊敬,这个未知好像和高太尉一家人颇有渊源,此人十分精通心术,好像在高太尉一家人的政途上也颇有见解,他一个弄权的高手,很多朝廷里的大将军都败在他的手里,他十分的机智,这个人十分的不好对付,太后能出动这个人,估计他们也是坐不住了。”

初夏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谢谢,我会注意他的。”

古天齐犹豫了片刻:“我听说他以前遇到过一个奇人,听说他留下了一本什么书,才让他如此能掐会算的,你不要中了他的圈套,而且最近皇上好像在找什么人,似乎很着急呢。”

初夏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也在有点相信了那个未知的话,相信我是另一个世界上的人。”

古天齐好像被说中了心事一样淡淡的笑着:“是因为你很特别,其实我早先偷偷见到过你的,就算是你在伪装,也不能一下子翻天覆地的变化,哈哈,你不要多心啊。”他尴尬的笑了两声,脸上带着被人说中心思的红润。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伪装,其实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如今是真正的初夏不是吗,我有了翔翔,还有了你这个好兄弟,你也把我当成了最好的亲人,我永远记得你和我说的,无论什么时候,我是永远在站在你这一边的,难道这一切不够吗。”她的眼中闪着真诚的目光,这目光让他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古天齐听到这些话,心里一阵温暖,他重重点头:“对,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他的话好像是誓言一样。

“王妃,你在这里呢,王爷刚才还在找你呢。”初夏回头点了点头:“我过去看看。”说完抱着翔翔就要离开。

古天齐站在原地看着她:“那个未知的话,你也不要不放在心里,他虽然故弄玄虚,但是他肯定会做出一些事情,逼着你去找他的。你要小心啊。”初夏回身朝着他点了点头,翔翔也张着大嘴啊啊的朝着他大叫着。

这一切温馨的感觉让他心里一阵的温暖。

满月宴一直举行到了很晚才结束,到了傍晚的时候,初夏才抱着已经睡着的翔翔回到了屋子里。

一个时辰后,古天翊才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他脸颊带着绯红的颜色笑嘻嘻的走进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着:“娘子,我回来了。”说完大大的身躯就朝着她扑了过去。

初夏用两只手支着他的身子一副嫌弃的模样:“去去,洗洗你身上的酒气,莫要把我儿子熏醉了。”

古天翊笑着说道:“那怕什么,我一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喂我酒喝了。”他嘴上说转身却走进了净房洗漱去了。

初夏听到他的话,又想到了未知的话,然后好笑的摇了摇头,她叫来春梅把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了过来。

古天翊穿着白色的中衣中裤走了出来抱着初夏亲了亲:“听说那个未知找你来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声音有些不悦:“你怎么在我身上安眼线了啊?”她端起醒酒汤放在他的眼前。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急忙将醒酒汤端了过去:“我没有在你身边安什么眼线啊,你身边的下人还是护卫如今可以对你死忠的,我是听别人说的,未知和你说了好一阵子话呢,你可知道那个未知是千金难求的,他要接待一个客人是要计时收费的。”他的话让初夏心里有些震惊,计时收费,这个手法也只有她那个世界的人才会用,难道他真的遇到过什么奇人,或者和她一样的人吗。

古天翊把醒酒汤喝完以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个未知和你说了什么吗?”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无非说我命格不好,这一生会有三次大劫,说完还有一劫没有度过呢。”

“他这么说啊。”古天翊果然脸色沉重了下来,显然也是有些相信这个人的话。

初夏嗤笑的看着他:“怎么统领三军的大将军,也相信这些假道士的话吗?”

“不是我不相信,你知道他是怎么出名的吗,他曾经预言过我们朝中几个大臣的命格,如今都应验了,还有那个八王的,他就曾经说过他命中有劫数,让他出家避劫的,可是那时候八王就是不信他的话,现在不是死了吗。所以你最好要小心提防着。”

初夏笑了笑:“如果我是未知,我也说八王会死的,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皇上那种多疑的性格,你认为会留着他吗,这种人说话从来都是模棱两可的,故弄玄虚罢了。”

古天翊脸上的表情却不那么轻松:“这段日子你要在王府里多加小心,没有万不得已的事情不要出门,还有你出门的时候,要多几个侍卫你听到没有。”

初夏听到他如此的关心的模样,心里阵阵泛着甜蜜,她故意扭着腰肢走到他的面前,身子软软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及其的妩媚:“爷,你这样关心奴家,让奴家怎么回报你呢,要不奴家晚上好好的伺候你。”

她含水的眼眸带着娇媚的颜色,他又喝了许多的酒,顿时觉得身体里的烈酒将他焚烧起来,他脑中不断的闪现着两个人缠绵的景象,他突然睁大眼睛捏着她的下巴:“你这个小东西你等着你出了双月子的,到时候被求饶,这两天先让你得意着。”说完自己又转进了净房,又用冷水冲身子去了。

日子过的半个月,转眼间已经立冬了,初夏从配药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睛被皑皑的白雪晃的睁不开眼睛,一阵冷风吹过让她紧紧身上的裘皮斗篷。

她拿着手中配好的药走到胤王休息的房间里,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药方了,她把药方里的罂粟不断的减少,然后添了一味安神的药,这样胤王犯病的时候,就会在睡眠中度过,让他痛苦大大的减少,也许有一天他的记忆就会恢复过来。

她走进胤王的屋子里十分冰冷,让她浑身颤抖了起来,她看着坐在床上双目禁闭的胤王声音冰冷的问道:“我不是让下人给你用了银丝碳了吗,你怎么不用。”她的态度一向对他不好。

胤王慢慢的睁开眼睛:“那些碳都是你们这些女人用的,我不用,冰冷让我的思绪更加清醒。”初夏很意外今天他竟然破天荒的和她说了这么多的话,以前两个人根本说不到几句话,就会彼此看不对眼。

“这是药,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告诉我知道了吗。”初夏紧了紧身上的裘皮斗篷转身离开。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胤王在她离开屋子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你要离开,去哪里?”初夏很惊奇的看着他。

“我要去南方的边境,寻找我的记忆,你配给我的药让我能安稳的睡觉了,我在梦里经常梦到很多熟悉的面容还有一些笑脸,我想去寻找。”他的眼神里带着迷茫还有一丝伤感。

初夏点了点头,他能愿意去寻找自己的记忆这就是好的事情,她点了点头:“我这两天多给你配一些药给你,然后我把改良的药方也给你,如果你半路上没有药了,可以去药铺抓药自己熬着吃。”

“谢谢你,虽然我不喜欢你。”胤王的语气里带着别扭,可是这样古怪的表情却和古天翊的模样如出一辙。

她噗哧一笑,真不愧是父子。

“你笑什么,难道我的道谢让你这样笑吗,那我收回。”初夏懂得他和古天翊有着一样强大的自尊心。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初夏的歪着头明媚的双眼里带着愉悦的亮光。

“因为我是你的手下败将,虽然我讨厌你,可是我对能战胜我的对手都是尊敬的。”初夏淡淡的笑着看着他:“那不算赢,用你们经常在战场说的话,我那是胜之不武,其实我发现你用银粉给你同伙留下的记号,然后我让流水用迷烟将你熏倒,就这么简单。”她耸了耸肩膀。

“迷烟?不可能,我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如果你用了迷烟,我是不会不知道的。”胤王眼神冰冷,自己一直很奇怪这件事情,那银粉是自己特质的,一般人是看不多的,除非鞋下面沾水才能发现的。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从自己的小荷包掏出一个白色的圆形的蜡烛:“用不用我现在点燃,你在晕倒一回。”这小蜡烛里是她在无意中调配出来的,点燃以后无色无味,会随着空气流动吸入人的鼻子里,别说是人大象她也能让它睡上几天几夜。

“不用了,不用了。”胤王十分惊恐的看着桌子上的小蜡烛。

初夏咯咯的笑着:“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看看你的表情,你这个模样和翊哥真的很像呢。”她的话让胤王脸色沉了下来,因为自己的记忆全是空白的,可是自从那日突然蹦出来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大儿子,让他现在还接受不了。

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听说你刚刚生了孩子吗?”

“嗯,是啊,你要看看吗,那是你的孙子,翔翔长的很像他父亲,只是不像他父亲那样不苟言笑,听祖母说翊哥以前也是爱笑的,都是那个爱捉弄他的爹让他变成这样的,你是怎么作弄翊哥的,你告诉告诉我呗。”初夏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他,因为想到自己的儿子脸色带着母爱的光晕。

“哼,我才不是那个软蛋的爹呢,你看他见到我毕恭毕敬的样子,我看到就烦,不如你对我这样冷言冷语来的痛快。”胤王一脸臭屁得样子。

“唉,早知道你这样臭屁,我就让翊哥依旧把你关进大牢里,让你和老鼠一起过日子。”初夏听到他说自己丈夫心里有些不高兴。

“你说什么,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吗,说要把自己的公爹关进大牢里的吗?”胤王生气的瞪着初夏。

“哼,有你这样当爹的吗,每次翊哥来见你,都是打人家,他是我丈夫,不是你的属下。刚才还不曾经翊哥是你的儿子,怎么转眼就说我你儿媳妇了。”初夏也回瞪着他,一时之间本来冰冷的屋子变的更加寒冷起来。

“王妃,王爷回来了。”流水在屋子外面说道,初夏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胤王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走到窗子前看着前面行走的初夏,他拿着手上的药瓶嘴角淡淡的扬起了微笑。

初夏回到屋子里看到古天翊正在逗着孩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今天一大早皇上就把他叫了回去,而且还官复原职了。

古天翊看着她:“你去爹那里了啊。”

初夏将斗篷交给春梅站在碳盆旁边去寒气:“嗯,爹说要去南方看看,说最近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虽然和胤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冷言冷语的,可是在古天翊的面前也跟着他叫他爹的,也算是一种尊重。

“去南方啊,可是如今那里已经变了模样了,要不我派晋辉跟着他吧。”初夏叹了一口气:“翊哥,我觉得你不能这样和爹相处,爹虽然失忆了,可是他的性格没有变,你不能总是这样像护着孩子一样护着他对不对,也许让他自己寻找记忆,他心里还痛快一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狼狈不希望让人看到,你说是不。”古天翊听到她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今天进宫了,皇上说了什么吗?”初夏走到孩子面前抱了起来,翔翔看到自己的母亲,低着头开始在她的怀里拱来攻去的找奶吃。

古天翊看到翔翔的样子,皱着眉头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吃,生气的说道:“你这个没出息的,见到你娘就吃奶,我还没吃过呢。”翔翔看到自己吃不到,憋着嘴委屈的要哭。

初夏生气的推了推他,古天翊笑嘻嘻的在她的小嘴上使劲的亲了亲,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十天。”

“什么还有十天?”初夏刚说完脸上看到他眼神里闪烁的光芒,想到他说的是什么,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用脚踹了他腿一下:“还说孩子没有出息呢,我看你就没有出息。”翔翔听到自己的母亲训斥自己的父亲,好像很解气的嘎嘎的乐起来。

古天翊看到她脸色绯红的小模样,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他也不再逗自己的小妻子了:“这次皇上可着急了,因为华俊熙和草原王签下了同盟国的协议,这样彻底把天朝国孤立了起来,他能不急吗?”

初夏心里惊讶没有想到华俊熙竟然有了这样大的动作,她低头看着翔翔:“也不知道华俊熙在楚国怎么样了,我有了翔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楚国看看他呢。”她的声音有些忧愁。

“会有时间的,对了,太后今天举行了赏梅宴,给你发了帖子,让我带给你。”古天翊将帖子递给她。

“算一算,卓琳也该生了,正好我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她。”初夏拿着帖子翻看着。

“最近皇上有了一个新宠,听说也会按摩呢。”古天翊慢慢的说道。

“哎,皇宫里总会上演这种只看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戏码,就看卓琳如何能稳住大局了。”自从卓琳进宫的时候,她就告诉过她这件事情。

太后走在梅园里,站在一株青色的梅花面前淡淡的说道:“想当年哀家就在在这株青梅前遇到的先帝呢,那时候哀家只不过是在宫里呆了三年的美人,如果不是你师傅,估计我这辈子也不会当上皇后的。”

她的话让她身后站在的未知淡淡的笑了笑:“我师傅曾经说过,太后你是凤颜凤体,注定是皇后命格的,我师傅只不过是给太后出了一些主意而已。”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你师傅是一个奇人,我们高家得了你们师徒就开始有了好运了,那今晚的宴会你会搬到镇南王吗?”

未知的话并没有给初夏造成很大的困扰,如果是别的人听到他的话估计会难过犹豫一阵子,可是就如未知说的她是受到过特训的人,心里素质十分的高,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算过去了,按照最坏的想法,古天翊知道她的事情,可是那有怎么样呢,她对和古天翊两个人的感情

还是很好信心的,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而分开的。

不过这个未知却给她提了一个醒就是太后已经坐不住了,她的伪装已经慢慢的开始破裂了。

初夏看着已经睡着的翔翔然后把他放在床上,悄悄的问道:“你派人去西边的事情动静了啊?”

“已经找到一些证据了,如果顺利的话,我想今明两天就会拿到证据的。”古天翊说道这里眼睛里慢慢的变的冰冷起来,想到自己的父亲,他心里开始隐隐作痛,这个皇上他一定会让他变成真的孤家寡人的,可是他也知道这一次较量一定会十分的惨烈,他看着哄着孩子的初夏,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拼命的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他想到这里的脸色更加的深沉起来,初夏看了他一眼,眼睛里也幽深起来:“如果,我猜的没错,晚上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一定做好准备,太后开始动用自己的娘家了,她一定不会不打无准备之仗的。”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晋辉走进脸上带着兴奋:“王爷,西边已经有了消息了。”

古天翊听到以后不由的从床上跳下来:“说说,都找到了一些什么。”他说完给晋辉到了一碗水。

晋辉脸色郑重的说道:“这次我们可是抓到一条打渔,楚将军这些年跟随他父亲去了西边,可是捞了不少呢,这些年他足足贪了五十万两的军饷,还有他的妻子竟然在西边种植了十亩的罂粟。”

古天翊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竟然这么多,楚国侯没有发现吗?”

“楚国侯这些年一直很放心自己这个大儿子的,再说他不怎么管理自己军中饷银这一部分的,所以才让楚将军钻了空子的。”

“我倒觉得这件事有很大的蹊跷,我听说皇上的那个地下金库很多都是长公主打理的,我暗中打听过,那个地下金库累积的财富可是国库的三倍呢,楚将军那么想继承爵位的人,如果没有人给他撑腰,你认为他会贪没这多银子,还有那些罂粟,楚夫人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有那么多种子和人手啊,所以,楚将军只是皇上的一个小手指头而已。初夏的话让古天翊慢慢的低头,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初夏的推理,他笑着说道:“初夏,你听到外面的传言了吗。”

初夏歪着头看着他:“什么传言啊?”

“说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说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你只不过是附在初夏身体上的一个灵魂而已。”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沉。

她的笑容依然那样温暖,可是心里却有些冰冷:“你相信吗?”她的话里带着半分的揶揄还有半分的认真。

“呵呵,市井之说如何相信,你当我是那些吃饱了撑的吗,我可以你丈夫,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古天翊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以前父亲告诉我做人要光明磊落,人活着要坦荡才无愧于心,可是如今想来,这个皇上还真是处心积虑,他的心思还真是心狠手辣,他就不怕半夜做恶梦吗。”以前他不愿意相信这些,可是如今事情摆在眼前,看来这个皇上真是早就想摧毁他们镇南王府,才这样步步为营的。

“皇上如此的老谋深算无非就是忌惮父亲的威望,他害怕有朝一日自己这个皇上不如父亲的威望,所以才会这样的。”

“可是父亲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当什么皇上。”古天翊生气的说道。

初夏叹了一口气:“父亲是一个坦荡的君子,可是别人未必这样想的。”

“今晚的赏梅宴,说不定是谁的鸿门宴呢,翊哥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把这个事情公布于众,我倒要看看这个皇上会如何处理这个事情,自己砍断自己的手足,你说他的心里会有多痛呢。”初夏冷笑着,每一句话都十分的阴寒。

古天翊笑着点头:“对,我们不能要一直在挨打的阶段吧,我们也要皇上知道疼是什么滋味,十年了,他做的错事也应该得到他的报应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可是他内心却十分的激动。

初夏微笑着看着自己丈夫飞扬的表情,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但愿今晚我们能让皇上气的吐血。”

今天初夏挑选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褙子,里面穿了一件粉红色绣着梅花的长裙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袅袅婀娜,又梳了一个飞云髻,带了一条金刚钻的凤尾簪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典雅,从一下了马车,就引来很多女人的注目,每个人眼神里都投来羡慕的神色。

今天的赏梅宴办的十分隆重,所以她刚到没有一会就听到有人通报皇上太后来了。

初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皇上和太后带着很多妃子入座,她看到卓琳也穿着一身华服,肚子已经隆起了老高,脸上带着笑容,她看到初夏微笑的点了点头。

站在卓琳右侧的是一位容貌艳美的女子,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这么冷的天竟然穿的十分轻薄,把自己窈窕的腰肢显现了出来,她脸上也是笑意盈盈的,让人不容忽视,看来这位就是皇上的新宠丽贵人了,初夏偷偷看了一眼卓琳,看到她脸上十分的平静,想来并没有因为这个新宠而受到什么影响。

卓琳坐到皇上右边的座位,丽贵人坐在左边,太后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是普通的宴会,主要是赏梅,大家不必拘束,开怀畅饮,尽情赏梅就是。”她的话十分的温和,让人不觉得心里阵阵温暖,可就是这种温和的表情下面却有着怎么样的狠毒的心肠呢。

所有人听到太后的话,全部笑着说道:“祝天朝国盛世安康。皇上,太后身体康健。”

皇上听到这句话脸上乐的起来,他看了一眼丽贵人:“爱妃上来,与朕同饮。”

丽贵人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腰肢扭捏的走到皇上的身边,这样的话里让所有人开始议论起来,大家开始小声的猜测起来将来朝中的动向。

初夏淡淡的看了一眼其他的妃子,有的妃子眼睛里带着羡慕之情,也有的妃子眼睛里满是嫉妒和怨恨,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卓琳,却看到她只是吃着面前的菜,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外露,雍容大气,她在心里不住的给她加分。

她正在观察宴会里每一个人的表情,突然一道幽深冰冷的目光引起她的注意,她侧头正好看到远处未知的目光。

初夏淡淡的微笑,然后举起一杯茶水和他遥遥相对,未知眼神里露出一片杀机,从来没有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他,从来没有人不恐惧他的预言。

丽贵人靠在皇上的身边笑着说道:“皇上,臣妾今天给您准备了一个舞蹈,特来给您助兴。”皇上脸上淡淡的笑着:“好啊,那朕就欣赏一下爱妃的舞姿了。”

一道优美的笛声自梅林处慢慢的响了起来,好像天空飘下来的仙乐一样,然后琵琶声也慢慢的跟着响了起来,慢慢的天空上飘上了红色的梅花瓣,让人有一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丽贵人拖曳着长袖慢慢的走进大厅里,她的眼神带着妩媚充满爱意看着皇上,她随着音乐轻盈旋转,那长袖在她的舞动之下也开始形成朵朵红云,将她包围,那身段十分的柔美,好像从梅林找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初夏看了一眼皇上,看到他眼中也是十分的欢喜,那丽贵人的眼神里更是风情万种的模样,慢慢的音乐停止了,她的水袖慢慢的从空中落了下来,皇上笑着称赞道:“哈哈,爱妃的舞蹈果然美妙。”

丽贵人因为跳过一段舞蹈,脸上也带着绯红的颜色显得更加的妩媚,她笑着说道:“皇上谬赞了,臣妾只是助兴。”初夏心里冷笑看来这个丽贵人是经过特殊训练才进宫的。

皇上哈哈大笑伸出手:“过来,爱妃,到朕身边来。”

他的话让丽贵人笑容更加艳丽,她扭捏着腰肢走到皇上的身边,坐在卓琳身后的也是一个贵人,她笑着说道:“宜妃啊,皇上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呢,好像你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宠爱呢。”她的语气里满是炫耀,她意味悠长的看着前面端坐的卓琳。

卓琳听到这句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继续夹着面前的芦笋吃着,已经入冬了,难得能吃到这么新鲜的芦笋了,那贵人看到她依然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不觉得声音抬高了许多:“宜妃啊,听说丽贵人得宠了以后,你很少去侍寝了,唉,真是难为你了。”话语里满是惋惜,可是句句带刺。

卓琳嘴唇上扬了几分,她慢慢的转过身淡淡的说道:“我说周贵人,本宫知道你和丽贵人情同姐妹,可是本宫怎么也比你早进宫的,本宫告诉你这个皇宫里从来就没有姐妹情深的故事,你要小心了,兴许哪天你会死在丽贵人的手里呢。”

周贵人听到她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冷冷的笑着:“你仓皇什么,不就是会按摩吗,可是我丽姐姐也会按摩,你就等着被冷落吧,宜妃娘娘。”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卓琳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觉得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吃面前的芦笋,初夏隐约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心里忧虑起来,看来卓琳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她侧头看了看男宾的位置,才发现古天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估计是准备去了。

花园里依旧歌舞升平,没有人注意到古天翊去了哪里,她安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生,卓琳吃了一会芦笋觉得肚子疼了起来,她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离开了宴席。

因为身子比较重在经过周贵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脚竟然伸了出来,她没有注意脚下,一下子被绊倒在地上,幸好身边的宫女扶住了她。

啊…好疼啊。

被绊倒的卓琳没有出声反而是周贵人首先喊了出来,本来无聊的宴会被她这样一喊让昏昏欲睡的人们全部打起精神来,因为皇宫里妃子争斗是大家最爱看的戏码了。

大家都知道宜妃的宠爱,如今却已经是旧人了,大家都希望她能闹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周贵人眼睛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宜妃娘娘,你怎么踩我的脚呢,臣妾不过是安慰了你一句而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大发雷霆呢。“

卓琳脸色有些阴沉,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刚才的事情好险,如果不是身边有宫女扶着,自己恐怕就跌倒了:“明明是你伸出脚绊了我,你怎么可以反咬我一口。”

“宜妃姐姐,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生气丽贵人得了皇上的宠爱,不过你肚子里还有皇上的龙种呢,你的宠爱是没有人和你争的。”她好像没有听到宜妃的话,依然杜撰着自己的悲哀。

“好了,朕最不喜欢听你们这些女人争吵,宜妃你要干什么去?”皇上眼里明显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回禀皇上,臣妾肚子有些不舒服。”卓琳的脸色有些不好。

“哎呀,宜妃姐姐不舒服要赶快回去休息啊,你是怀有龙种的,千万不能怠慢了。”丽贵人脸上露出一抹焦虑,好像真的关心她一样。

“哼,不知道是真的肚子不舒服,还是借着自己肚子不舒服引起皇上的注意呢。”周贵人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谴责着卓琳。

“皇上,臣妾是真的肚子不舒服。”卓琳没有看周贵人。

“嗯,那你回去休息吧。”卓琳得了命令转身离开,初夏十分担忧的看着她离开宴会。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宫女悄悄走到初夏的身边:“王妃,我们娘娘请你过去,她说自己的肚子不舒服,要你过去看看。”刚才的场面她也都看见了,她慢慢的站起身来跟着宫女走了过去。

卓琳其实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只是去了净房而已,却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初夏,她脸上带着惊喜说道:“姐姐,你也来了啊。”

初夏一愣:“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怎么在这里啊。”

“我是肚子不舒服啊,可能是我吃了凉拌芦笋有些多了,去了净房就没有事了。”初夏回头看着带路的宫女眼神冰冷了下来:“你不是说娘娘肚子不舒服吗?”

宫女连忙点头:“是啊,娘娘是肚子不舒服啊。”

卓琳心里也有些不好的感觉:“可是我没有让你叫王妃过来啊。”

“是一个太监刚才让奴婢说的啊,我看娘娘是真的不舒服,才去找王妃的。”宫女也神情惊慌了起来。

初夏和卓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好,这是一个陷阱,我们赶快要分开。”

卓琳脸色也白了起来,她也急忙推着初夏:“对,对,你赶快离开,这里不一定是谁安排的陷阱呢。”

初夏看了她一眼:“你如今在宫里好不好?”

卓琳淡淡的笑了笑:“我如今能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现在只想着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就好,其他的我能忍就忍了,皇上那个性子,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呢。”她如今已经看清了皇上的疑心还有心狠手辣。

初夏紧紧盯着她小声的说道:“你的苦日子要到头了,你有了龙种,不管是是男孩还是女孩子,你将来都不会去尼姑庵常伴青灯了。”

卓琳听到她的话,眼睛顿时一亮,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姐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保重自己,我会等着你的好消息的。”

两个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有整齐的跑步声,只看到姜容青带着禁卫军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走到初夏的面前:“大嫂你怎么样了?”

初夏脸色惨白起来:“容青,你怎么过来了,还带着这些兵啊。”

“不是大哥的命令吗,说你们遇到刺客,我就过来了啊。”姜容青一直留在禁卫军里当一个统领,自己弟弟的事情他也清楚,可是他却明白自己的地位,有时候自己弟弟做出来的事情他也不赞同,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现在留在宫里的时间比回家的时间要很多。

“容青,你赶快离开,我们中计了。”初夏推着姜容青,一道冰冷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恐怕你们现在不能离开了。”楚将军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脸色带着阴郁的表情。

初夏神情冰冷了下来:“楚将军,你好卑鄙,你竟然利用容青。”

姜容青脸色也十分不好大声的喊着:“楚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楚将军冷笑着:“你是和我没有冤仇,可是谁让你和镇南王一家有关系呢,没有办法啊。”

“镇南王蓄意谋反,镇南王妃顽固反抗,杀无赦。”他说完从腰间拿出长剑朝着初夏刺了过去。

初夏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太后安排的,她这是连卓琳一块都要除掉啊,这样给卓琳安排一个蓄意谋反的罪名这样就可以株连九族,那么卓家的家产就可以完全的充公了,那地下金库的钱就可以完全补上了。

好狠的心计啊。

楚将军的眼神里带着杀意,他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刺了过来,带着冷风直逼初夏的胸口而来,卓琳和姜容青齐声的大喊着:“姐姐,小心。”

初夏如今哪里还管那柄要刺中她的长剑,她大喊了一声:“容青,你快点带着禁卫军离开。”

楚将军冷笑了两声:“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他一个回身就朝着姜容青的胳膊砍了过去,他的剑法出奇的快,只看到一个血光,姜容青的胳膊已经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

卓琳惊恐的尖叫着,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鼻腔里闻到的血腥的味道让她开始连连的作呕。

初夏知道如果现在不把楚将军制服的话,那么一会古天翊要进行的事情就会功亏一篑的,如果自己失败的话,无论是卓家还是镇南王府都会有毁灭性的打击。

就在此时,楚将军的剑竟然指向了干呕的宜妃,初夏眼神冷了下来,她大喊了一声:“妹妹小心。”

她大步的挡在卓琳的面前,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长剑直直的要刺中自己的心脏。

卓琳大喊着:“姐姐。”

初夏觉得浑身冰冷了起来,她的脑子里想了自己哈哈大笑的翔翔,还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她奋力的拔下头上簪子,身子一偏,她的身影好像一道光一样,闭着眼睛将簪子刺进了楚将军的眼睛里。

啊…

楚将军大喊着跌到在地上,那簪子稳稳的刺进了他的眼睛里,姜容青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初夏:“嫂子,你刚才的速度好快啊,没有想到你的轻功竟然这样快。”

轻功?

初夏心里也是一阵的诧异,自己根本不会什么轻功啊,她看了看周围只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而且脚步声很急。

她心里一沉知道这是太后派来的禁卫军赶到了,她脸色一白,觉得胸口有些痛,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才发现自己手上也带着血。

“嫂子你受伤了啊。”姜容情脸色十分焦急的看着她。

初夏笑了笑:“不碍事的,估计是刚才躲他的剑的时候划伤的,容青,估计你现在离开是来不及的,所以待会可能要委屈你了。”

远处的火把已经慢慢照亮了四周,姜容青的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嫂子,我听你的吩咐。”

初夏点点头微笑的说道:“谢谢你。”

火把照亮的四周,皇上和太后身后一片黑压压的禁卫军:“你们这是干什么,姜容青,你这是要造反吗?”太后不问青红皂白已经把底牌掀开了。

姜容青单腿跪在地上:“回禀太后,皇上,楚将军喝醉了酒,要轻薄镇南王妃,所以属下过来是营救我嫂子的。”

被刺瞎眼睛的楚将军,浑身发抖的说道:“皇上,冤枉了,是姜容青蓄意谋反,臣戳破了他的计谋,初夏才刺瞎了我的眼睛。”他捂着自己的眼睛,手指的缝隙里流出了鲜红的血。

“皇上,臣妾可以作证,是楚将军要轻薄镇南王妃,臣妾刚才肚子不舒服,就来了这里净身的,就看到了这一幕。”卓琳捂着自己的肚子也跪在地上,如果不是刚才初夏替她挡了一箭,估计现在自己已经一命呜呼了。

“呵呵,姜统领,你救自己的嫂子何必要带这么多的禁卫军呢,你一定是蓄意谋反,让楚将军发现了。”太后眼神冰冷,自己安排好的一切,竟然这样失败了。

“属下失职,知道自己的嫂子有了危难,所以私自动用了禁卫军请皇上责罚。”这就是初夏说的委屈,如今只能说姜容青私自动用禁卫军了。

“姜统领你可知道私自动用禁卫军是什么罪行吗?”皇上的话里满是威严。

“属下该死,属下愿意承担任何的罪行。”姜容青这样认罪,自己的官职是不保了。

“来人啊,姜容青擅自动用禁卫军,削去官职,打入刑部大牢。”姜容青低声的回禀着:“谢,陛下开恩。”说完咚咚的磕头。

几个士兵将他的身上的官服脱了下去,压着他离开花园。

皇上冷冷的看着满脸鲜血的楚将军:“楚将军行为不端,在家自省一个月,罚俸半年。”这是刑罚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轻了。

“皇上,臣有事禀奏。”古天翊清冷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刚才他刚要禀奏事情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太监惊慌的跑了进来,说姜容青带着禁卫军要造反,他心里一沉,想到这一定是太后安排的,所以也就跟着所有人来到了这里。

太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自己算计了许多,可是却没有想到古天翊也会有事情禀奏,皇上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一身白衣的古天翊:“镇南王你有什么事情吗,今天朕乏了,有事情明天禀奏吧。”他的话明显拖延时间,这样他就有时间可以调查他有什么事情禀奏,这样他就可以有准备了。

古天翊神情十分冰冷,因为他看到了初夏胸口上的血迹:“皇上,臣禀奏,我们朝廷里有人要谋反。”他的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可是他看着初夏有些苍白的脸色,想着刚才如何的凶险,而自己却不再她的身边。

皇上对别的事情不在乎,可是谁要谋反却在乎的紧:“你说谁要谋反。”他的眼睛里满是冷冷的杀意。

古天翊单腿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臣前段日子查抄八王府的时候发现一个不明的账册,臣就顺着蛛丝马迹的盘查下去,却发现这账册是楚将军夫人和当年端宁公主两个人私自罂粟交往的账册,臣还查到了楚将军克扣军饷证据,请陛下明鉴。”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

所有人听到这样的话,全部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楚将军听到古天翊的话已经不顾脸上插着的簪子了,他大声的喊着:“皇上,臣冤枉啊,臣一直忠心爱国我没有克扣过军饷啊。”

皇上的脸色不好看,他看着手里黑色的账册本子,却不翻看,其实他已经知道这里的账目,如果自己翻看了,那么楚将军就会依法治罪的。

古天翊眼神里满是阴寒:“陛下不想看看这个账册里写着什么吗?”他的眼睛里满是寒光,那气势咄咄逼人。

皇上低着头慢慢的翻看着账本,古天翊声音清冷的说道:“楚将军一直镇守我国西部的大门,这只是三年的账本,臣调查过这三年朝廷共拨款三百万两军饷,可是楚将军下发军饷的时候却只有两百万了,还有一百万两建设军防事物,而臣清查过那军防事物只是用了不到五十万两,还有臣在西边的密林里发现了十亩的罂粟田。”他的话好像一颗炸弹一样哄的一声让所有人都开始发出议论的声音,还有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皇上慢慢的说道:“镇南王你能得到这样详细的账本还真是用心良苦呢。”他的话有些咬牙切齿。

古天翊似乎根本没有看出他的不高兴,慢慢的说道:“这个账本是臣暗中调查了一个月,从多个军师和帐房先生那里查到的,臣的手下也曾经经历了多次的暗杀才保护住这个账本,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陛下这个账本记载着太多血和泪,请陛下明鉴。”

初夏也跪在地上,她的脸色很苍白,胸口的伤口在隐隐的作痛:“陛下,臣妾在几个月前也曾经遇到过楚家大小姐和楚国燕郡主的陷害,他们两个人合谋要把我卖到一个寒窑里,是我抵死不从才逃脱出来的,而且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很完善的联络通道,皇上一定要将这个通道摧毁才能保证我们京城百姓们的安居乐业啊。”她的话给皇上扣上了一个高高的大帽子,意思就说如果你不严惩楚将军的话,那么将来京城则永无安宁之日。

“皇上,这些事情臣觉得不能是楚将军一个人所为,臣觉得这朝中一定还会有人参与其中,臣请皇上彻查这件大事,如今我们国家刚刚在经济上有了起色,不能让这些朝廷的蛀虫毁了我们的朝廷,皇上,边境是我们的大门,不能经历再次的动荡了啊,请陛下明鉴。”古天翊的话铿锵有力,句句情真,这是逼着皇上彻查这件事情。

楚将军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一时之间刚才还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的后花园,变的鸦雀无声,皇上看着账本,心里却想着古天翊的话,他知道若留下楚将军,朝中一大群臣子就会拉下马,他的脸色在火把的照耀下有些阴霾。

他将账本狠狠的扔向了楚将军的面前:“你给朕好好的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了满是愤怒。

他知道如果今天不处置了他,古天翊会拿出更多的证据来。

楚将军不断的磕头:“皇上饶命,臣知罪了,那五十万两。”

“大胆你还敢狡辩吗,你一个将军竟然贪下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有你竟然纵容你的夫人做出这些事情来,你可知道朝廷的律例种植百斤罂粟就要株连九族的,楚将军,你好大的胃口,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他不等楚将军说完话,抢先将罪名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楚国侯听到皇上暴怒的声音,他带着自己剩下的三个儿子还有女眷齐齐的跪在地上,他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陛下,臣教子无方,请臣责罚。”

楚将军看到自己的老父亲也出来认罪了,他激动的大喊着:“皇上,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臣一人所为,和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楚国侯回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你给我闭嘴,我怎么养出你这个逆子来。”

“楚将军,你的贪婪害了你的忠贞为国的父亲,你让朕如何处置。”皇上痛心疾首,可是话语里却透漏另一个信息,如果他在说出多一句话来,他就把他们全家全部都杀了。

楚国侯身后的家人全部跪在地上,他们各个瑟瑟发抖,女眷们已经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楚将军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有着悲伤和绝望,他淡淡的说道:“皇上,臣愿意一人承担罪过,请陛下放过我的家人。”

“楚将军啊,朕曾经那么相信你,可是你却用你自己贪婪回报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的野心差一点害死了你的肝胆忠烈的父亲。”皇上痛心疾首的痛骂着他,因为生气他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抖动着,跪在地上的楚家臣子们全部都开始低声呜咽起来,害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将他们满门抄斩了。

皇上看到所有的人全部害怕起来,他慢慢的开口:“楚国侯,你一生为国效力,今天的事情朕相信和你绝对没有关系,都是你的大儿子一个人所为。”

楚国侯伤心欲绝的说道:“臣教子无方,请皇上削去臣的爵位,臣也会告老还乡的。”他是真的无地自容,可是这句话却引来他身后三个儿子惊呼声,那声音里满是不赞同。

“都我闭嘴。”楚国侯暴怒的呵斥自己的儿子们。

“唉,楚国侯你的爵位不是你一个人得到了,那是你们楚家三代英烈为国捐躯得来的,你起来吧。”皇上慢慢的说道。

楚国侯感激的磕头:“谢皇上隆恩。”

初夏心里一沉,看来皇上这是要放过楚家人一马啊,她抬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太后,可是她始终还是没有张口给楚将军说情啊,她不说话那么高家人也不会站出来的,她敢断定这件事情和高家人一定有这牵连。

太后似乎感觉到了初夏的目光,她回头阴冷的瞪着她,初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又低着头小鸟依人的靠在古天翊的身边。

皇上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将军:“你可知道贪没朝廷军饷是什么罪行吗?”

楚将军脸色发白的说道:“车裂。”

皇上大手一挥:“来人啊,楚将军贪没朝廷军饷,私自种植大量罂粟,判车裂之刑。”他说完几个士兵将他拖走。

这车裂之刑先皇曾经说过十分的残忍,所以很少用,很多人慢慢的跟着皇上走上了城墙,只看到空地上有八匹马站在四个角落,他们身上都套着一个绳索,士兵们将楚将军的手脚套进绳索里,然后士兵们开始驱赶这八匹马,将楚将军擎在半空中。

皇上大手一挥大声的喊了一声:“行刑。”

只听见士兵扬起鞭子抽打着马匹,楚将军被拉扯的疼痛难忍,他大声的喊着,只是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八匹马已经将他撕成了碎片,血溅满地。

所有人看到这样凄惨的场景全部惊呼起来,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忍在看这样的场面。

皇上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转身看着古天翊:“镇南王,你觉得这次朕处置的如何。”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皇上这次处置的十分果断,只是却断了查朝廷其他人的线索,皇上这车裂有些施行的早了一些,如果这个事情交给臣来处理,一定把和这次贪没军饷有关联的大臣全部揪出来的。”

皇上听到古天翊的话。脸色满是杀气,他只是冷冷的说道:“镇南王,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呢,朕还真忘了这件事情。”他看着站在身后的大臣们:“如果朕在看到你们当朝廷的蛀虫,老鼠,下次车裂的就是你们。”他的话十分的冰冷,目光却看着古天翊。

大臣们全部跪在地上齐声的说道:“皇上息怒,臣必当为朝廷鞠躬尽瘁。”

皇上微微一笑:“最好这一切都像你们说的这样美好。”他说完大袖一挥离开了城楼。

所有大臣全部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皇上十分的生气,生怕自己受到了牵连。

所有人听到皇上和太后离开的声音才偷偷的输了一口气,每个人都用敬佩的眼光看着古天翊,谁也没有想到古天翊竟然把皇上逼到这个地步,在朝中的当官的人都看出来,皇上其实是不想杀楚将军的,可是如果不杀了他,将会牵连出更多的朝廷大臣们来,所有这次是皇上吃了暗亏,他这次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啊我,他挖了一个大坑,让皇上自己跳了下去,这招棋真是太妙了,可是却也为他擦了一把汗,如果皇上日后报复了他怎么办。

谁也没有不知道其实皇上已经开始报复了,只是古天翊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古天翊走到初夏的身边看着她的伤口:“你没事吧。”如今他根本无心看其他人的脸色和听别人的议论,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关心她的伤势。

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摇了摇头:“只是皮外伤而已。”可是是她侧身的时候,那剑锋划到她的胸口蹭破了皮。

古天翊扶着她慢慢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独自走在人群中,谁都知道这两个人惹了皇上,自己最好不要和他们有太过明显的接触。

“镇南王妃受伤了?”清冷的声音在两个人身后想起。

两个人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未知依然一身黑色的长袍只是头发高高的束起,脸色带着那块黑色诡异的面具。

初夏淡淡的笑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呢,果然我今天有了血光之灾啊。”

未知淡淡的一笑:“镇南王妃这是羞辱我呢吗,我说的血光之灾可不是这么一点血光之灾啊。”他的目光微沉却没有离开她的胸口处,这个女子太多的地方让他喜欢,自己的妻子应该就是这样的,她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师傅。

“今天王妃的声东击西这一计策用的实在不错,只是你却让一向不占是非的姜容青进了大牢里呢,这可是太妃娘家最后一个独苗了。”未知叹了一口气,好像很惋惜一样:“只是不知道太妃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生你的气,为了保住你而舍弃了姜容青。“这话说的十分的云淡风轻,可是初夏知道如今未知一定心里气死了,他一直是高家的幕僚,高家人对他几乎言听计从,可是却失败了,他估计一会不知道要如何回去面对太后。

初夏当然知道他心里的气急败坏,这个计策是他和太后共同设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让古天翊逃了出去,而自己也损失了一员大将,这一局初夏胜的好险啊,差一点将卓家和自己的丈夫全部搭进去了。

初夏淡淡的一笑:“要不要你在预测一下,猜我会不会把姜容青平安的救出来。”

未知挑了挑眉毛,那黑的发亮的面具在黑夜里竟然折射出诡异的亮光:“好啊,那我们就在赌上一局如何。”这多年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古天翊脸色不好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未知,以前他听说过这个人,可是自己这种故弄玄虚的人真的不感兴趣,可是如今他如今这样和自己的妻子说话,心里十分的生气。

“未知先生,你给他人算过这么多命,预测过这么多的未来,你可预测自己的未来呢。”他的语气里带着轻佻。

“哦,镇南王也懂岐黄之术吗?”如今的未知还沉浸在初夏挑战的兴奋当中,完全都没有察觉到古天翊的怒气。

“呵呵,本王从来没有信过你们这些江湖术士的话,不过先生可以预测一下自己的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能预测出来,本王给你一万两黄金,怎么样,够给你自己盖上一个上好的坟墓了。”他的话让未知脸色阴沉下来。

“镇南王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看着古天翊阴冷的目光心里有些胆怯。

“怎么,未知先生预测不出来吗。”古天翊似乎没有听到他的不悦,依然故我的问道。

未知看到他阴冷的模样嘲讽的说道:“王爷,我们是不给自己算命和预测的,因为我们把自己的生死看淡了,王爷,属下告辞了。”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古天翊已经在生气了。

“唉,未知先生不是说泄漏天机太多了,你们神机妙算给自己算一卦也不迟啊。”古天翊大手一抓,将他的衣领抓了起来,完全破坏了他云淡风轻的样子。

“镇南王你这是干什么?”未知皱起了眉头冷冷的看着他。

古天翊戏谑的看着他:“怎么预测不出来吗,那本王给你预测一下,本王预测你会有一会有皮肉之苦。”他的话音一落,就很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

力量之大将未知打出了半米之远,那黑色的面具也被打飞了出去,露出了他半边脸的真面目,那是一张诡异的脸,不是刀伤也不是烧伤,而是一种图腾,那种图腾是十分诡异,让初夏觉得被吸住了灵魂一样,呼吸不上来。

未知急忙趴在地上将面具挡在脸上,他目光阴冷的瞪着古天翊:“你,今日之辱,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古天翊冷笑着:“我管你能不能忘记,但是我告诉你最好离本王的王妃远一点,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威胁我的王妃,下次有血光之灾的就是你。滚。”他的气息十分的阴冷。

未知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神色有些慌张:“镇南王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告辞。”估计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如此狼狈的离开过吧。

初夏看着仓皇逃离的未知有些愣神,古天翊淡淡的笑着:“怎么样,相公我为你解气了啊。”

“翊哥,你刚才看到他脸上的图腾了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到呢。”她的眉头紧缩的样子。

“没有看到过,你也不要多想了,我们回去吧,孩子在家等着我们呢,。”一提到孩子初夏的脸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两个人坐上了马车,她依偎在古天翊的怀里:“翊哥,今天好险啊,我们那样逼皇上,不知道他要如何对付我们呢?”

古天翊似笑非笑的抱着她:“他能怎么对付我呢,他已经对我们家做的够绝的了,我这些事情对于他对我做的事情真是九牛一毛了。”他低着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初夏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这次一定气死了。”

古天翊冷笑着:“气死就气死吧。”语气里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两个人刚回到王府的时候,就听到了哭声:“姑母啊,如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他从来都不做作奸犯科的事情,你要救救我的儿子啊。”姜胡安跪在太妃院子门口哭诉着。

太妃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你放心,我会救出你的儿子的。”

“谈何容易啊,我儿子是犯了重罪的,如今翊儿又得罪了皇上,我的儿子估计是救不出来的,说不定今天晚上皇上就会赏我儿子一杯毒酒呢。”姜胡安不知道皇上对胤王做的事情,他现在只想救出自己的儿子。

“舅舅,尽管放心,我和翊哥会救出青弟的。”初夏慢慢的走进院子。

姜胡安看到初夏脸色沉了下来,他站起身来大声的呵斥着:“初夏,你这扫把星,自从你嫁进我们王府以来,我们王府里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如今我只要最后一个儿子了,你还要害他。”他的语气十分的凌厉。

古天翊挡在初夏的面前:“舅舅尽快放心,我会救出你的儿子的。”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姜胡安冷哼了一声:“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你们救不出我的儿子,休怪我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他气愤的离开太妃的院子。

太妃站在院子无助的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一阵冷风吹过,让她不住的咳嗽起来。这一阵子她受到了太多的打击,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初夏走上扶着太妃:“祖母,夜里风冷我们进去吧。”

“你父亲离开了。”她慢慢的走进屋子,语气里满是悲伤。

“父亲是去找会自己的记忆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的。”初夏将太妃扶到了床上。

“唉,就是不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我还能不能活着。”太妃的眼中满是凄凉。

初夏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祖母你身体康健,一定会看到父亲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她安慰道。

“唉,但愿吧,我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他喊我一句娘。”太妃将被子拉了一下闭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滴眼泪滑落。

初夏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古天翊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挂在高空中的明月,他的身影有些凄凉,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悄悄的牵住了他的大手,那里一直很温暖。

“祖母休息了吗?”他很自然的抱着她的肩膀。

“嗯,只是父亲的离开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初夏依偎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抬头看着明月。

古天翊点了点头:“父亲该走出这一步,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回到屋子,翔翔已经在奶娘的怀抱里睡的十分香甜,初夏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古天翊拿着棉布还有药水等着她:“你快点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伤口。”

初夏脸色一红,因为伤口处有些敏感,她连忙摇头:“翊哥,你去洗漱去吧,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哎呀,我要看看你的伤口。”古天翊强行的拉着她走进了寝室。

这伤口实在敏感,古天翊脸色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两个人许久都不曾亲热了,这样的接触让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不舒畅。

“唉,终于好了,真是折磨死我了。”好像打了一场仗一样,古天翊虚脱的靠在一个大引枕上。

初夏嗔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过吗,这伤口还是我自己处理的好,你偏不听。”她低着头系着衣服。

古天翊一下子坐了起来,猛的吻住了她樱桃红的小嘴唇。

初夏象征性的捶打了他两下最后两个手臂也绕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等到两个人气息都不稳了,初夏只觉得自己的嘴唇麻酥酥的,他才放开了她,初夏伸手拉了拉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要不,你实在忍不住,今天也行。”

古天翊在她的耳朵后面轻轻咬了咬两口,成功的惹得她的轻颤,他叹了一口气:“还有几天了,再说你受伤了,我可不是畜生。”

初夏心里一阵温暖,知道他的体贴,她娇媚的在耳朵边小声嘀咕两句,古天翊听到她的话,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摇着头:“不行,不行。”

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体诚实的回答,她只是笑了笑将他推在引枕上,古天翊的脸有红成了虾子一样:“丫头,那个,嗯,不用的。”他语气里有些尴尬,可是却没有多加阻拦。

他本来想阻止初夏这样做的,可是当她的小手贴近自己的时候,他浑身热血翻涌起来,浑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沉浮在大海的浪潮里时上时下,任由着海浪拍打他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夏漱口回来以后趴在他的身边,古天翊紧紧的抱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嘴唇,可是眼睛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初夏用头抵在他的胸口处:“相公,我心甘情愿的。”这句话让古天翊心里阵阵温暖,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抱着她。

就在初夏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的耳边想起了他低沉的嗓音:“丫头,下辈子你还做我的娘子好不好。”

她听到后扑哧一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如果下辈子,我要是一个男的怎么办啊,那我怎么嫁给你呢。”她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那我就变成女人,嫁给你。”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扭捏满是真诚。

“那要是你也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怎么办。”初夏今天就是想逗逗他。

果然她看到古天翊脸色微沉,初夏躺在他的怀里慢慢的说道:“那我们就当好兄弟,然后我们各自结婚。”她原本只是逗逗他的,可是如今脑子里却想着她和古天翊都是男子的模样。

“不行,你不可以娶老婆。”古天翊严肃的看着她,伸手捏了她腰上的一块小肉。

初夏不屑的说道:“那要怎么办啊,难道你还要娶我不成,那样可是对你的名声不好。”

初夏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那我们要干什么,不娶老婆,那岂不是要孤独一生了吗?”

“你有我,怎么会孤独呢,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生活啊。”他瞪着眼睛非常霸道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初夏笑着窝在他的怀里:“行,那就听相公的,我们两个都不娶,然后我们一起生活。”可是下辈子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确呢,如今她只是觉得现在很幸福就好了。

太后如今年纪大了,夜里睡眠本来就少的很,今天又碰上这样窝火的事情,就更加心情不好了。

如今已经是两更天了,太后的宫殿依然灯火通明着,宫女和太监全部都垂立在两旁,她身子歪在软塌上,双眼紧紧的闭着,手里的佛珠让她拨弄的噼里啪啦之响,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未知坐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他的耳朵被古天翊打的至今还嗡嗡作响,可是如今他却不敢言语,他今天这一仗输的当真是狼狈不堪。

当更鼓声传来两声的时候,未知叹了一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跪在太后的面前:“太后,是草民疏忽,让初夏侥幸逃过这次,下次草民绝对不会失手了。”虽然他嘴上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草民,可是行动和言语里没有丝毫的畏惧。

太后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未知,如果你师傅她还活着,这样事情绝对不会失手的,你当真是没有学到你师傅半分皮毛,反正也是你师傅是女人心细如发,而你不过是一个男人,运筹帷幄的事情自然不行,如果你觉得不行,哀家可以让你出宫去的。”这话让未知心里一沉,他一生被人当成神灵一样尊敬,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谁如此的贬低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个初夏所赐。

未知眼神里满身杀气,他声音带着恨意:“回禀太后,本来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还派出一个人伪装成镇南王的手下去告诉姜容青的,本来这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的,可是哪里知道那个楚将军居功自傲,我让他多带几个人,可是他却说两个妇孺他能对付的了,才会让初夏反咬一口,他也丢掉了性命,还有那姜容青竟然为了初夏承认自己私自动用禁卫军的罪行,这是属下的疏忽。还有最让草民没有想到的是镇南王竟然逼迫皇上杀了楚将军,可见这夫妻两个人早就开始预谋了。”

太后听到这些心里怒海翻腾,她生气的将手里佛珠扔在地上,那佛珠掉在发出清脆的生意呢,然大殿中所有的宫女和太监跪在地上:“哼,你要声誉哀家给你最好的你说自己的修炼的地方不够好,哀家就拿出自己的银子给你修炼,可是如今哀家用你了,你却做不出一件漂亮的事情,未知,哀家捧你,你高高在上,不捧你,你连连一块狗屎都不是。”

这话让未知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太后,这次我和初夏打赌姜容青的生死,不如太后现在下令杀了他。”

太后点了点头:“这个哀家自然知道,这个初夏一路上为所欲为,如今她又欺负到哀家头上,哀家不给她一点教训,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原本平和的面容露出阵阵的怒气。

第二天一大早,古天翊就上了早朝,初夏抱着翔翔去了太妃的院子,她知道太妃的心情不好所以抱着孩子让她高兴高兴。

太妃原先有些懒散的歪在软塌上,看到初夏抱着孩子过来了,眼睛里果然亮了许多:“这大冷天的,你把他抱过来干什么啊,莫要冻着我的重孙子啊。”这个年代四世同堂很常见,可是对于太妃来说却十分的难得。

翔翔张着大嘴指着太妃,咿咿呜呜的样子,嘴上还吐着泡泡,初夏抱着孩子放到太妃的怀里笑着说道:“眼看着要过元旦了,这不想和祖母商量一下子,我们这王府如何庆祝新年呢。”她说完这句话不觉得一愣,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对年节这些事情,很不在意,总觉得格格不入的,可是如今你却这样和普通人一样盼着过年了。

对于前世的记忆真是越来越模糊了,对于现在的日子反而越来越踏实了。

太妃笑着点头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嗯,今年的元旦可要多放了两挂鞭炮,今年我们镇南王府可是添人了。”她说完亲亲翔翔的额头。

翔翔好像感受到了大人的喜悦竟然抬头看着太妃:“哎呦,这次多大的孩子竟然能抬头了呢。”她脸色满是兴奋的模样。

初夏看着翔翔笑着说道:“就是这孩子不会哭,我生下他两个多月了,就生下来的时候哭了两声以外,就没有看到他哭的样子。”春梅给他做了一个虎头帽,现在带着脑袋上十分的可爱。

“他爹小的时候也不喜欢哭的,男孩子不哭没事的。”太妃抱着他说不出的喜欢,可是翔翔却要使劲的抬头好像要站起来一样,小脸憋的通红。

可能是立不起来,突然眉毛一红竟然张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太妃看到这样急忙竖着抱起来:“你看,你还说我们翔翔不会哭呢,这哭起来和小锣似的。”

太妃从塌上下来,立着抱着翔翔,果然翔翔竟然不哭了,初夏惊讶的说道:“祖母,你看这孩子脖子能立着了,不是说白天的孩子才能立着脖子吗。”

“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硬朗,没事的,可能长的快一些。”太妃看着张着大嘴笑着的翔翔高兴的不得了。

正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响起:“舅爷来了。”

初夏也从软塌上下来,她心里也明白姜胡安日子也不好过,自己的儿子也被自己牵连到大牢里去了,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姜胡安穿着一身官服走了进来,眉开眼笑的走上前:“给姑母请安了。”他脸上带着笑容,一改昨天的阴郁,初夏看了他一眼总觉有些奇怪。

太妃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并没有计较他昨晚胡闹,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嗯,你今天上朝可有听到了容青的消息了啊。”

姜胡安听到太妃提到自己儿子的事情,果然脸上阴沉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消息,不过我相信翊儿会把我儿子救出来的。”

太妃听到他这样的话点了点头:“嗯,我们都是一家人,翊儿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兄弟不管的。”

姜胡安笑了笑:“那是自然。”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拨浪鼓,摇晃着,放出清脆的响声:“翔翔啊,让舅爷爷抱一抱。”

翔翔本来就不认生,听到那拨浪鼓的声音张开小肉手就要去抓,姜胡安笑着:“你看这孩子喜欢我呢,来让舅爷爷抱抱。”

初夏想要阻止,可是想到姜容青的事情心里有愧疚还是没有阻止下去,姜胡安抱着翔翔坐到一个凳子上摸着翔翔的小脑袋:“这孩子长的真是虎头虎脑的,真是可爱。”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悲伤。

初夏心里有些发沉,她上前笑眯眯的说道:“舅舅这孩子要喂奶了,你让我抱走吧。”

姜胡安眼中闪出一丝杀气,大手放在翔翔的脖子上阴狠的说道:“你害我的儿子死,我也要杀了你儿子。”

太妃脸上满是惊恐:“姜胡安,你要干什么。”

姜胡安掐着翔翔的小脖子脸色露出悲伤:“你们这些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初夏你这个毒妇,你把我的儿子女儿都杀死了,如今我只剩下一个儿子了,你还要害他,你让我孤苦无依,我也让你没有儿子。”

“舅舅,我没有害你的儿子,我说过我会救容青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初夏低着头看着在姜胡安怀里的翔翔,可是自己的孩子看到她的时候,扭动的小身体,呀呀的朝着她叫着,丝毫不知道生命受到了威胁。

“呸,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呢,今天皇上已经下令,我儿子在五天以后斩立决了,你如何救他。”

初夏心里一沉,语气十分的笃定:“舅舅,我说能救出他来就是能救出来,你把我的孩子给我,如果我的孩子有一个三长两短,本来你儿子可以平安无事的,让你这样一闹,你以为我还会救你的孩子吗?”

“哼,那就等你把我的儿子救出来再说吧,这孩子如今是我的,等你把我的儿子救出来,我在还给你。”他刚转过身就看到古天翊阴冷的脸站在他面前。

“舅舅,你这是干什么,把孩子给我。”古天翊慢慢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姜胡安抱着孩子一步步的往后退,大手紧紧的抱着孩子,许是翔翔被他抱的有些不舒服了,他的眉毛变成了红色,嘴里嘟嘟的发出声音,喷了他一脸的吐沫星子。

他的小身子在他手里使劲的扭动着,大脑袋一下子撞在他的眼眶上,翔翔的力气很大,这一撞把他的眼眶子撞的有些发酸,他瞪着翔翔生气的说道:“你这个小畜生,你爹妈欺负我,你也欺负我,看我不摔死你。”他瞪着眼睛朝着翔翔喊了一句。

“你敢摔的我重孙子。”太妃拿起一个花瓶朝着他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巨大的响声吓的翔翔瞪大了眼睛,可是却没有被吓的哇哇大哭,姜胡安瞪着眼睛慢慢的回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用花瓶砸他的太妃。

初夏趁着这个空档将孩子抱了过来,翔翔回到母亲的怀里,大大的眼睛好像清澈的山泉一样,倒映着母亲焦急的眼神。

古天翊冷声喊了一句:“来人啊,把姜大人绑起来。”

太妃眼神里有些犹豫:“翊儿啊,你舅舅也是急的,他不是故意的,你……”她替姜胡安求情也是情理之中。

“祖母,我知道的,今天早上我听到皇上要给容青判了一个斩立决,我心里也十分震惊,其实按照容青的罪行不至于判下这样重的罪行,是我连累了容青。”古天翊脸上也带着焦虑。

太妃点了点头看到昏倒在地上姜胡安,然后看着初夏:“你也不怪你舅舅,他如今也是心里难受,初夏你要是有办法的话,你救救容青。”

初夏点了点头:“祖母,我知道。“她冷眼看了一眼额头上慢慢渗出血液的姜胡安,刚才太妃那一个花瓶砸下去也是用了很大力气的,自己会救出姜容青,可是却也要他知道自己的错误。

古天翊走到初夏面前,轻柔的抱着翔翔,伸出指头碰了碰一直紧紧攥着拳头的翔翔,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张开小拳头一下把父亲的指头握在手心里。

古天翊看到自己儿子并没有被吓到,脸上露出了笑容:“不亏是我儿子,竟然没有吓哭。”他仰头大笑。

初夏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儿子从生下来就哭了两回,还是刚才祖母没有竖着抱着他生气了才哭了两声。”

翔翔好像知道初夏再说他,他果然竖着脖子张着大嘴啊啊的,初夏指着他的小嘴:“就知道乐。”

古天翊笑容更大上下悠着孩子:“我儿子将来一定是个大将军。”

姜胡安被两个士兵压到一个客房里,太妃眼睛里带着疲倦:“容青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

初夏看到太妃累了抱着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古天翊看到孩子躺在初夏的怀里睡着了轻轻的问道:“皇上似乎和我们较上劲了,如今我们两个骑虎难下了,你怕不怕。”

“我要是怕,就不会和你走这一步险棋了,这个老狐狸不把他逼急了,你认为他会露出马脚吗,他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我们必须让他自己说出来,才能让他翻案。”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眼睛一亮:“可是皇上运筹帷幄,想要他露出马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我们一个不注意的话,初夏,到时候你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初夏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指轻轻弹着他的脑门:“傻瓜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呢,我们是夫妻,大难临头之时,我又怎么会这样离开你呢,至于孩子,他将来会有自己的路,我已经安排好了。”

古天翊紧紧抱着她:“我不会让你们娘俩有危险的,我用性命担保。”

第三天的一大早,初夏就听到院子里鬼哭狼嚎的声音,她慢慢走出来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姜胡安。

“舅舅,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舅舅还是回去等消息吧。这大冷天的坐在地上小心肚子疼。”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姜胡安看到初夏出来了,他急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初夏啊,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应该拿你的孩子做威胁的,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初夏眼神冰冷:“我们已经在找那个传假消息的人,可是至今没有找到,舅舅你也知道如今太后真心想把那个传假消息的人藏起来,或者杀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姜胡安这两日也通过古天翊的安排见到自己的儿子,听了儿子的话,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私下安排的,如果他不承认罪行的话,那么就是灭九族的罪过,他这两天也开始用银子打点宫里的人希望能找到那个传假消息的人,可是却一无所获,看来太后是诚心这样杀了姜容青啊。

姜胡安想到这两日四处碰壁,不禁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的青儿啊,你是我孩子里最懂事的一个,可是如今却受到这样的诬陷,我的儿啊。”

初夏看着姜胡安这两日新增的白发,自己也是刚做了母亲的人,如何不知道做父母的心思,她叹了一口气:“舅舅你回去吧,我会让容青安全回来的。”

姜胡安听到她的话急忙擦了眼睛问道:“你真的能救出我的儿子吗。”

初夏点了点头:“舅舅,容青这一次虽然招人陷害,可是他也救了我,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那好,那好,我就等着你的消息。”姜胡安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他的身影有些佝偻,让她心里更加沉重了起来。

夏梅抱着孩子看着她走进来,初夏走上前接过孩子声音十分的低沉:“我一会要进宫里去看看宜妃,你帮我准备一下衣服。”

初夏换好了衣服又嘱咐春梅这个屋子没有她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因为那次姜胡安的事情,她还是耿耿于怀。

马车走到皇宫门前的时候,初夏下了马车然后跟着宫女到了宜妃的院子里,听说最近这两日卓琳根本不出屋子。

初夏走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卓琳两眼发直的看着窗户外面:“宜妃娘娘。”

卓琳看到她眼睛里顿时有了些许的亮光,她扶着腰站了起来:“姐姐,你来了啊。”

她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不住的摇头叹气:“宜妃娘娘,我们去院子走一走吧。”看着她情绪不高和以前皇上宠幸她的时候判若两人。

终究是受了那个丽贵人的影响了,初夏扶着她走到院子了,卓琳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呢。”

“宜妃娘娘快要生产了,要经常出来走动走动啊。”初夏有些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卓琳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我也知道外面走动走动好,可是前两日,我刚走出屋子就差点被滑倒呢,我让人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屋子前面竟然有一面如镜子一样光滑的冰面,那冰面一看就是蓄意让人半夜里浇水浇上去的,所以我才一直闷在屋子里的。”

初夏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沉,看来这是后宫哪个妃子故意这么做的,因为这样她不出门了,就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这个女人好阴险的心肠。

“如今你自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这些事情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初夏想着如何让这个丽贵人不再找她的麻烦。

卓琳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谈何容易啊,太后那日和我说,这孩子生下来要抱到她的宫里去亲自教养,如果是这样,姐姐我死的心都有。”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初夏脸色阴沉下来,因为这皇宫里妃位是可以亲自教养自己的孩子的,只有那些贵人以下的才没有资格亲自教养孩子。

初夏叹了一口气:“妹妹放心,这孩子太后不会抱走的。”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冲着她来的。

安慰了卓琳两句,初夏从她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宫女走到她的面前上前行了一个礼:“给镇南王妃请安了。”她花篮里放着一把红颜色的红梅花。

“你这梅花好看的紧,是从御花园的梅花园子摘的吗?”初夏从她的花篮里拿出来一枝。

宫女笑着点头:“是啊,王妃也喜欢梅花吗,如今这梅花正是开的最旺盛的时候,王妃去看看吧。”

初夏笑着点头看着宫女:“我这就去看看。”

“王妃快点过去吧,一会太后来了,封了园子,王妃就看不到梅花了。”初夏冷冷的笑着,悄悄从手上褪下一个金镯子扔在她的篮子里径直走向梅花园去。

初夏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她自从知道古天翊的父亲被皇上折磨成那个模样,她就开始在宫中安排眼线。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的眼线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只是让几个固定的眼线散布消息,谁能给她提供宫里的消息,她就会有重赏,如今宫里的事情对初夏来说近乎是透明的。

初夏走进梅花园里就听到一声声娇滴滴的笑声,她透着重重梅花看到一位打扮娇艳的美人正坐在花丛中,不是丽贵人还是谁呢。她身边坐着的正是周贵人,两个姐妹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的花枝乱颤。

丽贵人也看到了初夏走了过来,她慢慢的扶着腰走路缓慢的说道:“原来是镇南王妃来了啊,王妃今天进宫来是看宜妃的吗?”她眨着眼睛,眼神里十分的无辜。

周贵人急忙扶着她冷笑着:“宜妃娘娘要生产了,王妃一定是来看娘娘的,只是娘娘如今正在伤心呢,听说她的孩子生下来就要抱到太后那里抚养呢,唉,自己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要送到别人身边养着,别人也就罢了,可是却要送到太后那里呢。”她的语气里满是得意和炫耀。

“妹妹怎么这样说呢,送到太后那里养着,那可是莫大的荣耀呢,我肚子里这个要是送到太后那里养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高兴呢。”丽贵人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肚子脸色笑颜如花。

“哦,丽贵人有这个心思呢,那我就去找太后说说,等你生下这个孩子,就让太后抱过去养着,反正你也是一个贵人呢,是没有资格抚养自己的孩子呢。”初夏说着老远就看到太后的凤鸾慢慢的走了过来。

丽贵人听到她的话脸上有些阴沉:“哼,镇南王妃都说你心肠歹毒,皇上说了,这次元旦就会晋升我为妃子的,我就可以养自己的孩子了,谁要太后她养啊,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抢了皇上的宠爱冷落你的妹妹。“她瞪大眼睛,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是你说的吗,太后她老人家太寂寞了,自己的孩子让她老人家养着是自己莫大的荣耀,怎么这会就反悔了呢,看来你对太后不忠心啊。”初夏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太后如今头昏眼花的,怎么能养的了我的孩子呢,再说我的孩子可是龙种,我已经找未知先生算过了,我的儿子是皇帝,将来我就是太后了。”丽贵人洋洋得意的说道。

“哦,丽贵人如今的胎儿还没有成形呢就揶揄哀家的位置了。”太后阴冷的声音在丽贵人的身后响起来。

丽贵人的脸色一白急忙跪在地上:“太后,臣妾知错了,臣妾不知道,太后来了。”她说话已经语无伦次。

“哼,你一个小小贵人,只不过得到皇上的一时宠幸就这样恃宠而骄,你要是真的生下了龙嗣岂不是无法无天了。”丽贵人听到太后的声音连忙磕头:“太后,臣妾知错了。”

太后阴冷的笑着:“既然你那么受宠,如今你有了身孕,如何服侍皇上呢,你还年轻,早晚还能怀上孩子的,来人,赏赐丽贵人一碗送子汤吧。”

丽贵人听到太后的命令大哭起来:“太后娘娘,臣妾知错了,你饶了臣妾吧。”可是太后的眼里满是不容更改的坚定。

两个太监端着一个棕色的药汁抓着丽贵人硬是灌了下去,太后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干呕的丽贵人:“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只不过受了几天宠爱,就开始想着自己的孩子继承皇位,揶揄本宫,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面壁一个月。”初夏站在一旁看着生气的太后,心里冷冷的想到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儿子如此看重自己的皇位,母亲也这样看重自己的位置,那么她一会的计划就会更顺利的进行了。

丽贵人脸色突然扭曲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开始翻滚着:“啊,我的肚子好疼了。”

太后脸上表现出厌恶的表情:“丽贵人,这是对你的惩罚,不自量力,还不给哀家拉下去。”几个太监将流着血的丽贵人托了下去。

地上留下一滩血迹,太后悠悠的叹气:“皇上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不好了,什么人都能进宫服侍皇上了。”几个宫女连忙拿着一桶水将地上那摊血迹冲洗干净,然后有用熏香将空气里的血腥气味冲散。

一个太监半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后,那边的青梅开的正好,不如奴才给你的折下来放到您的宫殿里去。”

太后脸上带着惋惜的表情:“你这个猴崽子越来越心狠了,那青梅虽然是花,可是也是有生命的,你生生的折断人家,岂不是断送了人家的生命,还是让它活着的好啊。”

太监连忙笑着打着自己的嘴巴:“哎呀,太后你老人家菩萨心肠啊,竟然连花都这样爱惜啊。”初夏站在一旁心里冷笑着,现在知道这花是有生命的了,可是她那样无情的处理掉了丽贵人的孩子,这太后的心思果然深沉。

初夏站在一旁看到她慢慢的从凤鸾上下来才神色从容的走了过去,其实她一直在一旁站着的,是谁都能看到的,可是太后偏偏装作看不见,那她只好上前去和她打招呼了。

她脸上带着微笑,向太后行了一个礼:“臣妾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扶着太监的胳膊恍然大悟一般:“是,镇南王妃啊。”好像刚看到她一样,这功夫真是练的炉火纯青了。

太后淡淡一笑:“怎么,今天镇南王妃是来看你妹妹宜妃的吗?”

看来她是知道这两天宜妃遇到的事情,她这话是在暗示初夏,她手里还有宜妃这个王牌,如果在敢冒犯她,她就会朝宜妃下手。

初夏淡淡的一笑:“是啊,前两日,宜妃受到了惊吓,所以臣妾过来看看娘娘。”

太后笑着点头:“是啊,你妹妹可不如你胆子大,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连屋子都不敢出了,你可好好的安慰她呢,她这样胆小怕事的将来怎么抚养自己的孩子呢,我老了,能帮她待几天孩子啊。”

“是啊,臣妾也是这样劝宜妃娘娘的,太后教养她的孩子真是莫大的荣幸呢。”初夏笑着走到太后的身边扶着她另一边的手臂:“太后,听说这梅园的青梅长的十分好看,不如臣妾扶着太后过去看一看吧。”

太后看到初夏如今殷勤,心里冷笑,看来这个初夏也是害怕了,今天才过来服软的,太后笑着点头:“嗯,那青梅啊长的喜人,那我们就一同去看看吧。”

两个人走到青梅的面前,那朵朵青色的梅花绽放在梅枝间十分的好看,太后笑着说道:“这青梅啊还是哀家和先皇的媒人呢。”她的眼中带着回忆往事的迷茫。

“那时候啊,皇上和你的祖母感情非常的好,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宿在你祖母的屋子里,你祖母非常喜欢青梅,你祖母的生辰在春天,那时候青梅已经谢了,我就坐在那个亭子里看着这没有花的青梅树给你祖母绣一个青梅屏,哪里想到先皇也到了青梅园里看看还有没有青梅花。”初夏心里想着估计这太后那个青梅屏绣的不知道多少天,就是为了和皇上偶遇吧,这种皇宫争宠的戏码,好像太过于老套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听说你祖母最近身体不好呢,那容青的事情,哀家也是无能为力,你是皇上这是动了怒的,罪行是判的重了一点,可是他也是太鲁莽了,为了自己的家的事情竟然私自动用了禁卫军,初夏啊,你要回去好好的服侍你的祖母,她才刚刚抱上重孙子呢,莫要让这件事情,让她伤心流泪,哀家听太医说你祖母的病就是伤心过度才得上的。”初夏冷冷的看着她,祖母的伤心过度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初夏看着青梅花,然后慢慢的说道:“太后如此关心臣妾的祖母,就应该让皇上好好的彻查这件事情,皇上一向对你孝敬,这件案子,容青是冤枉的,他是听到有人假传消息才动用了禁卫军的。”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啊,哀家怎么不知道啊,可是如今案子定下来的,除非在两天内找到那个假传消息的人,不然容青的事情真的难以翻案啊。”太后自上带着冷笑,这段日子古天翊私下里寻找证人,她不是不知道,估计今天初夏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过来和她说的。

初夏点了点头:“太后说的是,臣妾最近这些日子也真正寻找那个污蔑我青弟的人,可是皇宫这么大,要找到那个人真是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呢,今天臣妾过来就是求太后娘娘去皇上那里说说,想必皇上一定会听的。”

太后笑了两声,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让她去求皇上,想那晚她那样逼迫皇上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姜容青呢,这初夏不是绝顶聪明吗,怎么生完孩子竟然变笨了,难道真是一孕傻三年吗?

初夏看到太后笑的如此猖狂,微笑着看着她:“太后,其实那晚我家王爷只是说了一半的事情,我们手里还有一本当年楚夫人留下的罂粟贩卖的账本呢,那账本里写着这些年罂粟贩卖的情况,十亩罂粟呢,太后娘娘,贩卖出来的银子流出方向楚夫人可以记录的很清楚,而且那些种植罂粟的人里竟然有太监,太后娘娘你说哪里会有太监呢。”

太后听到她的话,刚才还笑容满面神色慢慢阴沉了下来:“这个楚氏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能动用太监,好大的胆子,待哀家查抄了楚国侯府邸。”

初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遗憾:“是啊,楚夫人如此贪心,竟然连累了楚国侯的家人,可是楚将军一家人全都死了,可是那些太监是怎么来的呢,这罂粟可是国家命令禁止的东西,就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让宫里太监去种植罂粟呢,听说那里的太监有了也发了小财,竟然还娶妻生子,太后你说这好笑不好笑,太监娶妻生子。”

太后听到这些话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是她宽大袖子下面的手竟然发抖起来。

初夏似乎没有看到她颤抖的样子,慢慢的说道:“其实那晚我家王爷要留着这些证据的,因为这个证据兹事体大,连累的人太多了,可是有人暗中难为我们镇南王府,臣妾和王爷商量过,这假传消息的人一定和楚将军有关系,所以明日王爷就会把这个账本也乘上公堂去,让皇上来定夺。”

初夏的话说的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了,这楚夫人种植罂粟的事情,皇宫里有人参与,但是罂粟是国家命令禁止的,律法是先祖皇帝定下的谁也更改不了,如果查出来可是皇上所不能庇护的,这罪行可是杀头的,如果古天翊把这件事情真的抖出来的话,那么会是怎么样的巨变,朝廷一定会掀起巨浪来。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冷冷的瞪着初夏,那种毫无遮掩的恨意会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可是初夏却对着她笑着,她回头冷声的说道:“你们都退下吧,哀家和镇南王妃有话说。”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听到命令全部退出梅园外。

初夏笑着看着太后,脸上却丝毫没有恐惧:“你就不怕哀家砍了你的脑袋吗?”她的话阴冷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太后,臣妾如果怕就不会单独来见你了,太后你在这个皇宫里大半辈子了,难道不知道凡事都要给人留后路吗。”

太后冷冷的看着她,本来寒冷的空气也好像结冰了一样:“好,哀家会救出姜容青的,那账本哀家也希望能看到。”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好,还有太后身体不好,宜妃的孩子,臣妾觉得还是让她亲自抚养的好。”

太后冷冷的看着她:“初夏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哀家是太后,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

“臣妾惶恐,只是臣妾的王爷是一个耿直的人,他经历了太多的痛苦,那十年前的大火已经把他锻造成一个铜墙铁壁了,如果我死了,估计他不会放过皇宫一点黑暗的地方,如果天下的人知道太后你老人家为了中饱私囊,私自种植罂粟的话,你说这罪行,皇上不判刑都得判呢。”初夏的话让太后被气的浑身发抖。

“初夏早晚哀家要杀了你。她好像发誓一样说道。

“太后娘娘你还是抱住凤体的重要,这天朝国的锦绣河山还需要太后你老人家的守护呢。”太后听着她的话,抓着旁边的青梅花树枝一下子折了下来。

初夏看着那折断的青梅树枝摇头叹息折:“太后这青梅可是刚刚开,这样早就折断了,可惜了。”她脸上没有丝毫恐惧。

“你以为你只凭着一个小小的账本就能把哀家多年做的基业给打垮吗,你做梦。”太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也冒出了阵阵的冷汗。

初夏冷笑着:“臣妾不敢那么想,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太后娘娘做了太多事情,从年轻到年老的,你以为太妃那里真的不知道吗,先皇临终前好像也太妃一道旨意,太后娘娘相比不用臣妾说,也知道那旨意里写着什么吧。”太后听到她的话,心里冷了下来,自己一心爱着先皇,可是到最后他临死的时候竟然留下他不离身的玉扳指,如皇后做出损害国家的事情,她大可以将她拉下马,这也是她最恨的地方,先皇给了她最高的地位,却给了她最大的侮辱,这也是她恨太妃的原因,所以她要彻底的埋葬镇南王府,那玉扳指也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了。

太后眼前一阵晕眩,她揉着太阳穴,眼中满是愤怒,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威胁:“好,哀家答应你,放了姜容青,也让宜妃自己养孩子,那账本也希望你还给哀家。”

“这个是自然的,那臣妾就等着太后娘娘的好消息了。”太后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离开。

她刚走出梅园就听到有人惊呼的喊着:“来人啊,太后娘娘昏倒了。”只看到一群宫女和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进梅园里大呼小叫起来。

许久以后,太后慢慢的转醒过来,未知坐在她的身边,一脸关心:“太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呵呵,哀家能怎么样呢,死不了就是了。”太后慢慢的坐了起来。

未知转身端着一碗汤药:“太后,你刚才昏倒了,喝药吧。”太后看着那碗汤药里倒影着初夏得意的笑脸。

她生气的打翻了药碗:“哀家不喝那个贱人的药。”太后的头晕病一直要靠着初夏开的药方维持着。

未知摇了摇头:“太后,那初夏巧舌如簧,可是你不能拿你的身体赌气啊,这药还是要喝的。”他回头吩咐宫女再去熬制一副药。

太后闭上眼睛,脸上阵阵的沮丧:“未知啊,哀家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哀家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累。”

未知看着太后脸上疲倦的容貌,这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太后,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太后永远都是带着笑容不曾这样颓废过:“太后娘娘不要沮丧,皇上是个孝顺的,他不会这样任由别人这样欺负太后的。”

太后冷笑着:“皇上,他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名垂千古好皇帝,如果谁触犯了他的梦想,他的心比谁都硬,我是她娘,我比谁都了解他的,你去找高太尉把那个假传消息的士兵交出来吧。”

未知大吃一惊:“太后你就这么服输了吗?”

太后两眼失神的看着前方:“就像你说的,就算是在生气,哀家也不会用自己的命赌气啊,总会有机会,我会收拾了那个初夏的。”

第二天一大早,姜容青走进镇南王府的大门却看到太妃还有自己的父亲都站在大门处迎接他。

姜容青一下子跪在太妃的面前:“外祖母,青儿回来了。”

太妃眼圈也红了起来:“青儿,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姜胡安也哭着扶着自己的儿子:“青儿啊,你让为父担心死了。”

姜容青依然跪在地上磕头:“孩儿让父亲担心了。”

初夏笑着说道:“青弟,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也有错,你身为禁卫军统领应该耳听八方,心思敏捷才对,不应该只听一个小士兵的话,你就调动禁卫军,让别人钻了空子。”

姜容青点了点头:“嫂子,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加小心的。”

初夏笑着点头:“这次的事情,太后吃了一个大闷亏,估计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我们镇南王府的人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是。”

自从初夏和太后对峙的这件事情以后,皇宫里竟然安静了下来,太后撤下对卓琳抚养孩子的命令,让卓琳再也不用愁眉苦脸的了。

一时之间风平浪静,可是这种风平浪静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一般。

初夏看到这段日子的平静实在难得,就张罗着把春梅结婚的事情办了,出嫁那天镇南王府也是披红挂绿的。

春梅结婚那天,初夏作为娘家人给她带上了红盖头,春梅眼睛里含着泪水非要给初夏磕头,她脸上留着泪水:“王妃,我春梅这辈子遇到你这样的恩人,下辈子在给你当丫鬟。”

初夏心里也是酸酸的,她拿着手帕给她擦着眼泪:“傻瓜,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丫鬟啊,你看你哭的这个样子,好像再也不回来,过几天你还不是要回来的吗。”春梅嫁人以后还是回来的,只是做了管家娘子罢了。

初夏擦着眼泪,小脸通红的问道:“你们两个人以前可发生了,我给你那小本子上的事情?”

春梅听到她的话,脸也跟着通红了起来:“没有呢,他虽然知道我非完璧之身,可是却十分的尊重我的。”

初夏点了点头,想着这个吴恒也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了:“你不要紧张知道吗?那本书你可看完了吗?”

春梅脸上的红色好像滴血一样,点了点头,然后好奇的睁着大眼睛小声的说道:“那王妃结婚的前一天也全看了吗?”

初夏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如今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可是每每提到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觉得害羞,尤其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突然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春梅小声俏皮的说道:“好在吴恒家里面没有人长辈,不然我这个出身低的人,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公婆呢。”吴恒以前是官宦家庭,要不是遭逢巨变,估计如今也是一个将军了。

初夏点了点头:“什么出身不出身的,你到那边要好好的照顾他,等着这案子翻了,你就是将军夫人了。”

春梅有些愁眉苦脸:“我有时候不希望这案子翻了,那样他就恢复了官位了,那我就不能伺候王妃你了。”

“傻瓜,人家都盼着做官太太,你可倒好,就想着伺候我,以后你可以长到我这里窜门子啊。”两个人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听到院子外面流水喊着:“新郎官,快点拿红包来,不然不让你接新娘子。”

初夏急忙将红盖头给春梅盖上:“快点,新郎官来了。”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春梅一下子把红盖头掀开,泪流满面的说道:“王妃,春梅不想嫁人了。”

门外的恭喜升越来越大,初夏急忙拿着丝帕给她擦眼泪,然后用胭脂给她扑上:“哎呀,你快点别哭了,小心一会妆花了。”给她上好了妆又把红盖头盖上等着新郎官来迎接她。

因为今天是镇南王府的喜事,所以这次婚事也是古天翊亲自来操办的,初夏也跟着忙活了一天,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哄着翔翔睡下了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却看到古天翊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他的脸上也是通红一片,估计是喝了不少酒。

初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那边的喜宴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古天翊如今是亲王,可是今天的喜宴都是他以前旧部,初夏以为他会多呆一会呢。

“今天乏了,就回来了。”古天翊的话音有些低沉,初夏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自己家相公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乏了累了的,估计今天是喝多了才这样说的。

古天翊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翔翔睡了吗?”

初夏这段日子正在学着给翔翔做小衣服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嗯,睡了。”她又开始缝制小衣服,以前身边都有春梅在身边,不懂的她还可以问问,可是先祖春梅出嫁了,她也没有人问了,心里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古天翊看着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身上,脸上有些不高兴埋怨着走到她的身边:“如今你就知道关心翔翔,你给翔翔做衣服,怎么不见你给我做一件衣服。”

初夏挑着眉毛:“我做的衣服你敢穿吗?”她眼中满身戏谑的目光。

古天翊低声咳嗽了两声,捏了捏她的脸颊:“算你狠。”说完大步的走进净房里。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给他做过衣服,可是做出来的东西不是袖子长就是抬不起胳膊来,所以初夏总结经验教训就是不给他做衣服。

才缝了一会就听到净房里传出古天翊的声音:“娘子,我好累啊,你给我捏捏肩啊。”

初夏放下小衣服走进净房里就闻到一股馨香的味道,古天翊笑着朝着她扬水,他长长的头发在水中荡漾着,他水嫩白皙的皮肤在热气的蒸腾下显得越发的瓷白粉嫩,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如清泉一样清澈,这样的他让初夏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这净房里怎么这么香啊。”

古天翊笑眯眯的说道:“夫人不喜欢为夫这么香啊,我可以特意今天让自己这么香的。”

他的话让初夏脸哄的一下红了起来,她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你转过去,不是让我给你捏肩膀吗,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给你捏啊。”

古天翊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你还没有说,我身上的香你喜欢不呢。”

初夏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受了蛊惑一样,她觉得胸口呼吸不上来一样,她扬了一把水:“转过去,我给你捏肩膀。”

话音刚落,初夏感觉被一个力道拉进了水里,她被呛的连连咳嗽起来,恼怒的瞪着他:“翊哥,你要呛死我啊。”

古天翊知道刚才的力量有些大了,连忙抱着她拍着后背:“对不起啊,是我力气大了,呛到没有啊。”

浴桶很大足够两个人在一起的,初夏深吸了一口气推着他:“你看你啊,把我的衣服弄湿了。”她现在的衣服全部贴在身上,让她感觉身上好像披了一层棉花一样很不舒服。

古天翊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然后大手开始不规矩起啦,他高高的鼻子在她的鼻子上划来划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今天的香呢。”他的声音好像大提琴那样的悦耳,让初夏好像喝了陈年的女儿红一样沉醉。

她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急促:“好好的,怎么用了香呢。”

古天翊将她紧紧的搂住让她感受到他的热情,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小声的嘀咕着:“为了让取悦你啊。”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阵阵感动,他可是堂堂的亲王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为了取悦她。

她心口处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慢慢的抬着头看着古天翊,看到他一双漆黑的双眸。

“相公…”

一切话语哽咽在喉咙间不上不下。

“什么事?”

古天翊依然故我的在她的脖颈处,时而轻咬着她的耳垂。

两个人如相濡以沫的鱼儿互相交换着唾液,初夏热情的回应着他的索取。

一时之间净房里传来激情的声音还有水四溅的声音。

初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古天翊已经上了早朝,她浑身都十分的酸软,身上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突然听到外面咿咿呀呀的声音,她知道是翔翔在找她,初夏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这屋子里如今一片狼藉可不能让别人看到。

今天太阳十分的好,初夏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快到了晌午,她才抱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翔翔回到屋子里。

刚进屋子不久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古天翊走了进来,她抱着孩子走到他的身边笑着问道:“是谁惹我们王爷不高兴了啊。”

古天翊回身抱着翔翔脸色阴郁:“刚才我接到南方边境的消息,说是那边一个梧桐镇竟然爆发了瘟疫,而且那瘟疫和十年前的瘟疫十分的想象,皇上要焚镇。”

初夏皱着眉头:“什么?焚镇,你确定吗。”以前有大批瘟疫的时候,最多是将有瘟疫的人带进一个偏僻的洞穴里,可是这次皇上竟然要把整个镇子烧了,这太不合常理了。

瘟疫爆发了,一时之间京城里十分的恐慌起来,很多商人趁机将瘟疫的事情大肆渲染,米价哄抬了五倍之多,而南疆那边也开始不消停起来,刚刚压制下去这会又开始突袭南方边关,烧杀抢掠一番还将边关的一个县令生生抓了去,砍了人头悬挂在城门上示众了三天三夜,这样的挑衅让皇上大发雷霆起来,当天就砍了几个声张要议和的大臣的脑袋。

那个皇上要焚镇的地方也闹起了暴乱,声称要讲昏君赶下台。

古天翊这几日都在睡在宫里面,不出三天,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镇南王出征赶赴边关,稳定军心,平定暴民。

这次古天翊走的急,连在家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人还没有回家就派人传消息让初夏收拾行装了。

这瘟疫来的突然,初夏又听说这瘟疫和十年前的瘟疫是一样的,她突然想到了那个鬼医留下的药方子,其中就是针对瘟疫的。

等送走了古天翊,她急忙穿上官服去了太医院,如今的太医院也是个个战战兢兢的,这次瘟疫十分的厉害,没有等人想出方子来就会发高烧然后吐血而死。

几次下了药方可是都不见效果,听说已经开始有蔓延的趋势了,有一个村子里死的人已经落成了小山,连焚烧尸体的人得上了瘟疫,皇上已经颁布命令如果在想不出方法来就把这些太医都送到瘟疫爆发的地方去,王太医作为太医院的院首已经带着几个人跟着昨天的队伍去了边关,可是大家都知道,谁也没有把握将那瘟疫治好。

初夏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有了不好的感觉,如果按照这样说法,那么皇上会不会按照以前的方法也杀了古天翊呢。

她刚才走到京城的大街上已经看到很多恐慌的老百姓在抢粮食了,京城都这样了,那么其他地方呢。

初夏走进方大人的屋子里,因为王大人离开了,所以一切事情都由他代理,一推开门屋子里呛人的浓烟味道让初夏连连咳嗽。

屋子里十分的灰暗,门窗都关着,方大人拿着一个一米长的大烟杆咕嘟嘟的抽着烟,他脚下已经堆积了小山一样高的烟灰了,可是面前却堆着数十本医书品拼命的翻阅着,他灰白的发丝有些凌乱不堪,估计也是几天没有睡觉了。

他听到咳嗽声并没有抬起头,只是低声说道:“出去,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我的屋子里。”

初夏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走出去,而是走到窗户的前面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过让方大人颤抖了两下,却也吹散了屋子里的浓烟,他恼怒的抬头:“谁让你打开窗户的,我不是告诉你。”他看到初夏站在他的面前脸色有些不高兴,却也停止了责骂:“你来干什么?”他的表情带着厌恶。

初夏笑着看着他:“方大人,这样抽烟可不好,你是太医,知道这烟的害处的。”

方大人不屑的拿着烟杆继续抽着,还冲着初夏喷烟:“初大人,你不在家抱孩子,到我们这里干什么呢。”言语之中满是蔑视和对女性的不尊重。

初夏听到他的话并不恼怒,只是淡淡的说道:“方大人,我们今天是不是该算一下四个月前你陷害我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陷害你了。”方大人生气的瞪着她。

初夏淡淡的笑着:“四个月前,方大人让属下值夜,却导演了一场好戏,陷害我与十王,是也不是。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十王,你想方大人会有如何的下场吗。”

方大人脸色一白:“是,那日是我安排的,我只是以前做了错事,得罪了端宁公主罢了,他就让我做了这件事情,初大人是要来找我算账的吗,等我把这次瘟疫的病情解决了,我的人头你自可以取走。”他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小桌子前翻开医书,似乎已经把生气置之度外一样。

初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将自己写好的折子放到方大人的面前:“这是属下写的如何治理瘟疫的方法,请方大人递给皇上去。”她身为医正,又是女官如果没有皇上的特别召见是不可以私自觐见的,所以她把折子给方大人递上去的,如果不是王大人不在这里,她才懒得和这个倔老头说话呢。

方大人狐疑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翻阅着初夏写好的折子,眼睛顿时明亮起来,这折子写的条理清晰,把瘟疫分析的十分通透。

其实上次他就已经心里十分佩服,可是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让他不愿意低头,再加上曾经有把柄握在端宁公主手里面,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如今却看到这样的折子让他心悦诚服起来。

这次瘟疫让他焦头烂额,皇上已经下令如果这次瘟疫在扩大就让太医院的人提着人头来见,他是院首,承担罪行也是在所难免的,今天见了初夏的折子心里豁然开朗起来,对啊,自己从医大半生,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他本来也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只是性情倔强,他将书案上的官帽带到脑袋上:“我现在就去见皇上,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一说,如果按照初大人的想法,这次瘟疫可不止人瘟这么简单,初大人现在这里等一会吧。”

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脚步轻盈了许多,找到瘟疫的根源,那么这病情就能控制的住,不管这方法是谁想到的,这太医院百十个太医的脑袋是不用摘下来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方大人脸上带着喜悦回到太医院:“初大人,好消息,皇上同意见你了。”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整理一下官服,将腰间的玉带系好,抬头挺胸的向上书房走去,这是她第一次以官员的身份去上书房,她看着眼前的台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自豪。

初夏慢慢走到上书房门前,包公公连忙作揖,用极其敬畏的神色给她鞠躬:“初大人,皇上在书房里等你呢。”以前她见到过太多次的包公公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可是今天确实十分庄严的神情,也许这就是身份的转换吧。

包公公为初夏推开门,她走上前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声音洪亮:“臣初夏叩见吾皇。”

皇上看到初夏急忙喊着:“初爱卿,你快点起来吧,你写的折子朕看了,调理十分的清楚,这是边关新送来的折子,你过来看一眼,看看还有什么纰漏的,如果可行,你现在就去研究药方,从今天起太医院归你调遣。”初夏只听到身后一口倒吸的冷气。

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看到他眼下乌青一片,看来也是对这场瘟疫措手不及,可是刚才他的话让站在一旁的方大人脸色难看到极点。

包公公连忙把皇上手里的折子递给了初夏,然后走下台阶躬身将折子递给了她,初夏弯身将折子接了过去。

初夏看了一会然后把折子合上,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没有想到这场瘟疫竟然演变的如此之快,皇上看到她脸色沉重:“怎么样,你看瘟疫如何能控制住。”

“皇上,臣看了这折子发现这瘟疫又开始演变了,臣起初也是听我家王爷说的疫情的情况,断定家禽瘟疫传染到人的身上,可是如今这瘟疫竟然在人的身上又发生了演变,臣建议在没有染病的城市里张贴告示,至今日起,不得食用任何家禽还有蛋类,还有要告诉百姓不可喝生水,要喝煮开的水,尤其是那些村民们更不能喝生水,这样才能控制好疫情。”

初夏的话让皇上连连点头:“皇上,这瘟疫其实也不用如此惊慌,焚烧只会让空气传染更加的严重,还有臣虽然知道这瘟疫的根源,可是还是没有看到这病人,所以臣也不敢现在就下药方,臣要找到病源才是,臣请皇上恩准,让臣去往边关。“

初夏说完已经跪在地上,皇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初夏慢慢的抬头漆黑的眼睛里写满了坚定:“你要去边关,你可知道那里如今已经好像人间地狱,而且暴民丛生,你确定要去吗。”

“是,臣是国家一份子,臣愿意肝脑涂地为国尽一份绵薄之力。”其实她不放心古天翊,如今那边暴民丛生,瘟疫横行,她实在担心他。

“好,初爱卿既然愿意为国效力,下午你就启程吧。”皇上点头答应。

初夏急忙磕头谢恩,她心里好像长了一双翅膀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古天翊的身边去,可是她磕完头却没有起身:“臣这次去边关,九死一生,臣想和皇上要一个东西。”

皇上的脸沉了下来:“你想要什么东西。”他这一辈子最讨厌别人向他讨要东西了。

“臣一介女官,边关天高皇帝远的,一定会有很多人不听从臣的指派,如今这瘟疫的事情,还是请皇上给臣安排一个钦差的头衔,或者是赐给臣一个尚方宝剑的好。”初夏的语气站在一旁的方大人都惊讶的说出话来,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钦差?尚方宝剑?

这两样东西都是官居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有幸得到了,她一个小小的医正竟然信口雌黄的向皇上要这两样东西。

包公公心里沉了下来,他焦虑的看着初夏,这两天皇上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她竟然这样管皇上要权力,真是不想活了。

他的心也都跟着她七上八下起来。

“初夏你可知道朕已经有了好几回念头要砍了你的脑袋。”皇上的话十分的冰冷,让整个上书房都结成了冰霜。

“臣惶恐。”初夏跪在地上,嘴上说着惶恐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哼,惶恐,朕看你一点都不惶恐,都说这夫妻生活久了,性情是一样的,朕看果然如此,这镇南王不畏惧朕,你也不畏惧,你们两个还真是夫妻同心呢,这瘟疫你还有去看呢,也没有治愈呢,你先和朕要上官位了,你就那么有信心能把这瘟疫治好吗?”

初夏跪在地上:“臣没有信心治好,可是臣知道这瘟疫要得到控制需要一个有权位的人支配其他人,臣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难免会受到一些男性官员的歧视,所以才向皇上要这官位和尚方宝剑,有了这些,那些官员我可以先斩后奏。”

这次她是背水一战,她要做到万无一失,不然要别人钻了空子,诬陷她或者古天翊两个人那才叫死的不明白呢,自己公爹就是太过于盲目的相信眼前这个皇上了,才让自己的后半生过的如此不堪。

初夏眼睛直直的看着皇上,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教诲碰撞,好像谁要是眨眼睛了,就是谁输了一样,许久,皇上慢慢的说道:“好,朕给你要的,可是朕也有要求。”

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睛里竟然有了些许的欣赏:“如果你控制不住这瘟疫,那就用朕赐给你的尚方宝剑自裁吧。”好狠的心思,这尚方宝剑赐给了她,也是一把双刃剑,可以帮她,也可以杀了她。

初夏却没有丝毫犹豫急忙磕头:“初夏领旨,如果控制不住瘟疫,臣愿意自刎谢罪。”她说完慢慢的站起来。

皇上有些无奈的笑了两声:“去吧,虽然朕很想杀了你,可是朕却不希望你这样的人才死,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中流砥柱。”

初夏躬身谢恩离开,她走出上书房,抬头看着太空明媚的阳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走下阶梯只听到身后包公公的声音:“初大人请留步。”

她慢慢的回身看到他双手恭敬的捧着一把尚方宝剑:“初大人这是皇上赐你的尚方宝剑。”他眼神里有些担忧:“初大人,老奴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初夏接过尚方宝剑笑着说道:“包公公,不必客气,出了上书房你可以叫我初夏就可以了。”

包公公听到她的话,眼神略微的轻松了一些:“唉,初夏啊,你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刚才你那样要尚方宝剑,你可知道我为你捏了一把冷汗呢,生怕你被皇上给砍了。”

“多谢包公公提醒,只是我不想让十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辙而已。”初夏的话让包公公严重闪过一丝诧异,他悠悠叹了一口气:“朝廷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你说十年前的事情,皇上有错吗,我觉得不一定,你知道当年的胤王是多么的耿直吗,唉,老奴跟着皇上这么多年,自然看到了皇上那几年夜晚是如何过的,皇上的子嗣那么少,那时候他根本不敢怠慢朝政正怕有个疏漏让胤王给比下去啊。”包公公的话让初夏点了点头:“包公公,那毕竟是十年前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初夏回到府上的时候,春梅已经把行装准备好了,她如今还在新婚里,她有些歉意的看着她:“春梅对不起,本来这是你的新婚,想让你放一个月假的,可是我这边不放心翔翔。”她低头抱着翔翔亲了亲他细嫩的小脸蛋。

他闭着眼睛嘴巴不时的张张合合的,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一样,初夏心里说不出的心酸,春梅叹了一口气:“王妃,这次去疫区一定要多加小心,王府里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翔翔的。”

“初夏。”太妃拿着拐杖慢慢的走进来,她揪心的看着她:“你要去疫区了,是不是能见到翊儿啊。”

初夏抱着孩子点了点头:“嗯,这次我去疫区就是去找他的,我害怕他有什么意外。”太妃点了点头将脖子上一个汉白玉的佛像带到她的身上:“这个佛像是我母亲当年在我进宫的时候求来的,我已经带了几十年了,希望佛祖能保佑你平安。”

初夏心里发酸的看着太妃,学着古天翊每次出征的样子:“孙媳给祖母磕头了,祖母要等着孙媳和王爷一起回来。”太妃听到她的话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她服气初夏:“一路上要小心,家里的事情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照顾翔翔的。”

初夏回头又看了看睡梦里的翔翔,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小脸蛋:“臭小子,娘要去找你爹了,你要好好的知道不。”

翔翔好像听到了母亲的话,竟然睁开了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到她的时候竟然张开大嘴笑着,初夏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门外有士兵通传着:“初大人,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春梅眼里带着泪水:“王妃,一路顺风。”

初夏点了点头转身刚要离开,就听见翔翔洪亮的哭声,仿佛知道自己娘亲要远行一样,初夏转身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心酸的不行。

太妃连忙挥了挥手:“你快点走吧,你现在不狠心走,一会更难走了。”初夏知道太妃说的在理,咬着牙捂住耳朵不再听孩子的哭声转身离开。

初夏这次去疫区十分的紧急,所以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只有困的不行累的不行的时候才停下来休息,很多男人都已经受不了了,可是她却一点苦都没有叫,整整走了十天的路,队伍慢慢进入了疫区。

疫区的官员听说这次朝廷又派了钦差来到疫区的时候,心里一阵激动,可是看到这钦差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心里有些失望,心里纳闷皇上怎么派来一个女人呢。可是看到她腰间的尚方宝剑以后,即使心里在不愿意,嘴上也不敢说。

这受灾最重的疫区叫嘉关镇,整个镇子犹如一个死镇一样到处是死人,还有呕吐发烧的人,远处阵阵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太医院在嘉关镇的西面安排了一个医所,说是医所不如说这里是一个山洞,因为这样即使死了人,就会放到另一边焚烧,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每个到这里的人都是等待着死亡。

初夏没有休息就急忙走进了医所里面,这一进医所里就是三天三夜没有休息。

而这三天三夜里,初夏几乎不怕吃喝都和病人在一起,竟然在第三天里没有再死人了,整个医所一片的欢呼,硬是让那些对她不服气的官员对她心服口服起来。

初夏从医所里走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眼光,王大人笑着说道:“初大人幸亏你来了,控制住疫情了,不然我们这些人都要在这里以死谢罪了。”王大人这段日子也是没有吃好睡好,脸色憔悴的不行。

“病情是得到了控制,可是还是有得瘟疫的人啊。”初夏指了指山脚下士兵抬上来的人,还有人躺在担架上还是不住的呕吐。

初夏看了看远处依旧冒着黑烟的焚烧场:“我的愿望就是那黑烟不再升起,王大人,如今我们要尽快的找到是什么家禽得了瘟疫,然后我们要尽快的查处疫病的来源。”

王大人连忙点头:“我已经派手下查找疫情的发源了,根据你说的寻找家禽成堆死亡的地方。”

两个人正要讨论的疫情的事情,一个士兵急忙跑了上来:“王大人,我们王爷要你过去看看,因为我们伤病员里也发现了有得瘟疫的了。”

“什么?”王大人和初夏两个人脸色全部惨白了起来,军队并没有在嘉关镇而是在二十里外的营地上,因为那里开阔,空气流通,所以并不能传染疫情的,可是没有想到军队里也开始有了疫情。

初夏到疫区古天翊并不知道,因为她怕他担心所以一直隐瞒着,她丝毫没有犹豫:“王大人,我要去看看,这里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到军队里通知我。”

王大人一向知道初夏夫妇感情极好,他连忙摆手:“嗯,你快点去吧,这段日子我会按照你开的药方给病人服用的。”

到了营地门口,吴伯早就在门口恭候着,初夏翻身从马上跳下来,吴伯连忙跪在地下行礼:“属下叩见钦差大人。”

初夏急忙上前扶起吴伯:“吴伯快点起来。”

来不及问候,她就急忙的问道:“吴伯,如今病情怎么样?”

吴伯见初夏并没有什么扭捏,而且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没有在做什么虚礼:“我是昨天发现的得病的士兵的,可是就刚才又有了两个士兵开始发烧呕吐了,没有想到这次疫情竟然来的这样突然。”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疫情比十年前的疫情来的还要凶猛。”他的语气里满是落寞。

初夏看着他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不,吴伯,这次疫情绝对不会比十年前的厉害,因为有我。”她的话语里皆是满满的自信。

军队里不比普通百姓的医所,这里全部是男人,而且大多都是身体有伤的,为了包扎伤口很多士兵都没有穿衣服,看到进来一个女人也都开始恐慌起来,全部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她。

初夏也没有扭捏的,和吴伯看了那三个得了疫病的士兵,然后就着一个书案将自己研究的药方写了下来。

“这里的水要煮开再喝,还有这几天士兵们都吃了一些什么,要调查清楚。”初夏吩咐道。

吴伯拿着药方:“前几天王爷听说这瘟疫是在家禽上得的,所以这几天吃的东西都是在山上打的,水也是前面的河水,并没有吃城镇里的井水啊。”初夏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难道这疫情已经扩散到了山上的野禽吗。

“待会,吴伯你带我去看看士兵喝的水还有吃的野禽吧。”吴伯看着初夏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眼下也是青色一片:“初大人,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啊。”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初夏拍了拍腰上的尚方宝剑:“我这脑袋还挂在这尚方宝剑上呢,我可不敢有所怠慢。”她的笑分外的明媚,把自己的性命说的极其的云淡风轻一样。

“吴伯,现在带我到水源地方去看看吧。”她说完就要转身去水源的地方,吴伯伯叹了一口气:“王爷这两天也是没日没夜的巡查,暴民也基本压制住了,可是却发现这暴民里竟然藏着许多的南疆人,所以一直在加紧巡查呢,估计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初夏点头:“他是三军首领,自然要以军事为重。”

吴伯听到她的话声音也敬佩起来:“等一会,初大人可以回到王爷的帐篷里休息一会。”两个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音。

初夏用两个小罐子一个罐子装进水,一个罐子装进土,吴伯上前问道:“初大人这是干什么?”

“我在培养细菌啊,待会我找一块牛肉,如果明天早上牛肉变色,我就知道这水里究竟有没有细菌了。”初夏拿着两个小罐子。

“细菌?那是什么东西?”吴伯睁大了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初夏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细菌,她淡淡的笑了笑:“我们生活万物里,有相辅相成的事物,也有以物克物的东西,来让这个世界平衡,而这个细菌就是以物克物的,好的细菌可以克制坏的细菌,而这个瘟疫就是坏的细菌,所以我要找出这个坏的细菌然后才能攻克他。”

吴伯伯若有所思的点头,良久说道:“以毒攻毒。”

初夏尴尬的笑了笑:“对,以毒攻毒。”

两个人回到营地,那三个士兵病情得到了控制,已经不再呕吐了,发烧的情况也得到了缓解,初夏把牛肉分别放在两个罐子里准备回到古天翊的帐篷里休息。

古天翊的帐篷里很简单,吴伯端上一些吃食:“初大人,军营里食物很简单,你就将就着用吧。”

初夏看到托盘里的东西,一碟凉菜,一碟牛肉炖白菜,一碗米饭,她笑着拿起筷子说道:“这是我这十几天来吃的最好一顿饭了,这可不是简单,对我来说简直是美味佳肴了。”她说完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吴伯看到初夏有些消瘦的脸颊,心里满是心疼,那嘉关镇里的环境一定要比这里幸苦的多,他眼里满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也这么大,却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啊。

初夏也是累极了,吃饱了饭就窝在古天翊铺着的虎皮长椅上睡着了,吴伯看着心疼拿起一床被子就给她盖上然后悄悄的退出来,命令士兵严加把守。

古天翊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他在去了嘉关镇才知道初夏也来了,而且还来了四天了,他心里又急又气,又听到她今天去了营地,急忙调转马头回到营地。

他刚进营地就听到禀报,说初夏已经躺在他的帐篷里休息了,他心里有些懊恼,想着待会见到这个小丫头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他故意虎着脸推开门要兴师问罪,却发现帐篷里竟然是黑的,看到长椅上窝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呼吸也很沉,他的心就软了下来。

将煤油灯点亮,看到长椅上那蜷缩瘦弱的身影,心里疼了一下,他悄悄走到她的身边,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形成一道阴影,她穿着官服上也沾满了泥点子,大大的官服将她趁的更加瘦弱。

他慢慢的将她抱了起来,眉头更加锁紧,来之前抱着她的时候还有些分量,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瘦的这样轻。

此时他哪里还有什么脾气更多的就是心疼和怜惜,初夏感觉自己在移动,慢慢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躺在古天翊的怀里,嘴角淡淡的露出了笑容,嘴里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相公你回来了啊。”那声问候好像在家时候,每次他下朝回家,她站在门口处朝着他喊的话,让他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用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点了点她的翘鼻:“你啊,不听话,怎么就自己跑过来呢,你可知道我担心死了。”可是初夏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揉了揉鼻子然后抱着他的胳膊,嘴里嘟囔着:“相公,我好困,我们睡觉觉好不好。”好像梦中的低喃一样,古天翊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脱了鞋和她躺在一起。

本来他每次回到营地都会召集将领开一次会,看一会地图的,可是今天却没有了那些心思,慢慢的也根着自己的妻子沉入了梦乡里。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初夏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这里十分的陌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如今在营地里。

她又习惯的躺在古天翊的怀里拱了拱,然后抱着他窄细的腰身嘴角上扬起来,突然她猛的抬头却迎上了他漆黑的一双眼睛:“相公,你回来了。”

古天翊含笑的看着她:“嗯,你抱了我一个晚上,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回来没有啊。”他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初夏笑着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相公,早上好。”

古天翊虎着脸看着她:“我一点都不好,你说自己一个人怎么就偷偷跑到这里来了啊,要我多担心啊。”

初夏笑嘻嘻的趴在他的胸口上:“这不是想你吗,再说这次瘟疫很厉害,我不过来,我会担心你的。”

“唉,真拿你没有办法,起来吧,一会我是手下要过来了。”这里是营地,初夏知道不能起的太晚了,她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两个人起了床用了一些早膳,因为两个人都有事情要忙所以并没有太多甜言蜜语就各自分开了。

初夏打开昨天的小罐子,一股恶臭的味道让她捂住了鼻子,她看到那牛肉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牛肉上还开满了许多小花,她合上小罐子慢慢的说道:“看来我找到了病源在什么地方了。”

初夏找来了吴伯带上几个士兵,就去寻找水源的源头,越到上游的时候,一股阵阵的恶臭传入鼻子里。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初夏看到水源的上方一个水潭里竟然飘着成百只死鸡,这些死鸡身上都开满了黑色的小花。

吴伯急忙命令让人把这些死鸡焚烧,他悠悠的说道:“看来这个病源我们是找到了。”

初夏看着大火中被焚烧的死鸡摇了摇头:“不对,这些死鸡是新放到这里的,这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初夏突然想起了嘉关镇,那个疫情最先爆发的地方,她声音十分的严肃:“吴伯,我想现在就回嘉关镇去。”

吴伯惊讶的看着她,想着王爷也是这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没有想到王妃做起事情来也是这个性子:“可是王爷出去了,要不要等王爷回来啊。”

“不用了,王爷有他的事情处理,嘉关镇我想才是疫情的发源地,我必须找到病源才能控制住瘟疫。”初夏走到马前面,身轻如燕的翻身上马:“吴伯,那三个士兵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估计两三天以后就能退烧了,记住这几日一定不要士兵喝生水,要喝开水,还有这两天不要吃家禽。”说完抓紧缰绳就往嘉关镇跑去。

吴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急忙吩咐道:“你们快去禀报王爷就说王妃前忙嘉关镇了。”

初夏骑着马刚到嘉关镇的门口就听到哭声阵阵,城门口已经有数十名士兵把守,城门里满是百姓哭喊着。

她跳下马看着保守城门的士兵:“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些士兵个个长得虎背熊腰的,看到面前站在一个瘦弱的文官,而且还是一个女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奉皇上之命,嘉关镇是瘟疫的源头从今日起但凡在这个镇子里的人统统要焚烧。”他的话刚落,站在城门外的老百姓大声的喊着:“你为什么要焚烧镇子,我们这里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里面是我们的家还有我们的亲人,你们不能焚镇啊。”一时之间城里城外哭声阵阵。

初夏慢慢的说道:“我已经找到了病源的根源了,你们让我进去,两天之内我一定会把瘟疫消除的。”

士兵看着她的瘦弱的模样,推了她一把:“去去,你一个女子凭什么这么说,皇上已经排下了钦差大人了,说不管有没有找到疫情的根源都要焚镇。”

“谁说,我才是皇上的钦差,你们快点开城门,本官要进去。”初夏大声的说道。

“你,哈哈,得了吧,你一个女人皇上会让你当钦差吗。”士兵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初夏一下子从腰间拔出尚方宝剑大声的说道:“尚方宝剑在此,见此剑如今见圣面。”她将尚方宝剑拿出来,两个士兵连忙收起了笑容齐齐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还不把城门打开,我已经找到疫病的根源了。”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却不肯起来打开城门。

初夏看到这两个士兵没有听从她的命令,她的眼神幽深起来,她拨出尚方宝剑压在一个士兵的脖子上:“你们还不听从命令吗,我这个尚方宝剑可不是吃素的,可以先斩后奏的。”

突然从远方传来啪啪的巴掌声音:“初大人还真是铁面无私呢。”她跟着声音抬头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面颊白皙,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三品官服慢慢的走了过来,他那双漆黑的丹凤眼透着邪佞的杀气,初夏眯起了眼睛,这个人正是高太尉的三子高怀荣身居三品都察院担任御史,他的声音冰冷:“圣上有令,将医正初夏羁押回京。”

两个士兵听到高怀荣的命令连忙站起来,初夏拿着尚方宝剑:“本官乃钦差谁敢冒犯。”

“哼,初大人你别忘了你在皇上那里立下的军令状,你没有控制住疫情,就会以死谢罪。”高怀荣脸上漏出阴险的笑容。

“你胡说,我已经控制住了疫情了,而且我已经找到了疫情的根源了。”初夏大声的辩驳。

“哼,本官身外都察院御史从来都是不说谎话的,京城如今也有了疫情,你还敢说你控制住了疫情吗?”高怀荣的话好像一道闷雷一样让初夏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京城也出现了瘟疫。

只是短暂的愣神以后,初夏这次敢断定了这次瘟疫一定有人故意而为之,可是是谁这样心狠竟然将瘟疫投进了百姓,要知道这次死的不止几百人那么简单,京城里有了瘟疫那么自己王府的安危又如何呢,她如今满脑子里都是自己儿子的笑脸。

“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把初夏抓起来。”高怀荣大声呵斥起来。

初夏抬头大声的喊着:“乡亲们,这个狗官要烧死我们的亲人,我们能不能答应。”她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老百姓的耳朵里。

“不能。”镇子里面有自己的亲人,谁到如今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家和亲人。

高怀荣脸上带着惊恐瞪着大眼睛看着初夏:“你,你敢煽动百姓造反,初夏我一定把你的罪行上报皇上。”

“呵呵,山高皇帝远,你现在去报吧,乡亲们,镇子里有我们的亲人,我们绝对不允许他们如此残忍的烧死我们的亲人对不对。”初夏大声的喊着,自己如今绝对不能被抓,京城里还有自己的家人正在等着自己呢。

对。

老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大喊着,初夏大声的喊着:“把那个狗官给我抓起来。”

高怀荣看到老百姓朝着他扑过来。脸色苍白起来,眼神也跟着惊慌起来:“你们这些暴民,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可是早已怨声载道的老百姓哪里还管什么朝廷官员,如今他们只信服能救他们的人。

高怀荣被绑成一个肉粽子一样,他朝着初夏怒喊着:“初夏,我会让皇上砍了你。”

初夏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的笑着:“高大人,我今天让知道什么叫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把高大人抬到医所方向。”几个老百姓拿着一个大木棍将他抬起来,如同待杀的猪一样。

城门打开,镇门口站在高大人还有几个太医,他们每个人都是面容憔悴,看到镇子的大门打开了迎面走来的是初夏,一时之间喜极而泣,自己刚刚差点被烧死啊,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们心里千滋百味。

王大人急忙躬身给初夏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带着感激:“多谢初大人救命之恩。”

初夏笑着扶着王大人:“大人不必多礼,如今这种言官当道,不明事理在皇上面前进谗言,我们不能让这些言官毁了皇上的清誉啊。”她的话让王大人连忙点头:“对,对,初大人说的对,今天的事情,等我回京以后一定和百官上表陈清。”

初夏如今不想知道皇上那里怎么想,如今她想知道京城里疫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大人,请你现在写信给京城,问问方大人京城里的事情,还有王大人,我觉得这次的瘟疫是故意有人投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这疫病的根源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大人连忙点头:“昨日其实我们已经又发现病源在什么地方了,我们还发现了大量的瘟鸡在一个古井里,而那口井水底下有一条暗河,我们也不知道这暗河究竟流向什么地方。”

初夏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王大人,我们这就去看看,这两天我还对这个疫病有了新的想法,也许过了两天,这疫病就会让我们控制住。”

王大人也是一个医痴,听到初夏对瘟疫有了新的见解也急忙的问道:“初大人有什么想法?”

“昨天我在吴大人的书房里看到一个古书,那里对瘟疫有很多的见解,我发现这瘟疫还没有发作之前,病人会全身皮肤干燥,然后咳嗽,慢慢的才会发热,然后就是呕吐和拉肚子,最后人是吐血身亡的,我们现在的药只是针对发热和呕吐,而没有治疗拉肚子和吐血的,所以我想多加几味药试验一下,还有既然我们找到了那瘟疫是人为的还是污染了水源,不如我们就从水上来治理。”

王大人还没有等初夏说完:“你说的对,这一点我们的想法一样,我们的药方多加配药,还有我们要从水源上控制瘟疫,只是这水四通八达,我们不知道如何治理啊。”

初夏咬着嘴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个我也没有想到呢,容我在想想。”

王大人看着她这样的模样笑着说道:“老夫虽然昏庸,可是也在医术上有几分痴迷,不如老夫可以帮助初大人一臂之力。”

初夏笑了笑:“这是下官的荣幸。”两个人说道高兴的时候,脚步也加快了许多,突然高怀荣大声的喊着:“唉,你们两个,不管我了吗。”

王大人冷冷的瞪着他:“御史大人,既然你这样关心疫情,不如去体会一下疫情吧,把高大人扔到重症区去吧。”

高怀荣听到他的话,在木棍上拼命的挣扎:“王大人你要为今天的事情负责,负责,我会上奏朝廷。”

任何人如何忠贞自己的国家,可是遇到要害死自己的人心里都会有一种愤恨。

两个人进了屋子看着翻阅每一种医书然后又去了重症的医所,每两个小时观察服用药的病人,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其中已经高烧昏迷的病人竟然烧退了,一个咳血的病人也停止了咳血。

初夏喝了一口茶水,看到王大人拿着医书坐在药炉的前面已经睡着了,这几天他明显的消瘦下来,本来黑白参半的头发竟然变成了灰白色。

这几天王大人也是为了瘟疫弄的自己焦头烂额的,她走上前轻轻的唤了两声王大人。

“怎么了,是不是病人病情复发了。”王大人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慌,想必心里压力实在太大了。

初夏笑了笑:“没有,那个病人已经去了普通的医所养病了,剩下十六个重症病人也吃了药,相信明天就会好转的,王大人这段日子也十分的幸苦了,不如去好好的睡一觉。”

王大人摇了摇发酸的腰部,也许是病情得到了控制,他点了点头:“初大人也去消息吧,你这两天也累够呛。”

初夏点了点头:“我在看看病人,然后我也休息了。”

见到王大人走了,她又回到重症医社里面看着在墙角上打盹的高怀荣,用脚使劲的踢了踢他:“高大人睡的还真安逸呢。”

高怀荣冷冷的瞪着初夏:“我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太后让你过来杀我的吗?”她的话让高怀荣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诡异:“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怀荣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里的情况,这里每天要死数十个人,你在朝廷里养尊处优,为了个人的利益就要活活烧死这些生命,眼看着他们骨肉分离吗,当官不为民,你真的不如回家去卖红薯。”初夏的话让他心里有着阵阵的愧疚。

“哼,你说的轻巧,如今京城里都有了疫情,如果我不在这里将疫情灭绝掉,那会让整个天朝国得上瘟疫的,你的妇人之仁会害死整个天朝国的百姓。”高怀荣振振有词。

初夏真的很想扒开这个高怀荣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迂腐,你认为把人全部都烧死了,这疫情就得到了控制吗,亏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她的话音刚落,从外面竟然穿来悠扬的笛声,那笛声如远方的一股清泉将人的心灵洗涤一新。

初夏心中一怔,转身离开重症医社看到前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淡淡的一笑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古天翊吹着笛子,如黑明亮的眼眸里倒影着她的面容,初夏只有在他的身边才会全身心的放松,她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抬头看着如墨夜空上的月亮,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

古天翊停下笛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你这个小东西啊总是让我担心。自己就冒冒失失的跑回来了,我昨天没有来及说高怀荣来了,要你多加小心呢,幸好你把他绑起来了。”

初夏仰着头看着他:“我又给你闯祸了,你不生气吗?”

古天翊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别欺负了,我才会生气好不好,京城里根本没有疫情,是有人误传了消息,这高怀荣就趁机诬告你,没有控制住疫情才来到这里,要杀你的。来个先斩后奏。”他抓起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怀里焐热。

初夏点了点头说道:“我当时也怀疑,他怎么就带了那么少的士兵抓我呢。”

“好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古天翊抱起了她上了骂,他也翻身上马将她抱在怀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仰头问道。

“这嘉关镇是归新郡县管理的,我们去那里的县衙借住一晚。”古天翊说完夹紧马腹,两个人共骑一马往新郡县衙方向走去。

夜风微凉,因为停止了焚烧尸体,空气里已经慢慢有了清新的味道,大如银盘的月亮将两个人的身影倒影在街道上:“就是那个被南疆人抓走的县令吗?”她四处看着嘉关镇如今的街道上凌乱不堪,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呢。

“嗯,那个县令名叫张元鹤,我曾经和他打过两次交道,一个难得的好官啊,可惜这次却死的这样悲惨。我也借着这次机会去他那里上柱香。”古天翊说道这里不觉得心酸起来。

新郡县离嘉关镇不远骑马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衙门口处挂着到处是白色的布匹,让人心情有些沉重。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走进县衙的时候,冷风阵阵给这个空荡的县衙添上了一抹阴森恐怖,因为县令被人砍了首级,所有灵堂内并没有停着棺椁,只是一个大大奠字,下面立着一个张元鹤牌位和香炉,让人觉的这县令死的更加凄惨。

古天翊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念叨着:“这灵堂怎么没有人守灵呢。”言语里有些不高兴。

初夏走到灵牌前上面写夫张元鹤之位:“估计是他妻子守灵呢,可能是有事不在这里。”她拿起了桌案上的香就着旁边点燃的蜡烛将香点燃:“我们先给张县令上香吧。”

两个人毕恭毕敬的给张元鹤上了香,只听到一道屏障后面有了脚步声,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窈窕妇人走了出来,她的声音十分的悲伤:“多谢二位深夜来祭奠我家亡夫。”她盈盈的走上前行礼。

就在她抬头的时候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捂着嘴眼里满是泪水:“姐姐。”

初夏也十分的惊讶:“初灵你怎么在这里呢。”自从丞相府倒了以后,初灵就和金姨娘两个人没有了踪影,她本来对这对沉默寡言的母女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初灵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两眼含着热泪,嘴上带着笑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呢,我以为这辈子可能遇不到你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初夏上下打量着她上下一身孝衣,想到刚才的牌位,莫不是她就是那个张元鹤的妻子。

初灵低声呜咽起来:“我和母亲离开丞相府以后,我就跟着母亲回到新郡县这里是我母亲的故乡,后来我就遇到了元鹤嫁给了他。”她眼神里满是悲伤看着牌位。

初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是毕竟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初灵你节哀顺变。”她顿时觉得这样的安慰有些苍白。

“哎,元鹤这个人啊性子太过耿直了,本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秀才偏偏还要出去抵抗外敌,你说哪有不被抓之礼,如果是别人的话,哪里还故什么老百姓呢,早就把自己藏的好好的呢。”她话语里有着一丝怨念。

“张县令不顾个人安危,思及百姓,这样的官员才是朝廷坚实砥柱啊。”古天翊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目光也是虔诚的看着张元鹤的牌位。

初灵本来和初夏两个人说的体己的话,一时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位是?”她的眼神里一阵迷茫。

“哦,这位是我的夫君古天翊。”初夏急忙介绍并没有把头衔说出去,已然把她当成自家人了。

“古天翊,莫不是那个战神王爷古天翊?”初灵眼神里满是敬佩。

初夏点了点头:“本来想着到这里借住一夜,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金姨娘还好吗?”

“我娘两年前就死了。”初灵说完脸上满是绝望的落寞,她悠悠的说道:“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孤苦无依啊,娘死了,本来想着我还有元鹤陪着我,可是如今元鹤又。”她说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初夏连忙给她擦着眼泪:“快莫要哭了,你如今不是还有我呢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等这次瘟疫过后,你和我一起回京城好不好。”

她的话刚落,初灵眼里划过一阵惊喜:“姐姐,你是说真的吗?”

初夏看着她眼里带着的喜悦心里有些诧异,竟然就这样快的答应了,她笑着点了点头。

初灵将两个人安排到一个房间休息,初夏这一天累及了洗一洗躺在床上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身边已经没有了古天翊。

因为瘟疫的事情,还有暴民闹事,他本来就应该很忙的,昨天过来估计也是担心她才匆匆敢过来的。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就看到门口处站在一对神情严肃的士兵,一个士兵看到初夏走出来抱拳行礼:“初大人,我们是王爷特意派过来帮助你治理瘟疫的,以后我们这些人全听大人吩咐。”初夏知道这一队士兵一定是古天翊派过来的,她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属下名叫江志,在王爷营下担任千总之职。”江志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呵呵,姐姐,姐夫对你可真好呢。”初灵站在她的后面小声的说道。

初夏笑了笑看着她的神色似乎好了很多,不像昨晚那样的苍白毫无血色:“我要去嘉关镇病人了。”

“姐姐,你可以带我一块去吗,这里县衙快要有新的县令了,我如今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初灵眼里带着恐惧。

初夏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只是我那里十分的艰苦,环境也不好。”

“没事的,只要有姐姐在,哪里也不苦。”她急忙抓着初夏的胳膊生怕她将她扔在这里一样。

两个人去嘉关镇刚走进镇子里的时候就听到鞭炮声和人们的欢呼声,初夏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看到王大人脸上带着喜悦之色:“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王大人看到她过来了,脸上许久未清理的胡子因为高兴也张扬起来:“初夏你来了啊,我们昨天下的药将病人都治愈了,如今那重症病人已经全部苏醒不再吐血了,很多轻症病人也都好转了,初夏我们成功了。”

初夏听到这些好消息,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个禽流感在现代的医疗条件下她也不能有把握治愈,可是如今她竟然找对了药方,王大人笑着说道:“这都是初大人你的功劳,等我回到京城里的时候,我一定要上奏皇上给你嘉奖,到时候初大人可要请客啊。”

初夏笑着说道:“这是一定的,等到了京城,我一定请大家喝酒。”

初灵也挽着她的胳膊:“姐姐你可真厉害。”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目光。

“哼,还嘉奖呢,你私自捉拿朝廷命官,本官一定回去告诉皇上,治罪与你。”高怀荣被初夏压在重症医社里一夜,也让他心惊胆颤了一夜,这个屈辱他一定要讨回公道。

初夏听到他话不怒反笑:“好啊,高大人竟然想告就去告吧,我到无所谓,只是如果将来皇上查出你诬陷本官,阻扰本官医治疫情这个罪行,皇上不知道如何判呢。”

“高大人,你虽然是御史可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本官昨天查清楚京城的事情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京城那几个高烧呕吐的病人分明是吃坏了东西,食物中毒而已,而且据我所知那几个吃坏东西的病人就是在你家开的酒楼吃了坏的海物造成的,你害怕百姓们砸了你们家酒楼的招牌就故意说成瘟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王大人的话高怀荣脸色一片苍白。

他羞愧难当:“你胡说八道,我也不是大夫,哪里知道这些,我看他们发烧呕吐就以为是瘟疫了,哪里知道是吃坏了东西。”他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面走去,因为周围人的不屑和鄙视的目光让他好像利箭穿心一样。

初灵小声的嘀咕着:“姐姐,这个男人真是太坏了。”

初夏因为治愈了病人心情十分的好,也不和他多做计较,王大人看到她身边一身孝服的女子:“初大人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的妹妹初灵,因为她的丈夫刚刚去世,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所以跟着我来到这里做事。”初夏说完初灵急忙上前给王大人行礼:“民妇初灵,亡夫是张元鹤。”

这个地方的人谁提起张元鹤眼睛里都充满了敬佩,那个站在城墙头奋力抵抗外敌的文弱县令,王大人急忙躬身行礼:“先夫这真是我们这些朝廷命官的楷模啊。”

就在几个人继续讨论如何治理病人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士兵惊慌的跳下马禀报道:“王大人不好了,前面朱家屯爆发瘟疫了。”

他的话音刚落,初夏脸色及其的苍白,她急忙问道:“那朱家屯离这里多远?”

“从这里以东有两百里的距离。”初夏心里惊讶这瘟疫竟然流失的这么快。

“王大人,昨天那条暗河的流向什么方向?”初夏心里开始阴沉起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暗河的上游就东方。”王大人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初夏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找到源头了,可是为什么这里先爆发了瘟疫,而源头才开始爆发呢,王大人我们要过去看看啊。”这瘟疫刚刚找到药方,如果在发现爆发的瘟疫,那刚刚稳定的人心,估计又要人心惶惶的了。

王大人皱着眉头说道:“这个恐怕不好吧,那个朱家屯是暴民横生的地方,而且我听说那些暴民都是南疆人伪装的,你去了估计会发生事情的。”瘟疫不稳定下来,那么古天翊的战事就不会停止下来:“顾不了那么多了,王大人请放心,我带着王爷配给我的士兵呢,再说王爷在那附近,我不会有事的,我去看一看,不能在让瘟疫爆发了。”

她说完就要翻身上马,初灵急忙拉着她说道:“姐姐,我也要去。”她仰着头看着骑在马上的初夏。

“初灵你乖,那里很危险的,你在这里和王大人帮帮忙,我去去就回。”初夏低着头安慰着她。

“不,你不可以这样丢下我,那日元鹤也是这样和我说,让乖乖的等他回来,可是他就这样一去不回头的。”她说道这里眼睛里含着泪水,只怕初夏拒绝她,她的眼泪就会滚滚而落。

“好吧,你跟着我吧。”她弯下腰伸出手将她拉到马上。

因为疫情紧急,队伍到达朱家屯的时候刚刚是中午,初夏刚刚走进镇子就被这里臭气熏的咳嗽起来,她牵着马慢慢的走近村子就看到村子里路上满是大片的死鸡还有旁边河水里飘着的死鸭,许多村民都在河边捞着飘着的死鸭。

初夏走到一个正在打捞死鸭男子身边:“这位大哥,我问你一下,听说你们这里的人得了瘟疫。”

那男子听到初夏说的话,眼神里满是惊慌放下打捞死鸭的竹竿神色慌张的说道:“我们这里没有人得了瘟疫,你胡说八道什么?”他说完惊慌的跑开。

初夏眼神一暗大喊着:“哎,大哥,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太医,是专门医治瘟疫的。”

“呸,谁会信你们的话,你们这些朝廷狗只会用火烧死我们,哪里会给我们治病,大家快点出来啊,朝廷派人来烧死我们了。”那男子大喊着。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村子里跑出来几十个男子拿着大刀,还有铁爬犁,满脸愤怒的瞪着初夏:“朝廷狗快点滚,我们这里没有人得瘟疫。”一个老人拿着带着满是锈的长枪指着初夏,一边说一边咳嗽着。

初夏皱着眉头刚要上前,那长枪就指着她:“朝廷狗快点滚。”

江志从腰间拔出大刀怒声大喊着:“大胆,这是朝廷钦差,不得无礼。”他的话一说完只听到身后士兵们全部拔出了大刀,阴寒的冷光让刚才愤怒的百姓全部神情恍惚了起来。

初夏笑着说道:“大家不要害怕,大家不知道吗嘉关镇的病人已经好了。”她的话刚说完所有的村民眼睛里出现了希望:“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嘉关镇的病人都好了,你们没有焚镇吗?”

初灵一步走出来:“我骗你干什么,我们就是从嘉关镇来的,我姐姐已经把疫病治好了。”村民听到这些话神色松动了许多。

几个村民聚在一起商量的一下,一个老者走出来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就看看我们的病人吧,可是如果你们是过来杀我们的,我们也不会饶了你们。”他的声音里满是防备。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一阵急促的敲锣的声音,一个人大喊着:“大家快点藏起来,南疆人来了,快点藏起来啊。”

朱家屯靠近南疆非常的近,骑马只要半个时辰就到了,本来这个村落就是自然形成的村子,所以天朝的边关士兵对这个村子保守不是很严谨,所以这里的村民自我保护意思非常的强,而且十分的团结。

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只关注了这个村子死鸡死鸭特别的多,却没有感觉这里的异样,脚下的地面在震动起来,远处的尘烟味道已经弥散到鼻尖里,她蹲下身子摸着地面,至少有一百人的马队来到这里,她回头看着自己十几个人的护卫队很明显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初夏看着四处惊慌奔跑的人,她回头冷冷的说道:“大家找到房间躲起来,大家记住等到敌人近身了在攻击,还有不要单独一个人躲藏,最少也要三个人在一起,大家听明白了吗?”

跟随她的护卫队也是打仗的好手,他们眼里十分得的惊讶,没有想到初夏没有一般女人的惊慌而且还有防御战术,他们眼神里满是恭敬的神色,抱拳回答到:“是,属下遵命。”

江志是护卫的统领他有职责保护初夏的安全,所以他和初灵,初夏三个人躲进了一个无人的小房子里面,初灵几乎浑身颤抖的死死的拉着她的衣袖。

渐渐的大地开始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大,空气里弥散着血腥的味道,还有一种奇异的花香味道,她心里一沉,这是百日醉,她小声的说道:“快点屏住气息,他们带了百日醉。”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初灵没有防备已经软软的靠在她的身上了,门外有南疆人大声的喊着:“哈哈,看来我们的瘟疫已经在这里奏效了,不出一个月,天朝国就是一个死国了啊。”一个男人猖狂的大笑着。

“不用太得意了,这瘟疫的效果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顺利,听说天朝国有一个女医已经找到如何治疗这个瘟疫的方法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十分的低沉。

“哼,那怕什么啊,我们只要在往那条暗河里扔下一些我们研究出来的病鸡病鸭不就好了吗,本来那暗河的源头在我们南疆地界。”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卑鄙。”初夏扶着初灵眼里冒出憎恨的目光,自古以来,两国交兵都是光明磊落的打仗,可是这样用病毒杀人的,真是太不光彩了。

本来初夏已经知道这个瘟疫是人为的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南疆人故意投放的,本来她想着这瘟疫和京城里的人有关,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南疆人投放的。

“咦,不对啊,听报信的人说今天有朝廷的人来这个村子啊,怎么都不见了呢?”男子的话让躲在草屋里的江志和初夏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两个人怎么知道今天他们会来,难道又奸细吗。

“抓一个村民过来。”男子声音冰冷的命令道。

初夏心里一冷,这里的村民根本没有熟悉,他们一定会将他们出卖的,这草屋本来就不透风,不觉得她的额头已经身处汗水来,她讲草屋的门悄悄的撬开一个缝隙看到南疆的士兵正好抓到刚才那个在河塘打捞死鸭的男子。

初夏心里一冷,如今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被抓,她更不能被擒住,她的目光眯了起来,看到一百米处有着两头黄牛,又看了看草屋里有一个小推车,眼中一阵光芒游动着。

那男子被两个南方士兵压倒他们首领的面前:“说,今天来没有来你们朝廷的官员。”

男子浑身颤抖,他点了点头,只是话还有说完前方奔跑来两条牛,牛角上绑着两把菜刀哞哞直叫,他们身后是一个燃起火的草车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那牛车的速度太快让这些南疆人有些措手不及,牛身上擦在两边匕首,这是让牛疯狂的原因,因为南疆那两个首领身上穿着红色的斗篷,所以两头疯狂的牛冲他们两个人撞了过去。

江志背着昏迷的初灵,初夏朝着他喊了一声冲,两个人趁着外面打乱的时候向自己的战马跑了过去。

初夏拼命的奔跑着,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抓,因为那两个人似乎抓的就是她,而且她要告诉古天翊军营里有奸细,如果她成了俘虏,那么古天翊一定受到连累的,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她的包袱。

初夏找到自己的马,只听到身后大喊着:“妈的,是那个臭娘们,给我追,生死勿论。”被疯牛撞下马的首领指着已经翻身上马的初夏大喊着。

江志背着初灵大喊着:“王妃你快点跑,我在后边保护你。”她回头看着一脸坚定的江志点了点头:“江志,初灵就托福给你了。”

江志点了点头:“王妃尽管放心吧。”

初夏两腿使劲的夹了一下马腹,手中三根长长的银针狠狠的刺进马身上,马疯狂的奔跑着,耳边的风声呼呼的作响,那个凛冽的风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她的两个手紧紧的抓着缰绳,手心被缰绳磨的生疼,她不能回头,只怕回头让自己心慌。

南疆人看到初夏,首领大喊着:“抓去那个女人,死的五百两,活的一千两。”他的话音刚落,几十人杀气腾腾嘴里吆喝着朝着初夏跑了过去。

初夏身单力薄,自己的马和那些南疆的战马根本比不了,她浑身颤抖的在往马身上刺了几根银针,可是身后追赶声越来越近了,那些南疆人能卑鄙的往河水了投放瘟疫,那么自己到了他们的手里估计更没有活路了,自己还有刚刚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不能被抓着。

江志的马追赶上了初夏,他喊着:“王妃请放心,王爷的部队就在这附近,我已经放了信号了,你只要往前跑就是了,相信不多时,王爷就赶过来了。”

初夏点着头,她看了看身后的南疆人:“你也要保重啊。”她如今只有加快马速,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只能祈祷古天翊如天兵神将一样降临在她的身边了,她看了看趴在江志身上依然昏迷的初灵心里十分的不好受,自己没有想到连累到她啊,刚才就应该硬下心肠不带上她就好了。

可是身后的马蹄声音越来越清楚,她不用回头也能知道那些南疆人已经追上来了,自己以前也曾经和敌人对抗过,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怕过,可是如今你今天她竟然怕了,害怕自己有危险了。

她一边奔跑着脑子一边疯狂的想着可以逃命的方法,她突然想着这些南疆人要抓的就是她,估计抓到她也不会立刻让她死的,可是初灵就不同了,她手无缚鸡之力,抓倒她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一定会杀了她的,她的丈夫不就是那样死的吗。

她回头刚想和江志说让他快走,突然一个黑影朝着她扑了过来,她看到江志把的初灵扔到她的马上。

江志将马一提看着初夏大声的喊着:“王妃快点跑,我去后面挡住那些南疆人。”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英勇的味道,还有一声苍凉,初夏知道他这是为了阻挡敌人,她只要点点头朝着江志感激的说道:“我尽快找到王爷救你的。”

江志的脸上露出绝美的笑容,他大声的喊着:“王妃快走。”然后调转马头朝着南疆人冲了过去。

那些南疆人见人就杀,何况江志是单枪匹马冲入敌人阵营里,估计凶多吉少,可是如今只有这样她才能跑的更快。

她抓着缰绳眼里的泪水模糊的视线,她夹紧马腹大声的吆喝着:“驾。”

手心里的缰绳早就把她的手磨出了血,冷风将她的喉咙好像要撕裂一样,好像要把她凌迟一样,她浑身好像掉进了万丈冰窟里面一样。

不知道跑了多少时间,只看到前面有隆隆的马蹄声,初夏使劲的眨着眼睛看清了一件白色的斗篷如苍鹰展开翅膀一样,不是古天翊是谁,她骑着马疯狂的跑到他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快点,江志在后面呢。”

古天翊骑着马跑到她的面前,看到她的手被鲜血染红了,怀里还有一个昏迷的初灵,他上前将她抱了下来,让几个士兵将初灵背走。

初夏浑身发抖的抱着他嘴里喃喃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江志,去救江志。”

她的面容惨白,刚才因为紧张把自己的嘴唇已经咬破了却不自知,古天翊知道她吓坏了,他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我们已经有士兵去救江志了。”

古天翊派了十几个士兵经初夏护送到新郡县衙里,直到傍晚的时候,初灵才慢慢的转醒过来,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县衙里,才松了一口气,她拍着胸口看着身边照顾她的初夏,她抓着她的手小声的说道:“姐姐,刚才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啊。那些南疆人怎么样了?”

初夏叹了一口气:“你中了人家的百日醉昏迷过去了,江志为了保护我们两个如今生死未知。”她眼神暗淡了下来,初灵听到这些脸上也满是悲伤。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只听到外面有人通报着:“王妃,王爷回来了。”

初夏听到通报的声音回头说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王爷。”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刚刚走出县衙大门就看到古天翊,初夏急忙迎了上去:“翊哥,江志怎么样?”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阴沉着脸走进屋子里。

古天翊身后的士兵看到初夏焦虑的眼神安慰道:“王妃放心,江志还活着,只是受了重伤,如今已经被送到营地去了。”她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一阵的高兴。

她笑着走进屋子里看着古天翊正洗着手上的血迹,初夏笑着走到他身边:“翊哥,你累不,要不要洗澡啊。”

古天翊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转身去了净房将沾着血的衣服脱了下去,找出一件新的衣服换上,初夏知道他生气了,却想着自己这次也实在的鲁莽,出去前王大人已经嘱咐过她了,那里有暴民,可是自己却没有听他的话自己执意要去才会遇到那些南疆人的。

初夏赶紧接过他脱下的衣服,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他:“翊哥,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下一碗面吃啊。”可是古天翊的嘴依然紧紧的抿着却不知声。

她回身赶紧倒了一碗茶水笑嘻嘻的看着他:“翊哥,你口渴不,要不要喝水啊。”可是古天翊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自己走到茶壶边到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初夏这下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低着头手里拿着水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喝完水然后走到床边翻身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初夏转过身看着闭着眼睛的古天翊,慢慢的放下水杯也跟着他躺了下去,她的小手怀着他的腰,小嘴在他的耳廓处轻咬着声音十分哀怨:“好哥哥,你今天是不是累了啊,哪里累了啊,奴家给你按摩按摩啊。”

古天翊闭着眼睛,耳边有馨香的呼吸,心里哪里还平静的下来,他身子逐渐开始僵硬起来,暗自咬着牙,因为用力腮帮子也一鼓一鼓的。

初夏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偷笑,继续用小手在他身上点火:“好哥哥,你的腿是不是很累啊,奴家帮你按摩按摩啊。”她的小手开始还中规中矩的给他按摩小腿,慢慢的往上移动,直到大腿上,心里暗笑着,该死的古天翊,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可是他身体虽然僵硬着,就是不见他睁开眼睛,初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慢慢的开始解开他的腰带,然后小声的问着:“好哥哥,你哪里好不舒服啊,奴家在给你按摩按摩啊。”

只是她的声音如此清纯,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往下了,古天翊再也绷不住的睁开眼睛,可是睁开眼睛眼里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因为初夏此时一头乌黑锦缎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衣服也是敞开的,却不知道他眼中的大火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其他的。

初夏妩媚的笑着看着他,低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离开,然后低头在吻了一下离开。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轻喊了一声,却发现古天翊已经在俯视她,初夏嫣然一笑,一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妩媚至极:“好哥哥。”

古天翊眼神一暗,低头狠狠的亲住了她的嘴唇。

疯狂过后,两个人汗流浃背的抱在一起,古天翊闭着眼睛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却依然沉默不说话,初夏浑身酸软的不说话,今天实在惊心动魄。

古天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初夏才抬起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翊哥,还生我的气吗?”

“哼,我哪里赶和初大人生气啊,你可是一心为国的忠臣啊。”他的语气里满是愤怒。

初夏知道自己今天太过鲁莽了,她像一个小猫一样在他的怀里拱了拱:“翊哥,我知道自己不好,今天让你担心了,要不你打我两下出气可好啊。”她眨着眼睛朝着他撒娇。

古天翊看到她的小模样,知道她性子一向孤傲,如今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最低姿态了,他抱着她,用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你啊,怎么就这么鲁莽呢,如今边关到处是小股南疆人,他们不会大肆进攻,反而这样小股的偷袭实在让人头疼,可你偏偏不知道厉害,却往边界那样危险的地方去,你是不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初夏憋了憋嘴:“我这不是着急吗,瘟疫的源头一直找不到,我害怕在象十年前那样,瘟疫得不到控制怎么办。”

“就算着急也不能以身犯险知道吗。”古天翊想到听到初夏被埋伏的时候,心都要蹦出来了。

初夏小猫一样的趴在他的身上:“翊哥你不知道我今天都要吓死了,你就原谅我吗,你不要不理我,你刚才的样子比那些南疆人都可怕呢。”她撒娇的趴在她的身上。

古天翊咬着她的嘴唇,这次力气有些大,初夏吃痛的喊了一声,他才放开她的嘴唇,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心里才满意:“你还知道怕我呢,我看要我怕你了,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一样,王大人那么劝你,你就是不听,你过几天就跟回京城去吧。”

初夏瞪着他撅着小嘴不说话,古天翊生气的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这样不听话,我会担心你的。”

看着他神情坚定的样子,知道今天也是担惊受怕了,她也不辩驳,想着还有几天的时间,想必事情已经能办妥了。

初夏笑着说道:“几天时间够了。”

古天翊看着她神秘的样子问道:“什么几天时间够了。”

“我今天听到那两个南疆头目说了,原来这瘟疫是他们故意投放的,这嘉关镇的井水下面有一条暗河,那河水的源头正连着南疆人的河水,他们才放了瘟疫的病菌的,那病菌本来传染鸡鸭的,老百姓不知道就吃了带病的鸡鸭,所以才有了这场瘟疫,我想着他们既然这样用卑鄙的手段,我们也能用啊。”初夏的眼神里露出兴奋的光芒,她抱着他的腰身:“这样,你的仗很快的就打完了,你也很快的回到京城了。”

古天翊眼神有些忧虑的看着她:“初夏,如果将来你只能待在京城了,而我却要在这里守护边关,你会不会难过。”

初夏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啊,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天朝律法有规定的,有兵权的人家眷是不能跟随的,要留在京城里。”古天翊的话让初夏沉默了好半天,好半天她慢慢的说道:“五年。”

“什么?什么五年?”古天翊看着她。

“我是说我可以和你分开五年啊,我和孩子在京城里等你五年,到时候不管是谁也阻挡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决心。”初夏眼睛里闪着坚定的目光。

“糟了。”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眼神里满是恼恨。

“什么糟了。”初夏看着他恼恨得样子,有些疑惑。

“我忘了涂香料了。”古天翊烦躁的皱起眉头。

初夏看着他的模样,想到了那日他身上的香气,她笑着说道:“翊哥,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不喜欢香喷喷的你,下次不用涂了。”

“唉,可是那香料是让你不能受孕的香料啊。”古天翊有些着急的说道。

初夏看到他不安的样子,她心里一阵感动:“翊哥,下次不要用那个,我还想给你生孩子呢,再说翔翔一个人太孤单了,我想给他生个小妹妹呢,你不要太在意这些。”

“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在受那样的苦啊。我不想在让你受到什么危险了,你才是我这个世界上最最宝贵的。”他轻轻的抱着她。

三天后,瘟疫渐渐得到了控制,初夏找到了瘟疫的源头,天朝国个个有瘟疫的地方传来好消息,皇上嘉奖令也颁布下来,只等着初夏回到京城里加官进爵了。

第二天,初夏将鸡瘟身上的病菌制成了药粉然后交给古天翊,让他安排人乔装打扮潜入南疆然后把毒药放到那边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相信不久的将来,这南疆也会爆发不可抑止的瘟疫了。

初夏带着初灵回到京城,因为已经不向来时那样焦急了,所以队伍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回到京城里。

初灵安排在镇南王府里住下,初夏因为这次治理瘟疫有功,皇上特意封她为院判。

初灵是个十分沉默寡言的人,不喜欢说话,只是有时候她会到初夏的院子里逗一逗翔翔,憔悴的脸上才露出欣喜的模样来。

今天初夏从太医院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她悄悄走进院子看到初灵一脸光彩夺目的笑容,可是看到她的时候却一脸的阴郁,这样初夏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总觉得这个初灵好像在她面前伪装什么。

春梅看到初夏走进来,急忙抱着翔翔走到她的面前:“王妃你回来了啊,午膳可用过了。”

她抱过翔翔点了点头:“吃过了,翔翔吃过奶了吗?”如今翔翔已经六个月了,已经能吃一点辅食了。

“吃过了,吃了奶娘的奶又吃了一小碗面条呢。”春梅笑着摸着翔翔的小脚:“你看翔翔的小脚踢的多结实啊。”

初夏和春梅说话的时候暗中观察着初灵好半天,发现她自从她回来以后,眼中又开始满是忧郁起来,这伪装也太过明显了吧。

“妹妹,你可吃饭了吗?”初灵脸上满是悲伤,眼中又蓄满了泪水:“我吃不下。”说完拿出丝帕擦着眼泪。

初夏眼中满是同情,语气里满是担心:“妹妹,我有些话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说啊。”

初灵点了点头:“姐姐,你如今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有什么话尽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那我就说了啊,妹妹我的话有些重,你可不要放在心里啊,妹妹将来有什么打算啊,你总是这样不开心,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妹妹要不要考虑做一些事情,或者嫁人呢。”初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神情,把她的表情一一的看在眼里。

初灵眼中闪过了一阵慌张,然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姐姐为我着想,可是我如今孤苦无依,丈夫又被杀了,我如今也不知道将来怎么样,嫁人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果姐姐觉得我碍眼,我可以出家常伴青灯古佛。”她说完用丝帕擦着眼睛,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春梅这段日子和初灵相处的极好,又因为她是丞相府的老人,感情上也十分的深厚,她急忙说道:“哎呀,王妃只是担心你,可不曾要赶你离开,你这是多想了,切莫再说什么常伴青灯古佛的话了。”

初灵眼睛里满是感激却慢慢的说道:“春梅妹妹,你有所不知,我在丞相府的时候常常受二姐的欺负,可是我生性木讷,哪里有姐姐的气魄,如今只要依靠姐姐了,要是姐姐嫌弃,我也只有出家了啊。”她的眼里满是哀怨。

初夏叹了一口气将翔翔的小手从她的头发拿下来:“妹妹现在这么年轻,哪里还能常伴青灯古佛呢,妹妹天生丽质,又温柔贤良,我相信还会遇到极好的人和你相伴终生的。”她说完细细的看着她的表情。

可是让初夏没有预料的是,她竟然低着头没有作声,她手中的手帕因为她的用力撕扯的变形,她到底在隐忍什么呢?

初夏看到她没有作声,慢慢的说道:“妹妹既然没有出声反驳,不如这样,过几日宫里有宴会,我带着妹妹进宫去也好和几个官员多认识一下,也许你和哪个官员有那个缘分呢。”

她的话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样,这次竟然让初灵有了反应:“不,我绝对不会再嫁人的,我生是元鹤的人死也是。”她好像发誓一样看着初夏。

初夏看着她脸上气愤的表情,这个表情不像死了丈夫的女人该有的表情,她是嫁过人的,自然明白一个已婚女人的心里状态,她这个表情似乎让她背叛自己丈夫才有的表情啊,如果死了丈夫的人,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是悲伤的回绝,而不是这样的气愤。

春梅眨着眼睛看着初灵安慰的说动:“初灵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她安慰着她。

初灵的点了点头:“姐姐,我先回去了。”

初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春梅告诉流水,多派人手密切观察初灵的行动。”

春梅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王妃,你这是为什么,难道她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她伪装的很好,甚至我在边关的时候也没有看出来,可是就是她伪装的太完美了,还有她看着翔翔的眼神,是一个渴望做母亲的眼神,一个刚死了丈夫的人会有这样的眼神吗,只有心里依然还有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初夏的话让春梅恍然大悟。

她点了点头:“王妃如果她利用你,可真是太可恶了,你对她这么好。”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也许她是有苦衷吧,可是她利用我,我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太后躺在软塌上,双眼禁闭,额头上绑着一个红色的布条,嘴里不断的痛哼出声,她身边的嬷嬷脸上满是焦急:“太后,不如去找初太医给你看看吧,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不行,哀家才不会求那个女人,让她更加得意了。”太后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周边的事物不停的晃动着,自己仿佛在大海上一样。

“太后的头晕病有犯了吗?”未知慢慢的走进大殿里,手里拿着一个精美雕刻的小盒子。

太后听到他的话慢慢的睁开眼睛,眼里顿时有了光芒:“未知啊,你来了啊,快给哀家揉一揉,哀家头晕啊。”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太后,我给你带了气血丸,你吃下去会好一点。”他打开盒子将一个红色的药丸放在她的面前。

太后看了一眼大殿里的宫女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宫女听到了命令全部鱼贯的退下。

未知走到太后的身边轻轻的把她的头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用两个手指慢慢的给她按摩着:“太后现在觉得如何了。”

“嗯,好了很多,眼前的事物也清晰了很多。”太后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太后,那个女人已经进到了镇南王府了。”未知低下头小声的告诉太后计划,可是远距离的看着就像两个人在呢喃低语一样。

“嗯,未知啊,这回你做的好。”太后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哀家想着这回一定让镇南王府彻底完蛋,呵呵。”刚才还因为头晕而眼花,现在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未知继续给她按摩着,他身上那种年轻的气息让太后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他小声的说道:“这次我悄悄去了新郡县的时候利用了我在南疆的眼线,将那个县令悄悄的换了下来,那挂着的人头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已,初灵就算是在不愿意,为了他的丈夫也会听我的话的。”

太后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按摩,嘴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嗯,做的好,这样哀家就可以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未知冷笑着:“这次太后无须担心,我就要让那个初夏知道什么是后悔和害怕。”他的面具闪烁着诡异黑色的光芒。

“那个初夏心智坚强,而且诡计多端,你一定计划周密才行啊。”太后小声的嘱咐着。

未知脸上满是自信的表情,他摸着自己那半边面具,他眼神里满是阴冷:“太后放心,我一定还给他这耳光之辱,我要这屈辱十倍百倍的奉还给镇南王夫妇,太后放心,这次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皇上一道命令将那两个人砍头了,那个太妃也不会那样趾高气扬了。”

太后的眼中有着淡淡讽刺的笑容:“那个初夏如今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是南疆人的细作吧,就像当年的张元婷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她亲如姐妹的好朋友会出卖她一样,哈哈。”她的笑声十分猖狂。

“对了,太后这件事情我不想让皇上知道。”未知在这次计划里联系了太多的南疆人,他害怕皇上会怀疑他。

太后叹了一口气,自己虽然这么多年维护皇上,可是两个人的心始终没有彻底的一条心,如今她这样安排也是为了自保,古天翊的势力越来越大上次差点就把她的底牌掀开,可是她却没有把握皇上会护着她,这是她最忧心的地方,所以她这次才不择手段的陷害镇南王府,只要她保住了,高家才能保住,她点了点头:“皇上那边我不会事先通知的,你把事情全全的处理好吧。”

未知笑着突然他给太后按摩太阳穴的手慢慢的摸到太后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太后请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除掉这个后患,然后让你永远高枕无忧。”她的手被那双大手紧紧的握着,心中一阵紧张,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那双幽深漆黑的瞳孔:“放心,只要你把哀家的事情办好了,你要求的事情,哀家也会帮你办的。”如今已经六十几岁的人突然靠近这样年轻的男子,心中不免有些驿动。

未知淡淡的笑着:“太后放心,臣必定不负太后期望。”

皇上大步的向太后的宫殿走去,一个宫女眼神慌乱的看到他转身就往宫殿里跑去,皇上皱着眉头看着那宫女:“混账,现在的下人都是这样没有规矩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包公公冷声的命令着身边的太监:“去把那个不长脑袋的小蹄子给我抓过来。”他的声音刚落两个太监把那个惊慌逃跑的小宫女压了过来。

宫女被压到皇上的面前,表情满是不安:“奴婢参见皇上。”

“你不长眼睛吗,朕来了,你跑什么,难懂啊朕是老虎吗?”他生气的瞪着她。

“不是,只是太后吩咐,如果皇上来了,要去通禀一声的。”宫女浑身都发着颤抖。

“太后在干什么?”皇上的脸色带着怒气。

宫女惊慌的说道:“太后在见未知大人。”她的神情欲言又止。

皇上脸色一沉大步的向前走,宫女大声的喊着:“陛下,太后吩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包公公抬腿就朝着她踢了过去:“闭嘴,你小蹄子,嫌命长了是不是。”宫女被包公公踢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着。

皇上走进太后的宫殿里看到太后正躺在未知的腿上,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彼此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面容满是冰冷厉声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未知抬起头急忙将太后扶了起来:“未知叩见皇上。”他嘴上虽然恭敬动作却没有任何尊敬。

皇上冷眼的看着他,眼中满是轻蔑:“母后,朕听说你身体不舒服,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太后也不知道皇上会这个时候闯进来,她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陛下你怎么来了啊。”

“哼,看来母后不喜欢朕来呢。母后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朕说,这种外臣,母后还是少做接触。”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好像太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种眼神深深刺痛了太后的心,她含辛茹苦的将他扶植到皇上的位置,又为了他的皇位运筹帷幄,可是他竟然用这种眼神来看她,太后冷冷的说道:“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敢惊动你呢,哀家头晕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未知他在外面寻来了良药,为哀家治病有什么不对吗?”

太后就算是在不高兴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和他说话,可是今天为了这个未知竟然这样对他,皇帝心里一阵的气闷,他冷冷的看着未知:“哦?未知先生竟然这样的厉害呢,朕也头疼,哪日你也给朕治疗一下,”他的脸色难看的不行。

未知微微一笑:“草民必当尽心为皇上治疗头疼的毛病。”说完他慢慢离开皇上的宫殿,只是他刚走出宫殿脸色就阴沉下来,刚才皇上的表情已经明显的露出厌恶看来他要尽快的行动了。

他大步的走出太后的宫殿,刚才那个被踢的宫女看到他离开的身影急忙跑到一个假山后面挪开一块砖头,将一个白色的字条放了进去。

皇上和太后两个人在宫殿里冷冷的对峙着:“母后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做的十分不妥当吗?”他一副质问的表情。

“哀家有什么不妥当,哀家头晕,难道不能寻一个良医吗?”她站起来瞪大眼睛第一次朝着皇上粗声粗气的说话。

“母后,这里是皇宫,你是太后,不是公主可以有男侍,你难道没有想到等你死了以后如何去泉下见父皇吗?”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哐啷一声,他抬头看着太后被气的苍白的脸心里一阵心酸,太后声音颤抖的说道:“陛下,你我母子在这深宫里几十年,难道这就是你对哀家的评价吗?”

皇上心里一震,他慢慢的转过身,声音低沉的说道:“就是因为你我母子在这深宫里数十年,朕才不忍心听到以后母后你名声被毁坏,回宫吧。”他的声音满是落寞不再看太后一眼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他身后响起嬷嬷的惊呼声:“太后,太后,你怎么了,皇上,太后昏倒了。”可是皇上却没有回头,当他走出宫殿看着将要西斜的太阳声音满是无奈:“给太后请一个太医吧。还有,那个未知但凡和太后私下见面要及时通知朕,知道了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冷光。

初夏摇晃着拨浪鼓正在逗翔翔,流水走进来拿着一个信鸽,那信鸽乌溜溜的小眼睛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逗翔翔直拍手。

“王妃宫里来信了。”初夏将拨浪鼓放在床上接过流水的信慢慢的展开,一边看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冷笑。

流水做到床边拿着拨浪鼓逗翔翔完,那清脆的声音却不能引起翔翔的注意,她手中的鸽子却让翔翔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攀爬着就要去抓那鸽子的小脑袋。

初夏淡淡的笑着:“看来皇上和太后已经开始有了嫌隙呢。”

流水笑着点头:“王妃,你这招数真妙,用熏香让太后头晕病发作,然后在让未知去外面寻找良药治疗太后的头晕,这样就可以在两个人之间制造暧昧了。”她用信鸽都着翔翔,屋子里瞬间传来孩子的笑声。

“哼,皇上和太后两个人的关系犹如铜墙铁壁,如今只有用这种事情来让两个人产生嫌隙,我们才好下手,告诉宫里的人,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知道了吗,宜妃这两天就要生了吧。”初夏担心的问道,宫里面风云莫测,更有很多人把主意打到要生孩子的妃子身上,所以她做了万全的计策,让她顺利的生产。

“嗯,说是今天,可是还是没有动静,宜妃娘娘如今心事重重的,怕这一胎不是男孩。”流水说道宜妃的事情,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

“她就是瞎担心,不是说已经有好几个大夫给她诊断出是男孩了吗,怎么还这样疑神疑鬼的。”初夏抱住翔翔,看着孩子在她怀里已经打哈欠了,她打横抱着他开始在屋子里走动,准备让他睡觉。

“宜妃娘娘说男孩子都是早生的,只有女孩子是晚生的。”流水摇着头苦笑着。

“就瞎说,王爷公主都是自己的宝贝。”她低头看着已经闭着眼睛睡着的儿子。

快一更天的时候,初夏听到有声音响动,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竟然站在床边,他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下巴处满是青色的胡渣子,她张开眼睛高兴的喊了一句:“翊哥,你回来了啊。”

古天翊笑着捏着她的小脸蛋:“想我没,丫头。”

初夏笑着连话都说不来只是不住的点头,他大力的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吻上她的红唇:“我也想你了。”他的呼吸变得炙热,好像不过瘾一样,他又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红唇,尽管他硬硬的胡子将她的脸刺的好痛,可是她却依然回应着他的热情。

两个人呼吸不稳的时候,古天翊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你等着我去洗洗啊。”

初夏脸上已经绯红起来,她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她身边睡熟的翔翔,自从他出征以来,她就一直抱着翔翔睡,她悄悄的下了床吩咐下人准备热面,她则亲自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

古天翊换洗干净以后吃了热面,两个人就紧紧抱在一起躺在了床上,他转身看着翔翔熟睡的小脸蛋笑着说道:“你给这小子吃了什么,怎么长的这么快啊。”他捏了捏儿子软软的小脸蛋,翔翔好像被扰了好梦,伸出小拳头毁掉捏他脸的手,力气很大。

古天翊生气的说道:“你这个混账小子,还敢打你爹,看我不揍你。”

初夏急忙拉着他小声的说道:“不要吓到他,人家正睡觉呢。”

他转过身笑眯眯的抱着初夏,用力的亲了一口:“丫头,你真好,不但给我了一个家,还给我生了一个这样好的儿子,你说我怎么谢谢你,要不要为夫晚上好好的奖励你一下。”他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咬去。

初夏翻着白眼推着他说道:“去去,奖励我,还是让我累啊。”她语言里满是抱怨。

“娘子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这个奖励。”他从枕头边上拿出五万两黄金的银票:“娘子,为夫好不好,挣了钱都交给娘子,绝对不私藏起来。”

初夏拿着五万两银票眼睛放着亮光:“哪里来的这么多银票啊。”

“呵呵,我怎么娶了一个财迷老婆呢,这次平定暴乱,这是各地官员孝敬本王的,他们要给本王送美女来着,我就说本王怕老婆,可是老婆喜欢金子,他们就送给我这些啊。”古天翊洋洋得意的说道。

初夏看着银票笑着说道:“这些给我们翔翔娶老婆用。”她说完细心将银票受到她枕头边的小布袋子里。

古天翊抱着她深深的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气:“娘子你好香啊,你刚才说什么奖励,让你累啊。”他眼中满是戏谑的光芒。

初夏看到他痴迷的模样,将他的大脸移开冷冷的说道:“你还在这里打趣我呢,刚才你好像说什么,那些官员给你送女人了啊,那你和我说说给你送来的女人好看不,香不香?”她一副管家婆的样子瞪着他,好像只要他点头,她就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娘子,你这是醋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初夏一下子将他按在床上,目光阴冷的看着他:“说吧,那个姑娘让你流连忘返了,哪个姑娘好看啊。”她的长发从身后掉了下来,让古天翊的脸一阵痒痒,他抬头轻抚拨弄着她的长发,若有所思的说道:“嗯,我想想啊,关键是姑娘送的太多了,一时百花齐放的,看到我有些乱,好想有个姑娘身上很香,还有一个姑娘的琴弹的极好听呢。”

初夏听到他的话,眼睛瞪了起来,生气的说道:“好啊,你古天翊,我在家给你生孩子带孩子的,你竟然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是不是,看我铁齿铜牙,我咬死你。”说完她就低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脖子。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手开始挠他痒痒,这是她最不服气的,因为古天翊浑身上下竟然没有痒痒肉。

古天翊躺在床上笑着任由她又抓又咬的,他笑着将她翻身抱了过来,两个人位置大调换,他眼神里满是炙热的火焰,好像要把怀里的初夏融化掉一般,他爱恋的盯着自己的小妻子慢慢的说道:“初夏在我心里你早就是稀世珍宝了,别人哪里能比上你呢。”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软成了一滩水一般,他的话好像蜜糖一样让她心里外面的甜的腻人,她笑着看着他:“嗯,谁知道你说的真话假话啊,我又不在你身边,我弹的琴经常跑掉呢。”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古天翊看到她的小模样,小脸蛋通红一片,眼中流光溢彩,惹得他心痒难耐,他低头用力咬了她一下嘴唇,初夏却也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两个人分开了太多的时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真的觉得不需要再多的语言互诉相思了。

两个人耳鬓厮磨互相吻的难舍难分,呼吸也渐渐的不顺畅了,他低头吻住她:“丫头,我想死你了。”他用身体的变化告诉她自己的相思有多苦。

她回头看了看依然熟睡的翔翔,小声说道:“不要惊动孩子。”

一旦得到了她的许可,那男性炙热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她的身体也在他的炙热里绽放着。

第二天一大早,初灵向往常一样到了初夏的院子给她问安,却看到大门并没有打开,她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初夏从来不晚起的。

春梅走了出来看到她站在院子里笑着说道:“三小姐,昨个王爷回来了,所以王妃可能起的晚一点。”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初夏的说话声:“是初灵来了吗,让她进来吧。”她的声音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

初灵看了看虚掩的门,犹豫了一下推开门看到初夏一脸的慵懒,屋子还有着男女之间恩爱过后特有的气味,她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春梅也跟着初灵走了进来笑着说道:“王妃你醒了啊。”说完直接去了净房把温水端了出来。

奶娘将翔翔抱了过去,初夏汲着水洗脸,春梅急忙递给她棉布,伺候的十分的周到,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王爷昨天回来了,所以我晚起来一回。”

初灵笑着点头看了看周围:“王爷呢?”

“他一大早就上朝了。”她回头将睡袍脱下,露出脖子上的红痕,这样初灵心里一阵疼痛。

春梅拿着四五件衣服走到她的面前:“王妃今天穿什么。”

初灵惊讶的看着春梅手里精美的服装,还有她身后衣橱里罗列的各式各样的衣服,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看过的,她惊讶的说道:“姐姐这些都是你的衣服吗?”

初夏淡淡的笑着:“都是王爷给我做的,很多我都没有来的及穿呢。”她指了指一件淡紫色的衣服:“就这件吧。”春梅放下其他衣服开始服侍初夏穿衣服。

初灵羡慕的走到衣橱前面轻轻的抚摸着如云霞一样绚丽的衣服:“姐姐你这衣服真好看啊,真漂亮啊。”

初夏穿好衣服,然后做到梳妆台前,春梅又把她的首饰盒子打开,那些耀眼的首饰一下子又耀花了初灵的眼睛,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些首饰:“姐姐,这些首饰都是你的吗,好漂亮啊,你看这个金刚钻好大好亮啊。”她拿去一个金刚钻的头饰。

春梅看到她的模样眼神满是不屑,初夏淡淡的笑着:“妹妹喜欢吗,要是喜欢你选一些吧。”

初灵眼中露出惊喜的颜色:“真的吗,姐姐真的要送给我吗?”她笑着点头:“我平日里都不怎么带的,都是王爷给我选的。”她还没有说完,初灵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挑选首饰了。

春梅憋了憋嘴:“我们王妃一向大方,只要对我们王妃好,我们王妃什么都会送人的,就连我嫁人的时候,王妃还送了我十抬的嫁妆呢。”

“十抬?”初灵惊讶的看着初夏,她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饰物和衣服,眼神满是落寞:“姐姐好福气啊,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些好东西呢,本来以为嫁了一个县令,我这个庶女就算翻身了,可是却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她的声音里满是凄凉。

初夏看着她:“妹妹想穿这些衣服还不容易吗,过两天,宫殿里肯定给我家王爷准备庆功宴会的,你可以穿我的衣服,也可以带我的首饰呢。”

初灵惊喜的问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穿这些衣服吗?”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对待好看奢侈的事物都会羡慕的。

“春梅,把我那件海棠,红梅的水晶长裙给初灵吧。”初夏毫不吝惜的吩咐着。

“王妃那三件衣服都是极贵的。”可是她看到初夏的眼神低垂着眼睛答应了一声:“是。”随后拿起那三件衣服放在托盘里。

初灵看着那三件衣服眼睛里绽放着光芒,恨不得现在就穿在身上,她刚伸手要把那托盘接过,只听着冷冷的声音响起:“妹妹,如今亡夫,能穿这样的红艳的衣服,看我心粗了不是。”初夏说完又将那三件衣服拿了过来,她笑着看见初灵眼中的不舍和留恋,她眼中暗沉了下来,很好,她就要是看到她心里的欲望

初夏冷笑着看她一眼:“春梅啊,如今三妹在孝期呢,不合适这些红红绿绿的东西,把我在孝期里穿的衣服和那套银饰拿出来给三小姐吧。”初灵听到她的话,眼睛里顿时落寞起来,谁都知道初夏孝期的时候还是在丞相府里当大小姐的时候,那时候她穿的东西还不如她呢。

春梅端着早膳走了进来:“王妃用早膳了。”

一股香气让初灵的口水慢慢充满在她嘴里,初夏看着她的模样:“妹妹要吃一点吗,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的。”她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早点有些目瞪口呆,她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姐姐早上就吃这么多样的东西啊。”她说完看到桌子上一大碗虾仁翡翠丸子汤,那虾仁晶莹剔透,那丸子个个圆润真的好想珍珠翡翠一样。“

“那就多谢姐姐了。”初灵看着桌子上的早点不知不觉的坐到她的身边,春梅也给她乘了一碗虾仁汤,她喝了一口,顿时嘴里充满了虾仁的鲜香味道,她不觉的赞叹道:“这虾仁真的好滑好鲜啊,这丸子是什么做的,这么的软。”

初夏笑了笑:“这丸子是鱼泥做的,就是把新鲜的鱼肉剁成泥搓成丸子。”

春梅笑着说道:“我们王妃生产的时候出了很多血,我们王爷心疼她,就研究了这道汤,你别看这个汤只是虾和鱼肉,最难得的是这汤,这汤是用十只上等的老母鸡熬制成的,王爷怕我们王妃喝着太腻了,在大锅上支上一个倾斜的大锅盖子,那盖子下面放上一个大汤碗,然后放上虾仁和鱼丸子,就是三小姐面前的汤了。”

初灵喝着这汤只觉得香滑爽口,却没有想到这样的繁琐,她偷偷的看着初夏慢条斯理吃饭样子,心里一阵阵的酸涩,同时丞相府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却这样大的差距呢。

初灵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姐姐你真的好福气,不仅有了好的丈夫,有了可爱的儿子,可是我呢,如今我无依无靠的,还要仰仗的姐姐的鼻息过日子。”

她说这句话的心里心里泛着酸酸的味道,脸上也带着嫉妒的模样,自己以为嫁给一个县令已经是最好的了,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她和初夏两个人比竟然相差这么多。

初夏淡淡的笑着:“妹妹如今也不错啦,能嫁给一个民族英雄,听说皇上要表彰张县令,誓死保护国家呢。”

初灵尴尬的笑了笑只是低头喝着汤,可是那种香滑的味道如今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鲜美。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用完了早膳,春梅又端上来晶莹剔透的葡萄还有红红的苹果,初灵瞪大了眼睛看着葡萄:“姐姐这冬天你也能吃上这么新鲜的葡萄啊。”

初夏拿着葡萄递给她:“王爷是亲王,自然皇宫里的吃食进贡也少不了的,这葡萄和苹果都是宫里送来的,就是不像秋天时候那样新鲜可口了。”

初灵拿过一个葡萄吃到自己的嘴里,顿时她的眉头舒展开来:“这葡萄可真甜啊,我觉得比秋天的葡萄还要甜上很多啊。”

“这葡萄就是秋天摘下的,皇宫里有专门懂得窖藏的师傅,把这些葡萄啊西瓜啊放起来,具体什么方法我还真不知道呢,妹妹喜欢吃,以后我让皇宫里多送一些就是了。”初夏的笑容甜甜的,可是在初灵的眼里却有一种炫耀的味道。

初灵垂下眼眸伤心的说道:“姐姐以后还是莫要对我好,这里的生活妹妹可是高攀不起的,将来还是要出府的,想当初姐姐在丞相府的时候过的那日子如何的清苦,可如今这日子姐姐过的好想娘娘一样呢,姐姐当真是命好呢。”她说完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水,自怨自艾起来。

初夏淡淡的笑着:“妹妹何苦这样的自怨自艾呢,如今这个世道啊,不管是好还是坏,都是要靠着自己走出来的,但是有一点千万要记住,不能被人逼迫着过日子,要自立自强。那个时候你想有什么样的日子就会有什么样的日子。”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明显看到初灵眼里一阵光芒。

初夏淡淡的笑着:“好了妹妹,我的话也点到为止了,我也要去皇宫当值了,春梅把我那套银制的金刚钻石的首饰给三妹,还要我那套白色茉莉撒花遍地裙给三妹吧。”

春梅用托盘将初夏吩咐的衣服和首饰端出来的时候明显看到了初灵眼中的震惊,她淡淡的笑着:“如今妹妹正在孝期呢,只能穿这样素的衣服,等三妹过了孝期,我的衣服妹妹可以随便挑着穿。”

初灵早已经被眼前银光闪闪的衣服和饰品耀花了眼睛,她摸着这些衣服和首饰连忙摇头:“这衣服和首饰真好看,那我就谢谢姐姐了。”她说完急忙抢过衣服和首饰生怕初夏在向上次那样拿回去,她笑着说道:“既然姐姐要去皇宫了,妹妹就不打扰了。”说完端着衣服就离开了院子。

等到她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急忙将衣服和首饰带在身上,站在铜镜面前,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自己一身孝衣在加上头上的银饰把她衬的十分的俏丽,她细细的摸着自己的脸蛋,幽幽的说道:“如今我打扮成这样谁又能看到呢,元鹤。”她慢慢的又想起了初夏的话,女人要想过自己想过的自己就要不受到别人的逼迫,要自立自强,不觉的她的眼神里迷茫的望着外面。

春梅服侍初夏换上官服,小嘴厥的老高,初夏笑着说道:“怎么了,我们的新娘子今天怎么不高兴了,难道吴恒昨天没有回来吗?”

听到她的调笑,春梅不觉得脸色一阵绯红起来:“王妃就会拿我开玩笑,我是说今天王妃怎么拿出那么贵重首饰和衣服送给三小姐呢,既然你已经看出她的心思来了,我们就应该赶她出府去,这样她就不会害我们了。”

流水笑嘻嘻的走进来看着春梅:“哎呦,我说我的傻嫂子啊,我说吴恒那么多鬼主意,你嫁给他了,怎么脑子还是这样笨啊,我们王妃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呢。”

春梅听到流水的话脸色有些不高兴:“你说谁笨呢,我这是心疼我们王妃的东西呢,你可知道那套金刚钻的首饰要值上万两的银子呢,最难得的是现在市面上很难买到这样大颗的金刚钻了。”她越说越觉得气闷,干脆把帮着初夏整理玉带子,一下子坐在凳子上,脚也无意思的来回踢着地上的青砖。

流水笑着看着要被气炸的春梅:“王妃你快点告诉春梅你心里想的事情吧,你再不说,她就要被气死了。”初夏本来没有什么架子,再加上和流水春梅两个人情同姐妹。

初夏整理好玉带子笑着说道:“初灵这个人起我以前很少接触,但是金姨娘我却打过两回交到,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我想初灵也估计差不多的品性吧,她对张元鹤的感情一定很深,可是一个感情这样的深的妻子为自己的丈夫设置灵堂的时候,却不停棺材,还有这段日子我仔细观察过她,好想她很少穿太过素净的衣服,反而很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我在想也许她的丈夫根本就没有死,或者被什么人控制起来了,控制她的人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我估计这个人要利用初灵在王府里做什么,所以我才让初灵恢复女儿爱美的心思,告诉她要想活的自在就要不受到别人的控制,让她摆脱那个人控制。”

流水眼睛一亮拍着手:“王妃这个攻心计真是太妙了,这样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出那个幕后的人究竟谁要害我们。”

初夏笑着说道:“孺子可教也,好了我要进宫了,还有你要放出消息,就说我明日要去大雄宝殿还愿去,给翔翔祈福。”她拿起了官帽带着头上。

春梅和流水齐齐站起身来恭送道:“王妃慢走。”两个人看着初夏远去的背影许久,春梅才喃喃自语的道:“王妃好厉害的心思啊,流水你说我们怎么想不出王妃这样的好计策呢。”

“王妃,神人也。”流水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眼神里满是崇拜:“总之我跟着这样的主子过日子,我觉得痛快。”

初夏走进太医院里,如今她已经是院判了,她每每遇到一个太医的时候,太医们都会垂首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给她行礼。

她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时候看到形色匆匆的王大人迎了上去:“王大人,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王大人脸色十分焦急的说道:“初大人,有所不知,这不宜妃娘娘昨晚刚刚生产了吗,可是奶水有问题,惹怒了皇上。”

初夏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什么,你说宜妃昨天生了啊,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子,可是今天皇上一个命令说不让宜妃娘娘自己养这个孩子了,要送到太后的宫殿去,宜妃娘娘已经哭昏过去两次了,皇上也头疼起来。”王大人并没有因为宜妃诞下皇子而高兴反而脸上有着隐约的闪躲。

初夏也皱起了眉头看着王大人:“宜妃娘娘的奶水有问题,这话是怎么说的。“她眼睛里瞬间出现了疑问,自己也是做了母亲的,而且自己身上也中了剧毒的,自己的奶水都没有出问题何况是宜妃呢,她能出什么问题,她的饮食一直都是她在把关的。

王大人脸色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处慢慢升起了一片红色,他左右的看了看小声的说道:“这是皇宫里秘密,皇上有一个嗜好,就是他的妃子生下来的孩子以后,第一口奶水要给皇上喝的,可是昨晚皇上喝了宜妃的奶水以后就开始头疼,所以皇上就说宜妃的奶水有问题。“

初夏捂住嘴巴惊讶的说道:“你是说皇上他喝……”她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却把难以启齿的话咽到肚子里。

“王大人,我能看看皇上平日里膳食搭配吗,也许我能找出皇上头疼的方法。”太医院的王大人每日负责皇上的膳食的管理。

“好,好,初大人请。”他在前面带路领着她走进一个小屋子里,里面全是这些年皇上每日要吃的东西。

初夏翻开皇上的食膳记录,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皇上每日清晨要喝一碗鹿茸,中午要喝十全大补汤,晚上要喝一碗奶,而这个奶字上面写着一个人字,虽然很隐晦,但是却让人十分的清楚明白。

“王大人,皇上每天都这样吃东西吗?”初夏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形。

“是啊,初大人,现如今该怎么办啊,皇上现在头疼,浑身发热,鼻子流血不止啊。”王大人如今已经焦头烂额起来。

“呵呵,宜妃的食膳都是我调理的,为了她有足够的奶水,所以我给她怀孕的食物里加上了阿胶枣,所以她的奶水里已经是最上乘的补品了,皇上本来吃鹿茸和十全大补汤已经很补了,又加上喝这个,浑身的淤热排不出去,他自然会流鼻血还有头疼了啊。”初夏淡淡的笑着,那阿胶枣是她特意为宜妃调配的,因为她有一阵子总是说自己头晕头疼,所以她才做了这个阿胶枣,可是哪里知道皇上有这个癖好呢。

“王大人,你可以给皇上的手指上放血,然后在他的百汇穴上刺一针,然后你去宜妃哪里。”她在王大人的耳边小声嘀咕着一些话,他一边听一边点头笑着。

“嗯,初大人的主意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给皇上看病去。”初夏看到王大人急忙离开,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打开一个小盒子拿出一包东西里面是褐色的粉末,然后她又写了一行字命令道:“小凳子把这个药包交给宜妃,她自然明白该怎么办了。”小凳子拿着药包点头转身离开。

初夏心中冷笑,她还没有想到皇上还有这样怪癖的嗜好呢,也许从这里会是一个突破口呢。

一个时辰以后,王大人提着药箱子走进初夏的屋子里,因为屋子笼着火炭所以他走进来的时候一阵的寒气,身上还带着雪花。

他把药箱子放在桌子上高兴的说道:“初大人果然太厉害了,皇上的头疼竟然好了,而且还把孩子还给了宜妃呢,对了,你怎么知道皇上只要在喝一晚那奶就好了呢。”

初夏淡淡的笑着:“王大人是男人,自然不懂这些事情,可是我们女人懂啊,母亲的第一口奶水里是是大补的东西,皇上热邪到了脑袋上所以才流鼻血,宜妃知道自己的孩子要分开了,心里一急,那奶水自然变淡了,成了清火的东西,所以对刚放完血的人自然是好的。”她的话让王大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初大人真是聪明啊。”他说完眼睛里满是深信不疑的样子。

她笑了笑看到王大人肩膀上融化的雪:“外面下雪了吗?”

“是啊,下了好大呢。”初夏挑开门帘子看到天空上飘飘洒洒的下了大片的鹅毛大雪,她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融化在手里。

一个小太监走到初夏面前:“初大人,宜妃娘娘刚刚传话来说,多谢这段日子初大人的照顾,她已经顺林诞下龙子,想请您给取一个乳名。”

“那你替我恭喜宜妃娘娘了。”她抬头看了一眼这雪片纷飞的世界:“瑞雪兆丰年,就叫瑞丰吧。告诉你家娘娘,说我改日去看她。”太监连忙躬身谢恩离开,谁也不会知道什么放血刺百汇血都是虚晃一招,而关键是在那晚奶水里她放了止疼药,而那个止疼药是她从皇上配给胤王的药里提炼出来的。

到了未时的时候,初夏从皇宫里刚回到王府里,她就看到古天翊抱着孩子带着伞站在雪里好像在等着她。

古天翊抱着翔翔看到初夏回来了,他心里一阵飞扬,翔翔看到自己的娘亲也咿咿呀呀的叫着,因为翔翔的踢动,他手里的伞倾斜了下来,当即翔翔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叫着,用小拳头挥舞着,可是偏偏古天翊眼里全是自己的娇妻,根本不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眼里。

翔翔有些不高兴,用拳头挥不管用,用脚踢也不管用,最后只要张开大嘴哇哇的哭了起来,古天翊这才注意到自己怀里的孩子,本来今天有兴致抱着孩子等自己娘子回家却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这么不给面子,他故意大声的吓唬道:“臭小子,你在哭,信不信我揍你啊。”他的眼睛瞪的圆圆的。

翔翔看到他如今骇人的模样哭的更大声,好像故意和他做对一样,初夏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急忙走上前:“怎么了这是,孩子哭的这样厉害啊。”

古天翊焦急的说道:“可能是饿了,我现在去抱到乳娘那里去。”他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娇妻回来了,可不想再让这个小家伙捣乱。

初夏急忙抱住哭的惊天动地的翔翔埋怨的说道:“你说你把伞挡在孩子的眼前了,他什么也看不到,自然要着急了,还和我们翔翔瞪眼睛,是不是翔翔,爹爹最坏了对不对。”

初夏抱着孩子让他看到外面了,果然立刻不哭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娘亲,张着大嘴咿呀的喊着,好想在和自己的母亲告状,自己父亲对他凶了。

初夏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惹得翔翔咯咯的笑着,然后示威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有对着自己父亲咿咿呀呀了两句,好像告诉他这次争宠成功了。

古天翊生气的也回瞪着翔翔一眼,哪里知道刚才还咿咿呀呀的朝他叫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初夏急忙哄着孩子拍着他的后背生气的推了推他:“你这个做爹爹的,怎么就不给孩子好好的,总是吓唬他,下回你在吓哭他,我就不理你了。”说完她抱着孩子走进屋子里将古天翊扔在身后。

翔翔看着身后的满脸郁闷的爹爹,乌黑的小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却朝着古天翊咯咯的笑着,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阴险和得逞,古天翊顿时后悔要了这个小魔头,这么小就知道和他玩心眼,长大了可还得了。

刚走进屋子初夏把翔翔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玩,然后她又拿起的放在床边的簸箕里没有做好的衣服开始缝制起来,一个又拿拨浪鼓给翔翔玩,丝毫不对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他越想越气愤,他有些郁闷的坐到软塌上拿着一本书翻看着,可是心里眼里都是初夏的影子,过来半个时辰了,初夏还是没有对他有什么亲密动作。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抱着孩子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慢慢走到了床边想着告诉她,以后可不能这样对孩子却忽略了他,却抬头看到那坏小子根本就没有睡,竟是躺在母亲的怀里吃奶呢,看到自己的父亲走了过来,也瞪着眼睛朝着他呀呀的喊了两句,又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古天翊这下生气起来:“初夏你这样溺爱他,将来他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不是给他掐了奶吗,怎么又喂上了啊。”

初夏侧头看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你喊什么啊,他就是喜欢含着,也不是真的吃,这孩子两个月的时候我就离开了他,我想着这不能补偿他一点是一点吗?”他生气的瞪着眼睛:“你对他还不好吗,我从小就没有吃过我娘的奶呢。”话里已经酸的倒牙了。

因为生气,他的脸色涨的通红,初夏叹了一口气喊来了乳娘将翔翔抱走了,她趴在古天翊的怀里小声的说道:“翊哥,不要气了,你说你一个爹爹怎么总是和自己的儿子生气呢。”

“哼,你成天的翔翔,翔翔的,你说这段日子,你可曾正眼看到我,如今我十分后悔一件事情那就是要了这个孩子,不如我们两个人清静的好。”古天翊瞪着眼睛好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

“好了,翊哥,如今孩子才几个月大,我答应你等到他一岁以后我一定不这样惯着他好不好。”初夏撒娇的看着他。

“王妃,王爷,初灵刚才出门了。”流水在门外毕恭毕敬的禀报着。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初夏慢慢的说道:“跟着她。”

京城的夜晚十分的热闹,各种酒楼张灯结彩,初灵带着白色的面纱走进一个十分热闹的酒楼里,店小二似乎认识她一样,并没有上前迎接,只是指了指二楼最后一个包间就招呼别的客人了。

初灵慢慢的上楼越往里面走越是安静,她走到最后一个包间敲了三声门,只看到一个小厮将门打开朝她点点头然后侧着身子让她进去,那小厮看到她走进去,便站立在门口,双眼如夜鹰一样看着周围。

未知一身黑衣的坐在并不光亮的屋子里,初灵摘下帽子冷冷的看着他:“先生,我想见见我的相公。”她的神情里透着怒气。

“夫人何必这样着急呢,坐下来喝一杯茶水吧,这外面的天气这样冷,喝口热菜暖暖身子。”他脸上带着笑意的说道。

“可是你说了,只要我能进到镇南王府,你就让我见我相公一面。”初灵脸上满是焦急。

未知倒了一杯茶看着她头上的金刚钻的头铡笑着说道:“看来初夏真是把你当成了亲妹妹看待,把那么好的首饰都送给你了,那么我让你做的事情你自然会做到的是不是,放心,你家相公如今好的很,这是他给你的亲笔书信。”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初灵。

初灵急忙打开信看着信上熟悉的笔迹,眼泪不断的往下流,她将书信放在自己的胸口好像将自己的丈夫已经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大声的问着:“你到底要怎么才能见我的丈夫啊。”

“呵呵,夫人,我想知道最近初夏有没有什么行踪呢?”未知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自己想要的事情。

“有,她明天可能出大雄宝殿去给自己的儿子上香。”初灵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初灵看着悠闲的样子,想着初夏的话眼睛恍惚了一下:“未知先生,你最好让我快点见到我的相公,不要这样威胁我了,如果你在这样拖延我的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未知眼睛阴冷的盯着她,淡淡的笑着:“不知道夫人的不客气是什么呢?”

“哼,你若是在不告诉我相公的事情,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告诉初夏,你是知道的,初夏对我现在非常的好。”初灵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她今天第一次如此趾高气扬的和这个未知说话,心里不觉的十分的痛快。

未知冷笑着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夫人这是真找到了靠山呢,我真的害怕死了,看来我要真的让夫人见到张县令呢。”

初灵心里有些得意,想着初夏的话果然是这样,女人要自立自强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正在想着一会就能见到自己的相公了,却疏忽了未知眼睛里的阴冷。

一双大手捏住初灵的脖子慢慢的收紧,那致命的窒息让她恐惧起来,她拼命的抓着他的大手,却听到他阴冷的声音:“你以为我会怕你去告诉初夏吗,去吧,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命看着你的相公活着走到你的面前。”他说完狠狠的甩开已经脸色变成紫色初灵。

咳咳…

初灵剧烈的咳嗽着,她趴在桌子上摇着头:“不,不会了。”

未知用手帕擦了擦手冷冷的看着她:“记住,我让你偷的防御图你最好三天内给我拿到,不然你就和你的相公一起去黄泉路上做一对鬼夫妻吧。”他转身给旁边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男人一个眼神,他上前抓着初灵的胳膊生拉硬扯的拉近一个屏风后面。

那屏风后面是一张床,初灵心惊胆颤的看着银色面具男急忙抓住自己的衣服领子:“你要干什么。”

男子冷笑着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慢慢的逼近她,初灵拿起床边的枕头使劲的朝着他扔了过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不是一直要见我吗,我的娘子。”银色面具的男子慢慢摘下面具。

“元鹤。”初灵刚才恐惧的面容转成了惊讶。

“我不叫元鹤,我的真名叫花维嘉,是花琉国的太子。”他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初灵惊讶的看着他,她心里好像出现一个大黑洞一样,好像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要吸出来一样,怎么可能,自己昨天还顶着一个民族英雄的亡妻的头衔,她就算是不嫁人,皇恩浩荡也可以赏给她荣华富贵的,可是怎么今天自己的身份怎么变成了一个什么假太子的妻子呢,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自己将会一辈子过着逃亡的日子。

初灵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元鹤,你不要吓我,是不是那个未知逼迫你这样做的。”他真的想让这一切回到原点。

元鹤慢慢转过身,眼中满是冷笑:“没有人逼迫我,我是花琉国唯一的太子,如果不是当年的镇南王毁了我的国家,如今我已经是花琉国的皇帝了。”初灵听到他的话摇着头说道:“不对你不是元鹤,你们一定骗我的,我不信。”她说完要逃离这个让她呼吸不上来的地方。

“你是我妻子,怎么,当初我当初我是县令的时候,你就对我情深意切,现在我是太子了,你就不能那样爱我了吗?”元鹤的脸色不再以前那样温文尔雅的样子了如今却是满脸的阴霾,她一下子被元鹤扯到地上,不顾她如今悲伤的哭泣。

“初灵,我告诉你,你进了镇南王府是替我报仇,我要你替我杀了初夏,那个杀我姑姑的人。”元鹤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仇恨他的脸部满是扭曲,他是花琉国唯一的男子,可是生下来就要被浸水淹死的命运,幸亏麻仁姑姑悄悄的留下他的性命,把他乔装成女孩子的模样,还有花琉璃那个和他亲如兄妹的人,都是被初夏害死的,他要报仇,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难得的好天气,初夏抱着孩子去大雄宝殿去上香,顺便给自己的儿子请一个平安符。

马车内,翔翔乌黑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看着窗子外热闹的集市,一副十分兴奋的样子,如今翔翔已经学会了站立了,初夏从身后抱着他,害怕他跌掉。

初灵今天却难得的坐在马车里,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眼下乌青一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初夏转过头看着她的样子:“妹妹今天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啊。”

“哦,没什么,就是今天有些头疼。”初灵尴尬的笑着,急忙掩饰自己眼中的惊慌。

“要紧吗,不然你今天回家去休息吧。”初夏扶着翔翔脸上满是关心的模样。

初灵看到她关心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自己的姐姐对待自己这样真心实意,可是她却要害死自己的姐姐,她的喉咙有些哽咽,她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泪水:“没什么的,可能是昨晚着凉了,我去寺庙去讨一些姜糖水去去寒气就好了。”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跟着翔翔一起看着窗外的事情,翔翔因为第一次出门高兴的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啼叫声,引得翔翔眼睛顿时有了亮光,他张开小手指着前面的声音,小胖腿一上一下的。

初夏也探头看了过去,看到前面一个面容黝黑的男人肩膀头上立着一个小猴子,他嘴里有一个哨子,只要他吹响那哨子,他肩膀上的猴子就一下蹦了起来,吱吱的叫着,在地上做出各种好笑的动作,那猴子一身的金黄色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

训猴子的人又拿出一个叶笛在嘴里吹奏着,那猴子又开始偏偏起舞起来,模仿着跟着音乐在跳舞一样。

翔翔看着那上串下跳猴子也跟着兴奋的手舞足蹈。

马夫在外禀报道:“王妃,外面这个训猴子的把路堵上了,我们要不要掉头去绕过他们啊。”

翔翔睁着大眼睛却兴奋的大叫着,用小手用力的拍着窗户,初夏看到他欢喜的样子说道:“一会我们在绕路吧,我们在这里看一会。”

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兴奋,她索性抱着翔翔下了马车去看,初灵大叫着:“姐姐不要出去。”她的声音里满是警告。

初夏狐疑的看着她:“我看翔翔喜欢看,我就看一会,我们再走,你不舒服你在这里睡一会。”

“姐姐,这外面的人这么乱,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出马车的好。”初灵依然拉着她的衣袖子一脸担忧的说道。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没事的,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对我有谋害之心,利用我,那才是我最心寒的。”初夏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仿佛要看穿她一样。

初灵听到她的话,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眼神闪烁不定:“姐姐那你要小心。”

初夏抱着孩子刚刚要走出马车,只听到那训猴人的笛声一下子就高亢起来,那猴子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一样好像长了翅膀一样朝着马车飞奔过来,它呲牙咧嘴的张开手要去抓那马夫:“王妃小心。”马夫伸出手臂将那个袭击他的猴子挥打到一旁。

那猴子被打到一个看热闹的男子身上,男子大叫着,把趴在他头上的猴子抓了下来,然后扔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刚才还热闹围观看猴戏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

初夏皱起了眉头吩咐马夫:“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马夫连忙转动马头要调转方向离开这里的时候,却不想那个训猴子的人拿出一个长长的黑色鞭子冷声喊了一句:“你这畜生,今天是要造反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可是那长鞭子却甩向了马的眼睛里,那马儿一阵剧痛,仰头嘶鸣起来,它的眼睛里顿时流出鲜血来,它不管不顾的开始疯狂的奔跑起来冲向了拥挤的人群里。

马车被马拉的四处摇晃着,初夏抱着孩子拉着马车旁边的横杆,可是初灵却被摇晃的东倒西歪起来,眼看就要撞飞起来,她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却却自己的身体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初夏跪在马车里右手抱着孩子,左手拉着她的腰带,才让她没有撞飞出去。

她惊慌的看着初夏:“姐姐外面是怎么回事?”

流水从车外面进来脸色十分不好:“王妃,刚才那个训猴子的,把我们马的眼睛打瞎了,如今这马已经控制不住了。马夫正在控制呢。”

她的话刚说完,马车里已经不再颠簸了,马夫在外面慢慢的禀报道:“王妃,马已经停下来了,王妃可有受惊。”

王妃看着怀里的孩子,见他并没有惊吓的样子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就在马车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马车外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儿子啊,我的儿子。”

初夏急忙走出马车看到前面一个二十岁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头部满是鲜血已经昏迷的男孩子。

她神情十分愤怒的看着初夏:“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陪我的孩子。”

初夏将翔翔交给流水抱着,自己跳下马车走到昏迷的孩子面前,她弯身就要检查伤势,女子十分警惕的抱着孩子倒退了几步:“你要干什么,你伤了我的孩子,如今还要杀了他吗?”

“我是大夫,我帮你看看你的孩子。”初夏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呸,我看你分明就是要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让你的马车给伤了,你还要杀人灭口吗?”妇人无理取闹的大喊着。

马夫皱着眉头跳了下来:“王妃,我驾驭马车已经十几年了,我有没有碰到人我很清楚,我刚才根本没有撞到人,是这个女人诬陷我们。”

女子听到马夫的话大喊着:“什么,你们这些做大官的,撞了人居然还要抵赖吗,大家评评理,他们撞了人还要抵赖。”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大呼小叫的女人:“这位大姐,你好生无礼啊,我说给你家孩子看看伤情你说我要害死你的孩子,却如今还说我们抵赖是何道理呢。”

女子的话音刚落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跑了出来看着女子怀里的孩子生气的大喊着:“是谁撞了我的儿子。”

女子指着初夏厉声的喊着:“是她,镇南王府的王妃。”

男子生气的喊着:“哼,镇南王府仗着自己是亲王就这样欺负人吗,我们不能绕了放这些人走。”

初夏皱着眉头回头喊了一声流水:“去吧,我包袱里银票拿出来,还有把初灵也叫出来。”

流水拉着初灵走下马车然后把一叠子银票放到她的手里。

“这位大嫂,你既然不肯让我看你的孩子,这样吧,这些银票就当时我赔偿给你的吧。”初夏将银票放在她的手里。

“哼,谁要你的银票啊,我的儿子如今生死未卜,你就想用这几个臭钱来打发我吗,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女子鄙夷的抱着孩子不看初夏手里的银票。

“你不要银票,还不要去看病,你到底要干什么?”初夏脸上满是冰冷。

“走,跟我去官府,我今天要看看你们这些官是如何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男子上前就要抓着初夏的胳膊。

马夫看到他要袭击初夏,自己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他本来就没有撞到人,凭什么这两个人无理取闹,他上前拿着马鞭挥向男子:“大胆,不得对我们王妃无礼。”

那马鞭其实没有多大力气,打在人的身上也不是十分的疼,可是那男子却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知道那里出了血一把抹在鼻子上,他大喊着:“老天爷啊,你们这些狗官,撞了我的孩子还要打人,大家给我评评理啊,这镇南王府实在太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哼,就是这些狗官欺压我们,我们今天就砸了他们的马车。”也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句:“大家把镇南王府的马车砸了,杀了他们的马。”

刚才还围观的老百姓一下蜂拥而上开始砸起了马车,平民老百姓对这些高官贵人都有一种嫉妒的心里,因为那是他们这些老百姓无法触及的尊贵,他们一时忘记了镇南王平日里从来没有欺负过老百姓,也忘记了镇南王府曾经为了天朝国的平安,上阵杀敌,他们眼中都是仇恨,他们棍子打砸着马车,一时之间乱成了一片。

初夏害怕翔翔被吓到,一时捂着他的眼睛不然他看,翔翔估计也是感到了外面的恐惧,只是乖乖的躺在母亲的怀里不哭不闹。

初灵害怕的看着那些愤怒的老百姓惊恐的说道:“姐姐,如今我们怎么办啊。”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呢,看来今天这是有人故意要找我麻烦呢,流水去通知王爷,我们的马车被人砸了,还有通知刑部的人,这里有人蓄意闹事,砸了我的马车,今天我去大雄宝殿送一尊金佛的,可是却不知道让谁偷走了。”初夏的眼睛满是笑意,却没有一丝的恐慌。

她转过头看着一直站立不安的初灵:“妹妹现在知道什么居心叵测了吧。”

初灵心里一激灵,她好像感觉到初夏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

“姐姐,你好想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一样,难道你会未卜先知吗?”初灵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

初夏似笑非笑的慢慢说道:“我不会未卜先知,只是有一些很讨厌人的老鼠总是在我眼前晃动,妹妹,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们引出来然后一起打死呢。”她的声音十分的阴寒,让初灵不觉得浑身颤抖起来。

“是啊,老鼠是应该打死。”初灵眼中满是闪躲的光芒。

她心里越来越往下尘,她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不是不知道初夏的手段,可是看到如今这个场景,她心里越来越发冷,是不是初夏早就知道这些预谋,更知道对方对付她的手段啊。

刑部的大门前传来咚咚的鼓声,刑部里今天是史大人当值,也是史春丽的父亲,对镇南王府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他放下卷宗慢慢的说道:“何人击鼓啊。”

一个捕快急忙走出了过来脸色有些惊慌:“大人,是镇南王在击鼓。”

史大人听到报告连忙大步走出去:“糊涂,怎么能让王爷击鼓呢,还不快点请王爷进来。”

捕快一边跟着史大人出门迎接一边急忙说道:“大人,刚才在集市上出现了暴乱,好像有人聚众闹事把镇南王府的马车给砸了。”

史大人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怎么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告诉我呢,今天谁当差去巡查啊。”

那捕快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是,属下啊,可是属下看着那闹事的百姓实在激动就跑回来禀报大人一声。”

“糊涂,这种事情还需要禀报吗,什么人这样胆大妄为,那马车里是谁啊,还不去看看,还有即刻出兵抓住那些闹事的百姓听到没有。”他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镇南王府,因为镇南王府从来都是低调内敛,从来不会欺负百姓的。

“那马车里坐着王妃还有王爷的儿子呢。”捕快的话让史大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再说什么大步的向门外走。

镇南王夫妇两个人对他们一家有知遇之恩,女儿得到了王妃的照拂一战成名,嫁给了不错的侯爷坐了正妻,而自己也得到了镇南王的提携升到了刑部,本来他还想着要怎么报答镇南王呢,可是如今却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要怎么报答人家的恩情啊。

如果王妃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不用说什么,自己女儿就得哭闹他啊,他冷声的说道:“你现在就派兵,把那个集市上全部控制起来,把打砸马车的人全部控制起来,我要让他们做大牢。”

捕快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大人,可是打砸马车的人人数不少呢。”

“笨,我们刑部的大牢能装下上万人,难道打砸马车的人有上万吗?”捕快听到这话急忙的点头答应。

史大人走出刑部大门看到一身白衣的古天翊,他急忙整理官服走上前,脸上满是尴尬:“王爷来了,何必击鼓呢,快点进来。”他点头哈腰的要拉着他走进刑部。

古天翊神情冷漠的说道:“不必了,大人,本王今天是来告状的,今天有人在集市里故意闹事砸了我的马车,还有要故意伤害我的妻子和孩子,不知道大人要如何处置。”

史大人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神情严肃的说道:“王爷切莫动怒,属下现在就去看看去。”

集市上砸马车的行为进行的如火如荼,几个面容冰冷侍卫形成一道人墙,将初夏和初灵两个人围在里面。

知道前面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刑部派来的士兵大声的喊着:“都停下来,谁在乱动,杀无赦。”那冰冷的声音一下震慑住了疯狂的百姓。

史大人和古天翊两个人从后面赶了过来,史大人冷眼看着打砸马车的百姓大声的喊着:“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闹事。”

古天翊一下子翻身下马跑向了初夏的身边,一脸关心的问道:“丫头,你怎么样了?”

初夏淡淡的笑着:“我没事。”她低头看着在怀里已经睡着的翔翔,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说道:“这孩子胆子可真大啊。”

史大人看着几个被抓起来的百姓冷声的说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砸镇南王府的马车啊。”

“因为她的马车撞了小孩子,还要跑。”几个被抓的老百姓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了孩子了。”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慢慢走到几个百姓的面前。

“就是刚才那两个夫妇说的啊,他们怀里还抱着孩子呢。”老百姓不服气的说道。

初夏冷笑着:“是吗,那两个夫妇呢?”

百姓这才激动清醒了过来,他们东张西望的看着:“对啊,那两个夫妇呢。”那对夫妇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初夏冷笑着:“你们只是听到那一对夫妇喊着我们撞人抵赖,可是却没有想一想,他们孩子被撞成了那样却不急着看医生,反而在这里大呼小叫,你们就头脑一热砸了我的马车,今天就让你们长长记性吧,去刑部大牢受受教训吧。”她的话说完只看到几个捕快将锁链套在那个盲目砸马车人的脖子上。

史大人额头上泛着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没有受到惊吓吧,属下该死。”

古天翊冷眼的看着他:“大人是刑部大人,本王还想请大人尽快抓住那两个闹事的夫妇。”

“哦,对了,大人,今天我们本来去大雄宝殿本来要进奉一尊金佛的,可是刚才那些人在砸马车的时候,我们的金佛被人偷走了,还请大人尽快的把这金佛找到了。”初夏淡淡的微笑着。

史大人皱起眉头:“哦,竟然有这种事情。”

“那金佛可是我花用了成色极高的金子打造而成的,请大人务必要帮我找到啊。”初夏不紧不慢的说道。

古天翊也跟着点头:“那金佛还请大人为我们找到。”

史大人急忙点头说道:“好,属下这就去办。”

“大人,那金佛十分的好认,因为我在金佛下面刻了一个古字,十分的醒目,这金佛被偷了寻常百姓人家不会留着的,一定会卖了换钱的,大人可以在当铺或者佛店里寻找。”初夏微笑着给史大人指出一条明路。

本来有些摸不着头绪的史大人听到这些话,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芒急忙说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会按照这个方向去查找的。”

古天翊笑着说道:“那就要多谢史大人了。”

两个人看到史大人惊慌的离开,古天翊的脸色阴冷起来:“初夏以后可不要再以身犯险了,刚才有危险,如果那训猴的人伤到了你怎么办啊。”

初灵也惊魂未定的说道:“是啊,刚才好险。可是姐姐你怎么知道今天有人要害你呢。”

“呵呵,我不知道谁要害我啊,我只是知道有些人已经预谋很久了要害我了,所以我每次出来都有防备的,妹妹你说谁会这样害我呢。”初夏乌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初灵惊慌的躲闪:“姐姐说的话好奇怪,你是堂堂镇南王府的王妃,谁会害你呢。”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拉着古天翊的手:“翊哥,我们回家吧。”

他低头看着笑的别有深意的初夏小声的说道:“你这个小坏蛋,这回谁又要倒霉了啊。”

一阵冷风吹过,她将身上的狐狸斗篷紧了紧,淡淡的笑着:“那个未知如今风生水起是谁给他的风光啊?”

古天翊淡淡的笑着:“高家。”

初夏淡淡的微笑:“既然未知这样利用我,那我何必要只砍他的皮毛呢,这次我要连根拔起,让他们知道连皮带肉的剔除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

史大人大步的回到刑部,捕快急忙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全城搜捕,一直找出那个偷金佛的人。还有那对闹事的夫妇。”他冷声的说道。

白天热闹的集市如今到了晚上已经人去楼空了,店铺上几乎全部上了锁,在集市的尽头有一家店铺却灯火通明,那店铺上挂着一个当字,横匾上用金字写着高记当铺。

这高记当铺就是高太尉门下的产业,因为高太尉是皇上的外祖父,所以什么人都不敢得罪这家当铺。

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灰色的布包走进当铺里,当铺的掌柜的看着他形色诡异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样子,因为这个时间典当的人大多都是小偷,而这样的典当物品都极其贵重的,小偷们却有不敢声张,一般当铺给什么价钱都可以,只要价钱合适,而当铺也极其愿意收这样的东西,因为价钱很低,还是死当,他们当铺能赚一大笔银子呢。

这种赃物一般的当铺是不敢收的,可是高太尉却赶收,有很多权贵的人家丢了东西也都到这里找一找,但凡能找到的,不管他们出多少捡钱也都会买走的,却不敢声张。

“掌柜的,我要当东西。”蓝色长袍的男子将灰色的包裹放到高高的柜台上。

掌柜的慢慢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半米高的金佛像,那金子的成色也十分的不错,他的眼睛一下子变的通亮,他急忙掩饰住眼中的兴奋:“你要典当多少啊?”

蓝袍男子东张西望,眼神里惊慌失措:“掌柜的,说实话,你知道我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你看着给吧。”

掌柜笑了笑一脸嫌弃的看着金佛:“你这金佛虽然高,可是金子成色不好,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两黄金如何?”

“什么?掌柜的,我这金佛足足五十斤啊,你看这个金佛的成色啊,是最好的。”蓝色衣袍的男子脸色带着愤怒。

“哼,你说五十斤,我倒要问问你,你这金佛不卖我这里哪里会收你的东西啊,你要觉得亏本的话,可以不卖,哼。”掌柜的转身要合上柜台上的小门。

“唉,掌柜的何必要这样生气呢,好吧,这次我们就交个朋友,一百两就一百两吧。”蓝袍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掌柜的开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了蓝袍男子:“下次还有这样好的东西,尽管来我们这里典当,我们这个店铺是最公道的。”

蓝袍男子听到那掌柜的话,嘴角抽了一抽然后笑着说道:“一定一定。”然后急忙把银票收进衣服里形色匆匆的离开了。

掌柜的看着金光闪闪的金佛,只觉得眼里耳朵里满是哗啦啦的银子的响声,一个小二笑眯眯的走上来:“师傅,你看这个金佛我们要怎么办啊。”

“这个金佛我想着一定是哪家大户人家丢的,我们就等着那人家找来吧,我们这下可发财了。”掌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第二天一大早,高记当铺依然门庭若市,史大人一身灰色长袍走了进来,他四处张望着,这掌柜的可是一个四面玲珑的人,他急忙走出来笑意盈盈的:“哎呀不知道史大人大驾光临,小的没有及时上门迎接,还请见谅。”

史大人笑了笑:“呵呵,你开门做生意,我是来买东西的,没有什么迎接不迎接的。”他说完眼神四处张望着,慢慢走到一个柜台前,这柜台上摆放着各种物品都是一下死当出售的。

掌柜的看着史大人眉头紧皱的样子慢慢的说道:“不知道,史大人要找什么呢?”他的眼神里满是探究的神色,做他们这一行一下就能看出来他有难言之隐。

史大人慢慢的说道:“不瞒掌柜的你说,我家前天丢了一尊佛像,那可是我花了好多金子请人铸造而成的,可是那该死的小偷竟然把我的金佛给偷了,我心里正着急呢。”

掌柜的眼中一阵精光闪烁:“这小偷真是太大胆了,竟然偷史大人的佛像。”

“谁说不是呢,我说掌柜的,你要是收到我那个佛像,你一定要告诉我啊,要是让我家夫人知道那佛像丢了,可是要急死的,还有啊那佛像足足用了我五百两金子呢。”史大人垂头丧气的说道。

掌柜眼睛里眯成了一条缝慢慢的说道:“史大人,昨天夜里我到是收上来一尊佛像,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哦,是吗,那掌柜的麻烦你让我看看。”史大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

“史大人这边请。”掌柜的鞠躬哈腰的将史大人带进了一个密室里,当他跟着掌柜的走进密室里的时候却看到屋子慢慢的都是名贵的东西,而且还有宫中的物品,他的眼睛满是冰冷的光芒。

以前曾经听到过着这高太尉的当铺里大胆收赃物贩卖,以前不知道,可是今天一看真是大开眼界。

掌柜费力将那尊佛像搬出来问道:“史大人,你看看这佛像是不是你家丢的。”那佛像足足有五十斤重一个人搬动十分费力,他摇晃着自己发酸的臂膀。

“这些都是你们收的赃物吗?”史大人的脸上露出冰冷的颜色。

掌柜的听到他的话淡淡的笑着说道:“史大人这话说的,我们是开当铺的,开门见客,客人当了自然是干净的,我们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赃物。”他的嘴里满是抵赖的表情。

“你。”史大人一脸的愤怒,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出一口气慢慢说道:“好,那么我这尊佛像你们要卖多少钱呢。”

掌柜的笑了笑伸出一个手来,史大人点了点头:“五百两,好好,我给你。”

“哈哈,史大人,你可真会开玩笑呢,五百两,我说的五万两。”掌柜的话让史大人目瞪口呆起来:“你不如去抢。”

“哈哈,大人,我要是去抢,你们刑部的不是把我抓进大牢里吗,我这里是开的当铺,自然我有价有人就能买,大人不买吗,正好我们大人联系了几个卖家看中了这佛像呢。”他说完就要抱着佛像。

“好好,五万两就五万两。”史大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干脆将怀里的银票全部放在桌子上:“这里是五万两。”

掌柜的急忙拿着银票点着,史大人眼中满是不屑:“你看数好了,莫要数少了。”

“呵呵,史大人你可真是少见多怪,别说五万两啊,当年我卖了宫中一个……”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没有了声音,一下子就将银票放在怀里笑着说道:“我清楚史大人的为人,这银票不用数了。”

他说完高声的吩咐着:“小二,送史大人出去。”

初灵坐在凉亭里失神,两眼丝毫没有焦点的望着前面的已经结冰的荷塘,突然她身后一个厚厚的大氅批在她的身上。

她慢慢的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初夏急忙站起来:“姐姐。”

初夏笑着说道:“妹妹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就在这里愣神,如今这荷塘已经结冰了,有什么好看的。你身子单薄莫要冻病了。”

初灵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阵酸涩,她摸了摸腰包里的毒药心里更加的愧疚起来:“我就是想让我自己冻病了。”她的话里满是自责。

“呵呵,竟说傻话呢,这冻病了可要喝那种苦药汤呢。”初夏慢慢的牵着她冰冷的手上下搓着:“你看你的手都这样冰了。”

初灵看到初夏这样一下子抱住了她低声呜咽起来:“姐姐你不要对我这样好。”

初夏淡淡的笑着拍着她的后背:“你这个傻妮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我可是你的姐姐呢。”

流水慢慢走到亭子里小声的禀报着:“王妃,刑部史大人求见。”

初夏松开哭泣的初灵用手帕给她擦着眼泪说道:“可切莫要哭了,小心冻皴了脸,我去见客人去了。”她转过身吩咐道:“流水去让厨房准备一碗姜汤给三小姐去去寒。”说完才离开凉亭。

流水一脸冷漠的看着她:“三小姐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初灵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走出凉亭。

走到半路上,流水悠悠的说道:“我们王妃可真是好人啊,对谁都这么好,就怕有的人忘恩负义呢。”初灵听到她的话身体一僵然后疾步的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初夏看到史大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她笑着说道:“史大人幸苦你了。”

“王妃,真的如你所料啊,那金佛果真在高太尉的当铺里啊。”初夏淡淡的笑着:“我那个金佛是足足的上乘金子所有锻造的,一般当铺是不敢收的,多谢你了史大人。”她吩咐丫鬟给他上茶。

“哼,那高太尉真是无法无天呢,没有想到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收赃物,他还是皇上的外祖父呢,竟然这样贪赃枉法。”史大人神情十分的冰冷和严肃。

“史大人,我怕的就是皇上也蒙在鼓里呢,高太尉有太后护佑,我们谁敢动他呢。”初夏一脸担忧的说道。

“哼,明日我就上朝参高太尉一本。”史大人一脸愤怒的样子:“这种朝廷的蛀虫一定要拔出。”

“呵呵,只怕是史大人参他一本就活不过明天了。”初夏笑着端起旁边的茶水慢慢的喝着。

史大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那要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看着这等蛀虫吃空我们的国家吗。”

“也不一定,史大人,只不过需要我们在皇上面前演一出戏。”古天翊站在大厅的门口处,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送走了史大人回到屋子里,看到翔翔正在扶着床栏杆颤巍巍的站着,看到自己娘亲回来了,就张开大嘴,手也不扶着床栏杆了,要迈开小胖腿走。

一下子扑通跌在床上,那声音十分的大把奶娘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抱起来,看看摔坏了哪里,可是他却不让奶娘吧,动作快的和一个小猴子一样就要往初夏身上扑。

初夏急忙走上前抱住翔翔,使劲的亲了一口:“翔翔今天有没有吃饭饭。”翔翔咿咿呀呀的朝着自己的母亲叫着,好像在说什么。

初夏有些愁眉苦脸的摸着翔翔圆鼓鼓的小肚子:“你啊,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说话呢。”因为怀着他时候,身上带着毒,就怕生下一个小笨蛋什么。

奶娘笑着说道:“王妃请放心,小王爷好着呢,男孩子说话都是晚的,有的快到两岁了才说话呢。”

翔翔咬着手指头附和着点头,好像说自己根本不是小笨蛋一样。

“这个你放心吧,这个臭小子比猴子都精,不会说话正常。”古天翊黑着脸瞪着对他吐泡泡的翔翔,想到那几天被老婆忽略的滋味心里实在不好受。

他使劲瞪着孩子,初夏有些不高兴的推了推他:“你干什么总是对他横眉立目的,他是你儿子。”

翔翔附和着自己母亲的话,嘴里吐出了一堆泡泡,好像在示威。

古天翊有些负起的躺在床上嘟囔着:“你说你也不会生,生一个女儿多好,都是女儿是贴心的棉袄不是。”

初夏干脆把翔翔放在他的身上:“为了你们两个父子将来和平共处,我觉得你每天抱翔翔和他促进一下感情。”

古天翊举着翔翔皱着眉头:“我才不和这个臭小子促进感情呢。”说完就上下举着他,嘴角上出现淡淡的笑容,

翔翔被高高的举起兴奋的大叫着,突然一个小水柱从天而降直直的喷到古天翊的脸上,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一下子把儿子扔在床边,怒声道:“我就知道,这臭小子永远和我对着干。”他跳下床到铜盆处洗着脸。

初夏看到这个场景抱着翔翔哈哈大笑,她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臭翔翔你就惹你爹爹生气,看长大了以后你爹爹打你屁股。”翔翔听到了把自己的小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古天翊有些生气的用棉布擦了一把脸把拳头从翔翔嘴里拿出来:“这孩子怎么老把手放嘴里呢,小心长大变成大嘴巴,找不到老婆。”

翔翔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窝在初夏的怀里,然后低着头看是寻找母亲的奶水,古天翊故意扒着他的脑袋就是不让他贴近初夏的身上,急的翔翔咿咿呀呀的大叫着。

初夏把孩子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玩,翔翔自己翻身又爬到床栏杆的地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呢。

“过几天,是宜妃孩子的满月,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卓琳会怪罪我们吗?”初夏有些担心自己妹妹会因为这件事情跟她生气。

“不会的,我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也询问了宜妃的想法,她非常支持。”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有些微微敞开的袖口有些心猿意马。

那是刚才翔翔扯开的,初夏顺着他有些炙热的眼光看了下去,皱着眉头嗔了一眼,连忙系上扣子:“你这个坏蛋,往哪里看呢。”

古天翊笑着将她的手拿了下来:“别系扣了,一会还不是得脱啊。”他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初夏抓住他的大手一下子就咬了下去,古天翊也不躲闪任由她咬着笑着说道:“我当儿子咬手的习惯和谁学的呢,原来他娘就是一个爱咬手的。”

初夏瞪着眼睛一下子将他扑到在床上,然后瞪着眼睛撑着他的耳朵说道:“明明就和你一样,最讨厌了,动不动就解我的衣服扣子。”

古天翊也不反抗,任由她在他腋窝地方胡乱挠着痒痒,眼睛里却是慢慢的笑意好像湖水的涟漪一样。

初夏看到他眼中如碎钻一般的光芒,心里有些动容,不自觉的抬起头轻轻吻着他的眼睛:“翊哥,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好看。”然后又爱恋的亲着他的另一只眼睛。

她亲了亲他的眼睛又趴在他的胸口处,用手指画圈圈:“初灵丈夫张元鹤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她已经把初灵的最近奇怪的表现告诉了他。

“嗯,我查了一下,这个张元鹤起先我一直觉得他是沉默寡言的人,通过你的提醒,我查了他一下当官之前的事情,才发现他在家乡当了几年的秀才,可是却无心靠取功名的,只想当一个教书先生,直到五年前他们家着了一场大火,他的父母全部葬身在大火之中,而他却活了过来,他草草办了丧事,之后就考取了功名。”古天翊将自己调查的事情讲给她听。

“看来那场大火很可疑,只是这个张元鹤和未知又是什么关系呢。”初夏慢慢皱起眉头。

古天翊很不喜欢她皱眉头的样子,伸出指头在她的眉心处狠狠的弹了一下:“不要皱眉头,在皱眉头变成老太婆了。”

初夏摸着自己被他弹的有些发疼的眉心,一下子扑了上来咬着他的高挺的鼻子:“你说谁像老太婆呢,你这个老大爷。”说完嘴下的力气重了一些。

古天翊笑着一下翻身一下变成了他压着初夏的姿势,初夏瞪着眼睛佯装生气的说道:“好啊,你敢压着我,看我怎么压着你。”虽然她知道她根本翻不起来,可是努力翻着,当成了一个游戏。

古天翊摸着她的小腰,叹了一口气:“这小身子怎么就这么勾搭人呢。”说完就低头吻了下去,吻的十分认真。

初夏还在沉浸在翻身的游戏里,所以也故意闪躲他的吻,古天翊在她的嘴里围追堵截起来,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翔翔看到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也跟着乐出来声音,竟然松开了栏杆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初夏抬头看着自己儿子竟然会走了,高兴的说道:“相公你看儿子会走了。”

古天翊也跟着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初夏看到他的注意力分散了一下翻身把他压了过去,然后大笑着:“哈哈,相公看我胜利了。”

翔翔刚刚学会走路,没有几步就跌到了,小腿十分有力量的蹬蹬的爬到自己父亲的脸庞,如今他正是要长牙的时候,四处啃东西,所以看到自己爹爹的脸也开始啃起来,将口水涂了自己父亲一脸。

古天翊皱着眉头生气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刚才尿了我一脸,现在又用口水涂了我一脸,看为父真的要罚你了。”

初夏听到他的话,掐着腰故意生气的说道:“你说要罚谁呢。”说完低着头看着亲他这边脸,还故意把口水弄到他的脸上。

母子两个人开始欺负起他来,弄得古天翊苦笑不得,只要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这种温馨的气氛让这个屋子里暖意融融。

今天皇宫里喜气洋洋,因为皇上在六十二岁这一年得了一个龙子,皇宫里一向都是母凭子贵的,皇上大悦将宜妃提升为贵妃,这也是皇宫里年纪最轻的贵妃了。

可是初夏和卓琳都知道皇上为什么提升她为贵妃,两个人坐在宫殿里看着刚刚出生一个月的瑞儿:“这孩子长的真是俊,白白嫩嫩的。”

宜妃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可怜的孩子,生下来没有喝过我一口奶水。”她眼神里有着悲哀。

“那个皇上每天还喝吗?”初夏故意小声的嘀咕着。

“嗯。”卓琳眼中闪过一阵厌恶:“这段日子他已经不再等着我送了,而且晚上直接召我侍寝了,然后他就躺在我的怀里像一个孩子一样。”她皱着眉头不愿意在说下去,怕自己说出来就会吐一样。

初夏当然知道这种感觉,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妹妹你也往好处想一想,这次你晋升了贵妃以后,你的哥哥也被提升到了大司徒的位置,主要管理国家的税收,这可是皇上的恩惠呢。”

“如今我也只能这样想着,想当年我也是为了这个才进宫的,商人虽然家财万贯,可是官字两张口啊,他们一个唾沫星子也能让我们这些人倾家荡产不是。”卓琳想到这些果然心情好了很多。

初夏低声的说道:“那药你如今还让他喝着吗?”卓琳眼睛划过一丝冰冷点了点头:“如今他经常和我,他好像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呢。”两个人眼神交汇在一起满是讥讽的嘲笑。

到了晚上,这次皇帝十分的高兴,在赏雪亭里设置了宴会,他面容白皙,眼神通亮,笑声底气十足,根本不像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而卓琳还没有出月子就连着被传召侍寝这样的盛宠更是难得一见。

这赏雪亭四面的墙壁都是琉璃建造的,如果下雪了,透过半透明的琉璃可以看到纷纷洒洒的雪花,亭子里面陇上火炭,也不觉得冷,如置身在雪里面美轮美奂。

初夏第一次来到这个赏雪亭里,看到这亭子里的情景不觉得心中惊讶起来,看来自己妹妹的盛宠在握了。

今天的宴会十分的隆重,三品以上的重臣还有家眷都要参加的,亭子里歌舞奏乐,所有的宫女鱼贯而入,所有的山珍海味如流水一样端了上来。

太后今天也是盛装出席,所有的官员全部是贺喜之声,初夏偷偷看了一眼皇上一眼,如今的皇上脸色带着红光,心情十分好,不过他这个好心情是因为自己老来得子还是因为他每天有新鲜的补品可以喝呢。

酒过三巡,皇上的脸上已经绯红一片,一个男子慢慢站起来笑着,他眉清目秀,模样十分的俊美此人正是高太尉的孙子高沛,他笑着说道:“皇上,臣今天带来一位美人,此美女是我天朝人和草原人结合而来子女,模样结合了两个国家的特点。”

皇上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下子放出来亮光,如今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二十几岁年轻力壮的时候:“好啊,那你就让她上来,朕好好的看一看。”

高沛微微一笑拍了拍说就看到从赏雪亭外慢慢走进来一个女子,她每每行走一步,身上的环佩都叮咚作响,她穿着精致轻薄的长裙,只是这轻薄的长裙里却没有穿任何东西,让人一览无余。

她慢慢走进皇上面前慢慢跪在地上,她如海藻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脖子上带着一个硕大的珍珠,那珍珠正好放在她高耸的胸部上,让人浮想联翩。

皇上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脸色却沉了下来,可是声音却没有任何怒意慢慢的说道:“你抬起头来。”

女子慢慢的抬头,果然亭子所有的男子全部惊讶的呼出声音,这女子长的好美,尤其那一双棕色的大眼睛让人不觉得痴迷起来。

皇上眼神依然冰冷起来慢慢的问道:“高爱卿,这女人有什么技艺呢?”

高沛好像没有看出来皇上的怒气一样:“这个女子懂得柔术,她的身子如棉花一样柔软,而且皇上有没有看到她的身材,是个极其好生养的女子呢,听说她从小就是喝羊奶长大的,r乳汁十分的鲜美,这样的女子生下的子女也是美丽的。”

他的话皇上的脸阴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瞪着高沛,刚才还热闹的大厅里顿时寂静了下来,在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皇上的怒气,他急忙下跪:“皇上请恕罪。”

天朝国民风十分的传统,一般人是不会穿这种暴露太严重的衣服出来,就连一些卖笑的舞馆里都不会有这样的女子穿成这样,高沛竟然把这样的伤风败俗的女子进奉给皇上,这不是侮辱皇上呢吗。

就在大家以为皇上会责罚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这女子会柔术,听说柔术在草原那边十分盛行,朕只观看过一次,今天在看一次也无妨。”

高沛偷偷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那女子,那女子朝着他嫣然一笑,她慢慢的站起来将外面的长裙脱下来,露出里面更加紧身短小的裙子,将凹凸有致的身体一览无余。

这样的女子让每个男人放着亮光,嘴里不断的发出啧啧的声音,可是女子们却发出不屑的嗤声。

女子慢慢的随着音乐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跟着柔和的音乐开始将自己身体扭成了各种诡异的姿势。

音乐慢慢的停止,女子舞完最后一个姿势,眼睛露出妩媚颜色,然后慢慢的跪在地上等待着皇上的嘉奖,因为刚才的运动,她的身上泛着汗水的亮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一样,这女子果然是尤物,高沛洋洋得意起来,这次皇上一定会重用他的。

皇上笑着说道:“这女子果然是一个尤物啊。高沛真是替朕着想呢。”

高沛慢慢的站了起来跪在地上:“食君之禄,忠君之忧,皇上这是臣该做的。”他的话说完引来身旁大臣们嗤笑声,这话奉承的有点拍到马蹄子上的意思了,坐在最前排的高太尉脸色有点难看,自己孙子一直想得到皇上的器重,可是因为年纪小政见浅薄,所以皇上一直没有重用他,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这个举动让他也措手不及,皇上的私下的癖好他也知道,可是他却从不敢这样投其所好的。

他身后渐渐的冒着冷汗,他皱着眉头正想着如何让高沛知道皇上如今十分生气的说话,只听到皇上冷冷的问道:“高爱卿,你如今多大了,可有娶妻呢。”

高佩听到皇上的话心里一乐,以为自己的这次真的得到了皇上的赏识了,他急忙说道:“臣今天二十了,尚未娶妻。”

“嗯,二十了啊,真是好年纪啊,朕记得二十岁的时候,朕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出生了,高爱卿你可要娶妻了。”皇上眼里满是笑意,只是那笑容十分的冰冷。

“皇上,臣如今年纪还小,想着还要为朝廷多做一些事情,才想着成亲立业的事情。”高沛眼睛明亮,声音也宏亮起来。

“古语有云,先成家后立业才是啊,自己的家安稳了,才能为朝廷好好的做事情啊,母后你说是不是?”皇上转过身看着坐在一旁的太后。

太后笑着点头:“是啊,哀家手里到是有几个可以匹配沛儿的好姑娘,皇上要是喜欢做这个红娘,一会哀家把庚贴给你看看。”她刚才七上八下的心因为皇上的话放了下来,自己儿子什么脾气自己知道,高沛进奉的美女却太过低贱了,连草原的贵族都不可能要这样的女子做妾的,如今高沛却让这个女子给皇上当妃子。

“不用了,朕觉得这里就有一个好姻缘呢,高沛这个女子竟然让你说的这样好,不如就让她给你当妻子吧。”皇上的话犹如两道闪电一样劈的高沛耳朵嗡嗡作响。

“皇上,臣是贵族,怎么可以娶这样的女子。”高沛已经慌不择言。

“哼,你还知道你是贵族呢,可你却把这样的女子给朕,你把朕当成什么了啊,你把朕当成贪慕女色的昏君了吗?”皇上的话让大厅里的人全部跪在地上,他们齐声:“皇上请息怒。”

皇上冷笑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发抖的高沛:“怎么高爱卿不愿意吗?”

太后脸色惨白:“皇上,沛儿年轻不懂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的,请你息怒。”

“呵呵,不懂事,那他怎么知道进奉这样的女子给朕呢,政见浅薄不思进取,却在这个方面上到是懂的挺多,母后是不是有人这样教过他呢。”他的话让太后脸色一沉:“皇上你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哀家这样教过他吗?”

“呵呵,朕没有这样说,母后可是我们古家的媳妇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呢。”皇上的话让太后脸色时青时白:“皇上,你我母子多年,你竟然这样不相信哀家吗?”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来。

眼看母子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高太尉急忙走了出来跪在高沛的身边:“皇上,沛儿愿意这门婚事的。”

“祖父,你怎么能让沛儿娶这个低贱的女子。”高沛不可思议的看着高太尉。

啪…

高太尉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声音冰冷的说道:“闭上你的狗嘴,你知道你惹出多大的祸事来吗。”高沛眼里却充满了委屈的泪水,自己的祖父从来没有这样打过自己耳光,可是今天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打自己的耳光。

“皇上,沛儿年轻不懂事,我们愿意娶这个女子。”高太尉急忙笑着回禀道。

“嗯,还是高太尉知道朕的一片心思啊,就像高沛说的,这女子从小就是喝羊奶长大的,乳汁一定甜美,将来一定能哺育出美丽的孩子来,高爱卿,朕等着你们生下那样的孩子啊。”皇上满脸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笑容却像一把刀一样插进了他的心了。

这表面上是赐婚可是却是逼着让他们高家生下血统不纯正的后代啊,这将来就是京城里的一个大笑话。

高太尉知道什么样的苦果都要咽下,如果不答应下来的话,那太后和皇上两个人就会吵起来,而两个人吵起来的结果就是高家倒霉。

高太尉使劲拉着高沛:“快点谢恩啊。”

高沛哭丧着脸:“谢皇上赐婚。”

皇上冷冷的笑着:“怎么,高爱卿好像并不愿意这个婚事呢。”

“你这个孽孙,还不谢恩啊。给我笑着谢。”高太尉生怕皇上不高兴。

高沛如今也只好强装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高声说道:“谢皇上。”

正在大家正襟危坐的时候,一个太监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庆阳宫失火了。”

这庆阳宫如今是宜妃居住的地方,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哭的喊着:“我的皇儿。”不管不顾的跑向了庆阳宫。

皇上也皱着眉头:“怎么回事,好好的宫殿怎么会着火呢。”说完也大步走了出去,大厅里的大臣也纷纷的跑了出去。

当所有人跑到庆阳宫的面前所有人都震惊了,只看到整个宫殿已经陷入了火海当中,火蛇在空中来回挥舞着,四处浓烟弥漫,呛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宜妃看到这个场景差点昏了过去,她哭喊着要往火海里冲,一个宫女急忙拦住她:“娘娘不要啊,那里面火很大的。”

“不行,我要我的皇儿啊。”她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

“娘娘。”奶娘抱着孩子从后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的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

宜妃眼中带着泪水跑到奶娘怀里抱起了孩子,又是亲又是笑的,皇上看到自己的孩子失而复得心里也高兴了起来,这个孩子毕竟是老来子。

他看着火光冲天的宫殿:“禁卫统领,去查查一下这次起火的原因。”

禁卫统领急忙跑到皇上身边:“皇上,我们在起火现在抓到一个贼。”

“贼?这么大的皇宫里竟然能出贼。”皇上眉头皱了起来,只看到侍卫提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小太监跪到皇上,他左手拿着一个金制的烛台,右手提着一个黑罐子,禁卫统领提着黑罐子说道:“这是上等的煤油,专门是点燃门口处气死风灯的,这种油只要一点就能点燃一个晚上,所以在京城外面一两就值一两银子,刚才庆阳宫大火的时候,臣就看到这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样子。后来才知道他刚才在倒油的时候不甚打落了蜡烛才酿成了大火。”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我自认为对你们这些太监和宫女都十分的好,你为什么要烧我的宫殿。”宜妃生气的喊着。

小太监急忙磕头:“娘娘对不起,只是小的因为好赌,输了很多银子,需要钱周转,想着娘娘性子一向软和就想偷一些这煤油,换点钱还赌债,娘娘饶命啊。”他一边求饶一边磕头。

突然他的帽子从脑袋上掉了下来,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滚了出来,宜妃惊呼着:“你这个小偷,这是皇上新赏赐给我的夜明珠,你竟然也偷。”

“娘娘饶命啊。”小太监如今只能求饶。

初夏慢慢走出来弯腰捡起夜明珠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笑着说道:“这小偷还真不会偷,偷了煤油倒好,可以换很多钱,可是你偷这样的夜明珠出去了,怎么换钱啊,这可是宫里东西,谁也不会收的。”

小太监急忙说道:“奴才是听说,高记当铺什么东西都收的,尤其宫里东西卖到他们那里更是值钱呢。”

高太尉听到他的话急忙大喊着:“你这个狗奴才一派胡言,我们高记当铺从来不收赃物的。”明明是大冬天,可是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子。

高记当铺的门前的红灯笼依然高高悬挂着,今天夜里格外的冷清,不过店小二已经习惯了,毕竟夜间也只有那些小偷们才过来典当的赃物的。

他用胳膊肘子拄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泛着瞌睡,突然听到外面纷乱的马蹄声,将他震的清醒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只看见一排的店门哗的一下倒了下来,激起满屋子的灰尘,整个屋子变得乌烟瘴气。几十名侍卫拿着大刀蜂拥而入,每个人都气势汹汹。店小二吓的浑身发抖,毕竟年龄小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掌柜脸上带着恼怒,满心都是火,故意大声的喊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撒野!”他还没有说完,就觉得劈头就挨了两个耳光。

他还要张嘴骂人却看到打他耳光的就是前两天从他手里买走金佛的史大人,他连忙笑着问道:“原来是史大人啊,不知道今天是闹的哪一出啊。”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是高太尉对史大人并没有多少恭敬。

史大人也不理他,冷声吩咐道:“查封这个店,店里所有的人全部都给我绑起来。”

侍卫们听到命令横冲直撞的走进了当铺,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是什么人,全部都绑了起来。掌柜的看到这一幕又看了一眼史大二年,心中咯噔的沉了一下,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给老板做工的,大人抓我做什么啊!你要抓就去抓我们老板高太尉去啊,我们都是平民老百姓啊!”他把自己的幕后老板给搬出来了,希望这个史大人能高抬贵手,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史大人扬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放肆!,本官没有问你话,你把高太尉搬出来压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见到这一幕,脸上阴晴不定,官府向来知道他们这个当铺是有有靠山,连地头蛇都不敢进这里闹事,官衙更是不敢轻易动他们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冲进来呢?难道说是自己的老板有事情发生了?

一个侍卫搬出一个大箱子走出来:“大人,我们在后面的密室里搜出来这些物件,全部是宫里的。”

掌柜脸色忽青忽白,浑身瑟瑟发抖道:“大人,我可是本分的生意人啊,这东西都是我们收上来的,别人当什么,我们只管收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是宫里的啊!”

史大人冷冷一笑看着他好像看穿的他的话全是谎话一样,他慢慢的从嘴巴里迸出一个字:“把整个铺子所有东西给我全部搜出来!”

掌柜脸上顿时惨白,他着急的大呼着:“谁敢搜!史大人不是我没有警告你,你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

史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哦?本官倒要看看承担如何的后果?”

掌柜更加恼怒的说道道:“你可知道这当铺是谁开的吗!是我们高太尉开的,到时候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史大人微微一笑:“本官倒要看看如何吃不了兜着走,给我搜。”

掌柜的心头更加恐惧起来,他隐隐觉得这一回是自己主子出事了,他突然想起来史大人那天买金佛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等着他呢!他素来十分谨慎,想着这一回能捞一大笔,自己立功心切,又仗着这当铺是高太尉开的,他心中不由十分悔恨。

他被两个侍卫反手压着,可是却无计可施,这一次侍卫来的太突然了,他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店铺几乎要被翻过来,侍卫们砸锁推墙、翻箱倒柜,将整个典当铺,搜一个底朝天,灰尘四起。

半个时辰后,只见到一个侍卫满头大汗回禀道:“大人,我们找到不少宫里的物件还找到了很多当年到官府报案丢失的东西呢,大人,这下我们的功劳可不小啊。”他脸上露出十分高兴的表情。

另一个侍卫抱着厚厚的一摞账本:“大人,我们还找出来这些账本,你看有没有用处啊。”那掌柜的看到这账本一下子脸色苍白起来,觉得两条腿都在发抖。

他知道,自己的主人一定是出事了,他抬头问道:“不知道史大人背后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史大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翻看着账册,只见到这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记载着这个当铺某年某月何时收了什么东西,得了多少银钱,又如何入账的。掌柜面上带了忐忑,他看着史大人,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对方瞧出了什么。

但是他还是得意洋洋的说道:“史大人最好多掂量掂量,如果你身后那靠山不够硬的话,要是被我们高太尉搬到的话,大人将来可要想好自己的后路啊。”

史大人拿着账本在他面前晃了晃冷笑着:“本官的靠山是皇上,怎么你的靠山比我的还大吗,给我压下去。”

皇宫里高太尉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脸上阴沉的皇上:“陛下,臣是冤枉的啊,这个小太监一定受了什么人指使陷害臣。”

一个侍卫急忙跑了过来:“陛下,刑部史大人求见。”

“宣。”皇上大手一扬。

高太尉脸色惨白心里猛的一震,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的时候,史大人已经大踏步地走进来。他身后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自己家的掌柜,顿时他已经浑身瘫软下来。

气氛已然降到冰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悄然退到了一边,生怕被殃及其中。

皇上看着他:“史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今天是朕爱儿的满月宴,你怎么压一个人进来做什么?”

史大人毕恭毕敬的行礼道:“陛下,前日镇南王府的马车在京城的大街遇到盗贼,被偷了一个金佛。下官开始大肆搜捕,在一家当铺里找到了那尊金佛,在搜查金佛的时候发觉这家店铺里竟然明目张胆的收赃物,很多都是宫中的物品,今天晚上臣搜查了这个店铺发现了大量赃物,请陛下过目。”

史大人把一个大箱子里打开,看到玲琅满目的金银珠宝,一个妃子大叫着:“哎呀,这不是我的九曲杯吗,怎么在这里呢。”

皇上看着面前五花大绑的掌柜身上,似笑非笑道:“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收宫中的物件?”

掌柜的已经浑身发抖,他害怕的看着跪在前面的高太尉慢慢说道:“陛下饶命啊,草民是高太尉请的掌柜的,这些东西也是他让草民收的,草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宫中的啊,皇上饶命啊。”说完他咚咚的磕头。

初夏慢慢走出来冷声道:“你还敢说,那金佛是我本来要进奉给宜妃娘娘的满月礼物的,可是被小偷偷了,你竟然狮子大开口的管我要了五万两黄金来买,你却明知道那是赃物,还打着高太尉的旗号。”

宜妃满眼含着泪水声音带着悲伤:“皇上,要不是有人这样无法无天,让这些宫中的奴婢有了歹心,我的宫殿也不会被烧啊,皇上,你一定要严查此事啊。”

皇上的脸上一沉:“高太尉你又有什么话好说的?”

大祸临头,高太尉反而神情从容起来:“陛下臣是冤枉的啊,这掌柜的是臣高价请来的,一切事物都是这个掌柜的在帮着臣打理,再说当铺做的生意,不管当的东西来历如何,只要值钱便可留下,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掌柜的是平民百姓又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赃物呢?史大人老夫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竟然这样诬陷我。”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他这种临危不乱的样子到是让初夏十分的佩服。

高太尉此言一出,史大人背心不禁一片冰凉,如果不是初夏给她出的主意,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捅这个马蜂窝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几乎一个字也不敢说了。其实自己想着要本分做官的,现在他心头惶恐起来。

皇上弯腰捡起箱子里一个玉佩,那玉佩上分明刻着御字,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是宫中之物的,他把玩着玉佩,笑容里带了三分嘲讽道:“高太尉说得不错,当铺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史大人又何来的证据,说明这个当铺收赃物呢?”

古天翊看到史大人惊慌的样子,知道他已经开始害怕了,他慢慢走出来信手翻看这账本慢慢的说道道:“陛下说的是,可是这账本上却记录的明明白白的,高太尉请人打理庶务,不能连账本记录什么都不看吧。”他拿出一个账本走到皇上的身边,经过太后身边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一股仇恨的目光要穿透他一样。

高太尉听到古天翊的话,脸上已经满是冰霜,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几乎像是要吃人一般。

皇上脸上一阵冰冷:“高太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啊。”

太后慢慢走出来声音满是谴责:“高太尉,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呢,陛下将大权交给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你这样让哀家如何脸面呆在宫中呢。”

初夏看了一眼太后,心里冷笑,真没有想到她竟然用以退为进的方法让皇上不去制裁高太尉。

皇上听到太后的话果然脸上十分的不好,他冷冷的说道:“母后,你这是做什么呢,高太尉只不过贪赃枉法而已,何必说出这样的话呢。”高太尉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顿时一松,看来皇上是不会处罚他了。

他脸上刚刚有所缓和下来,只听到皇上的话慢慢说道:“不过,这些宫中的物件还有这账本上出卖的东西,估计也有上千万两了啊,高太尉你可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呢。”

太后点了点头弯身露出满脸愧疚的表情:“皇上说的是,这是高太尉的不对,这些东西,哀家会严查,命令人算出一个数目来,然后全部交给宫里的,请皇上放心。”

皇上淡淡一笑:“这些账目,朕看了一部分大概是最近两年的账目,高太尉,朕问你,你的当铺开了多少年了。”

“五年了。”高太尉心里阵阵发着寒,要他赔偿这么多银子,自己恐怕要倾家荡产了。

“嗯,五年了,这么说你每年都能挣到上千万两银子,那请高太尉按价赔偿吧。”皇上的话,让高太尉差一点昏了过去。

上千万两银子要按五倍的银子偿还,这是要他们高家倾家荡产啊,高太尉浑身瘫软在地上,他刚要说出自己无力偿还这样的数目的时候,只听到太后慢慢的说道:“谢皇上开恩,高家一定会偿还给宫中银子的,哀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还给皇上。”

“嗯,不亏是母后,能知道朕的难处。”皇上的笑容满是冰冷。

太后脸上的满是冰冷,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母子之间的战争。

回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史大人是和古天翊夫妇两个人一起回来的,初夏今天心情大好,她转身走进一个暗阁里拿出两个小盒子:“史大人听说你酷爱棋艺,所以我投其所好的给大人打造了一个翡翠棋子,不知道大人喜欢不喜欢。”

史大人接过两盒子打开看到黑白棋子个个晶莹剔透,他眼神满是光芒:“这棋子颗颗珍贵,价值连城,王妃有心了。”

古天翊笑着说道:“那还是多谢王大人今天和我们演了这一出好戏啊,不然我们的哪里这么容易让高家倾家荡产呢。”

史大人笑着说道:“其实属下早就看不惯高家在京城里欺行霸市的行为了,这是没有人帮助我,还有高家的势力实在是我难以撼动的,如今王爷肯出来铲除这个国家蛀虫,我也只是占光而已。”

初夏淡淡的笑着:“只是史大人最近要小心高家的报复,我已经安排了暗卫保护大人的安全,但是还是要多加小心。”

史大人听到初夏竟然出动了镇南王府的暗卫来保护他,满眼的感激:“多谢王妃保护,其实这件案子最得利的是我,却让王爷和王妃如此劳心了。只是太后的势力太过强大了,所以这次没有扳到高家。”

初夏淡淡一笑:“不管我们今天找到什么证据,我们都不可能一举将高家扳到,高家的势力根基已经很深了,只是他们现在也不好过了,那上千万两的银子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拿出来的,估计最近高家要急着抛售自己家的产业了,他们那些见不到人的事情,才能露出头角了,我们才能抓住他们的把柄,然后才能击倒高家。”

史大人点了点头:“不知道,高家下一步该如何做呢,高家一向收敛,想要抓住他们的手脚实在不容易啊。”

太后宫中,高太尉坐在凳子上长吁短叹,高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太后,我才不想娶那个舞姬呢,我是高家的嫡孙子,我怎么可能娶那个低贱的女子呢。”

“蠢货,今天要不是你,皇上也不可能发那样大的脾气。”太后生气的把身旁宫女给她捶腿的棉锤扔向了高沛。

高沛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皇上治罪高家的导火索,他们一家人要因为他的事情要倾家荡产了,他还要娶那个低贱的女子当正妻,自己将来如出去见人啊。

高太尉看了一眼太后:“如今我们不是责备沛儿的时候,我们现在要想如何偿还朝廷的银子。”

太后气的直发乐:“哀家早就告诉你,这当铺的事情要及时的收手,可是你就是不听,说是高家要当什么首富,压过卓家,你就是这么贪心,那些小钱差点毁掉了我们高家,要不是今天哀家以自己名声说话,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吗,父亲你还真是愚蠢,你读了这么多的书,怎么就不能忘了这么一点便宜呢,那些赃物是能赚钱,但是也能让我们高家全军覆没,哀家这么多年的幸苦就全白费了。”

高太尉脸上也十分的不好看:“我知道了,我回去就把那些见不到人的生意全部典当出去。”

太后听到自己父亲能听进去自己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父亲这样想就对了,哀家这里还有些银子,不能让父亲全部偿还,但是也能让高家松一口气。”

高太尉听到太后的话,惨败的脸色慢慢恢复了颜色,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多谢太后了。”

太后疲惫的挥去所有人,未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太后。”他躬身行礼。

“未知,这件事情你如何看?”太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疲惫。

“那个史大人一直谨慎做官,从来都是老好人,从来不得罪任何人,今天的举动一定是有人背后指使,前日我本来命令人惊了镇南王的马车的,然后利用百姓仇富的心里将初夏活活打死却没有想到失败了,那天却让初夏保管说自己丢了一尊金佛,没有想到她却用另一种方式来报复我们,太后,这件事情和初夏绝对脱不了关系。”未知的话让太后眼神里一阵杀意:“这件事情,哀家绝对饶不了初夏,你说的王牌为什么还不动手。”她生气的拍着身旁的软塌。

“太后,你尽可以完全放心,不久她就会动手了。”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和恨意。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刚刚起床就听到春梅禀报,初灵请安来了。

她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初灵端着一碗椰蓉玉米露走了进来弯身行礼:“姐姐,早安。“

初夏笑着说道:“我们姐妹之间没有那么多俗礼,这天越来越冷了,你以为就不用这么早起来给我请安。”

初灵淡淡的笑着:“姐姐收留我已经很感激了,请安是应该的,姐姐还没有吃饭呢吧,我做了家乡的特色,姐姐尝一下。”

初夏看了看她手里黄澄澄的玉米露淡淡的笑了笑:“妹妹也陪着我一起用膳吧。”

初灵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沉,脸上勉强露出笑容:“我已经用过了,姐姐你自己吃吧。”

“这么一大碗玉米露,我可吃不了,妹妹你也勉强和我用一点吧。”她硬是拉着她的手坐在桌子边上。“

其实早膳已经摆上了,只是初夏还没有用,她夹了一块芙蓉糕放在初灵的小碟子里:“这是宫里新送来的芙蓉糕,我刚才还想着给妹妹送过去尝一尝呢,却没有想到妹妹给我送了这么一大碗玉米露呢。”她说完用汤勺盛了一碗玉米露。

初夏看到初灵低着头看着碟子里的芙蓉糕愣神笑着说道:“怎么了妹妹,这芙蓉糕很小的不占肚子,妹妹吃一口吧。”她说完夹了一块放在自己的嘴里。

初夏用小勺子盛了一勺子玉米露慢慢的说道:“我今天尝尝这个玉米露的味道如何。”

初灵突然抬头手用力打掉了她手中的勺子:“妹妹不能喝。”她的力量之猛把初夏的手都大红了。

初夏诧异的看着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初灵满眼都是恐惧,她一下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初夏眼中满是清冷:“妹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那玉米露里有什么东西让我死的吗。”

她愧疚的不敢抬头,浑身颤抖:“姐姐对不起,那玉米露里有毒的,是我该死,我鬼迷了心窍。”她不断的磕头,连自己额头上也磕出了血粘在青石砖上。

“妹妹,我待你那么好,你竟敢背叛我。”初夏眼神里满是悲哀。

“姐姐,是我对不起你,那日我的丈夫被南疆人抓去的时候,我本来想和他一起共赴黄泉的,后来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找我来,说我的丈夫没有死,他有办法救出我的丈夫,但是我必须要杀了你,那时候我鬼迷心窍了,才答应了他,可是后来和你接触的时候,发现你待我如此的真心,我实在不忍心伤害你,就提出要见我的丈夫一面,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什么花国的太子,他给我一包毒药,说要为自己的姑姑和妹妹报仇,让我杀了你,可就是在我杀你的时候,你还想着给我留下宫里的吃食,姐姐,我就是再不是人,我也不会害你的,你才是我亲人啊。”初灵说完痛哭流涕起来。

初夏淡淡的笑着:“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丈夫没有死,妹妹,幸好你还有一点良心,没有害死我,不然我真的对你伤心绝望了。”

“什么,你早就知道。”初灵脸上露出惊讶。

“妹妹,你的选择是对的,那个张元鹤根本就不是真的张元鹤,真的早就在几年前被这个假的给烧死了。”她的话让初灵心里顿时冒着冷汗:“这样说,如果我杀了你,他也会杀了我对不对。”她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如今你知道真相了,妹妹,你该怎么办。”初夏看着她。

初灵眼中满是绝望:“姐姐,我以后全听你的。”

初夏笑着拍着她的手:“妹妹放心,我会让你看到利用伤害你的人的下场。”

月上中天,古天翊一身白衣在院子里练习剑法,明明已经寒冷的冬天,可是他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在月光下看到淡淡的白雾在他身上升腾起来。

她手里拿着斗篷看着他收了剑法,他转身笑着朝她走了过来:“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干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小手十分冰冷,眉头皱了起来,然后他又拿起她手中的斗篷并没有给自己披上,竟然给初夏披上。

“哎呀,我不冷的,我是给你拿斗篷披上的,你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小衣,莫要冻坏了。”初夏要扯下身上的斗篷。

“我不冷,我在寒九的天气也不会感觉到冷的。”他笑着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在房屋间一闪而过,然后又迅速的飞到阴影的地方,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可是也让古天翊捕捉到了,他大喊了一声:“谁,抓刺客。”他的话音刚落从黑暗中飞出来数十个黑色的身影朝着那黑影飞了过去。

那黑影冷冷的笑着:“就凭你们这些鼠胆小辈,还敢抓本王吗,真是痴心妄想。”他的声音沙哑的如一个破锣一样,好像暗夜里的锁魂人。

古天翊冷笑说道:“是吗,那你就好好看看本王的鼠胆小辈是如何把你抓到的,谁能捉住他,赏金百两。”他的话音刚落,那些暗卫蜂拥而上,经那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护院们听到打斗的声音急忙拿起火把将整个王府照的通亮,初夏这次看清那个黑衣人,竟然不占一米五的身高,可是剑法却十分的诡异,只要近他身的人全部被他一剑刺死,而那些暗卫如潮水一样又将他团团围住,可是他好像并不惊慌,他好像一头暗夜里潜伏的豹子一样,眼神里满是杀意。

他手持长剑,一个旋转长剑划出银白色冰冷的光芒将身边的暗卫全部刺倒,然后他飞身朝着初夏飞了过来大喊着:“初夏,你还我命来。”

那黑衣人从天上旋转着身子直冲着刺向了初夏,那动作十分的快,好像一瞬间他的剑就到了她的头顶上。

初夏仰头看到黑衣人只露出那双仇恨的眼睛时,她的眼睛冰冷起来,古天翊大喊了一声:“小心。”因为那剑法出奇的快,让他根本发不出任何的掌法,如今他只有惊慌的将自己心爱的丫头抱在怀里,用身子抵挡住那剑的杀气。

初夏也只觉得那剑气带着冰冷冲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抱住古天翊的腰身一下子旋转到另一个方向,那黑衣人眼神一怔,他以为自己的剑法已经很快了,却没有想到她的轻功竟然这样好。

看到自己的剑落空,他一下子落地准备在次刺向她的时候,古天翊一个转身将自己的手掌劈向了那黑衣人。

手掌带着白色的亮光狠狠的劈了过来将黑衣人打出去两米之远,然后他倒在地上,暗卫拔出剑将他压了起来。

古天翊这才看自己怀里的初夏仔细的上下坚持着:“初夏,你有没有事?”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啊。”古天翊想到刚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自己被初夏用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旋转离开,他惊讶的看着她:“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了移形换步啊。”

“什么移形换步啊,我不知道啊。”初夏疑惑的看着他。

“就是你刚才带我旋转离开的时候用的轻功啊,你可知道那可是至高的轻功,你刚才的旋转你可知道带我离开多少距离吗?”古天翊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小妻子不知道看了什么武功秘籍无形当中学会了这样的轻功。

初夏这才注意到她歪着头看到自己原来站的地方,她竟然离开原来的距离足有两米之远:“哦,你说这个啊,就是无悔大师教给我的那个心法啊,还有我在书房里看到一本公爹给我留下的拳法,自己瞎琢磨的,不过这个轻功我得到自己非常着急的时候,才能运用出来呢。”

古天翊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是没有掌握好其中的要领,等我有时间我好好的教你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竟然是一个学武奇才呢。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初夏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其实自己早就想学习武功了,可是最近看着古天翊这么忙,就没有给他添乱。

古天翊笑着点头,其实他也想教她一点武功,害怕初夏在他不再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学了武功也可以自保。

突然那黑衣人仰头大叫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古天翊一下捂住初夏的耳朵,这人竟然会狮子吼,几个没有防备的暗卫听到他的吼声,全部倒在地上,耳朵里流出了鲜血,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古天翊飞身张开手掌掐住他的喉咙,声音阴冷无比:“在叫,信不信我碾碎你的喉结。”那黑衣人果然闭上了嘴巴,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

初夏慢慢走到他的面前一下子扯下了他脸上的遮面布惊讶的说道:“竟然是你。”

“你认识他。”古天翊看着她。

初夏点了点头:“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在从大牢了逃出来,因为相貌十分古怪,所以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怪物。”她之所以记住他就是因为他奇异的面容和身形。

“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全是拜你所赐,初夏我要杀了你。”那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十分的恐怖。

“在说,信不信我杀了你。”古天翊将手慢慢的缩紧,眼神里露出凶光。

那黑衣人毫无畏惧的看着他:“你杀啊,古天翊你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你还真是出息了,连你的亲叔叔你都敢杀呢。”他的语气里满是蔑视。

“叔叔?”古天翊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是你八叔。”那黑衣人说出自己的身份以后将两个人全部震惊起来:“八王,你没有死。”初夏也感觉到诧异。

“是,我没有死,可是我现在生不如死,就是因为你陷害我,皇上给我服用了毒药让我的骨骼变形,所以我每到初一十五就要忍受着非人的痛苦,皇上说了,如果我杀了你,他就会给我解药,可是我杀不了你,我依然要这样每个月痛苦两次,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在这样痛苦了。”他的话断断续续的,脸上慢慢露出痛苦的表情,这几个月来的,皇上为了逼着他武功精进,每次都给他提出要求,让他和豹子决斗,让他和老虎角力,只有赢了这些猛兽,他才能得到解药。

古天翊也觉得不对劲:“八王你怎么了。”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他身上骨骼发出嘎嘎的作响之声。

“我的毒发作了,好痛啊。”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所有人看到八王身上的骨骼再次从正常人慢慢缩小成一个不到一米五的小人。

骨头全部用一种形怪的方式组装着,八王大喊着:“杀了我吧,初夏你不是恨我吗,我杀了欧阳夏丹,十年前古家军的冤死案我也有参与,我手上满是鲜血,你们杀了我啊,啊,好痛啊。”原来今天他是来寻死的。

初夏急忙走上前在他的脖颈后刺进五根长长的银针,八王停止了挣扎,身上却没有了任何知觉:“我只能让他没有知觉,其他的我做不到。”她转身看着古天翊。

初夏看着地上的八王:“你的骨骼发生这样大的变化,估计你的内脏已经错位了,就算是你得到皇上的解药,你活不长了。”八王眼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怪不得,我吃了皇上给我的解药,我的五脏会疼上好几天,而且最近一个月会吐上两天的血。”因为初夏控制住他身上所有的知觉,所以他说话十分的缓慢。

“皇兄,我为你出生入死,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好狠的心啊。”八王呜咽的哭出声音。

“八叔就算是你杀了我,你以为就凭着皇上的心胸,他会放了你吗。”古天翊摇了摇头,无奈的将他扶了起来:“你是我八叔,我不会让你这样痛苦的,我会找出最好的大夫为你找出解药。

扑…

八王听到他的话竟然吐出了一口黑血,初夏急忙给他诊脉,然后朝着古天翊摇了摇头:“已经晚了,他刚才用了狮子吼,不仅震坏了别人的内脏,连同他自己的,他刚才的就是在自杀。”初夏的话刚说完,八王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浸透了泥土。

“八叔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毕竟是古家人死的这样凄惨,古天翊心里有些不好受。

“我要你杀了她。”八王用手指指着初夏,眼神里却有着无奈的笑容。

古天翊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八叔,如果你要我杀了她,不如你让我杀了我自己。”

八王淡淡的笑着:“果然和你父亲一样的痴情呢。”他的眼神慢慢涣散声音也越来越小:“翊儿,去救你母亲。”

“什么?八叔你再说什么呢?我听不到。”古天翊心里微微颤抖,他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事情。

“你娘没有死啊,那年你母亲吃的毒药是皇上给的她假死药,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你爹已经开始找她了。”八王已经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父王,你见到我父王了吗?”古天翊如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被这样的消息震惊的无法呼吸。

“嗯,我前天见到过他,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了,而且知道你母亲没有死。”八王突然眼睛睁的如铜铃一样那么大,然后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没有了气息。

“八叔,你说啊,你告诉我父王母亲的事情啊。”古天翊摇晃着他。

“翊哥,你不要在摇晃了,他已经没有去了。”初夏大声的对他说着,让他冷静下来。

古天翊颓废的坐在地上,两眼放空,嘴里念叨着:“我的父亲,母亲竟然没有死,没有死。”

初夏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古天翊,她慢慢的跪在他身边像抱着翔翔一样抱着他,用手轻拍着他后背,希望他能安静下来。

漫天的大火,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古天翊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他看到自己父亲身上满是大火还有自己的母亲满身留着黑色的污血,他大喊着:“父亲,母亲。”

就在他要跑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却看到皇上冷笑的拿着匕首将自己的父母全部刺死,那温热的血喷溅到他的脸上。

“爹娘。”古天翊撕心裂肺的喊着。

初夏被他这样恐怖的喊声惊醒,她拼命的摇晃着他:“翊哥,翊哥。”

古天翊猛地睁开眼睛,他的双眼猩红的好像厉鬼一样,他伸出大手一下子捏住初夏纤细的脖子,声音如魔鬼一样冰冷:“还我父母的命来。”他的手掌慢慢的收紧,好像要把她掐死一样。

“翊哥,你放开我,我是初夏啊。”她拼命的拍打他的大手希望他能清醒过来。

“为什么,我的父母对你这样忠心耿耿,你却那样狠心的对待我们,为什么,你去死,去死。”他根本没有听见初夏的呼救,大手依然收紧,如今只要他在一用力,他就能捏碎她的小脖子。

空气越来越稀薄,初夏眼里出现了绝望,这种眼神让她想起来刚开始认识那个陷入战争梦魇了出不来的古天翊。

她知道他眼中只有他的仇恨,如果他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他会如何呢,会不会在回到最初疯魔的样子。

她的呼吸越来困难,她甚至感觉自己肺部里没有了空气,她四处摸着可以让他清醒的东西,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可是两个人睡觉身边哪里还有什么利器:“翊哥。”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自己陷入了黑暗当中,眼角的泪水慢慢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泪滴让古天翊清醒过来,当他看到自己手中已经昏倒了初夏,惊得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竟然这样要做出杀害初夏的事情。

他一下抱住初夏大喊着:“丫头,我知道错了,你醒醒啊,我不能没有你啊。”他不知所措。

初夏被他的摇晃的咳嗽起来:“翊哥,你别晃了。”她大口大口的吸着呼吸,虽然现在还是满眼金星。

“我该死,都是我不好,丫头你打我。”古天翊拿着她的手使劲的打着自己的脸。

“翊哥,你不要摇晃我的手了,我头晕。”初夏睁开眼睛,她如今的脸上苍白的难看:“翊哥,你给我倒一杯水。”她如今让他做些事情来让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古天翊急忙跳下床到了一杯水回到让初夏喝了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肺部已经好了很多,她抬头看着他眼中依然满是自责和愧疚的模样淡淡的笑着:“翊哥,我没事了,你刚才做噩梦了是不是?”

古天翊点了点头:“我已经好久没有梦魇了。”他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忧郁的悲伤。

初夏将他抱在怀里:“翊哥,你太压抑了,我们会救出父母的。”她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他紧紧的搂着她深深呼吸她身上的香味,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翊哥你干什么去。”

他穿上鞋拿起长袍笑着说道:“我刚才想起来,我还有很多公文没有看呢,你睡吧。”说完头也不回走出房间向书房走去。

“翊哥,翊哥。”初夏坐在床上喊着,可是她知道他心里在自责刚才的伤害,她颓废的躺在床上,如今她不能逼的太紧,也许让他冷静下来也好,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睡意。

她跳下床披上斗篷透着窗户看到前面书房里已经燃起了蜡烛,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自己也拿起了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

这一夜,两个人谁再也没有安然的睡觉。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古天翊悄悄回到房间里,他的脸上十分的苍白,眼下一片乌黑,初夏放下书急忙走上前:“翊哥,你要上朝去啊,我去叫春梅给你准备一些粥。”她知道他每天早上早朝的时候都要吃一些东西的。

“不用了,喝粥上朝会上茅房的。“他不看初夏,自顾自的穿着衣服。

“那我给你下点面吧。”初夏走到他的面前给他系着朝服上的扣子,可是扣子十分的繁琐,她用了好半天的时间才系上一颗扣子。

古天翊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不用了,时间来不及了。”

初夏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时间还早呢,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了,我吃不下。”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初夏急忙走出来大喊着:“翊哥,我等你回来吃午饭。”古天翊身子顿了一下然后挑开门帘子离开屋子。

屋外的冷空气一下子吹了进来,让初夏打了一个冷颤,叹了一口气回到屋子颓废的躺在床上,她知道古天翊在自责。

直到春梅端着早膳走进来看到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她担心的走进上前:“王妃你怎么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失魂落魄的王妃呢。

初夏无助的摇了摇头,春梅皱着眉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生病:“王妃,吃早膳了,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疙瘩汤呢。”

初夏翻身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吃不下。”

春梅知道她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吃早膳的,她忧虑的看着她:“王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和王爷吵架了啊。”

初夏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要去找初灵。”说完就自顾自的穿上鞋子披上斗篷要走出去。

春梅看着她这个没头没脑的样子十分的担心:“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初夏却没有回答她的话,挑开门帘子走了出去,初灵自从上次要毒死她的事情发生以后就开始不再出门。

“初灵,初灵。”初夏走进她的屋子里的时候看到一个满脸惨白眼神涣散的女子,她心里一阵惊讶,只是一两天的功夫,她怎么会变成如此憔悴的模样。

“姐姐你来了。”初灵看到她来了,眼中一副愧疚的样子。

“初灵,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让你的丈夫离开那个未知。”初夏开门见山的问道。

“想啊,可是张元鹤像对待天神一样的对待他,我如何能让他和他分开呢。”初灵眼中满是绝望,她眼角滑落两行泪水。

初夏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冰冷:“初灵你从丞相府里出来,相比也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丞相府那样的日子你都能挺过来,我相信这件事你也能办好。”

初灵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姐姐,你有办法吗?”

她点了点头指着她的肚子:“因为你的肚子里有了张元鹤的骨肉了,他自称自己是花琉国的太子,如今最希望自己后继有人不是。”

初灵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明白了她要说的事情,心中满是忐忑的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孕啊。”

“怀孕是假象,你只要装一会就行,最主要的是你要挑起他对未知的愤怒明白吗?你才让张元鹤知道他只不过是未知的一个棋子而已,他复国的想法都是未知的骗局而已。”初夏眼神里满是冰冷。

初灵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如今她只想抢回自己的丈夫:“好,姐姐,我听你的。”

“到时候,你和张元鹤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们两个人过上最好的日子。”初夏拍着她的手安慰着说道。

初夏两眼发直的坐在桌子前看着已经冷掉一桌子饭菜,春梅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王妃,已经晚上了,你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王爷估计是被宫里的事情给拖住了才没有回来,你就不要再等他了。”

她苦笑的摇了摇头,他哪里是被宫里的事情拖住了,他是故意在躲着她:“吃饭。”她有些赌气的拿起筷子夹着菜往自己嘴里塞。

春梅看着她这样赌气的样子,已经确定她和王爷闹了别扭:“王妃,这饭菜已经凉了,你别吃的这样急啊,小心闹了胃疼。”

春梅这样一说,一股热气从胃里往上顶,让初夏将刚才全部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春梅看到她这个模样一下子也吓住了:“哎呀,我说什么来着,快点喝口热茶。”

初夏喝了一口热茶可是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让她很难受:“春梅,我不舒服,我去睡一会。”说完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躺了下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候,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大声喊了一声:“春梅,春梅。”

“王妃有什么吩咐。”春梅走进来看着她。

“王爷回来了吗?”初夏想着要找古天翊谈一谈了。

“嗯,回来了,可是王爷回来就回到书房里了。”她皱着眉头想着两个人一定是吵架了,因为她看到王爷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春梅,你记得我们两个买的那件薄纱的睡裙放在什么地方了。”初夏想着自己一会要做的事情脸上红了一下。

“哦,那件睡裙不是让王妃放在箱子下面了,说太露了。”春梅抿嘴笑着,因为每次王妃主动去找王爷示好,都会马到成功的。

初夏没有看到她的笑容急忙蹦下床翻箱倒柜的把那件睡裙找了出来,然后笑着说道:“春梅,我要沐浴。”

一丝淡淡的馨香萦绕在古天翊的鼻子间,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到初夏披散着一头锦缎一样的长发,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长裙,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手里端着一壶酒和两盘小菜慢慢走进他的面前:“王爷,这么晚了还有公文要批吗?”她的声音十分的妩媚带着丝丝蛊惑让古天翊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体血液的沸腾。

他深吸了一口气垂下双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我不饿。”说完低着头强迫自己不再看她,害怕自己在看她自己会流出鼻血来。

初夏脸上有些尴尬,她放下托盘然后将已经不能在露的睡裙提起来,露出她白皙的大腿在他面前晃动着:“王爷,你真的不饿啊。”她朝着他眨着眼睛。

“不饿。”他再次皱着眉头,可是来自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却让他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王爷,你说你忙了一天了,休息一会吧。”她抢过他手中的卷宗然后一下转进他的怀里。

初夏低着头用自己丰润的小嘴轻轻吻着他有些干燥的嘴唇:“王爷,你不休息休息吗,我今天好想你的。”

古天翊痴迷的看着她的样子,他知道一向傲气的她今天难得低头向他示好,他咽了咽口水想回应她的吻。

他慢慢的抬起头却看到她纤细的脖子上留下的紫色淤血,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差点没有掐死她,他害怕自己梦魇在犯,又伤害到她,他咬了咬牙根推开柔软的初夏:“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回去休息吧。”那柔软的感觉还留在他的手中,让他悄悄的抚摸自己的手心。

初夏被他推开,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气闷,可是想到他的遭遇,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翊哥,你看我今天穿的裙子好不好看啊。”

她慢慢的伸出脚露出白皙的长腿,然后抬起腿放在他的腿上,古天翊皱着眉头慢慢的说道:“这么冷的天,你穿的这么少干什么啊,快点回去多穿点,你都是孩子娘了,以后不要穿的这么少,让孩子看到了不好。”古天翊的话让初夏彻底生起气来。

自己今天穿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他高兴吗,可是他却这样说自己:“古天翊,你到底要怎么样,从昨天晚上你就这样别别扭扭的,是你昨晚要掐死我的,我有做什么错事吗,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啊,行,你嫌弃我是不是,那我走了好了。”初夏说完负气的披上斗篷要离开屋子。

自己等了他一天不说,可是他还是这样对待她,心里就难受的不行,不觉得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真是被他气死了。

她胡乱的擦了眼泪刚要离开书房,身后却被他温暖的怀抱紧紧拥住,他低着头窝在她的脖颈处慢慢的说道:“初夏对不起,我是害怕自己在伤害你。”她感觉到他的泪水从她的肩膀处慢慢的滑落。

初夏慢慢的转过头捧住他的脸颊,碎钻石一般的眼睛里也有着悲伤:“翊哥,我知道你不会的,昨天到了最后你还是清醒过来了不是,翊哥,未来的事情还是我们要共同面对的是不是,所以不要这样逃避我好不好。”

古天翊眼中蓄满了泪水,他如今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他不能说话,他低下头狠狠吻着了她柔软的小嘴,好像要把她吞噬一般。

初夏感觉他如吞噬一样的吻让她有些痛,可是她依然仔细的回应着他,古天翊得到她的回应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走到书案前,大手一挥将书案上的文件全部挥了下去将她如珍宝一样放在上面。

这书房本来有一张小床,初夏浑身酸软的躺在古天翊的怀里不愿意多说话,他摸着她光滑的背部,想着自己的小妻子为了自己付出的太多:“丫头,我们最近分开睡好不好。”他的声音里满是纠结。

初夏本来有些昏昏欲睡,听到他的话一下子睁开眼睛:“为什么?”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我害怕伤害到你,你看你脖子上的淤青还在呢,我好恨自己,丫头,我今天一天都在想如果昨晚我真的把你…我自己都不敢想象。”古天翊负气的翻身,他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浑身发抖。

初夏这才看到他右手的拳头上满是血痂:“翊哥,你的手。”因为刚才一心想着和他复合,又经历了刚才那样的激情,她根本没有发现他手上的伤。

她突然知道昨晚的事情让他多悔恨才会这样伤害自己的手,她鼻子有些发酸,轻轻的将他翻转过来,看到他眼中的愧疚,她低头轻轻亲吻着他的嘴,然后在用自己的嘴唇描绘:“翊哥,昨晚的事情我不怪你,如果是我听到自己父母那样的遭遇,我相信我会比你还要疯狂,甚至已经跑进宫里去杀了那个老皇帝了,翊哥,你不要因为昨晚的事情和我分开,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和我分开吗?”

“可是我…唔……”古天翊还没有来的及说话,他就已经被初夏的唇给堵住了,她不想听他说那些拒绝她的话,她用力的吸吮着他口中的汁液,想让她的热情彻底融化他的逃避。

她好像灵蛇一样紧紧的缠住他身体,慢慢的翻到他的身上,她眼中有些羞涩,慢慢滑倒他的身下,古天翊睁开眼睛想要她提上来:“丫头,你干什么。”可是再多的话已经说不出来,那种魂魄飞出躯壳的感觉让他窒息。

他大喊了一声,把今夜如妖精一样的初夏提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初夏砸吧砸吧嘴笑着看着他,眼睛里有着摄人心脾光芒。

他气恼的咬牙切齿:“臭丫头,这是你招惹我的。”他的话一说完,书房内本就不结实的小床开始剧烈的响动,让初夏觉得自己好像在大海中起伏让她喘息不过来,她想告诉他有些受不住了,可是看到他将自己最压抑的感觉发泄出来,她只要将自己全部交付给他,她要他发泄出来。

直到天已经开始蒙蒙亮的时候,汗水将她的头发完全打湿,她已经浑身没有力气的躺在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听到耳旁有些沙哑的声音:“丫头,我们共同面对,不会在说出那样分开的话了。”她今晚的付出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如果他在执拗的话会伤了她的心,他怎么会辜负这样的痴心呢,她听到古天翊的话,嘴角上扬了起来。

古天翊轻轻拥住她的身体,也许是这一夜的发泄,让他身心都放松了,也许是初夏执拗的热情松动了他的心,他也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沉浸的梦乡,这一次他不会在梦到无边无际的火海。

初灵站在一处道观门前,这里未知居住的地方也是高家为他修建的,如今高家遭逢大劫,可是自己却苦无良策,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得到初夏会对着高家下手,这个该死的女人。

昨天晚上他被高太尉训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才得以脱身,他刚走到道观门前就看到初灵站在门前:“你来干什么?”他的语气非常的不好。

初灵看到他有些狼狈的样子慢慢的说道:“我来找元鹤。”

“让你做的事情办好了吗?”未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想见见元鹤。”初灵眼中满是固执:“我想和他说说话。”

“哼,在你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他是不会见你的,初夏是你丈夫的仇人,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你就要去给他报仇。”他的语气里阴冷无比。

“我就是想见见他最后一面,你知道我要杀的是初夏,她诡计多端,我真的害怕出现什么纰漏,她那样无情,万一她反而把我杀了呢,未知,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觉,你就让我和他话别吧。”初灵眼里带着悲伤的恳求。

未知看着她绝望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害怕,如今要杀初夏的事情也只有她能办到了:“你给我来吧。”他推开道观的大门。

初灵跟着他走进道观里,只看到院子里张元鹤正在专注的练剑,他身姿矫健,步伐敏捷,她心里一沉,和他成亲已有两年的时间了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武功。

“元鹤,初灵来找你了。”未知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张元鹤听到初灵的名字身体明显的一怔,两年的夫妻那些朝夕相处的岁月,他当然不会忘记,可是自己有太多的冤仇,所以才这样狠心的利用他。

他收纳武功,好半天背对着她站着,生怕自己的感情外露,初灵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元鹤,我想你了。”她的声音里一阵的颤抖。

那声音却让未知有些不悦,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有什么话你快点说,说完你尽快回到镇南王府那里,这样你才不会暴露。”

张元鹤慢慢的转身,他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冰冷:“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的话,就尽快的杀了初夏,不然你回不到我身边的。”他狠下心来告诉自己只要她杀了初夏,他就会好好的和她过日子,和他一起白头偕老。

“我怀孕了。”初灵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的难过,她心里更加笃定了,初夏的话,如果他还对她有感情的话,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十分高兴。

“什么,真的吗,你怀孕了?”张元鹤听到这个消息,果然眼睛露出欣喜的光芒。

“元鹤,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想这个时候留下杀孽,元鹤,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这些是是非非。”初灵的话还有说完,就听到未知大怒的骂道:“你这个贱人,我原以为你会去杀初夏,没有想到你是来说服张元鹤的,怀孕有什么了不起的,和你杀了初夏有什么关系,还不给我走。”未知惊慌起来,如今初灵是他最好的棋子,如果这枚棋子也不听他的命令了,那他的计划不是又失败了吗。

“元鹤,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未知根本不想帮你复国的,他只不过想利用你铲除镇南王府的。”初灵拉着他的手:“他如今正在想尽方法让太后赏识他,这样他就能成为天朝国的第一任大法师了,他根本不想让你复国的,你相信我。”她的话让张元鹤眼神一下子冰冷起来,他的眼神里满是质疑的看着他。

未知听到她的话急忙上前解释:“你别听她胡说,我接近太后就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然后将她拥立新君,到时候,我就有能力的让你当上皇帝,你的复国就大有希望了。”

“你胡说,可是我最近怎么听说你千方百计的给皇上研究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呢,还为了能保住高家的财力四处奔波呢,哪里是在为我们元鹤做事情,元鹤如今不能到外面去,所以他才会这样骗你的。”初灵的话彻底激怒了未知。

“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他用力的将她扯到地上。

这段日子,他已经感觉到未知的不对劲了,本来他还想在等一等的,可是听到今天初灵的话心里一阵气愤:“未知,初灵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的,你想复国,我自然会答应你的。”未知眼神里满是坚定,他生怕他会怀疑。

“啊,我的肚子好痛啊。”初灵躺在地上,只见她穿着的百褶裙被鲜血染红。

张元鹤看到地上脸色惨白的初灵,心魂沮丧:“灵儿,你怎么了啊?”

初灵紧紧抓住他的袖子痛苦的说道:“我的孩子,元鹤救救我们的孩子啊,他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

未知冷冷的看着地上被鲜血染红下半身的初灵,心里竟然有了一丝轻松,这个女人不能那孩子在做威胁了:“元鹤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等你当上皇上了以后,要多少孩子都有的,这样低贱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你的高贵的血统呢。”

张元鹤心里一震,生气的说道:“未知,这是我的孩子,如今我的孩子没有了,你竟然说出这样的风凉话,还不给我去找大夫。”如今他是一个死人,所以不方便出道观,因为怕人认出他来,到时候他就是欺君之罪了。

未知冷笑着:“张元鹤,你在命令谁呢,你要记住如今你已经是死人了,你要靠着我来生活,只要你走出这里一步,你就是背负欺君之罪的罪人,别说孩子了,连自己自己小命都难保。”他心里有些惊慌,突然发现有些事情已经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连这个张元鹤也不听他的指挥了。

张元鹤听到他的话,心里突然想到自己好愚蠢,竟然会相信他当初的鬼话:“未知你以为我只有你这一条路吗,你想利用我没门,我今天就要你看看我如何走出这个道观的。”他弯身抱起初灵慢慢的离开道观。

未知本来想让他低头向他求饶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的离开,他大喊着:“张元鹤,是我看错了你,你根本当不了皇帝,因为你的妇人之仁。”

张元鹤慢慢的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未知你以为只有你能左右皇家的想法吗,我会让你知道今天杀了我孩子的下场。”他冷笑着转身大步的离开。

初灵被张元鹤安排在一个客栈里,请来的大夫从她的身体取出一个一些有些形状的血肉,这样张元鹤更加的恼怒了,他几乎恨不得去杀了那个未知,可是他看着两眼发直不说话也不喝水的初灵,更加心痛,他端着一碗清粥诱哄着:“灵儿都是我不好,孩子我们已经可以再要的。”

初灵听到他的话,慢慢的闭上眼睛,泪珠悄悄的从眼角处滑落:“元鹤,那复国大业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如果日子回到三个月前该有多好,你那时候是一个县令,虽然不是皇上但是也是管着一方百姓,百姓对你爱戴难道不比做皇帝好吗。”初灵的让他想到了自己当县令的时候的风光和这段日子见不得天日的狼狈,他心里也跟着懊悔起来。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有人衙役大喊着:“今日有人到官服举报有乱臣贼子窝藏在这里的,统统把门给我打开。”

门外的话让张元鹤眼睛眯起来,初灵也惊慌起来,她撑着自己的身体推搡着他:“元鹤,你快点离开这里,一定是未知报复你,报官了,你快点走。”话音刚落门外传出剧烈的敲门声。

张元鹤也惊慌起来:“可是你怎么办。”

“我没事的,可是你已经死了,如果让皇上知道就是欺君之罪,你快点走啊。”初灵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推到门窗处。

张元鹤咬了咬牙:“灵儿,我会回来找你的。”

初灵点了点头,泪水滴落:“我等你回来找我。”张元鹤看着快要被推开的门咬牙切齿的骂着:“未知,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翻身跳出窗子。

张元鹤离开,初灵急忙跳下床打开门看到初夏站在门外,她身边站起五六个穿着军服的军人,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说话也局促起来:“姐姐,我已经听从你的安排让张元鹤相信我的话了。”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我相信,张元鹤一定会以花国太子的身份进宫面圣的,到时候皇上一定会制裁未知的。”

“可是皇上会放过元鹤吗。”初灵依然十分担心他的安危。

“妹妹放心,花国最著名的就是易容术,我相信你家相公不会傻到用真面目去和皇上见面的,到时候他回来找你的时候,就是你们两个远走高飞的时候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几个庄子还有银票够你和你家相公丰衣足食过一辈子了。”

初灵点了点头,然后又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初夏淡淡的笑着:“你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

“我是想问问你,那个死胎儿的事情。”当大夫拿出那个有了一些形状的死胎时,她的心真的很痛,仿佛那孩子真的从她的身体流出来一样。

初夏淡淡的笑着:“那胎儿是我请人捏的面人,还有那些血也是用燃料和鸡血调和成的,你放心。”

“姐姐,我有个请求,都说你医术了得,我已经成亲两年多了,可是就是不见自己有身孕,你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初灵知道张元鹤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她想等到这件事情解决以后,她真的想给他生一个孩子。

“嗯,妹妹从小身体虚弱,还加上宫寒所以不爱受孕,你放心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会让你有自己的孩子的。”初灵听到她的话急忙笑着点头:“谢谢,姐姐。”

太后的宫殿里传来隐隐的哭声,高沛痛哭流涕的跪在她的面前,他今天只穿一件青色的棉布长袍子,脸色十分苍白:“太后,如今高家已经败落了,爷爷为了凑齐皇上要的银子将高家所有的财产全部变卖了,可是这样还是不够朝廷要的银子,皇上如果三天之内凑不齐的话,就用高家的大宅抵债,太后,爷爷已经病倒了,我今天去找皇上求情,他竟然将我削去了官职,太后,我们高家完了。”他说完开始嚎啕大哭,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如今却落魄成这样,这几天他已经受尽了人间的冷暖,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太后一定要把自己这几天的苦全部哭完。

太后皱着眉头被他哭闹的头疼:“沛儿啊,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哀家会到皇上那里求情的。”她如今怎么不知道高家的败落,可是只要有人,那些银子自然会回来的。

“太后可是外面的人都说,你和皇上已经反目了,皇上要把你软禁了。”这段日子,高家变卖家产,所有的京城里的人都开始怀疑高家要倒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京城里开始有了风言风语,更甚的说,太后不受妇道,让皇上抓到了把柄所以已经把太后软禁了。“

太后听到高沛的话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喊着:“外面那些乌合之众的话,你也相信吗,还不给我回去,你放心我们高家不会倒的。”

高沛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太后,我身上没有钱了,你能给我一些啊。”

“哀家前不久不是刚刚送出去一些银票给你们吗,怎么就这么快就用完了吗?”太后如今身上已经也没有多少钱了,帮着父亲还了一些债,前日又送出去一些银票,她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没有多少了。

“那么一点,早就用完了。”高沛觉得如今的太后实在抠门,前日送出几百两银子还不够他们高家一大家子吃食的用度。

“唉,哀家也没有了,你回去吧,告诉你祖父,要节省着用,不行就把佣人剪裁一些吧。”太后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在和他多说一句话了。

高沛看到太后这个样子点了点头:“那太后你要多保重身体啊,我们高家还靠着你东山再起呢。”可是他却没有听到太后对你的答复,只好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开。

大殿内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良久,太后疲惫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未知。”

未知慢慢的从珠帘后的屏风走了出来:“太后。”

“哀家头疼,你给哀家揉揉吧。”未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给她按摩头部。

“未知你看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今天削去了高沛的官职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他逼着高家给他银子的事情。”太后想到这些心里犹如一团乱麻一样。

“太后,皇上要对高家动手了。”未知的话让太后猛的睁开眼睛:“不可能,那是哀家的娘家啊。”

未知冷冷一笑:“太后,你看不出来吗,高家在京城里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觑了,你认为皇上会留下这样的势力再次壮大吗,十年前,胤王就是一个例子啊。这次皇上完全是借着初夏的手灭了高家。”

“哼,初夏这个贱人,我绝对饶不了她,你不是说已经有了王牌要初夏的命吗,可是还是不见动静呢。”太后的话让未知眯起了眼睛:“别提了,让人给破坏了。”

“我说未知啊,你向来诡计多端,可是这一次你也要成为初夏手中败将了吗?”太后冷笑着眼中带着嘲讽。

未知听到太后的话眼睛里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太后,如今我有一个箭双雕的计策,只是害怕太后不忍心用。”

“什么计策哀家不敢用啊,这些年哀家杀的人还少吗?”太后的语气里满是轻蔑。

“这一次我们要毒害的是皇上,听说那初夏是闰年出生,我打听一个消息说古天翊其实这一次回京城的时候,本来是等死的,可是就是每天喝一碗初夏的血才能续命的。”未知的话让太后眼睛通亮:“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嗯,我听说她的血是治病良药,你看古天翊回京城的时候,可是满头银发呢,可是你看现在精神奕奕的好像根本没有病一样,所以我的计策是……”他把头低到太后的耳边处说着自己的想法,在远处看到好像两个人耳鬓厮磨一样。

他的话让太后眼中慢慢有了亮光,嘴角也慢慢上扬起来:“好,就按照你的说的办吧。”

“你们要办什么。”在大殿的前面一道冰冷的声音,让刚才商量秘密的人全部愣住了。

皇上一脸冰霜的从阴影处慢慢走出来,未知急忙将太后从自己的怀里扶了起来跪在地上:“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未知,有了你朕还真不知道如何万岁呢。”他的语气里十分的嘲讽。

“皇上这个时候不是正在睡午觉,你怎么来了啊。”如今已经是正午,正是皇上睡觉的时候。

“怎么,母后嫌弃朕打扰了你的好事吗。”他有些灰白的眉毛轻扬着,可是眼神里却有着极端的厌恶。

太后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有些生气:“皇上,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扶持这个儿子当上皇上,血雨腥风忍辱负重,可是如今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自己娘家被他逼的倾家荡产,可是他却又用这种眼神来看着她,好像一把刀一样剜着她的心一般。

皇上冷哼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未知:“未知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草民知道,是太后的宫殿。”未知心里一沉,他好像预感到今天皇上是冲着他过来了,自己已经十分谨慎了,却没有想到还是碰到了皇上。

“不,这里是后宫,这后宫里只有一个男人可以随便的出入那就是朕,其他的就是要和他们一样才可以这样自由来去朕的后宫。”他指着旁边站立的一个小太监。

未知浑身犹如坠入冰窟当中:“皇上,草民今天是过来和太后商量事情的,原本打算一会就离开的。”他浑身打着冷颤。

“和太后商量事情,那好啊,你对太后如此衷心,朕甚感欣慰,不如朕给你这个特权,你可以随时见太后如何。”皇上嘴里带着冰冷的笑意。

“谢皇上,草民以后不会在私自入宫了。”未知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太后的宫殿。

“别啊,朕政务繁忙,有你陪着太后,朕心里也就放心了,所以为了表达你的衷心,朕赐你宫刑,让你永远陪伴太后。”皇上的话让未知脸色惨白,他不断的磕头:“皇上饶命啊。”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来人啊,把他拉下去。”几个魁梧的太监将未知拉下去。

太后看到皇上的样子大声的说道:“陛下你这是干什么,哀家头痛,让他进宫来帮哀家诊治一下何错之有。”她第一次被皇上气的浑身发抖。

只听到宫殿外面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太后声音颤抖的喊着:“未知。”

一个太监手里拿着一个小弯刀,那弯刀上还带着鲜血走到皇上身边:“陛下行刑完毕。”

太后听到禀报生气的大喊着:“陛下你太过分了。”

“哼,朕过分,难道母后不过分吗,你在这个皇宫里干的事情已经传到宫外去了,你多大年纪了,还要晚节不保吗,整天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你丢的是我们古家的脸。”皇上声音冰冷的看着太后:“母后,朕不想在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沧桑:“以前你为了朕的皇位忍辱负重,朕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可是如今朕已经是皇帝了,你就要做一个严于律己的太后,这一次高家的事情,就算是朕给你的教训,如果你在做出有失朕颜面的事情,朕绝对会让你现在去见父皇。”

太后听到他的话,颓废的坐在软塌上突然仰头大笑:“哈哈,皇上,哀家果然养了一个好儿子。”

太后绝望的看着他,自己幸苦一生,结果自己的儿子竟然这样侮辱她:“陛下,哀家幸苦一生,难道就得到你这样的评论吗,原来你就是这样想你的母亲的吗?”她的声音里满是责备,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和自己的儿子最后有这样的结局。

那样痛苦的笑容好像剜他的心一样,自己的母亲什么时候竟然用这种绝望的眼神看过他,他这一生里最相信就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如今却为了那一个男子和他反目,他深吸了一口气冷笑:“母后既然这样喜欢未知,如今他可以整天陪伴着你了。”帝王的骄傲不允许还有皇家的对女性的典范,他都觉得自己的母亲太不受妇道,有失女德。

太后抬起头眼里有着愤怒的泪水:“那多谢皇上的美意了。”

“哼,母后还是好好自己反省一下吧,百年以后才能有颜面去见父皇。”他说完大袖一挥转身离开。

“你不如让哀家现在就去见你的父皇,这样我才能告诉他一个兄弟相残的故事。”太后生气的大喊着,这样的话却让皇上身体一怔停在原地许久才慢慢的说道:“好啊,母后请自便。”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皇上生气的走出太后的宫殿,他的脚步很快以至于让身后跟着他的太监和侍从步伐很快,突然他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让身后的太监差点撞到他的身上,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全部诚惶诚恐起来:“花维嘉。”他的语气里依然带着怒气。

一个深鼻阔目的人慢慢从侍卫中走出来走到他的身边:“陛下。”他的语气毕恭毕敬。

“你在宫外还听到了什么?”皇上看着他。

“那个未知还要通过太后让自己成为天朝国的第一大国师呢,前段日子他还蛊惑我要……”他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又欲言又止。

“蛊惑你什么,朕赦免你无罪。”他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他还蛊惑我说如今得到了太后的赏识了,将来这天朝国就是他的了,他要谁当皇帝都行,让草民跟着他一起进宫服侍太后呢。”谁都知道花国的人对闺房之术很有一套,皇上听到他的话脸色时青时白。

他怒声的大吼着:“他简直做梦,包公公。”

“陛下息怒。”包公公急忙走上前跪在他的身边。

“息怒?有人要揶揄朕的江山了,如何息怒,听说你们这些无根的人刚行完刑是不喝水的。”包公公连忙点头:“行刑后不能喝水,因为伤口没有愈合,无法如厕的,这样会把人憋死的。”

“那你就每天他喝一大碗水吧。”皇上冷笑了两声继续往前走。

太后躺在床上良久一下子坐了起来,一个宫女急忙走了过来:“太后你有什么吩咐吗?”

“去看看未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雪白的头发,还有凌乱的衣衫。

“太后,那未知已经行了宫刑,如今恐怕不方便见人的,那样会污了太后的眼睛。”那宫女眼睛里恍惚了一下,语气里也有一些回避。

“呵呵,哀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走吧。”太后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惦记过一个人,从十几岁进宫来就学着父母教给她的东西开始运筹帷幄,每天都在演戏,如今人生到了这个快要谢幕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了新的方向,那是一种渴望自己生命继续延续下去的方向,而不是心如死灰的等待自己生命的终结。

她走到净身房门前的时候就听到未知怒吼的声音:“你们干什么?”他脸色苍白的如透明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因为刚刚受了刑,身下还流血不止。

两个小太监拿着一个巨大的海碗笑嘻嘻的走到他的面前:“未知先生,你也别怪我们了,这是皇上的吩咐,所以你就乖乖的把这水喝下去。”两个人的奸笑好像地狱冒出来的饿鬼一样。

“两位大人,求你饶过我吧,如果我这一大碗水喝下去会死的。”未知当然知道这碗水喝下去以后自己就会被尿憋死。

“哈哈,皇上本来就是要你死啊。”一个小太监不耐烦的走到他的面前:“未知先生,谁让你得罪了皇上了呢,你死了以后可千万不要的找我们啊。”

另一个太监冷冷说道:“还啰嗦什么,灌下去就是了。”两个人说完捏着他的下巴就是要灌下去。

“放开他。”太后一下子把门推开,两个太监满脸震惊一下子跪在地上:“太后吉祥。”

“快点去找御医啊。”她看着浑身是血的未知心里满是疼痛。

未知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太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顾虑,他已经这样对你了。”

“哀家知道了,我能扶持一个皇帝就能扶持另一个皇帝。”她的眼睛里不再犹豫。

晨光撒进屋子里,古天翊慢慢的睁开眼睛。

他怀里的人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着:“相公,再睡一会吧,我好困。”说完又将自己的脸颊蹭在他的胸前,她纤细的手臂他的腰间抱的更紧。

古天翊看着她脸颊绯红的样子,还有那甜美的睡颜不觉得眼神柔软了下来,他低头朝着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两天她变着方法缠着他,知道把他累的精疲力尽,她才能安心入睡。

他知道她的用心,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初夏觉得额头有些痒痒,她皱着眉头动了动,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都出洁白的脖子和肩膀,那上面依然还留着昨晚紫红的痕迹。

古天翊看到那些痕迹爱怜的轻轻抚摸然后慢慢的把被子扯了上来将她盖的严实一些,这段日子她老是爱蹬被子。

和她的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总是觉得时间过的那么快,她时而像一个他身边的谋士一样为他出谋划策,时而像一个俏皮的小姑娘一样给他带来很多快乐。

昨晚,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件黑色的长裙,头发上居然带着两只兔耳朵,一下子就蹦到他的怀里,娇声娇气的问道:“相公,你看我今天的模样像不像你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古天翊被她如此的模样弄的口干舌燥,只觉得两眼发直不舍得离开她一刻,初夏眨着眼睛在他怀里撒娇:“那你喜不喜欢我这只小兔子呢。”她莺声燕语让他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点头如捣蒜一般。

都是女色误事,所以他很少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可是他就是该死的喜欢怀里这个小兔子。

初夏眼睛咕噜一转问道:“那你说点好听的,让你的小兔子高兴高兴。”她一边说一边将外面黑色的长裙脱下来,露出紧身的小衫慢慢的拉起来向寝室走去。

自从她生产以后,身材更加凹凸有致,他笑着任由她拉着:“你想听什么?”

她有些不高兴撅着红艳艳的小嘴说道:“你这个木头,这个时候你就应该说,丫头,你是我的心肝,海枯石烂我也爱你至死不渝。”

古天翊笑着点头:“嗯,丫头,你是我的心肝,海枯石烂我也爱你至死不渝。”

初夏一下子抱住他,好像一个树袋熊一样缠着他:“相公,你知道吗,我活了好几十年才找到你的。”

好几十年。

他不禁的摇着头,这丫头就说傻话,明明只有二十岁出头,却说自己活了好几十年。

那晚的梦魇一去不复返,这些都是怀里的宝贝帮他走出来的,他心里满满的好像什么东西要溢出一样。

就在他还沉浸在这份安逸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了震天一样的拍门声,初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她眼中满是惊慌。

古天翊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才会这样:“你先躺下,我出去看看。”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她一下她的不安,然后急忙穿上了衣服。

他跳下床就听到晋辉的声音:“王爷,南方边境受到南疆军队的侵袭,西方边境受到了草原部落的偷袭已经攻下了三个城池了,皇上大怒,要王爷即可进宫商议。”

古天翊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他转过身看着初夏:“估计是皇上找我商量军情,你在睡一会吧。”

“南疆和草原部落同时偷袭天朝国,腹背受敌,是不是两个国家已经商量好的啊。”初夏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爆发了。

“南疆皇帝早就想和草原部落联合起来,吃掉我们天朝西南的城市了,现在如今最害怕的就是楚国也参与其中。”古天翊一边穿衣服一边愁容满面。

“要不要我现在给俊熙写一封信啊,这样我也好明白一下他心里所想。”初夏急忙跳下床要准备去写信。

“不用了,俊熙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不会这样做的,不然南疆不会跳过他去和草原结盟,现在你最好也不要给他写信,我总觉得这里透着诡异,你快点回去,莫要冻坏了。”其实屋子里笼着火炭根本不冷,可是古天翊还是不安心的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像裹粽子一样给她盖好被子,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古天翊跟着包公公走进了上书房,偌大的书房里传来隐隐的咳嗽声,还没有走进去他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走进的书房里就看到卓琳端着一碗递给皇上,屋子里还有一个偌大的香炉燃着安神香:“臣叩见陛下。”卓琳看到他走进来,将药碗轻轻放在桌子上要离开。

“爱妃不要走,朕头疼欲裂,你还在这里给朕按摩一下吧。”卓琳眼中有些惊讶,但是还是跪在皇上身边,迟疑说道:“不碍事的,都是是一家人。”他的话让古天翊和卓琳颇感意外。

古天翊抬头看了过去只看到皇上,看到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帮着一个根子红色的丝绸,他皱着眉头喝着药,从来没有想到皇上也会有愁容满面的时候,难道这次真的没有良将,让皇上着急了吗?

苦涩的药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卓琳连忙拿着一块蜜饯子放在他的嘴里,这样的容颜缓和了一些,他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翊儿,这是南方的密报,你过来看看。”

古天翊恭敬的走上前将密报打开细细的看着,皇上看着他问道:“这次战事,南疆和草原部落联合起来,你有什么看法吗?”

古天翊合上密报慢慢的说道:“这次是两国联合起来联合对抗,不过两国的军力却不同,所以根本不足为患的,皇上请放宽心。”

皇上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疲惫:“最近朕不知道怎么了,头总是昏昏沉沉的,还有朕身上总是乏力的很,可能是真的要死了呢。”

古天翊狐疑的看着皇帝,自从他认识这个皇帝以来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如此丧气的话,今天是怎么了,是什么事情他垂头丧气没有了以前的心智呢,他狐疑的看着他。

皇上看了他一眼:“翊儿,你过去看看吧,如果能平定南疆的事情就更好了,西边的战事晋王已经去平定了。”

古天翊抱拳回禀道:“臣遵旨。”

这次他却没有立刻领命走出去,脸色十分的严肃:“陛下,臣这次平定南疆后,想请求皇上彻查十年前古家军旧案,还给那些枉死的冤魂一个公道。”

皇上听到他的话浑身不觉得一震,他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段日子,翊儿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了吧,那些曾经参与古家军旧案的人如今已经该死的死了,你还要如何彻查呢,难道你想让朕也赔给你性命吗?”偌大的上书房里,如今只有叔侄两个人终于可以开诚布公的把当年得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古天翊却冷笑了一声,他不是想查出当年的旧案,的确也和皇上说的情况一样那些曾经参加陷害古家军的人已经有了他们该有的下场,自从听到八王临死的时候说的话,他也考虑了很久,自己派出去寻找父亲的人一个也没有返回来,他想到自己的父母亲如今还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的心里就焦虑不安。

他只有把当年的案子翻出来,然后让皇上露出马脚,他才能查出自己父母的下落,他淡淡的一笑:“臣报复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如今还有一个人需要皇上裁决。”

“哦,?是谁?”皇上混沌的眼神里露出冰冷。

“据臣所知,当年的事情和长公主和太后都有牵连,如今请皇上彻查给臣一个交代,这样才不负和臣一起奋战的兄弟们。”他的话让皇上脸色十分的不好。

他淡淡的一笑:“你的意思是说,让朕杀了自己的母亲吗?”古天翊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直挺挺的站在大殿中。

两个人对峙了很久终究皇上还是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了,你回来的时候,朕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古天翊慢慢的抬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陛下,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皇上看到他的模样心里一怔,心里纷乱的没有头绪,这个当年的莽撞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了稳重的男子,他很好的隐去身上的锋芒,他和他的父亲已经是截然两种不同人。

他的心里阴郁起来:“嗯,只要你平定南方的战乱,朕会给你想要的。”说完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古天翊看着他的模样:“皇上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好像身体一下就垮了下来。”

皇上叹了一口气:“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身体乏力的很,还总是做恶梦,恐怕是真的要死了。”

古天翊点了点头:“皇上,请保重龙体,要不要初夏进宫来给看看。”

皇上苦笑着:“怎么,你想控制朕吗,朝廷的事情需要靠着你,朕的身体需要你老婆来调理。”他的脸色十分的冷凝。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皇上真正想控制你的人一直在你身边,而一直衷心效忠你的人,却在十年前已经葬身火海当中。”他的话让皇帝眼里划过一丝愧疚。

他动了动嘴巴想大声骂的不敬,可是却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他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也许你是对的,你出去吧。”

古天翊慢慢离开上书房,皇上看到离开疲惫的靠着龙椅上,神色之间带着悲伤,他睁开眼睛仿佛看到自己年少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进上书房里玩耍,将父皇的一个心爱的笔洗弄坏了,他害怕父皇责罚就跑去找大哥商量,是大哥承担错误去父皇那里承认了错误,生生受了父皇的二十鞭刑,他哭着跑到大哥那里求得原谅,可是大哥却只是笑着说,你是我弟弟,我应该保护你的。

他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双手轻轻按摩他的头部,让他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他侧头看了一眼卓琳:“宜妃,朕是不是错了?”

卓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虽然都说皇上是真龙天子,可是那些都是恭维您的话,臣妾觉得陛下也是人啊,每天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难免有些疏漏的,皇上只要改正过来,依然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真的吗?”他眼中满是不自信。

宜妃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翔翔已经扶着墙可以蹒跚走路了,初夏画了很多小图片,让他一边走路一边教他图片上的字,她将一堆图片放在一起笑着说道:“翔翔,哪个是苹果啊。”

翔翔撅着一个小屁股用自己的小肉手扒拉着图片找出苹果的图片递给自己的母亲,嘴里啊啊的叫喊着。

初夏拿着苹果的图片低头给他一个大大的亲吻:“对了,我儿子着聪明。”听到她的鼓励,翔翔嘎嘎的乐着。

她看着翔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自己儿子的智力很高,可就是不肯和她说一句话。

古天翊挑开门帘子走了进来,初夏看到他回来了,抱着儿子走到他身边:“皇上怎么说啊?”她心里一直很担心。

“我要出征了,丫头对不起,我又要把你留在京城里了。”古天翊有些愧疚的上前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全部抱在怀里。

最近翔翔不知道为什么很黏在他,只要他来了就会爬到他身上,可是能前几天他把他扛到肩膀上半天,翔翔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吧。

果然翔翔胖胖的小身子又要爬到他的肩膀上,初夏一把扯下来:“什么时候走啊。”

古天翊摸了摸翔翔细嫩的小脸蛋,然后又低头亲了亲自己的妻子:“马上,因为那边战况十分紧急。”

“那你要小心了。”她眼中有些忧虑,本来想告诉他一些事情,看来要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才告诉她了。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晋辉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古天翊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自己的妻儿:“丫头,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初夏点点头,有话哽咽在喉咙间却吐不出来,她不想哭哭啼啼的和自己的丈夫告别,这样他会担心她的。

他刚转身要离开,突然翔翔张开大嘴哇哇的哭起来,初夏急忙哄着他:“翔翔乖,不要哭啊。”

可是今天的翔翔却好像不愿意做乖宝宝扭着胖胖的小身子张开小胳膊看着自己的父亲,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古天翊看到自己儿子可怜的小模样,心软的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摸着他黝黑的小头发:“翔翔不哭,爹爹会很快就回来的。”他低头轻哄着。

果然翔翔不哭了,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初夏看了一眼:“你快点走吧,翔翔一会就好了。”她不能托他的后退。

古天翊把安静下来的翔翔放在她的怀里,可是刚要转身离开,翔翔好像预感什么一样,又开始大哭起来,初夏急忙拍着他:“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你快点走。”她说完急忙向屋里走去。

可是翔翔拼命的在她的怀里挣扎,好像要蹦出她的怀抱一样,突然大喊了一声:“爹爹。”

这一句爹爹彻底让两个人震惊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古天翊高兴的走过来拉着自己儿子的小手:“儿子,你在叫一声。”

“爹爹。”翔翔眼泪含在眼圈里,小模样十分的可怜。

过了许久,晋辉的声音在门外再次响起:“王爷,时间到了。”古天翊看着自己怀里的儿子咬了咬牙将他放在初夏的怀里:“丫头,我必须走了。”

初夏抱着孩子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孩子和祖母的。”他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妻子十分的聪明。

他终究没有告诉这次战争的凶险,他也没有告诉初夏他临行之前和皇上的对话,这次的破釜沉舟,也许会激怒皇上,也许让他像当年一样对付自己父亲那样对付他,可是他不仅是初夏的丈夫,还是一个儿子,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将来的路十分的艰难,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好想把母子两个人深深的刻在心里,然后才转身离开。

身后儿子哭声又再次响起,他还能听见初夏哄孩子的声音,可是他却不敢回头,害怕一回头心软的不肯去前面血腥的战场了。

在古天翊走了第十天,朝廷传来了战况大捷的消息,镇南王到边境的第一天就拿下了南疆攻陷的一座城池,如今正在攻打第二个城池,当年古家军的神兵天将的威名又回来了,可是这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朝廷却传来另一个消息:“皇上已经陷入昏迷。”

如今的太医院焦头烂额,王大人看着初夏:“初大人,你看皇上得了是什么病。”

什么病?

如今她也不知道了,皇上的脉象很平和,丝毫不像得了病的人,可是就是呼呼大睡,似乎还睡的很香甜,几次还打着鼾声,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看到她也没有办法的样子,所有的太医也垂头丧气起来,王大人看着一屋子的太医:“各位,大家觉得皇上得了什么病?”

“皇上脉象平和,口中没有异味,根本就是在睡觉啊。”一个太医说道。

“可是皇上已经睡了三天了啊,如何不醒啊。”王大人也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太监走进来看着一屋子乱转的太医说道:“宜贵妃想请初大人过去一趟。”

初夏急忙提着药箱子看着王大人:“大人,臣去看一眼。”

王大人急忙挥手:“快去吧。”说完他也跟着初夏走了出来:“初大人如今皇上昏迷了,你和宜妃感情好,你要好好的打听一下朝中的事情啊。”他的眼神里满是忧虑。

他的担心如今恐怕是朝中每个人担心的事情,因为皇上没有立新君,今天的朝政是太后打理的。

“嗯,我知道了,王大人放心。”初夏说完急忙跟着小太监往宜妃的宫殿走去。

卓琳看到初夏来了急忙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这事情不妙啊。”初夏急忙捂住她的嘴看了看周围拖着她走进一个小暗阁里。

这个暗阁子是那场大火以后,宜妃无意中发现的,后来为了和初夏说些体己的话就悄悄留下的。

初夏皱着眉头小声的说道:“以后,可不要这样鲁莽了,现在皇宫里的形势不妙,你要格外的小心。”

宜妃连忙点头:“哎呀,姐姐,我这不是急的吗,你可知道太后今天上了早朝以后回来就在也不让任何见皇上了。”她的话让初夏心里一沉,看来这个太后是要行动了。

初夏心里一阵猛跳,那种古天翊临走时候那种诡异的预感让她终于找到了苗头:“妹妹,最近不要离开你身边半步知道了吗?”

“嗯,奶娘就在暖阁里,大哥也帮我在附近安排了暗卫,只要谁要抢走我的孩子,我就和他拼命。”但凡当了母亲的人,都会把自己的孩子视如自己的生命。

“姐姐,你觉得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不对的吗?”宜妃看到她紧缩眉头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一阵阵的发紧。

“这次边境发动战事,我就感觉不对劲,两个国家一个在西一个在南,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联合起来呢,这其中一定有人暗中联络两个国家的。”初夏将心里惴惴不安的想法说出来。

“你说有人想改朝换代,姐姐这要怎么办啊,如今皇帝已经被控制住了。”卓琳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初夏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们要想办法见到皇上,还有我们要看太后最后怎么做,所以你现在要尽快的见到皇上,看他知道了多少。”她的语气格外的凝重。

“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想办法见皇上,姐姐,太后对你恨之入骨,你也要尽快的给自己想办法。”初夏点了点头。

上书房里太后半卧在龙椅上,她身边站着未知,他白皙的面容浓眉入鬓,略微有些单薄的嘴唇勾勒淡淡的紫红色,嘴唇上的胡须已经全部脱落,留下青色的痕迹,估计在等一些时日,那青色的痕迹也会变淡了,他右边黑色的面具变成了白银色的,让人感觉他十分的阴冷。

他冷笑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浑身是血的包公公,声音有些阴柔:“包公公,我在问你一遍,皇上的玉玺在什么地方。”

包公公抬头看着未知,裂嘴一乐,只是一张嘴流出鲜血来:“玉玺,未知啊,我们这种没有根的人,根就是主子,你说我的根没了,还能把自己的主子弄丢了吗?”

未知的脸上开始抖动起来,他大吼着:“谁和你一样,你给我闭嘴。”自己变成如今这个模样都是被屋子那个人所赐。

“包公公,既然说你是不肯说出皇上的玉玺在什么地方了,你以为哀家没有办法了吗?”太后拉着未知的手让他不要这样激动。

“太后,皇上是你幸苦扶植起来的,我老包从十几岁就跟着皇上,看着太后和皇上如何的血雨腥风,太后你真的要为一个这样的男人背叛自己儿子吗?”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太后。

“他不是我儿子,哪一个儿子会有杀自己母亲的念头,哀家要他明白不管他做多少年的皇帝,哀家要他记住是谁给他的皇帝,你还是把玉玺交出来吧。”太后耐心的诱哄着他。

“我没有,皇上的心思那样诡秘,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眼神里视死如归。

“你。”太后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狠厉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包公公,如果你在说,哀家会让你尝尝十八道酷刑的滋味。”

“哈哈,老奴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都经历了,就是没有尝过那十八个酷刑的滋味呢。”他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嘲讽。

“把这个老奴才带下去,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巴。”未知冷冷的吩咐着。

包公公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急忙的禀报:“太后,南方边境捷报,镇南王又攻陷两个城池。”

“什么。”未知听到这个消息眼神里出现一抹愤怒,他拿过密信打开越看越气急败坏,他狠狠的把捷报扔在地上:“这些饭桶,这么轻易就败了。”

太后悠悠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样下去,估计不出半个月古天翊就会回来了。”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半个月足够了,边境的消息一般都是通过朝廷来的,如果我们把这个捷报压下去,说南方边境吃了败仗,在假传消息说镇南王身负重伤,阵亡,你说镇南王府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呢,到时候我们想杀几个初夏抄几个镇南王府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太后听到他的想法点了点头:“嗯,这件事交给你了,等到镇南王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妻离子散,那么他会把所有的痛恨全部加诸在皇帝身上。”

未知淡淡的笑着:“太后英明。”他眼神冰冷起来,自己如今都是初夏害的,还有那个躺在床上一直呼呼大睡的暴君,他毁了他,那么就不要怪他无情了,他要毁了他的国。

他的笑容更深了,慢慢的跪在太后身边给她按摩着太阳穴:“那太后,臣现在就去镇南王府去传消息了,就说镇南王吃了败仗阵亡了。”

太后笑了笑:“好,就说阵亡,我看那个女人伤心过度的样子,死了儿子如今又死了孙子,哈哈。”她的眼睛里带着没有人看到过的嫉恨。

未知冷冷一笑:“听说镇南王府的财力富可敌国呢,不如趁着这次,高太尉可以重新把自己的钱财拿回去,也许还会得到的更多。”

太后微微一笑,她捏了捏他细嫩的脸颊:“嗯,这是一个好主意,哀家就喜欢看这种家破人亡的戏码呢。”

太妃自从知道自己的孙子去了边境,就看看天天把自己关在佛堂里,保佑自己的孙子平安归来,因为看到自己儿子变成那个样子,心里十分愧疚,所以如今几乎足不出门,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只想看到儿子恢复以前的模样就闭上去黄泉了。

初夏回到王府的时候,走进太妃的院子听到院子里木鱼的声音心里安心了不少,可是如今朝廷的形势,她必须打扰太妃这样的安宁。

她慢慢的推开门,露出淡淡的笑容:“祖母,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太妃看到初夏来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能怎么样,一把老骨头还算无病无灾的。”说完重重咳嗽了两声。

初夏看了她脸色十分的苍白淡淡的笑着:“祖母,今天朝廷传来捷报,说翊哥的战事十分的顺利,如今已经攻破了一个城池呢,相信不久,他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就好。”太妃的眼中带着喜悦。

两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流水脸色十分不好的走进来,她看了一眼初夏:“王妃,我有事情禀报。”

太妃看到流水的模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流水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如今这王府里没有外人了。”

流水眼神有些犹豫,初夏淡淡的笑着:“流水你说吧,你这个样子不让祖母听见,估计她心里也会忧虑的。”

太妃点了点头:“莫非你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不管用了吗?”

流水急忙摇着头:“不是的,太妃,是这样的,那个未知来了。”

太妃如今一直足不出门,对这个未知并不知道很多:“这个未知是谁啊。”

初夏淡淡的笑着,眼中满是嘲讽:“太后身边一个很得宠的太监。”

太妃满心的疑惑:“太后如今也重用太监了吗,我记得她对太监很防备的啊。”

“祖母,我出去看看,去问问他有什么事情。”初夏冷笑着,这个时候未知过来绝对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的。

“让他进来说吧,太后身边的太监来这里一定是带朝廷的消息,只是我很奇怪平日不是包公公传旨吗,怎么派这个人过啦啊。”她拢了拢头发,吩咐人把自己的龙头拐杖拿了出来,端坐在正厅的主位上。

未知走进正厅看到满头花白的太妃十分威严的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上前行礼:“未知见过太妃。”

“公公不知道太后传来什么消息呢。”太妃的一句公公让他浑身瞬间充满了怒气,他冷眼看着站起一旁冷笑的初夏,他浑身颤抖起来。

他脸上的刚才还伪装的笑容被太妃的一句公公全部破坏殆尽,他心里恨不得把初夏撕成碎片,想把这个镇南王府一把烧成灰烬,他带着浓重的悲伤:“是这样的太妃,如今皇上病重,所以朝政暂时由太后打理。”

“什么?皇上病重了,得了什么病啊。”太妃听到皇上病重的消息脸上满是惊讶,心里却震惊的是太后居然把持朝政了。

“呵呵,我也不清楚,连太医院都无法诊断出皇上得了什么病,太后大发雷霆,说养了一批太医都是酒囊饭袋呢。”未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初夏。

初夏笑着看着他,好像没有他刚才的冷嘲热讽:“未知公公,不知道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呢。”她也跟着太妃这样称呼他。

未知听到她的话,心里气的咬牙切齿:“一会我要说的事情就是害怕你还能笑的如此灿烂。”她的眉毛上扬好像根本不为所动一样。

太妃冷冷的问道:“公公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说吧。”她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个公公未免太有些傲慢无礼了,连包公公来到镇南王府都毕恭毕敬的,这个小公公有点太不知道深浅了。

未知冷冷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蜡油封的战报:“这是太后刚刚接到的战报,太后害怕太妃实在太难过了,就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镇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时候,被暗箭射中了心脉,已经阵亡了。”

“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太妃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颤抖着,如果不是坐在凳子上似乎要昏倒了一样。

初夏眼神也冰冷了起来:“你说什么,未知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心里却逐渐的冰冷了起来。

未知终于看到初夏惊惶无措的样子,他嘴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说镇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时候,中了暗箭已经阵亡了。”

“我的孙儿啊。”太妃满眼蓄满了泪水,初夏握着她的手,已经冰冷起来,她害怕太妃气急攻心急忙安抚说道:“祖母你先不要伤心,你还记得长公主也曾经用过这样的伎俩吗。”

太妃好像回想起来什么,急忙收起心里的悲伤:“公公,这消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谁报的丧。”幸亏初夏及时提醒她,不然真的中了圈套,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如何招到陷害的。

“这是战报,新发过来的,请太妃过目。”未知把战报递给太妃。

太妃颤抖的看着接过战报,突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未知看到这样场面心里一阵冷笑:“战报送到了,请节哀。”

几个人将昏倒的太妃扶了起来,初夏捡起地上的战报,她看到那解封的蜡油,冷冷一笑:“还请未知公公留步。”

未知眼神里露出一丝冰冷:“初夏,我警告你,我不是公公。”

初夏淡淡的笑着:“不是公公,怎么皇上对你施行了宫刑呢。”

“那还不是害的吗,你唆使初灵挑拨我和张元鹤的关系,让他去皇上那里诬陷与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惜我只晚了一步,那初灵和张元鹤已经消失了。”未知恶狠狠的瞪着她。

“呵呵,公公口说无凭啊,你说这些事情,你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你说的话,我难免不怀疑真实性,你的这个战报是不是真的,我现在也很怀疑。”这解封的蜡油分明是不久前盖上去的,肯定不是在边境处盖上去的,因为蜡油还十分的柔软,和那种长途跋涉的经过风吹干裂的蜡油是不一样的。

未知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死鸭子嘴硬,听到自己丈夫死了,你不敢相信是不是,那好我今天带来一个送信的士兵你问问他吧。”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士兵的走进来,他走进来看到初夏立刻跪了下来:“王妃,王爷被暗箭所伤已经阵亡了啊。”他一边哭着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眼泪。

初夏冷冷看着这个士兵:“你说的可是真的吗,王爷阵亡了,你却穿着红色的斗篷,却到我这里嚎啕大哭的来报丧,你还真是会演戏呢。“

士兵听到她的话,脸上一阵惶恐:“王妃,属下是得到了王爷第一个消息,晋辉大人急忙让属下过来送战报还来不及换上丧服啊。”

未知冷冷的说道:“这个是士兵为了送战报,累死了许多战马,两天两夜不曾睡过觉,那里有什么时间换丧服呢。”

“哈哈,未知你这个谎言实在是太过荒谬了,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不相信的谎言,因为我和翊哥有秘密的通信消息,昨天他还给我送信说已经攻陷了第二座城池了,如今正在修养准备一举歼灭剩下的城池,可是怎么你就得到了他阵亡的消息呢。”初夏的话让未知脸色沉了下来:“反正我的战报已经送了过来,信不信由你。”未知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未知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慢慢走过来低头看着他:“我相信你是古家军的人,只是你竟然背叛了古家军到这里谎报军情,来人啊,把这个人抓起来,砍下他的头颅挂在城门处示众,我到要看看以后还还会谎报军情。”她的声音里满是威严。

士兵听到她的话惊慌起来,他求助的看着未知,可是如今未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里开始慌乱,不都说镇南王夫妇感情极好,一个女人听到自己丈夫阵亡的消息竟然如此的冷静,她还是不是女人。

士兵大声的喊着:“王妃,属下说的是真的啊。”

“还不把这个叛徒压下去。”她大声的喊着。

两个侍卫走上前架起士兵就要往外走,他看着原先和他保证过的未知竟然好像哑巴一样,他心里明白了,这个未知就是把他当成替死鬼了:“王妃,我说实话。”

初夏冷笑着看着春梅:“太妃醒了吗?”

“嗯,服用了王妃的药,刚刚醒了过来,把他压进来吧。”初夏将那士兵压进了太妃的寝室里。

那士兵看到太妃急忙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太妃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的,小的本来是八王旗下的新古家军,如今整合在镇南王古家军的麾下,因为生性懒散,被王爷驱逐出古家军部队,因为对王爷怀恨在心,所以才听了未知大人的吩咐,谎报军情的,太妃饶命啊。”

太妃半撑起身子来问道:“那你说镇南王如今怎么样了。”

“小的只听说,王爷的军队势如破竹,已经攻陷了第二城池了,估计还有半个月就能回来了。”士兵的话让太妃明显松了一口气。

士兵跪爬着向太妃:“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太妃冷笑着:“你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就到我这里谎报军情,你可知道你这一个谎报会给我们镇南王府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你可知道你得罪了我们镇南王府,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初夏冷冷的说道:“拉下去,砍了他的脑袋示众,我倒要看看以后还会在谎报军情。”

两个侍卫将哭天喊地的士兵拉下去,那士兵还在哭喊着:“我是冤枉的啊,是未知和太后让我这么说的啊,未知大人,未知大人。”只是他口中的未知大人已经不知道了去向。

太妃叹了一口气看着初夏:“幸苦你冷静,不然也不知道那太后如今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初夏笑着拉着坐到她的身边:“祖母如今京城里正是多事之际,不如你去山里躲避一段时间,等到翊哥回来的时候,你在回来,正好,翔翔如今正是学说话的时候,祖母带着他转一转。”自从翔翔那次叫了爹爹以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无论初夏再怎么逗弄他,也不肯再说一句话了。

“嗯,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如我们一起上山吧,等到翊儿回来的时候,让他去接你吧。”太妃也感觉这段日子京城的不太平。

“祖母,我答应了翊哥,我要这里等他的,再说太后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她这是要冲着我们镇南王府动手了,所以我要留在京城了听消息,以免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啊。”太妃突然明白了初夏的意思,她是把她和翔翔都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独守王府。

“我不走,当年先皇临终的时候曾经给了我一道密旨,他早就说过太后将来会有异心,让我得而诛之,我在这里她还有一个忌惮,至于翔翔,你让一个亲信保护着,如果将来真的有异数的话让她抱着孩子离开。”太妃说完这些话,眼中满是坚定。

初夏点了点头:“既然祖母这样决定了,那祖母就让我们一起守护王府吧。”

太妃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如今就是不知道皇上那边怎么样了,听那个未知公公的说的话,好像这皇帝的病他很清楚一样。”

初夏听到她的话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皇上的病是有人下毒呢。”

她笑着转身说道:“祖母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青弟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

初夏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流水急忙走了过来,她表情有些古怪,可是眼睛里却有着兴奋的光芒:“王妃,那个,嗯,刚才收到了楚国皇帝的信。”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呵呵,我当时我们流水将军是怎么了,原来是收到了梦中人的信呢。”流水被初夏的打趣弄成一个大红脸,她从袖子拿出一个黑色的小锦囊:“王妃不要取笑我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哪里会喜欢我一个武墙弄棍的粗人呢。”她眼神里有些无奈,她心里明白这份相思不过是一份单相思罢了。

初夏本来想告诉她,爱情面前不分高低的,可是如今镇南王府额形势岌岌可危,实在不是谈及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打开黑色的锦囊里面只有一个僵死的知了,流水皱着眉头:“咦?楚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呢。”

初夏看着手上的知了将她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着慢慢的说道:“他是告诉我,这南方和西方同时发动战事,其中的联络人就是未知,看来这个未知不除,我们镇南王府根本不能得到安生啊。”

流水叹了一口气:“只是如今太后如此宠爱未知,我们要怎么除去他呢。太后如今把持朝政,皇上昏迷不醒,朝廷如今无主啊。”

初夏眼睛一亮:“对啊,如今你朝廷无主啊。”然后她嘴里念叨着流水刚才的话,朝廷无主啊。

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大殿的龙椅上空无一人,龙椅后面垂着紫色的水晶珠帘,阳光照射到珠帘上散发出摧残的光芒,她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严:“皇上依然没有醒过来,各位爱卿,谁有什么良药让皇上醒过来啊。”她的话音刚落,大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叹声。

“唉,众位爱卿,你们是国家的栋梁,如今朝廷动荡,这个时候要好好的处理朝廷事物才是,也让哀家这把老骨头好好歇歇啊。”她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请太后保重凤体。”站在大殿里的重臣们齐声说道。

“嗯,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报吗?”太后的声音十分的温和。

“臣有事禀报。”姜容青一身官服,只是右胳膊上带着一个黑布,好像是在给谁戴孝。

“姜爱卿,你这是给谁戴孝啊?”太后脸色凝重起来。

“臣这是给我哥哥镇南王戴孝呢,昨天未知大人带着一个士兵来我们王府报丧,说我哥哥已经阵亡了。”姜容青的话好像一个炸弹一样将整个大殿炸的嗡嗡响起来。

太后的脸上沉了下来:“姜爱卿,你这是什么话,昨日未知已经告诉哀家这件事情了,他也说这是听信小人的误报了,你怎么还这里妖言惑众。”

姜容青垂头丧气的说道:“回禀太后,虽然太妃不相信那士兵的话,可是我们却实在担心哥哥的安危啊,如果我哥哥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那么古家军群龙无首啊,势必会战败,那南疆人势必会大肆进攻我们天朝国,如今我们的皇上昏迷不醒,太后身体不好,所以请太后找出一个皇子来代理朝政。”

姜容青的话让朝廷一些大臣全部站出来:“对啊,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还请太后找出一个皇子来代理朝政。”

“你们什么意思,找皇子代理朝政,你们是觉得皇上醒不过来吗?”太后愤怒的走出珠帘冰冷的看着大殿里站在的大臣。

“哼,你们放心,哀家会让皇上醒过来的,今天哀家累了,你们退下吧。”她不等太监说退朝就已经惊慌的离开大殿。

太后脸色不好的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嘴里大骂着:“都是一群乱臣贼子,皇上还没有死呢就要立什么新君,哼。”虽然她控制皇帝,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听到今天早上大臣们都要拥立新君的声音,她心里也不好受。

“太后娘娘,今天的事情是姜容青挑起来的,我觉得这个事情和初夏一定有关系。”未知声音冰冷,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诡异的光芒。

“初夏,又是初夏。”太后面容扭曲的有些狰狞。

未知冷笑着:“我倒觉得这次初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哦,怎么讲。”这是这段日子以来,未知第一露出这样得意的笑脸。

“既然大臣们都盼着皇上龙体康健,我们就用这个事情来给皇上找治疗病痛的药啊,听说那初夏是闰年的六月初六生辰的人,她的血可以能治百病的。”未知阴冷的笑了出来。

太后眼睛也亮了起来点了点头,刚刚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嗯,果然是个好主意,等以后你杀了初夏,哀家就封你为天朝国的第一天师。”

未知眼睛一亮,第一天师是他这辈子的心愿:“谢太后。”

太后笑着点头,然后疲倦的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段日子哀家每天处理朝政真是累死了,你过来给哀家按摩按摩太阳穴。”她的手软软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未知看到太后那苍老的面容不觉得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半搂着她的肩膀坐在软塌上,太后微微眯着眼睛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未知啊,哀家胸口有些难受,你在揉揉胸口。”她握着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胸口上。

那轻柔的按摩让太后有些情动,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未知悠悠的说道:“哀家刚入宫的时候经常偷偷跑到藏经阁里看一些皇家的野史,我记得看到过一个史官十分得宠于先祖皇帝的长女,当时那公主已经八十岁高龄,那文官也是她的入幕之宾,那书上写的事情看到我脸红心跳呢,还说那男女之事,十分驻颜长寿呢,等事情结束了,哀家也想尝尝这个驻颜之术呢。”

未知听到她的话,按摩的手停了下来,如果将来太后真的要找什么入幕之宾的话,那自己的地位岂不是会不保,他笑着低头在她有些苍老的脸上亲了一下:“太后,我也能伺候您呢。”

“你?哈哈,别逗哀家了,你怎么伺候。”她眼神里轻蔑好像一盆冷水将他浇一个偷心凉,他浑身颤抖起来。

太后也感觉到他的颤抖,不觉得皱了皱眉头坐了起来:“未知啊,你以后是哀家的谋士,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你看你这个酸样,还真像一个太监,你虽然没有了根,但是哀家还真不想你和宫里太监一样,越来越女气。行了,你下去吧,哀家累了。”

太后的话让未知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看到太后真的是有些疲惫了,不由的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心里将那个皇帝恨的吃了他的肉一般,如果不是他,自己哪里会有这样的羞辱呢。

初夏从皇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自从上次有人传假消息说古天翊阵亡的消息,太妃意思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不在闭门拜佛,只要初夏不在府上,她就会打理王府里的事情。

初夏回来的时候,太妃正在教翔翔认字,其实不到一岁的孩子哪里会有认知能力呢,但是太妃却一如既往的教他。

她将官服换了下来,太妃抱着翔翔走到她身边:“今天朝中情况怎么样了,皇上还没有醒吗?”

初夏笑着接过孩子:“没有,不过我估计过不多几天,他就会醒了。”

太妃点了点头:“晚上,我叫了你舅舅和你青弟过来吃饭,如今朝中的事情的你们还是商量一下。”

晚饭的时候,姜容青满脸兴奋的走了进来:“嫂子你今天没有看到太后的脸变的有多难看。”他一直在朝中谨慎,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可是并不代表他不想一直这样默默无闻,今天的举动让很多大臣重新认识到了这姜容青。

“哼,你现在觉得痛快了,如今太后把持朝政,小心她报复你。”舅舅因为上次和初夏有了冲突以后,一直对她保持距离,但是却不敢做什么冒犯的事情了。

“父亲,你还没有看明白吗,虽然说太后保持朝政,但是大部分的朝政都是那个未知说的算,如果我们在不说话,将来朝廷还不是那个未知的,嫂子告诉我这个事情,才是保护朝廷,太后如今是被那个宦官哄骗了。”姜容青和自己父亲讲述着自己的道理。

春梅走进看着初夏:“王妃,宜妃派来一个宫女来了,说有东西交给你。”

“快点让她进来。”这个时候卓琳派人过来一定有事情要告诉她。

一个穿着寻常百姓衣服的女人走进来,她毕恭毕敬的走到初夏面前:“参见王妃,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香莲,今天宫里来了南方的水蜜桃,十分香甜,娘娘让奴婢送过给王妃尝尝鲜。”她说完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锦囊交给初夏。

“多谢你了,春梅给香莲装十个银子。”香莲眼睛一亮,这银子的成色虽然没有银子成色好,但是镇南王府的银倮子雕刻的十分精美,有十二生肖的还有各色花样子,初夏也只是用这些东西来打赏宫里的人,一时之间在皇宫里刮了一阵收藏镇南王府银子风潮。

宫女拿着十个模样各异的离开王府,初夏打开锦囊里面过着放着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太妃皱着眉头:“往常宫里面送东西都是一箩筐的送,今天怎么就送一个桃子。”

姜容青担心的说道:“桃,逃,宜妃是让嫂子往南方逃跑,她的意思是不是让你去南方找大哥啊。”

初夏的目光清凉如水:“看来太后要对我下手了。”

太妃脸色一白:“初夏,如今宜贵妃让你跑,你就跑吧。”

“我不走,翊哥让我等着他,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再说我就算跑了也难保不会被太后暗杀,不如我在王府里等着看太后她要拿我怎么办。”她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姜容青看着她心里不觉得一震,如今这样的局势这个女人居然这样临危不乱,不觉得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初夏笑着:“哎呀,我都饿了,大家吃饭吧。”

姜容青有些忧虑的看着她:“嫂子,这王府如今不安全,你现在还来得及离开。”

“不用了,太后要想杀我的话,也得能杀的了我,只是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情,你就带着太妃和我的儿子从密道里出去,找你大哥就好。”初夏已经将计划已经告诉了他。

姜容青的脸上从来都没有严肃,他的声音颤抖:“嫂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外祖母和翔翔的。”

“嗯,我相信你,好了大家吃饭吧。”初夏笑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信任。

这顿饭吃的有点压抑,每个人心情都十分沉重起来,饭还没有吃完就听到外面有匆忙的脚步声。

流水冲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惶恐,太妃知道流水不是不守规矩的人脸色不好的问道:“流水这是怎么了。”

“太妃,禁卫军把我们的王府给围上了。”流水的话让屋子里的人全部站了起来。

“来的竟然这么快,我还以为会是明天呢。”初夏冷冷的笑着。

姜容青有些担心的说道:“嫂子,不如你带着太妃和翔翔离开吧。”

舅舅浑身颤抖的看着太妃:“我们如今怎么办。”

初夏淡淡的笑着:“青弟,按照原计划吧,你和太妃和舅舅先不要出来,流水在院子里随机应变,如果看事情不妙把密道打开,你们都离开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啊。”她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的走出屋子外面。”

初夏走出来看到未知淡淡的笑了笑:“未知似乎很喜欢我们镇南王府呢,这么快又来了呢。”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惶恐。

未知冷笑了一声,慢慢展开圣旨:“太后懿旨,王妃跪下来接旨意吧。”

初夏听了不得不跪在地上说道:“臣,接旨。”

未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银色的面具闪着冰冷的光芒:“皇帝昏迷不醒,宣初夏即可进宫为皇上诊病。”

初夏慢慢站起来看着他:“哦,原来是让我进宫啊,那未知公公带着这些士兵将我的王府围上是什么道理。”

未知冷笑着:“当然是害怕初大人抗旨不尊,初大人走吧。”

初夏跟着未知离开王府却看到禁卫军却没有撤退,她皱着眉头:“未知公公,你这是何意,我已经跟着你去皇宫里,为什么这些禁卫军还要围着王府呢。”

“初大人也许是知道皇上病重,太后知道大人医术了得,这次皇上的病得的十分突然,太后听说民间有一个奇方说是闰年六月初六的血可以医治百病,所以太后想借用你的心头血来救皇上。”他的笑容里有几分得意。

“呵呵,看来太后是想用我的性命来威胁镇南王府,如果我不同意那我王府里的人都得受到威胁是不是?”初夏笑着看着他。

“呵呵,初大人是聪明人,请吧。”未知冷笑着看着一脸淡雅的初夏。

“这个方法是未知公公提供的吧,不过还真是老套呢。”初夏冷冷一笑,不过这招数还真是挺毒辣的,为了国家她不得不舍身,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么自己的家人就会受到牵连,反正怎么样都会死,她突然明白了未知为什么要发动这次战争,第一他可以控制皇上第二他可以借着给皇上治病,制造混乱,杀了她。

初夏跟着未知走进皇宫的时候,太后正坐在景仁宫的前殿,两旁站着的不是宫女和太监而是身披铠甲的禁卫军。

看来这是做好了初夏要反抗就挖心取血的准备了,她冷冷的一笑看着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太后:“臣叩见太后,不知道太后召见臣有什么事情?”

太后听到她的话嘴角抽搐了两下:“初夏啊,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数日,你们太医院的人却束手无策,所以哀家就命令未知寻遍天下神医,听说只要用闰年六月初六出生的人方能让皇上初醒。”她脸上带着微笑。

“宜贵妃驾到。”初夏还没有回答就听到外面有人通禀的声音。

卓琳急急忙忙的走进,满脸担忧的看着跪在一旁的初夏,然后才跪在地上给太后行礼:“臣妾叩见太后娘娘。”

“卓琳啊,这几日哀家听说你每天都来看皇上,这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哀家看满后宫的妃子你对皇上感情是真心的。”太后淡淡的笑着。

“皇上病重,臣妾理应当多关心一下。”卓琳不卑不亢的说道。

“嗯,宜贵妃的这份真心哀家将来一定会告诉给皇上的。”太后淡淡的笑着十分的欣慰。

“多谢太后。”卓琳看了一眼初夏眉头皱了起来,心里却七上八下,她今天已经听到了太后宫里的消息说太后要制裁初夏,她也送了信了,怎么自己的姐姐还在这里呢。

“宜贵妃啊,今天未知告诉哀家只要闰年六月初六出生的人才能救活皇上。”卓琳抬头慢慢问道:“哦,不知道如何救呢。”

太后淡淡的笑着:“只要喂给皇上喝掉这个人七天七夜的心头血,他就会好转的,正好你的姐姐就是闰年六月初六出生的人呢。”

“什么?太后,取出心头血那是非常疼的,还要取七天七夜,那不是要我姐姐的命吗?”卓琳脸上露出了恐惧。

“哼,刚才你还说对皇上真心真意呢,只要要你亲人的命你就这样不愿意,看来皇上是白疼你了。”太后脸上露出生气的模样。

“太后,这些事情都是谣传,一定不是真的。”卓琳惊慌的看着跪在一旁的初夏:“姐姐你到是说话啊,你也是太医,你快点求太后饶了你的命啊。”

“呵呵,妹妹你还真是天真,太后已经软禁镇南王府了,我如何辩解呢。”她神清气爽的看着她,那模样让太后十分的生气,脸上却露出十分惋惜的模样:“哀家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如今朝廷里拥立新君的声音很高,可是哀家想着皇上一直没有立下储君人选,哀家就想着想尽办法来救治皇上啊。”

初夏淡淡的笑着:“皇上一定能康复的,只是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多日,可是太后却不让太医院的人看病,今天却说要取我的心头血就能治疗皇上的病,不知道是哪位神医说的,臣略知医术一二不如把那神医找出来,让臣见识一下。”

太后脸色一沉:“那神医是世外高人,只是和哀家说了这个方法就匆匆离开了。怎么你不肯吗?”她的话刚说完身旁的带刀侍卫全部拔出大刀出来,似乎只要等到太后的命令就把初夏砍了头。

卓琳连跪带爬的来到太后的面前:“太后,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来的,请太后开恩啊。”

“哼,贱人,皇上平日里对你不薄,如今有了救治皇上的方法你却这样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不想让皇上永远这样昏迷下去啊。”太后冷冷的瞪着她。

卓琳急忙摇头:“太后不是这样的,皇上待臣妾极好,只是皇上如果醒来知道他的命是喝了别人的血才会好的,心里一点会愧疚的,太后请三思啊。”

“咦,哀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你对皇上如此情深,不如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太后朝着未知丢了一个眼色,一把匕首放在卓琳的面前:“哀家想取心头血的这件事情让你来取是最合适不过的,这样才能表达你对皇上的衷心啊,等皇上醒了,哀家一定会把你大义灭亲的事情告诉皇上的。”卓琳看着那匕首不断的摇头,自己如何也不能杀了一直帮助自己的姐姐啊。

“呵呵,太后娘娘,我妹妹向来心慈手软的,连一直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哪里有太后娘娘杀伐果断呢,不就是取心头血吗,容易。”初夏说的十分云淡风轻,好像待会取的不是她的心头血。

“姐姐。”卓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以为她一定是被太后要挟了才会说出这样的疯话来。

太后听到她的话不觉得脸上也十分诧异,想着待会如果初夏反抗的话,她就一刀砍了她:“嗯,初夏啊,哀家就是喜欢你这个性子,爽快,不用哀家费力了。”

“相信未知大人已经听说过我取了心头血救我家王爷的事情吧。”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她冷冷的看着未知。

“是啊,当初镇南王那样重的病都用你的心头血救活了,皇上的病你也一定能治。”未知心里想着,七天七夜的心头血到时候她疼也疼死了。

“可是臣有一个请求,就是我要见一见皇上,看看皇上到底是昏迷不醒,还是招人陷害呢,如果是招人陷害的话,就算是我取了心头血,就算是我死了,太后你以为你还能控制朝政吗,我已经给我们家王爷去了信了,如果我枉死了,你说我们家王爷会不会放过你呢。”太后脸色沉了下来,生气的大吼着:“大胆初夏,你想造反吗?”

“宦官当道,太后囚困皇上,太后娘娘你说我们两个到底是谁造反呢。”初夏的声音里满是威严:“太后娘娘你可以要了我的命,不过我们家王爷也可以有理由解救出皇上。”

“哈哈,初夏,哀家突然觉得如果要杀了你,会寂寞呢。”她无可奈何的笑着,可以嘴角的笑容十分的冰冷。

“好,哀家就让你看看皇上,如果你救不了皇上的话,那就不要怪哀家无情了。”太后无可奈何的答应了她。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向寝殿走去,皇上十分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面颊红润,嘴里依然发出轻微的鼾声,好像正在睡觉一样。

初夏走上前拿起皇上的胳膊慢慢诊脉,脉象十分的平和,根本没有任何的异象,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皇上根本不是种了百日醉的毒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一直昏迷不醒呢。

“姐姐。”卓琳慢慢走进寝殿,眼神里满是担忧。

初夏回头看到卓琳身后站在太后和未知,两个人表情却十分诡异,好像生怕初夏能救醒皇上一样。

“宜贵妃你帮我把皇上扶起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未知大喊着:“初夏,你干什么,皇上是龙体,怎么敢轻易移动。”他眼神里恍惚起来。

“帮我一把。”初夏如今更加肯定未知一定对皇上动了手脚。

卓琳也不再听从太后的话刚要上前,太后急忙拉住卓琳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大胆,她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吗,皇上乃是龙体是不能移到的,还不给我压下去。”

那耳光极其的用力,卓琳一个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跌到在皇上的身上。

扑…咳咳…

卓琳的身体一下子就压在了皇上的胸膛上,让睡梦中的皇上呼吸受阻不断的咳嗽,嘴角边流出许多类似银耳的东西。

初夏眼睛一亮:“卓琳,快,把皇上扶起来。”卓琳也不管太后的震怒急忙拉起皇上,初夏用力的拍打着皇上的后背。

皇上嘴里越来越多的银白色的东西吐了出来,直到初夏在敲打他的后背吐不出任何东西来两个人才把他放在床上。

初夏拿起皇上身上的秽物闻了一闻:“百日醉。”

这百日醉是一种毒药可是却只能停留在身体里两天,中毒的人自然会清醒过来,可是这毒药混在银耳里却不容易被消化,所以会让人一直沉睡下去。

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昏睡让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将近六七天没有喝水进食他的脸颊有些凹陷下去:“朕,这是在哪里?“

“皇上你可醒了,哀家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太后一下子挤走了卓琳和初夏,不顾皇上身上的秽物扑到他的身上。

皇上眼神慢慢清明起来,他的眼睛里渐渐的燃起了火焰,他冷冷的笑着:“母后,多谢你如此关心朕呢。”他幽深的眼睛里泛着冰冷的光芒好像要洞穿她的身体一样。

“皇上既然已经苏醒了,那臣告退了。”初夏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太后冷冷的看着初夏:“初爱卿还多谢你将皇上的病痛治好了呢。”她有些气的咬牙切齿,为什么每次这个初夏都能转危为安呢,她心里怨恨未知如果不是他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这样可以更快的杀了初夏,可是她却将皇上救醒了,自己连控制朝廷的机会都没有了。

“臣早就说过,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会苏醒的,哪里会需要我一个妇人的心头血呢。”太后听了她的话心里不住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笑着:“呵呵,不过初爱卿的心头血也是灵药啊,如果将来皇上再有重病还是需要的,所以初爱卿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初夏眨了眨眼睛看着她:“怎么太后还希望皇上在中一次百日醉吗?”她的话让皇上顿时明白过来:“初夏你再说一次,朕中了百日醉?”

“皇上,你已经沉醉里七日了,这段日子都是太后替你打理的朝政呢。”初夏的一句话让皇上脸色阴沉下来:“母后你可真是朕的好母亲呢,朕不过就是中了百日醉你就迫不及待的上朝听政啊。”古家人有古训除非皇帝死了,女人才能上朝听政的。

“皇上那是因为你一直昏迷不醒,你又没有立储君,所以哀家才上朝听政的。”她的脸色有些不好。

“朕是没有立储君,可是朕还有很多儿子,用不着你老人家吧。”皇上咳嗽了几声,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他转身吩咐着:“包公公,给朕换一套衣服。“

可是他喊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包公公的身影:“包公公呢。”

太后脸色十分的不好:“皇上,包公公因为家中有事,哀家已经让他告老还乡了。”事实上包公公受了酷刑已经奄奄一息了。

“母后是你老糊涂了吗,包公公是我从城隍庙里拣的,他根本就没有家人,你把包公公弄到哪里去了。”皇上用尽所有力气要推开太后,可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眼前一阵黑又躺在床上。

太后急忙说道:“皇上,你如今身体虚弱,还是不要激动的好。”她的嘴角淡淡的笑着,笑容十分的温和。

皇上浑身无力的看着太后:“皇上,哀家是你的母后怎么会害你呢,来人啊服侍皇上沐浴更衣。”几个小太监急忙拿出干净的衣服走上前。

初夏看到皇上的模样知道自己现在也不能帮皇上做什么了,她悄悄的推出宫殿却看到门口站着未知,他身姿挺拔冷冷的笑着:“初夏你还真是诡计多端啊,这次又让你成功的逃过一劫啊。”

初夏看到他这个模样,眼睛上下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笑。

未知心里已经被气的七窍冒烟了,可是看到她轻笑的模样,不由的问道:“你笑什么?”

“呵呵,我在笑你弄巧成拙以后,太后会对你如何呢,她会不会把你赶出去呢,唉,只是可惜本来想着功名利禄的前程,如今却落下一个残缺的身体。”她的声音里满是惋惜。

未知听到她的话眼神里满是恨意:“初夏你不要太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啊,我要你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下场。”

初夏的眼睛慢慢的往下移,蔑视的大笑着:“只是我在生不如死,你也不会在成为男人了。”

未知恨极了她的眼神,他被气的浑身发抖:“初夏,你一定要杀了你。“

“呵呵,杀我之前还是想想如何脱身吧,皇上如何能放过你啊。”未知听到她的话,脸色冷颤了一下,淡淡的笑着:“只是估计让初夏你失望了,皇上的饮食我从来不碰,就算如何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

“呵呵,我有什么好失望的呢,我只是害怕太后失望,皇上把你当成太后的替罪羊呢。”初夏笑着拉着宜贵妃离开大殿。

未知看着她的身影眼神里满是无限的恨意,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性子倔强,可是却又是一个那么通透的女子,他心里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就能被她看透一样。

卓琳跟着初夏走在皇宫的青石路上,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阿弥陀佛,姐姐你不知道刚才差点没有吓死我呢。”

初夏看到她右边脸上五指的巴掌印子心疼的说道:“你以后在宫里面要多加小心啊,小心太后破釜沉舟,如今你要靠着皇上这一边你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姐姐,只是你也要小心啊,那未知已经把你恨死了。”卓琳也嘱咐她。

“最近皇上醒了,会发现朝廷的不一样,还有包公公的失踪,估计她这段日子里不会找我麻烦了。”初夏淡淡的笑着。

卓琳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如今皇上已经醒了,可是身体还是很虚弱,你说太后会不会趁着杀了皇上,然后她谋朝篡位啊。”如今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脸上满是忧虑。

初夏淡淡的笑着:“她要是想谋朝篡位这次就完全可以毒死皇上的,估计是皇上给未知行了宫刑,给她气着了,她才会用了这个方法,毕竟皇上是她的骨血啊。”

“只是那未知恐怕要狗急跳墙了,所以这段日子你要每天去看看皇上,一旦他有什么身体不舒服,就过来告诉我知道了吗,如今我还不希望这个皇上死呢。”初夏往南方的方向望了望,她知道古天翊心里的一个结就是古家军的旧案,这个最大的主谋还有真心悔改呢,她怎么可能让他死呢。

皇上换好了衣服,太后端着一个碗清粥慢慢的说道:“陛下,你大病初愈,吃些东西吧。”她笑意盈盈。

皇上看着她的模样,眼神冰冷:“母后年事已高,这种喂粥的事情还是让下人来做吧。”

太后却盛了一勺子清粥来回吹了吹微笑着说道:“陛下,哀家就算是年事再高,你也是我的儿子。而且是天朝国有史以来最孝顺的儿子呢。”

儿子?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告诉皇上,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的母亲,就算做出在过分的事情,他也不能亲手杀了她,因为他是最注重声誉的皇上。

皇上听到她的话心里升腾起怒气,淡淡的说道:“是啊,这几天让母后担心了。”

太后看到皇上的样子淡淡的笑着:“陛下这个样子才是哀家的好儿子呢,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哀家帮你处理朝政不知道有多费心,还有担心你的龙体,真是茶不思饭不想呢。”

太后将勺子放在皇上的嘴边,可是皇上迟迟没有张嘴,太后皱着眉头:“陛下怎么又任性呢,怎么你怕这粥里有毒吗?”她淡淡的笑着将粥喝了下去:“怎么样皇上,哀家没有骗你吧,还是乖乖的喝下去吧。”

皇上警惕的看着太后,可是自己如今被她掌控着,只好慢慢的张开嘴喝下粥。

太后笑着点头:“这样才乖吗。”她说完又盛了一勺粥。

“母后你一定要这样对朕吗,为了一个太监,你就与朕翻脸至此吗?”皇上冷冷的看着相依为命数十年的母亲。

未知在走进大殿里的时候就听到皇上的话,悄悄的隐藏在黑暗之中,太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陛下,你为什么还这样看哀家呢,这多年了,高家为了你没有功劳却也是苦劳,可是你却那样毫不留情的查抄了高家的财产,让如今的高家落魄的如此狼狈,那未知又何罪之有呢,你竟然让他做了太监,你这是对哀家的侮辱。”她眼中慢慢升起了恨意:“哀家也不怕告诉你,你中的毒是哀家给你下的,可是哀家却不想你死,只是告诉你,哀家如今是没有权利了,可是我依然能左右你。”

皇上听到太后的话,他的浑身颤抖起来,可是他如今身体依然虚弱,可能下地走动都是困难的,他淡淡的笑着:“朕知道了,这段日子幸苦母后了。”

“这是哀家应该做了,对了,这段日子陛下身体依然虚弱不宜处理朝政,还是先有哀家为你处理吧。”太后的话让皇上眯起了眼睛。

他怒声说道:“母后,你不会谋朝篡位吧。”

太后淡淡的笑着,她苍老的手慢慢的抚摸着皇上的脸颊:“不,皇上你说错了,当年先皇曾经留下遗照,说哀家如果谋朝篡位的话就会诛杀我,哀家才不会那么傻呢,所以才留下你的命,让哀家帮着你处理朝政,这样那遗照就是一张废纸。”

“你,朕防来防去,却没有防备着你。”皇上气的咳嗽起来。

太后阴冷的笑着:“这是皇上逼我的,是你侮辱哀家在先,要灭了高家为先的。”她的眼神里满是恶毒。

皇上大声的喊着:“滚,你不是朕的母后,朕的母后不会这样恶毒。”

“呵呵,我恶毒,也不如把你的亲兄弟变成杀手来的恶毒,陛下这些招数都是跟着你学的。陛下好好养身体吧。”太后说完转身离开,她走到一处阴影处看到未知冷冷的说道:“还不快走,今天的事情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太后一直不言语的回到宫殿里,她疲惫的坐在凳子上:“未知,哀家头疼。”

未知知道今天没有杀了初夏,太后心里一定十分生气,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如今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了,靠山也就是太后了。

他上前弯身刚要抱去她,突然她睁开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打了他一个耳光:“你可知错。”太后手上的长指甲在他脸上留下了三个血道子,让他的脸火辣辣的疼痛,他跪在地上:“臣知错了,太后请息怒。”

“哼,废物,让你杀一个女人,竟然几次失手,哀家还留你何用。”太后声音十分的冰冷。

“臣有罪,臣一定想一个办法永除后患。”未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下去吧,这次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太后眼中流露出杀意,未知心里一颤,看来太后这次是真生气了,如果再失手估计自己的性命难保了。

初夏刚刚走出皇宫,一辆枣红色的马车慢慢行驶进皇宫内,那马车本来并没有什么稀奇,可是莫名的她就是觉得那马车里有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她。

初夏摇了摇头走进自己的马车,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心里沉了一下:“那双眼睛好像是长公主。”长公主因为没有守住皇上的地下钱庄所以这段日子她一直四处筹措银两。

直到她听说皇上昏迷不醒才敢回到皇宫里,这段日子她四处变卖自己的财产好不容易把那些银子凑齐了,可是如今自己剩下了只有那么一座空空的公主府了,这些都是那么初夏所赐。

太后头疼的躺在软塌上,心里十分懊悔,这个初夏竟然把自己和皇上的感情挑拨成这个模样,真是太歹毒了。

“太后,长公主回来了。”一个宫女禀报道。

“真的吗,长公主回来了,快点让她进来。”太后虽然和长公主有些意见不和,但是她们如今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初夏。

长公主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太后急忙上前迎接,眼睛里带着泪水:“长公主,你回来了啊,哀家可是把你盼回来了。”

“还不是我要把皇上交代给我的事情办好吗,我这是听说皇上昏迷不醒才回来看看。如今皇上醒了吗?”长公主一脸的关心。

“嗯,醒了,只不过皇上不知道听了初夏那个小贱人的什么话,对哀家十分的怨恨呢,长公主,哀家和皇上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如今看到皇上对我这样,我的心真的不好受啊。”太后说着说着流下了泪水。

“哼,我就知道那个初夏小贱人诡计多端,不过,你不用害怕了,我今天找到一个人,她可以让初夏声名狼藉。”长公主的笑容十分的诡异。

太后眼中放着亮光:“哦,长公主找到了什么线索。”

“还记得皇后吗,这次我无意中知道皇后前几天已经死了,她身边的一个嬷嬷如今在我的庄子上做工,我不经意听到一个惊天的秘密,十王根本就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她当天生下的是一个女孩子,皇后为了自己的后位就悄悄把自己的孩子和当初是丞相府正妻的孩子对换了。”长公主的话让太后满脸的惊讶:“这么说,初夏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啦,她竟然嫁给了自己的表哥对不对。”

长公主淡淡的笑了笑:“是啊,而且还是血亲,这种关系如果让外人知道你说初夏和镇南王还能在一起吗?”

太后点了点头:“长公主我就知道你的鬼主意是最多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初夏回到王府里的时候,禁卫军已经撤离了,走进院子她就看到太妃和姜容青两个人站在院子里。

“祖母这么冷的天气怎么站在院子里呢,快点进去,不要冻坏了。”初夏急忙迎了上去扶着太妃。

“嗯,如今宫里的形式怎么样啊,那个太后有没有为难你。”她上下打量她,生怕她有什么散失。

“我没事,皇上已经醒了,相信过一段日子就会好转。”太妃听到皇上醒了放心的点了点头:“皇上最少比太后明事理一些,我害怕如果皇上不醒,太后又听从那宦官的安排,到时候对我的孙子不利,那我就要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将那个老太婆从太后的位子上拉下去。”她的眼中里出现了少有的威严。

“祖母,你如今只要好好的保重自己身体,等着你孙子回来,看着你重孙子长大就好。”初夏淡淡的笑着,如今太妃的身体不好她不想让她太费心血。

“唉,我就是不知道如今翊儿怎么样了,自从那个未知在府上演了那一出戏以后,我心里老是惦记他。可是他却了这么多天也不给我们来一个信。”太妃想着自己的孙子一阵阵的发紧。

“祖母,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边关打仗哪里有我们这么舒服啊,估计翊哥如今可能是在最艰苦的地方打仗呢。”初夏听到姜容青的话,眼中满是感激朝着他点头笑了笑。

那样如星子一样璀璨的笑容好像一下把姜容青阴暗的心也照亮了,他只觉得耳朵根子一热,心里也跳的欢快起来。

“对啊,青弟说的对,翊哥如今在最艰苦的地方打仗呢。”初夏附和着他的话。

太妃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待会要多念几遍佛经保佑我的孙子啊。”院子里一片的祥和。

一大清早,初夏抱着翔翔喂饭吃,流水急忙跑进来:“王妃,十王来了。”

“十王这么早就过来了?”初夏有些诧异。

流水脸色有些不好:“可是十王好像受了重伤一样。”

“嗯,我出去看看。”初夏将孩子交给春梅,大步走出院子。

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十王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他的衣服上已经被染红了,眼睛微微张开,可是瞳孔已经散开了。

初夏急忙跑上前抱着十王:“你怎么了,十王,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十王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抓着她的手:“初夏你快点走。”

初夏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昨天有人告诉她逃跑今天十王浑身是血的跑来告诉她还是要逃跑。

“这些事情,我们慢慢再说,我们先把你的伤只好。”初夏命令人要把他扶进去,他的伤不轻,必须要尽快的治疗。

“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在伤了我的心脉,我已经活不长了。”十王淡淡的笑着。

初夏眼神一冷,才发现他心脏的地方有一个一寸长的剑伤:“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十王撑起最后一丝力量说道:“初夏,小心…”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手也慢慢垂到了地上。

“十王,天齐,天齐。”可是怎么呼唤,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初夏急忙为他诊断脉象,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已经不再生命的跳动,初夏脑子一片空白,眼前满是那个笑的温文尔雅十王,他总是笑着对她说:“不管如何,我总是站在你那一边的。”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他总是如履薄冰,可他总是在她危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和那些人分庭抗礼,毫不畏惧,为什么他会如此悲惨的离去。

她悲伤的大喊着:“天齐。”可是他再也没有微笑的回应她了。

十王死了还是一大清早满身是血的死在她的王府上,这事是无论如何都遮不住的,她只要通报了刑部。

皇上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了,可是还是浑身无力,今天早上的早朝不出意料的又是让太后主持的。

可是这一次大病却已经让他苍老了好多,可是今天十王死了,他少的不能再少的儿子又死了一个,这样他如何能承受。

他在宜贵妃的搀扶下走进上书房看着十王已经冰冷的尸体,他浑身都是血,皇上走路就已经很费力了,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死了,他差点没有昏过去。

他眼睛里满是悲伤:“这是怎么回事?”

初夏站在上书房里,古天翊如今不在家,她是主母不管什么身份都要来的:“回禀陛下,今天早上臣就看到十王殿下浑身是血的躺在我们府上了,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他说了两句话就没有气了。”初夏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她心里十分的哀伤。

“他说了什么。”皇上声音带着颤抖,眼睛里满是悲伤,他的子嗣如今少的可怜,心里本来想立十王为储君的,他前段日子还高兴的告诉他,要完善地图想去南方走一走,把天朝国的大好河山都绘制出来,可是如今却躺在冰冷的地上了。

“他只是说让我赶紧走,还要让我小心什么东西。”初夏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事情,可是十王满身是血的来到她府上,估计早就有人看到了,她不能暗中调查。

“来人找仵作验尸。”皇上声音十分的苍凉。

“太后驾到。”门外小太监高声的唱诵道。

“哎呀,我的孙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这不是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太后一脸悲伤的走进,声音满是哭腔,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泪水。

太后如今一身明黄色九尺凤尾长袍,雪白的头发上带着一个偌大的凤冠,尽管屋子里昏暗无光,那含着偌大珍珠的凤冠也能熠熠生辉,如今她红光满面好像被皇上看上去还要年轻。

皇上看到她走进来脸色冰冷下来,太后看到十王的尸体急忙问道:“皇上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孙子啊。”

“我怎么知道?”皇上没有好脾气的瞪着她,然后转身走向龙椅,却看到椅子上一个厚厚的棉垫子:“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是哀家的垫子,你知道哀家有顽痔的,不能做硬的凳子的。”太后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哼,母后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皇上冷笑着。

太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皇上眼神冷凝了起来:“这说明这把龙椅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说完他生气的把垫子扔到地上。

“你以为哀家愿意坐吗,不是因为你重病在身吗?”太后脸色冰冷的起来,她也不愿意和自己的儿子关系闹的这么僵。

“那朕还要多谢太后呢。”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就在两个人争吵的时候,仵作已经验尸完毕了,他毕恭毕敬的回禀道:“回禀皇上,十王身上种了二十处刀伤,可是最重的刀伤却是在心脉上,十王是流血而死的。”仵作验尸的结果和初夏的基本一致,可是最让初夏费解的是,是谁这样的残忍竟然伤了他二十处伤让他流血而死却要让他死在她的王府上呢。

“哀家听说十王去南方游历去了,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他中了南疆人的埋伏吗,只是如今南疆人不是被镇南王击退了吗。”太后狐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十王。

初夏眼睛眯起来,她看了一眼太后慢慢说道:“我觉得十王身上的伤不一定是南疆人伤害的,我感觉是他所熟悉的人伤害的,因为他身上的伤都是十分整齐的由上至下划伤的,而不是打斗伤成这个样子。”初夏低头看着十王,心里满是疑惑,到底他要和她说什么,他才带着一身伤的跑到她的王府里呢,可是他身上的伤还不是新割的,他手腕子上有绳子的勒痕迹,这么说他是被人绑着让人隔开皮肉的,这个人真残忍,这心口上的伤是放开他以后才割开的,究竟是谁用这样变态的手法,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皇上,臣找到了一样东西。”仵作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初夏。

初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个仵作,只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牌,那上面带着一个狼头,木牌上还带着一个白色的绸缎,一看分明就是他故意扯坏的。

太后看着那黑色的木牌脸色一沉:“这不是镇南王府的木牌吗,这绸缎好像是从衣服上扯断的,不会是镇南王的衣服吧。”

皇上看着那黑色的木牌生气的问道:“初夏,这是怎么回事,你木牌不会是假的吧。”

初夏冷冷的看着那木牌,这是千真万确的镇南王府的木牌子,她跪在地上说道:“回禀皇上,臣不知道十王身上有这个木牌子,我与十王一向谈的来,不可能杀了他的。”

“哼,也许这个十王就是因为和你感情深厚,如今镇南王远在边关,你耐不住寂寞和他私通呢,你害怕事情败露了,所以才杀了他灭口呢,皇上,这个初夏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能办出来的。”太后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哦,如果是我杀了十王的话,那我更不应该放他出来啊,他是今天早上到了我的府上的,太后,我要杀人会把自己家王府的木牌放在十王的身上,还扯下一块绸缎放在他的身上。”初夏微微的笑着。

“哼,也许是十王偷偷跑出来的,他将木牌藏在腰里目的就是告诉我们,你杀了他。”太后瞪着眼睛狡辩着,总之她就是有方法把十王的死怪罪到她的身上。

“太后编故事的方法还真多呢。”初夏讽刺的看着太后,眼中没有了以前的恭敬。

“皇上,外面有人禀报有人知道十王是怎么死的。”一个太监急忙跑了进来。

“哦,快点让他进来。”皇上急忙说道。

一个穿着深灰色衣服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她眼神有些闪躲的看着周围然后跪在地上:“草民叩见皇上。”

“你说你看到了谁杀了十王吗?”皇上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些乏力,可是为了调查清楚自己儿子的死因,他如今只要硬咬着牙坚持着。

“是啊,草民曾经是皇后的贴身嬷嬷,因为皇后半个月前得了一场风寒,十王也去那里伺候皇后一段日子,可是皇后还是撒手人寰了。”嬷嬷说完用袖子擦了擦脸色的泪水。

“什么,你说皇后死了。”虽然他将皇后贬出宫去,可是毕竟是夫妻,他心里一阵的悲伤,不住的咳嗽起来。

“皇上。”宜贵妃急忙轻抚着他的后背然后递给他一杯茶水。

皇上喝了一口茶水,咳嗽好了很多,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接着往下说。”初夏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嬷嬷要说的事情一定和她有关系。

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皇后临死的时候告诉十王,他并非皇上的亲儿子。”

皇上生气的站了起来:“你胡说,信不信朕砍了你这个老狗的脑袋。”

那中年的嬷嬷跪在地上看到皇上动了怒连忙磕头说道:“这是千真万确啊,奴婢不敢胡说。”

皇上脸色极其的惨白,几乎跌坐回凳子上,原本看躺在地上十王的尸体从原来的悲伤也变身了冰冷。

初夏心里翻转个不停,当初皇后出家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这个嬷嬷,可是十王确实不是皇后亲生的,她心里如涨潮的海水一样翻腾,可是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你还知道什么。”皇上吸了一口气,然后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

“奴婢还知道其实当年皇后生的女孩不过当时为了保护自己的皇后的位置才将自己的女儿和丞相府的长子调换的。”皇上眼神冷凝了起来。

太后悠悠的说道:“丞相府的长子?那不是初夏吗?”她脸上故作惊讶的看着她。

皇上也用别样的眼光看着她,初夏淡淡的笑了笑走到嬷嬷面前:“你是说我是皇上的女儿,而死的这个十王是丞相的儿子对吗?”嬷嬷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哎呀,这可难办了,如果按照嬷嬷说的初夏是皇上的儿子,那她和镇南王两个人是血亲,她们两个人是兄妹是不可以成亲的,皇上这可是皇家的丑闻啊。”太后一边说一边冷笑着。

这样的皇家丑闻一旦传出去的话,乃是天下的笑话,所以一般的作法就是皇家秘密把处决了,让这个人消失,而这是太后真正希望的。

初夏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后:“太后你说我是皇上的亲女儿,只凭这一个不知道来历嬷嬷就说我是,你也太过武断了。”

太后脸色一沉,声音十分的冰冷:“放肆,初夏不要以为你是皇上的女儿,哀家就不敢惩罚你。”

“皇后已经死了,十王也已经死了,一个嬷嬷的话不足为证,如果要我找出这样的信口胡说的人来证明我不是皇上的女儿,我可以找出一大堆来。”初夏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你说你是接生我的嬷嬷,那我问你我身上有一块胎记在什么地方?”

那嬷嬷眼睛咕噜一转慢慢说道:“对,对,我记得小公主出生的时候,她身上是有一块胎记的,至于在什么地方,我实在弄不清楚了。”她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着。

“呵呵,在胳膊上对吗?”初夏眼睛露出鄙夷的神情。

嬷嬷有些心虚的点头:“好像是吧。”

初夏抬腿朝着她狠狠的踢了过去:“说谁指使你故意栽赃陷害我的,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

皇上也冷冷的看着那嬷嬷质问道:“好啊,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门外走进来一个太监,他脸上带着喜悦:“禀报皇上,镇南王回来了。”

皇上听到镇南王回来了,脸上原本带着愤怒也转成了惊喜:“哦,翊儿回来了。”如今自己身体已经这样了,他害怕自己真的坚持不到古天翊回来的那一天,自己毕竟是古家人,这江山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高家人的手里啊。

初夏听到古天翊回来了,心里也是一阵喜悦,她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的男子,他白色的衣袍因为长途跋涉沾染了很多泥土。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是上书房,侧身看了一眼初夏,眼睛里没有过多的情绪走上前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单跪在地上:“臣古天翊已经把南疆抢夺的城池全部攻陷了,还和南疆皇帝签署了百年不战的和平文书。”

他说完双手把文书呈到皇上的面前:“好,好。”皇上看到这些不住的点头:“翊儿啊,朕要奖励你,你说你要什么。”他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古天翊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后,那样的眼神冰冷的好像要把她刺穿一般:“别急皇上,臣还有话要说,这一次臣之所以急着回来是要证明一件事情。”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十王。”

“什么,你说他不是十王?”皇上狐疑的看着他。

太后冷冷一笑:“镇南王,你是糊涂了吗,你可能知道吧,这个嬷嬷说了十王根本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初夏才是,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你不用这样狡辩。”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冷冷一笑,转身吩咐道:“让十王进来吧。”

他的话音一落两个人搀扶着满脸苍白的十王走了进来,皇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天齐,你这是怎么了?”

十王冷笑着:“还不是拜长公主所赐吗,她秘密的去南疆边界处悄悄的种罂粟,然后雇佣几个南疆人在我们十几个城市里贩卖烟土,这样就可以逃避官府的查抄,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这次非常急着买掉大烟馆这才让儿儿臣发现了,她就要杀人灭口,我跑到皇后出家的道观里躲避的时候,她就把皇后给杀了,而我就在皇后的保护下留下了性命。”他说完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皇上听到这些话脸色阴沉了下来:“带长公主过来。”他是皇上如今自己最相信的两个人全部背叛了他,将他玩弄在鼓掌之间,让他如何不生气。

“皇上,哀家觉得这件事情蹊跷太多了,希望皇上。”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只看到皇上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朝着她狠狠的砸了过去:“你给我闭嘴,如果朕发现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的话,太后你就去山上静修去吧。”皇上这几天突然想明白了,他是贤孝有名的皇帝,他是不可以杀了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可以将她送上山去,让她清修。

太后听到他的话脸色一白,浑身被气的发抖,她死死的盯着坐在龙椅上虚弱无力的皇帝突然淡淡的笑了笑:“清修,皇上还是三思而后行吧。”她的眼睛里得意的样子让皇帝气的牙痒痒。

“长公主到。”门外的太监禀报。

“参见皇上。”长公主并不知道如今上书房里的事情,她还以为是皇上来找她证实初夏是她女儿的事情呢。

可是当她抬起头看到屋子里站着的十王惊讶的喊着:“古天齐你怎么没有死?”

“呵呵,长公主好像看着我还活着你很惊讶是不是,你派黑衣人四处追杀我,不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吗,幸亏母后护着我,让他身边的侍卫乔装办成我的模样,我才躲过一劫。”十王愤恨的看着她,要不是自己机敏的话如今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不可能,你是假的。”长公主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皇上这个十王才是真的,这个嬷嬷是本宫在庄子里找到的,我才知道十王不是皇后亲生的,本宫还去了皇后那里证实呢。”长公主眼神里满是惊慌,不可能啊,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怎么办成这个模样了。

“你给朕住口,十王已经站在这里了,你还敢欺骗朕吗,长公主朕一直把你当成朕的长辈对你尊敬有加,可你怎么说假话呢。”皇上的眼中满是犀利的冷光,自己真是瞎了眼睛竟然这样相信她。

“皇上,我没有说谎啊,这个初夏确实是皇后所生的啊,不信皇上可以滴血验亲啊。”古代证明骨血关系的唯一方法就是滴血验亲。

“好,好,朕就让你心服口服。”皇上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初夏用一根银针刺穿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漂浮在水中,皇上也拿着一根长银针刺穿了自己的手指,可是无论如何两滴鲜血也融合不在一起。

“长公主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皇上冰冷的瞪着她。

“不可能啊。”长公主不敢置信的看着碗里两滴根本不相容的鲜血不断的摇头。

“长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皇上呢。”太后如今看到情势不对,她立刻站出来指责她来,如今长公主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为了抱住自己所以必须出卖她。

“父皇,儿臣这次去南方的边界时候还发现一个大秘密,就是南方边界扩散的瘟疫和长公主有密切的关系,长公主利用职权偷偷雇佣南疆人贩卖罂粟制作烟土,可是那几个南疆人把瘟疫放置在烟土里让人们吸食,这样瘟疫就爆发了。”十王的话让初夏也很震惊,上次她就奇怪那动物的瘟疫虽然是可以传染到人的身上,但不至于传染的这么快,原来还有人将瘟疫放到烟土了,所以传播的这样快。

“呵呵,朕的好姑姑啊,这刺杀十王的事情朕不怪你,可是你为了敛财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谗害朕的子民,怪不得你能这么快凑齐那一笔银子呢,你真是朕的好姑姑呢。”皇上脸色已经变的蜡黄,他的心如刀绞一般,浑身已经开始颤抖。

“皇上请息怒啊。”最先发现皇上有异样的就是宜妃,她急忙抚着他胸口。

“去给我拿药水去。”皇上推着她,他浑身颤抖着,嘴唇已经苍白的透明,两眼发直,胸腔里发出阵阵轰鸣的声音。

“陛下,那药水不能多喝的。”宜妃的眼中出现一丝悲伤。

“快去,不要废话。”皇上用手支撑书案子。

宜妃抬头看了一眼初夏,眼神里满是求助可是还是敌不过皇上的催促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一个小黑色的瓶子。

皇上一把抢过那小黑瓶子急忙打开一口喝了下去,好像那小黑瓶子里给了他新的生命一样,只是一会的功夫,他的两眼已经有了光芒:“长公主你该当何罪。”

如今长公主浑身发抖的和筛糠一样,本来她还有一个伪造的证明,可以将初夏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可是如今镇南王和十王两个人都站着自己的面前了,自己的那个伪证实在太苍白了,自己费劲心机策划的事情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如今可怎么办呢。

就在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抬头看向了太后,她想到太后也许可以帮着自己说两句话的,这计策里还有她的想法嗯。

“长公主,陛下如今身体刚刚康复,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皇上呢,陛下那么相信你让你管理他的当皇子时候挣下的银子,可你却这样大肆敛财,还这样残害陛下的子民呢。”太后看到长公主的眼神,心里已经明白了她要向自己求助,可是如今她却不想救她,这个女人一直压在自己的头顶上如今也是她该死的时候了,她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长公主听到太后的话,心里一怔,她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凄凉:“哈哈,你们这对母子还真是会卸磨杀驴呢,我这一辈子被你们母子两个人耍的团团转呢。”

皇上本来不想杀了她,可是听到她的话心里更加气愤,他这么相信她,将自己的身家都交给她,可是她倒好竟然滥用职权种植罂粟给自己国家带来这样大的灾难。

“长公主你还有脸笑,你觉得自己委屈吗,平日里朕知道你贪赃枉法,朝廷里很多官员已经上奏本参了你很多本可是觉得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朕,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可是你竟然暗通南疆人,你可知道上次南方边界的瘟疫损失了我们国库里多少银子吗,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这次南疆人大肆进攻也是和你有关吗?”初夏看着皇上说话底气十足的模样,不觉得奇怪起来,刚才皇上可以虚弱无力,和现在判若两人呢。

“对,和我有关,可是我做的这样和皇上你比起来是不是太微不足道了,你连自己的亲兄弟……”长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皇上怒喝声:“你被朕闭嘴。”他拿起桌子上镇纸石朝着长公主扔了过去。

啊…

那镇纸石准确无误的扔在她的头上,长公主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冷冷的说道:“长公主知法犯法,又秘密联络南疆人,让南疆人有机可乘攻打边境,来人啊,把长公主拉下去乱棍打死。”皇上刚下了命令,几个太监拖着长公主离开了上书房。

长公主大喊着:“你这个狗皇帝,你如今利用完我了,你就要杀人灭口吗,我呸,古天翊你这个笨蛋,这个皇上害的你家破人亡,你还要像一条狗一样为他卖命,你比你父亲还愚蠢。”她大声的叫骂着。

皇上皱着眉头:“把她的嘴堵上。”他说完又看一眼古天翊,看到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淡淡的说道:“翊儿啊,莫要听她的话。”

古天翊淡淡的笑着:“臣知道,不过,皇上你也不要忘了当初你答应我的事情。”那笑容让皇上的心紧缩了一下,让他的喉咙好像有一块石头堵住了,他拿起那黑瓶子又喝了一口。

几个太监将长公主放在一个长凳子上,手腕粗的长棍子落在她的身上,她嘴里堵着一块布可是那惨叫声依然十分的凄惨,她脸色也惨白起来,花白的头发顷刻间滑落下来。

长公主养尊处优一辈子,如今已经八十岁的高龄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捆绑,她哀嚎着,眼睛圆圆的睁着,初夏能听到那木棍将她骨头敲碎的声音。

皇上的眼神锐利看着长公主,可是他如今恨的不是长公主而是稳坐在凳子上的太后,他淡淡的一笑:“母后,你觉得这样的处罚,算不算狠毒呢。”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陛下,这样的处罚实在太过血腥,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只是我们这屋子里的人都是猴精,偏偏就不怕杀鸡的。”她的话让皇上脸色阴沉下来。

一个太监突然停下了木棍上前探了探长公主的鼻息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长公主已经断气了。”

“唉,还真是不禁打呢,不过才二十棍子就没有了气呢。”太后的话冰冷让人不寒而栗,那个长公主昨天还和她说说笑笑的,可是她却一点怜悯都没有,这样的冷血也许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屋子只剩下的浑身发抖的那个嬷嬷了,当她听到长公主都被乱棍打死了当即就昏死在地上了“至于这个妇人,你胡言乱语意图搅乱皇家秩序,拔去舌头。”几个太监走上前粗鲁的撬开那妇人的嘴巴,然后将她的舌头拉了出来。

一张大手掩住了初夏的眼睛,那熟悉的味道让她莫名的心安,他低声的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太血腥了,不要看。”她点了点头听话的没有拿去他的大手,乖乖的依靠在他的身旁,直听到那妇人疼痛的喊叫声。

古天翊将她抱紧自己的怀里不希望这凄惨的画面吓坏她:“这段日子你经历的事情幸苦你了。”眼眶里有阵阵的酸涩,他这么快的结束战争相信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在京城里的处境。

她的手慢慢的摸上了他的大手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夺眶的眼里退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这么爱哭,她淡淡的扬起嘴角:“没事,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觉得幸苦。”

他低头在她耳朵边上吹了一口气,那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又充盈在她的鼻子里,让她耳根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缩了缩脖子:“回家在好好的看看你。”那声音里满是欲望,让她的心也跟着跳动了两下。

他的大手从她的眼睛上拿下,她的眼前又恢复了光芒,她的手被紧紧的握着,初夏转过头看了一眼古天翊,两个人相视而笑。

“咳咳,好了,今天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朕也累了。”皇上慢慢站了起来宜妃立刻扶了过去,她转头看了一眼初夏,好像有话要和她说一样。

太后淡淡的一笑:“翊儿啊,你胜仗归来,这次功劳不小,明儿哀家一定要嘉奖你。”她一副皇帝的口气。

“呵呵,太后,要嘉奖也是陛下嘉奖,天朝国的古训女子不可当政,除非皇上驾崩新帝年幼,皇后才可以垂帘听政的,如今皇上健在,太后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垂帘听政了呢。”古天翊冷笑着。

“古天翊你不要太猖狂了,不要以为你打了几个胜仗就无法无天了。”太后生气的瞪着他。

“哼,究竟是谁无法无天呢,太后,臣出征的时候,皇上曾经答应过臣一件事情的。如果皇上不答应的话,臣不会善罢甘休的。”太后眼中闪出一阵诡异:“古天翊你想造反吗,信不信哀家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她声音十分的洪亮,响彻整个上书房。

“呵呵,太后娘娘这次臣回来的途中听到很多事情,这次进京城的时候,臣遇到差点被你害死的包公公,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这次进京我带来了二十万古家军,我完全可以有理由说你逼宫谋朝篡位。”古天翊的话让太后脸色发白:“你想怎么样?”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不想干什么,我是古家人,这江山也是我们古家的,相信太后你明白我的意思。”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转身拉起自己小妻子的手离开了上书房。

刚刚离开上书房就听到太后暴怒的声音:“古天翊,哀家一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自刎的。”那话里说的十分肯定。

初夏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翊哥,这个太后如今十分的疯狂,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吧。”

“哼,一个疯婆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的伎俩吗。”古天翊的话里十分的轻蔑。

十王被两个侍卫搀扶出来,他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走起路来都有些费力:“天齐你怎么样。”初夏关心的看着他。

“死不了,不过这次多亏了母后,不然我真的会被长公主害死了。”十王想到自己差点被黑衣人杀死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到底是怎么回事?”初夏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

十王命令身边的侍卫离开,他才淡淡的说道:“那个嬷嬷确实母后身边的,母后出家以后给她很多银子,可是她嗜赌如命,慢慢的把自己养老的银子输个精光,后来就在长公主的庄子上当护院婆子,可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赌博的瘾就跑去到母后那里要银子,说不给银子就把我的身世说出去,母后因为担心我,就给我写了一封信,我感到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个嬷嬷来要银子,我将她打了出去,可能她晚上喝了酒在庄子里大骂,这才让来变卖庄子的长公主听到了,长公主要挟母后把你我的身世说出来,可是母后抵死不从,还要抓住我,母后为了救我就把藏在地窖里,可是她却被长公主杀死了,我后来四处躲藏,遇到了镇南王。”初夏听到十王经历的时期,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幸亏古天翊赶回来了,不然自己真的还是有一个大麻烦。

“那今天早上死的那个是谁啊?”初夏想起早上那个死在她王府上的人。

“那个人是母后身边的护卫,一直跟随着母后,他为了掩护我易容成我的模样引开一些黑衣人的。”十王说到那个死去的人眼神里满是悲伤。

古天翊似乎感觉到初夏心里的伤感,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慢慢的说道:“我们先回家吧。”初夏看着他脸上的疲惫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三个人刚刚走出皇宫,只看到一个宫女急忙跑了过来,她的神色十分的恍惚:“王妃请留步。”

初夏回头看着那宫女知道这个宫女是卓琳身边的:“什么事情?”

那宫女神色慌张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王妃这是我们娘娘给你的。”说完就急忙跑着离开。

初夏看了看周围然后把信放在自己的袖子里和古天翊上了马车,因为十王身上带着重伤,而且现在十分的不安全也跟着两个人回王府。

初夏上了马车以后才将信封慢慢的打开,她越看神情越凝重,古天翊看到她脸色不对:“怎么了?”初夏叹了一口气将信递给了他慢慢的说道:“这个太后真是疯了,竟然用罂粟提炼出来的药水给皇上喝,她真的想当女皇帝吗?”

这罂粟水就是用上百斤的罂粟煮水,熬制成极其浓稠的药水,这药水喝下去以后让人精神百倍可是却极其的耗费人的心智。

古天翊看完信慢慢的说道:“太后竟然把皇上和宜妃全部控制起来,看来就看明天早上谁来上朝吧。”

“如果明天依然是太后上朝,你真的要围困皇宫吗?”初夏歪着头看着他。

“呵呵,围困皇宫却不是为了救皇上,如今我可以完全肯定的说我的父亲和母亲全部在她的手里了。”古天翊的眼中里满是杀气,几个人在马车里沉默了下来。

太后走进景仁宫里的时候看到宜妃正在给皇上喂吃的,她上前一把抓起宜妃的手上前给她一个狠狠的耳光:“贱人,你和你的姐姐一个个都是贱人。”她的力气很大将宜妃打在了地上。

皇上心疼的看着被打的卓琳:“母后,你这是干什么?”

太后抓去他的衣领拼命的摇晃着:“我要玉玺,你的玉玺呢。”

皇上被太后摇晃的连连咳嗽,脸色都变成紫红色,卓琳的耳朵依然嗡嗡作响,她奋力的爬了起来拉扯着:“太后,你放手啊,你这样会把皇上掐死的。”

太后听到宜妃的话才松开皇上的衣领,她今天在上书房里被初夏夫妇两个人的羞辱让她疯狂起来,她回身又给卓琳一个耳光:“贱人,你以为有一个姐姐给你撑腰你也可以对哀家视而不见了吗,哀家告诉你,要想杀了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卓琳被太后长长的指甲刮破了脸,她害怕的捂着脸看着她:“太后,臣妾不敢,只是如今皇上身体不好,臣妾怎么敢和太后做对呢。”她一边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恐惧的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大大满足了太后虚荣心,让她找回了一些面子,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床上大口喘气的皇上,她上前伸手抚着他的胸口:“陛下,刚才是哀家被那两个人气糊涂了才对你这样的。”

皇上嫌弃的推开她的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再和她说任何的话,太后看到他的样子嘴角有些抽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唉,陛下你看你这个身体,如今主持朝政啊。”

皇上一下子睁开眼睛,嘴角带着讥笑:“母后的意思还是希望上朝处理朝政是不是。”

“呵呵,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如今你身体如此虚弱,不如你发一道圣旨就说这段日子朝廷的事情暂时由哀家打理。”太后蛊惑着。

“呵呵,就算是朕不发圣旨,母后如今也不是如鱼得水吗,何必多此一举呢。”皇上心里已经怒海翻腾。

“可是这样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啊,皇上如果你不愿意写这样的圣旨,你把那玉玺交出来,哀家可以代替你。”太后满脸笑意的看着皇上。

“哈哈,母后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呢,朕真的很好奇这些想法你以前怎么没有呢,是不是那个未知帮你出的主意啊,可是母后一个太监的话你也能相信吗?”皇上的羞辱让太后脸色沉了下来,她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瞪着他:“陛下还是好好想清楚,如今你的身体如掏空的树干,如果没有哀家的药水,如今你已经死了。”

“太后,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皇上在不对,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就为了权利吗。”如今她也是母亲了,能对自己儿子这样的母亲她再也忍耐不了了。

“哼,你懂什么,贱人。”太后心里也难过,可是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自己后退,那么她要比长公主下场还要悲惨,她不想死。

“皇上,哀家给你最后三天期限,如果你不交出玉玺的话,那么那些药水也不会有了,你是知道那药水的威力的。”太后得意的看着他。

“滚,你给我滚。”皇上听到她的话,浑身都被气的发抖起来:“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卓琳看到他出气长进气短急忙上前腐竹他:“陛下息怒啊,你不能动气的。”皇上如今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一样靠在她的怀里。

太后眼中划过一丝心疼,她想上前可是发现如今说什么软话也显得那样的苍白,不如继续狠心下去:“皇上还是保重龙体吧。”她冰冷的转过身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私下见皇上。”

景仁宫殿的大门轰隆隆的合上了,也将外面的阳光也关在外面,偌大的宫殿里只有皇上和卓琳两个人的呼吸声:“宜妃你怕吗?”皇上的声音已经满是疲惫。

“怕。”皇上听到她的回答先是惊讶后来却是无奈的摇头失笑:“没有想到朕怀疑你的最多,可是最后临死的时候却还要靠着你。”

卓琳眼睛里掉下了泪水:“皇上你不会死的,我和瑞儿还要靠着你呢。”也许是环境所逼,她心里真有一种患难夫妻的感觉。

“不,卓琳你能屈能伸,临危不乱,宜贵妃听旨。”皇上的声音严肃起来。

“皇上。”卓琳慢慢的跪在地上。

“宜贵妃贤良淑德,胸怀坦荡,育有一子,朕死后,立宜贵妃之子古瑞为幼帝,十王古天齐为摄政王,宜贵妃垂帘听政至幼帝成年。钦此。”皇上说完这一段话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皇上,臣妾还年轻,不能担当这样的重任啊。”卓琳没有想到皇上会把这样大事交给她,顿时心里有了压力。

“不,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夫妻是天朝国第一商人,如果你的孩子当了皇上,他这外祖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天朝国的经济,你的孩子当了皇帝,那么古天翊绝对不会谋朝篡位,因为初夏是你的姐姐,古天翊怎么会抢夺自己妹妹的江山呢,你没有野心,虽然你小心谨慎,但是你却一直都是保护自己,所以你才是最好的人选,而你身边的人都会不遗余力的把你的儿子教导成最好的帝王。”卓琳惊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原来他已经全部考虑好了。

卓琳点了点头:“陛下,臣妾会尽心尽力的辅佐幼帝的。”她的声音异常的坚定,自己牺牲自己的青春陪着这个老皇帝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壮大吗,如今这个心愿算是达成了。

“嗯,你起来吧,朕告诉你玉玺在哪里。”皇上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所以他已经有了必死的信心,这江山绝对不能落尽他人的手里。

卓琳走到皇上的身边,低头听着他交代玉玺在什么地方。

太妃听到古天翊回到王府里心里终于落下一个巨大的石头,不过她对如今太后把持朝政心里还是阵阵忧虑:“翊儿,如今皇上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古天翊看了一眼初夏然后才慢慢的说道:“自从皇上中了毒以后,身体已经被耗空了,现在他只靠着太后给他配置的药水勉强撑着。“

“什么,这个太后究竟要干什么,她这是谋朝篡位,也不想想自己已经多大年纪了,她这是在误国,难道她真的想遗臭万年吗?”太妃因为生气用力的拍着桌子。

“如今的太后已经开始孤注一掷了,但最关键的就是那个未知从中挑唆才让太后有了这样的心思。”初夏摇着头如今她也没有办法劝说太后的想法了。

“翊儿,先皇临死的时候给我留下一个亲笔手书,当初皇上就看出太后的野心了,本来这些年我看她十分的安分所以就没有拿出这个手书,你看这手书好有没有用。”太妃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封红色笔迹的书信,上面写着如果太后有异心杀无赦。

古天翊看着这封信高兴的点头:“祖母太好了,有了这封信以后,我就有理由将太后严惩了。”

太妃看了他下巴处青色的胡渣:“你也挺累的,快点休息吧。”

两个人送走了太妃,初夏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皇宫的方向:“也不知道卓琳现在处境如何了,她扶着皇上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神里分明有话要对我说。”

古天翊扬起嘴角淡淡的笑着:“放心吧,如今太后只是把皇上和卓琳软禁起来,她还不敢动皇上呢,因为玉玺在我手里。”

“什么,玉玺在你手里。”初夏惊讶的看着他。

“皇上可能知道事情不妙,悄悄把重伤的包公公放出宫去,包公公历经千辛万苦的找到了我将朝廷里的事情告诉了我,所以我才在最短时间赶回来的。”古天翊的眼睛变成了黑色深不见底。

“那你知道皇上要怎么办啊?”如今朝中的局势让她也十分的紧张。

“听包公公的意思是皇上想立卓琳的孩子为幼帝,十王为摄政王。”古天翊的话让初夏颇为惊讶:“他竟然让一个幼儿当皇帝,真是让我出乎意料。”

“可是如今也只有卓琳的孩子能当皇上啊。”初夏有些愁眉苦脸想着卓琳日后的日子该死如何的幸苦。

“你心里想什么呢?”初夏突然发现古天翊话里有话,她侧头看着他。

古天翊笑着抱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你不想我吗?”他的眼睛里绽放出黑宝石一样的光芒。

初夏听到他的话脸色一下子绯红起来,自己虽然和他成亲一段日子了,可是他离开她一段日子以后,那种莫名的心跳和思念还是让她不能控制。

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如一汪清泉一般,古天翊看着她,心里一股股热浪不断的翻滚,他低下头仔细的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最后才是嘴巴,仔细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液。

两个人吻越来越炙热,好像要融化彼此一样,突然门外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王爷,宫里来信了。”

古天翊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满意晋辉这个时候打扰他,初夏有些害羞的推了推他,小声嘟囔着:“你快去,顺便刮刮你的胡子,扎的我好疼。”他低头看到初夏下巴处果然一片红色的痕迹,他这才高兴的放声大笑起来。

古天翊拿着信回到屋子里面色十分的凝重,初夏急忙问道:“怎么了,信上怎么说,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后果然逼着皇上交出玉玺,而且还把皇上和宜妃监禁起来了,除非她的命令不然不许任何人见他。”

初夏摇头叹息:“皇上千算计万算计却没有想到最后算计他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呵呵,那个皇帝如今这样悲惨的结局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怀疑身边任何一个人谗害自己的兄弟如今落到这样一个下场,我却不想同情他。”古天翊将密信撕成了碎片。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初夏实在好奇古天翊接下来会怎么做。

古天翊看着她淡淡的一笑,用力弹她一下脑门子:“不告诉你。”

“翊哥,你告诉我呗。”初夏的眼睛闪闪发亮,可是她心里却有着一种不安的情绪。

“现在我还没有想好呢,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他走到小柜子面前拿出自己的中衣中裤,因为初夏不习惯有其他人近身服侍,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可是古天翊却不想让她太多的劳累。

初夏也跟着他走进了净房里,他越是不说,她的好奇心就越重:“那把你没有想好的告诉告诉我好不。”

“怎么,娘子想伺候为夫沐浴吗?”古天翊看到不依不饶的模样,挑着眉毛满眼的戏谑。

“伺候就伺候,我也不是没有伺候过。”初夏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古天翊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动:“这里你也伺候吗?”他眼中满是邪魅。

初夏明显感觉到他的热情,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古天翊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我在和你说正经事情呢。”她杏眼圆睁,脸色绯红的不像话。

“我也再说正经事情呢。”他说完一下子抱住了她,那种日思夜想的香气又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呼吸又开始浑浊和炙热起来:“丫头,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在边关的时候,蚊子多的让我睡不着,我就闭着眼睛想你在我怀里的模样,你的小红脸蛋,你红色晶莹如樱桃的嘴唇,每一处都让我热血沸腾。”他说完闭着眼睛开始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的撬开她的贝壳一般的牙齿,吸取她的香甜,然后从浅尝到深吻,让初夏几乎承受不住的热情。

古天翊的力气很大,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怀里一样,她推了推他:“翊哥,你干什么啊,要勒死我了。”她抬头心里一怔却看到古天翊眼中有一种舍不得的情感,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

“翊哥,你在想什么呢?”初夏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呼唤才从自己的思绪跑出来,他恋恋不舍的抱着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那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倒影着她的身影,他抬起如玉的手指仔细的摸索着她的白皙红润的小脸,似乎在欣赏一个精美的瓷器一般。

“翊哥,你不要这样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好不好,你要把事情告诉我啊,我们是夫妻。”初夏心里感觉他刚才肯定是在想事情,而且很严重。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我说了,如今这计策还不成熟呢,看明天的吧,如果太后依然坚持主持朝政,那么就别怪我无情了。”他笑着脱下衣服就那么大咧咧的走向浴桶,可是走到初夏的身边却明晃晃的在她面前晃动了一下。

因为初夏在想事情却没有看到他的动作,直到她手上有了火热的碰触才脸红的惊叫了一声:“哎呀,古天翊你这个流氓。”说完转身要离开。

古天翊大笑着一把将她拉近怀里,懒腰将她抱起来走进浴桶里,初夏挣扎着:“我不要洗澡,你放开我啦。”她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味道。

“今天可由不得你了。”古天翊故意挠着她的痒痒,他不想让她为这些事情费神,只要累倒她不能想事情。

不一会的功夫,净房里传来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还有水声,就在初夏一声高亢的叫声中一切恢复的平静。

古天翊低头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初夏爱怜的将她抱了起来,为她擦了擦身子然后抱着她走到床上,初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两眼有些迷茫轻轻喊了一声:“翊哥。”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上了杯子然后轻吻着她的额头:“乖,你累了睡吧。”他的话让初夏安心的闭上眼睛。

古天翊却换上衣服走出屋子向书房里走去,书房里已经站满了人几乎都是古家军的将领,他淡淡的笑着:“让大家久等了,明日开始各位就按照原计划行事吧。”

吴恒走出来神情有些激动:“王爷,老王爷真的活着吗?”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如今据可靠情报是这样的,只是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还不知道,所以我们还要看明天太后的举动。”

第二天一大早,皇宫的大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如今太后主持朝政,原先要落魄的高家因为太后的原因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威风,只是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朝廷里已经大换血,文武百官里几乎一半都是高太尉扶植的官员。

高沛拿着一封百官的进谏书走到史大人的面前:“史大人,这是百官的进谏书,如今朝廷的官员全部同意以后朝政由太后打理了,就差你一个人了。”他的语气里颇有一种无赖的感觉。

史大人冰冷的看着他:“高大人,我朝自有古训,除非幼帝年幼否则女子是不得干涉朝政的,皇帝不过就是生病了,再说皇上身边还有皇上,轮不到太后打理朝政吧。”他的语气十分的铿锵有力。

“史大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次我们高家当铺的事情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你最好识趣一点。”高沛看着史大人心里一阵气愤,要不是父亲说这个人现在杀不得,他早就动手了。

“如果老夫不识趣呢,高大人这江山还是古家的,我知道这段日子你们高家为了夺取朝中势力杀了不少人,可是我不能苟且偷生签下这种违心的进谏书。”在他知道他一个同僚前天惨死在大街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了,所以这两日他已经把家人都送回了自己的祖籍了,自己早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好,那我就成全你。”高沛从怀里拿出一个雪亮的匕首就要朝着他的胸口刺下去,所有的大臣全部倒吸一口冷气,这段日子很多大臣莫名的死亡,不是被乱马踩死就是在一个小巷子里被人抢劫,大家都知道这是得罪高家人的下场,可是却没有想到高沛竟然带着利器肆无忌惮的上朝。

史大人冷笑着丝毫不畏惧的闭上了眼睛,准备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只听见呛啷一声,然后就是高沛的一声惨叫声。

他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高沛的手腕上鲜血直流,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哎呀的我的手断了。”高太尉本来想着睁一眼闭一眼的,可是看到自己孙子被刺杀了急忙跑了过去抱着他:“沛儿,你怎么样了。”

高沛脸色十分苍白,他手捂着自己的受伤的手腕,可是鲜血还是不断的从手里流出来:“爷爷,我的手要断了,那个史大人竟然用刀子划我的手腕。”

高太尉看着自己孙子的手腕冷声的说道:“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签就不签了,何必还要伤害我的孙子呢。”

史大人本来想一死了之的,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那匕首为什么就朝着高沛划了过去:“我没有。”

“哼,还说没有,难道我孙子的伤是自己划的吗,来人啊把史大人的官帽扒了,这种心思歹毒的官员,我们朝廷不敢用。”高太尉无法无天的说辞让所有人咋舌,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高太尉谁给你的权利可以随便制裁一个三品的官员,谁又给高沛的权利让他在大殿里随身携带利器呢。”冰冷的声音从大殿的门口响起,那种威严的声音让人心里肃然起敬。

史大人看到古天翊站在门口处,一身雪白的长袍将清晨的阳光披在他的肩膀上,他高兴的走上前毕恭毕敬的给他行了一个礼:“镇南王你终于回来了。”

古天翊身后站着十王古天齐,他淡淡的笑着:“史大人刚才没有受到惊吓吧。”

“下官惭愧,无力扭转如今朝廷形式。”他低头声音里带着悲伤。

高太尉昨晚已经知道了古天翊回京的事情,所以今天早上才急忙写了进谏书,他淡淡的笑着:“哦,镇南王征战多日,怎么不再家里歇歇呢。”他笑着吩咐人将高沛扶到后面包扎伤口。

“呵呵,高大人不知道吗,如今皇上被人控制了,妖后当道,奸臣横行,如果本王在不出现的话,那天朝国都要改你们高家的姓氏了。”古天翊丝毫不想和高太尉绕圈子。

高太尉脸色一沉,冷凝的看着他:“镇南王这是什么话,太后是体恤皇上身体不好才上朝主持朝政的,等到皇上好了,太后自然会让皇上主持朝政的。”

“哦,是吗,可是据本王所知,皇上已经被太后控制起来了。”他的话让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太后要挟皇上这是造反啊。

“太后驾到。”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只听到太监尖细在大殿上响起。

所有的大臣全部站在自己位置,太后一身明黄色九尺凤袍头上慢慢走向龙椅上,她抬头冷冷的看着镇南王,然后炫耀的坐在龙椅上,似乎在对他示威一样。

“太后千岁千千岁。”所有大臣全部跪在地上行礼,唯独古天翊如一颗青松一样直挺挺的站在朝堂上,眼中毫无畏惧的看着高座上的太后。

太后看到他的模样心里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他的脑袋,高太尉站起来怒道:“古天翊你太放肆了,你怎么不给太后行跪拜之礼?”

“哼,因为你不配,你监禁皇上,搅乱朝纲,你根本不配做太后。”古天翊冰冷的指控着太后。

“谁说哀家监禁皇上了,皇上只是重病在身而已。”太后的声音十分尖利。

古天翊冷笑着:“是吗,可是为什么包公公誓死将玉玺偷偷送到我的身边,这里还有皇上的求救信。”他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圣旨,只是这圣旨没有装裱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翊儿救朕。

十王慢慢的走出来他手里提着一个明黄色的小包袱,他慢慢的打开里面露出了九龙盘旋的玉玺来:“大家看看这就是包公公临死的时候交付出来的玉玺,难道大家还有为这个想谋朝篡位的女人三拜九叩吗?”他的声音在朝堂上荡起了回声。

太后看到十王手中的玉玺浑身不住的颤抖:“你们说的是假的,搅乱朝纲的人是你们。来人啊,镇南王忤逆,以下犯上,杀无赦。”

太后的话音刚落,只看到数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在大殿上,所有的官员看到以后全部吓的躲进柱子后面。

古天翊一个转身,白色的长袍好像充了气一样双手一挥,只看到一团白色的气团朝着数名黑衣人飞了过去,那黑衣人像沙包一样被在地上,大殿上青色大理石也被这样的气团掀了起来,在大殿里掀起了白浪。

太后被这样场景吓的躲在了龙椅后面,她大喊着:“雾。”

她的话音刚落只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长剑直指着古天翊刺了过去,一切来的太快,古天翊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用这种方式出现。

那锐利冰冷的目光好像要剜了他的心一样,他震惊的大喊着了一声:“父王。”

可是雾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他的剑化作一团白气就要刺进他的胸膛里的时候,十王拔出剑,摊开了那冰冷的长剑划出一道绚丽的火花。

那火花四溅迸溅到古天翊的脸上,却烧灼他的心,可是他丝毫不畏惧的走上前:“父亲,你怎么了,你不是记起我是谁来了吗?”他的眼中满是痛苦的悲伤。

雾眉头紧紧的皱起,黑色的眼睛里开始旋转出一个旋窝,然后冷冷的说道:“大胆逆贼你竟敢忤逆太后。”说完又拿出长剑再次攻击古天翊。

那长剑却在他的胸口处停下来,雾冷冷的说道:“拿起剑来,我不喜欢杀一个寻死的人。”

古天翊突然跪在地上:“父亲你曾经教导我,身体发肤受制于父母,我的生命是父亲给的,如果你要拿去就拿去吧。”他这一跪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如此孝道感动天地。

雾冷冷的放下剑看着古天翊,脑中的事情一幕幕的如果幻影闪现,他眼神迷茫的看着他:“翊儿,你是我的翊儿?”

“是啊,父王你想起我来了吗,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因为酷爱泅水,可是嫌弃头发长就把头发剪短了,你还为此罚我跪祠堂呢,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只有父母才能有资格剪你的头发。”古天翊的话让雾眼中有了一片清明。

太后看到雾的模样大声的说道:“雾你还等什么呢,还不赶紧给哀家杀了他。”她冷冷的命令让雾有了一丝抗拒,他慢慢的说道:“我不能杀了我自己的儿子。”

“哼,就知道你不听哀家的话,箫。”她回身命令着一个站在黑影处的女子。

那女子慢慢的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只白色象牙雕刻的萧放在樱桃红的嘴边轻轻吹起,女子头发已经雪白,可是面容上依然白皙亮丽一丝皱纹都没有,清明的大眼睛里没有了灵动。

箫声悠扬悲伤,雾却好像受了蛊惑一样,眼睛里又出现了旋窝,太后得意的笑了笑:“杀了他。”

雾脸上又恢复刚才的模样拿着剑朝着古天翊刺了过去,十王大喊着:“翊哥快点还手啊,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胤王中了夫妻蛊了,他已经不是你的父王了。”

他的话好像让古天翊清醒过来,一个转身伸出手掌朝着雾打了过去,强大的气团让雾打退了两米之远,古天翊冷冷的站在大殿门口看着太后,他手中拿着一封信:“太后这封信你应该看过了吧,这是先皇遗诏。“

太后看到遗诏脸色惨白一片,她冷冷的一笑:“先皇遗诏,哈哈,那个老头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了,哀家才是这天朝国的主宰,哈哈。”她猖狂的大笑着。

“哼,你这个妖后,本王限制明日交出皇上,不然我古家军的铁蹄绝对不会饶过你。”古天翊转身离开大殿。

太后看着他的身影却知道如今无论如何也阻拦不了他,她生气的朝着躲在在柱子后面的官员们大喊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你们刚才为什么不拦住他。”可是回应的都是一片沉默。

古天翊灰心丧气的回到王府里,初夏已经焦急在门口等待着他:“翊哥朝中形式怎么样了?”

“哼,能怎么样呢,太后把持朝政,监禁皇上,最可气的是,她还把翊哥的父母……”十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古天翊冷冷喝斥道:“天齐不要说了。”

“天齐,你说什么,太后她怎么了。”原来太妃一直站在初夏的身后。

十王看到太妃眼中的悲伤低头不语,太妃如今活着的希望就是活着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他说一声对不起:“翊儿,你告诉我,太后如今把你的父母怎么样了。”

古天翊知道自己祖母的固执知道是隐瞒不过去的:“太后在我父母神身上种了夫妻蛊,这种蛊虫不厉害,可是却在感情极好的人身上十分灵验,夫妻两个人种了这个蛊虫就会听命主人的命令,同生共死,只要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会爆体而忘。”他的话音一落,太妃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胤儿啊,是娘害了你。”她的话没有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然后倒仰着昏倒在地上。

“祖母。”古天翊一下子扶住了她要倒在地上的身体。

太后生气的走进景仁宫气急败坏的走向皇上,卓琳警惕的站了起来,她手里端着一碗红糖水满脸警惕的看着她:“太后,皇上今天头疼的很,你就不要。”

“哼,贱人,我们母子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太后一下扯开卓琳,她手中的那碗红糖水也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上今日没有服用那个药水,身体里好象有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却不能说话,害怕一说话让太后知道他浑身的颤抖。

太后却没有丝毫的怜惜抓着他的衣服领子:“皇上你好狠的心,哀家为了你辛苦一生,可是到如今你却把大权交给了古天翊,你知道他会怎么样,他会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因为是你把他的父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你这个笨蛋蠢货。”她满眼的猩红,好像地狱的魔鬼一样,她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背叛她。

“呵呵,如果翊儿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心甘情愿,那是我应得报应,可是这天朝国的江山却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给你这个妖后的。”皇上撑起最后一丝力气。

“你,哀家简直瞎了眼睛让你当皇帝。”说完她狠狠的甩开膀子狠狠的打起了皇帝的耳光,不解恨的左右开弓。

那力气之大让皇上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如今的皇上好像中空的树干一样哪里受到住太后的这样的羞辱和打骂。

卓琳哭着抱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皇上:“太后你不能再打皇上了,皇上今天没有喝药水,你如果还想让皇上活着,你就不要在这样了。”

太后却疯的一样不管不顾着,她打不到皇上,拔下头上的簪子狠命的戳着卓琳的肩膀:“你也不是好东西。”她咬着牙隐忍着太后的疯狂。

未知走了进来:“太后,古家军已经屯兵二十万包围了京城了。”他的话让太后停了下来,她脸色惊慌起来:“怎么回事,古天翊不是说明日才行动吗?”

未知也皱起了眉头:“可能是他提前行动了,今天太后太有些心急了,把最后的底牌露了出来让他疯狂了。”

太后生气的骂道:“还不是古天翊把哀家给逼疯了吗,所以才忘了这件事,如今怎么办?”

“太后,臣倒是有一个方法,只是这方法有些狠毒些。”未知眼中闪过一丝诡异。

“什么办法?你看哀家已经众叛亲离了,还有什么狠毒的方法不能用。”太后苦笑起来,她已经穷途末路了。

“就是让胤王出去杀人,见人就杀激起民愤,那古天翊不是孝顺吗,我倒要看看当老百姓要杀了胤王时候,他会如何呢。”未知的话让太后得意的笑出了声音。

“未知啊,我发现你真是阴损啊,哀家倒要看看古天翊如何孝顺。”太后仰头大笑然后和未知两个人离开了景仁宫。

初夏慢慢走出太妃的寝室看到古天翊一身银色的铠甲好像雪山上的雪神一般,他面色十分的凝重,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初夏看到他的模样心里一疼,轻轻的喊着:“翊哥。”

古天翊听到她的轻唤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祖母的身体怎么样了。”

“只是气急攻心而已,只是祖母的身体已经损耗过多,如今也只有让她心情愉快一些,让她过好最后的时光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尤其古天翊见惯了生死,可是听到自己祖母的病情他的心还是很痛。

“丫头你能让祖母多活一些时日吗,等我把父母救出来以后,让父亲叫祖母一声母亲。”古天翊声音带着悲痛。

“我尽力。”初夏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她只能让太妃多活一段日子来减少他的痛苦。

古天翊紧紧抱住她,冰冷的铠甲让初夏浑身颤抖了一下:“你要去攻打皇宫了吗?”她仰头看着他。

“嗯,我只要逼着太后把父母交出来。”古天翊眼中划过一丝凌厉和愤怒:“这个老女人真是欺人太甚了,不除她不能泄恨。”

“王爷,王爷不好了。”晋辉慌张的跑了进来,他灰色的衣袍上沾染着鲜血。

“怎么了晋辉,你这是哪里受伤了?”古天翊皱起了眉头。

晋辉摇着头:“不是我的血,是京城百姓的鲜血,老王爷好像疯子一样跑到集市上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如今被愤怒的百姓围到了大雄宝殿的万佛塔上了。”

“你说什么,父亲怎么会见人就杀啊,他就算是种了蛊虫也不会疯狂到这个地步啊。”他拿起桌子上的银色的头盔大步的走了出去。

初夏心里也十分担心外面的情况喊了一声流水也跟了出去。

万佛塔是先皇在五十岁大寿那年建造的,只因为他那日梦里出现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遍建立的这个佛塔,那佛塔高三米,里面有着各种形态各异的佛像,一直香火鼎盛。

许多百姓抬着自己已经死去亲人的尸体站在万佛塔下面,他们每个人的神情都是十分的悲愤:“杀了他。”

胤王冷冷的站在万佛塔顶上,身后背着一个人,他的表情十分的悲愤,冷眼的看着站在下面的百姓,他转过头好像对背上的人低声细语着什么,嘴角有着淡淡的微笑。

风吹起了他花白的头发,他身姿挺拔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镇南王挤过百姓们仰着头大喊着:“父亲,你在干什么?”

“滚开,我不认识你。”胤王的声音异常的冰冷,可是他的眼中却不在迷茫。

初夏也跟着挤过百姓站到古天翊的身旁:“翊哥,父亲怎么会杀人呢。”

“一定是太后的意思,她一定是要挟了父亲。”古天翊担心的看着站在塔顶上的父亲。

“什么,那个人是镇南王的父亲,我说他为什么这样无法无天呢,杀了他,为我们的亲人报仇啊。”百姓们激动的大喊着。

古天翊墨色的双眸的沉了下来:“乡亲们,我父亲不是故意杀人的,他早先被太后的夫妻蛊虫控制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的话让刚才激动的百姓有些平静了下来。

“哼,我们不知道什么蛊虫,我们只知道这个人杀了我们的亲人,就要给我们的亲人偿命。”一个男子声音十分尖锐的咆啸着。

“烧了这个万佛塔把这个人活活烧死了。”站在塔下的一个男子激愤的大喊着。

“对,烧塔。”

“烧塔,烧死他。”

“各位,我父亲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给我一些时间我上去问问,如果责任在我父亲身上,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古天翊努力的像大家保证。

古天翊的话在天朝国百姓的心里还是有一定威望的,所以百姓沉默了下来,突然有一个人大喊着:“哼,如果你放走了你父亲的话,你就一命抵命。”

初夏冰冷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那个要说以命抵命的男子,那锐利的眼神让男子缩了一下脖子,低着头转身离开。

“流水,跟着那个男人。”初夏急忙吩咐着然后跟着古天翊走进万佛塔下面。

两个人走进万佛塔上,一股冷风让初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古天翊转身拥着她的肩膀走到胤王的面前:“父亲。”这时候两个人才看到胤王身后背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只是她的头低垂着。

“翊儿,给你母亲磕一个头吧。”胤王眼神里满身悲伤,他慢慢的转过头嘴角淡淡的笑着:“玲玲,你看我们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初夏心里也酸涩起来,以前的胤王是如何的铁骨铮铮,可曾看到他如此悲鸣的模样,她悄悄的走进胤王的身边试探的摸了摸他背上的妻子的手,她心里惊讶,这双手冰冷一片而且十分的僵硬根本不是刚刚死的人。

“父亲,母亲不是刚死的对吗?”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急忙走上前,他伸手拉了一下母亲的手,因为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一截手指竟然像木头一样被折断了。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古天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看着自己母亲僵硬的程度,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死的。

“我去南方边关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记忆,回京的路上遇到了你母亲,只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身上带着夫妻蛊,那时候她像一个木偶一样,没有情绪只是跟着我,不吃东西不喝水,我以为她是被人控制,直到快到京城的时候,那天晚上她好像和正常人一样,和我说话,对我笑,可是依然不吃不喝,我以为她好了,那天晚上她要求我和她睡同一个房间,我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可是到了晚上我听到悠扬的箫声,所有的记忆从那时候开始中断了,直到昨天我在大殿里开始恢复了记忆,我本想着带着你母亲离开,可是刚刚带你母亲离开,你母亲就开始疯狂的杀人。”

胤王看着身后的妻子继续说道:“我本来想着把她带回家,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终究是我的妻子,可是这夫妻蛊如果有一方清醒过来不受妻蛊的控制,妻子就会死去,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初夏这才仔细看到胤王妻子的模样,她心里一颤,因为她已经皮肤已经干瘪,头发也枯黄,分明就是一具干尸。

“太后实在太卑鄙了,竟然把母亲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在她身体养殖蛊虫。”初夏眼中泛起冰冷的寒芒。

“父亲这么说那些百姓不是你杀的,是母亲杀的对不对。”胤王并没有说话:“谁杀的不一样,我是恨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她到底有多阴损,玲玲已经入土了,可是她竟然连她死都不放过。”他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恨意。

“父亲你走吧,让母亲入土为安。”古天翊目光冰冷,他慢慢站起来身体解开衣服:“父亲我们必须换一下衣服。”他要为自己的父亲顶罪。

“翊儿不可以,我如今已经风烛残年,要死也是我死,怎么会让你顶罪呢,反正你母亲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是虚度光阴。”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父亲,你知道祖母为了你的事情已经病入膏肓了吗,她盼着就是临死的时候能听到你叫他一声娘。”古天翊的话让胤王垂下的眼眸,他想起了自己年迈的母亲,他的手慢慢的握紧,手指节捏的嘎嘎作响。

古天翊将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袍脱下来:“父亲,你换上我的衣服快点走吧,我自会有方法和你见面的。”他的眼神里异常的坚定。

胤王咬了咬牙换上衣服:“翊儿,你撑着,等我见过你祖母以后,我自会来找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不许你替我去死,我不需要这样莽撞的儿子,也不需要愚孝的儿子。”他的目光如箭,将话说得十分狠绝,生怕自己的儿子顶替自己做什么傻事,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太明白不过了。

“父亲尽可放心。”古天翊微笑着安慰自己的父亲,胤王背着自己的妻子站在塔顶上,冷风吹过,他灰白的头发和自己妻子的头发丝丝纠缠在一起,他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凄凉,他低语着:“玲玲,我们回家了。”说完他如大鹏展翅一样背着自己的妻子飞向了远方。

初夏看着远去的胤王,突然看到二十年以后的古天翊,那份深情让人感动:“你母亲的闺名叫玲玲吗?”

“嗯,母亲和父亲感情十分好,丫头待会我出去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惊慌,记住我会永远的陪伴你的。”古天翊将她额前的别到耳后,眼里满是爱意。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塔下面有人大喊着:“快看啊,有人逃跑了,一定是镇南王把自己的父亲放跑了,大家快点抓住的镇南王,让他们还我们亲人的命。”

古天翊回头看着初夏微笑着:“丫头怕不怕。”

初夏微笑着摇着头:“不怕。”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丫头记住我爱你。”

初夏听到他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她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神情异常严肃的说道:“古天翊,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和我说明白。”她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你听外面的那些所谓的暴民里怒骂的声音没有?”古天翊提醒着她。

初夏听了他的话这才仔细听,这些暴民的怒喊声里眼睛划过一丝光亮:“这些老百姓们的内力很深,他们的声音都很洪亮。”

“呵呵,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走吧我们出去汇汇这些死了亲人的老百姓们。”古天翊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慢慢走出万佛塔。

万佛塔前已经聚集了上万人,连朝中的大臣都赶到了,古天翊神情冷漠走出来,一瞬间刚才好暴动不安的百姓一下平静下来:“我的父亲我已经走了。”他的眼神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

“哼,镇南王你放走了你的父亲,那我们亲人怎么办,俗话说杀人偿命。”一个脸色黝黑的男子义愤填膺的喊着。

“对啊,我父亲杀了人,也有一句俗话说父债子偿,你们要我父亲偿命,那就由我来偿还吧。”他的话音刚落从腰里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里,鲜血迸溅,那温热的鲜血有的迸溅到初夏的手上。

“翊。”初夏惊叫着,一把扶住向后倾倒的古天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如何也不敢相信他会这样轻易的离开她。

也许刚才的事情过的太快,也许大家也没有相信到古天翊会这样绝决,所有人都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初夏抱着没有呼吸的古天翊低头哭泣着,她脑中却回想着在万佛塔里他说的话。

丫头,记住了我永远爱你。

丫头,你要相信我会永远陪伴你的身边。

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那些老百姓大声的喊着:“你们满意了是不是,你们口口声声要逼死的人是天朝国的守护神,他十五岁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十年来他杀敌无数为了就是让你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可是你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逼死他,你们将来的安全由谁来保护。”她的声音凄凉的让人心疼。

万佛塔前如今万籁俱静,所有的官员和百姓都悲痛的低下头,初夏抱着古天翊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双眼哭的红肿,走到那几个喊着要杀人偿命的百姓面前:“你的亲人死了,为什么你不哭,难道你不伤心吗?”

初夏的话让所有人顿时醒悟过来:“对啊,这个人好像根本不怎么理会自己死去的亲人,一直喊着要杀了镇南王。”

初夏听到一些醒悟过来的百姓冷笑着:“我问你,在你要杀了镇南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曾经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差点死在敌人的手里。”百姓们全部低下头。

“你们这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吗,是你们逼死他的。”刚才还激动的百姓全部低下了头。

初夏回头看着百姓:“等到你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你的无家可归的时候就知道你们愚蠢。”她转过身费力的将古天翊背起来。

晋辉急忙跑上前:“王妃,我来背王爷吧。”他的声音里也带悲伤。

“不用了,翊哥,我们回家了。”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别人的话,她瘦小的身躯背起他。

镇南王死了,因为他的死实在太轰动了,所以很多老百姓都为他打起了孝棚,整个京城一片缟素,仿佛整个京城都在哭泣一般。

太后听到高太尉的禀报,脸上发出了喜悦的亮光:“什么,你说镇南王真的死了吗,哈哈。”她高兴的大笑着。

“恭喜太后,除掉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未知也高兴的躬身行礼。

“呵呵,未知啊,这次能除掉镇南王也有你的功劳呢。”太后高兴的看着他。

高太尉笑着说道:“如今镇南王死了,接下来就是太后登基的事情了。“

太后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只是皇上没有写下退位的圣旨,这个事情有些难办啊。还有就是朝中那些迂腐的大臣们,能让我一个女人登基当皇帝吗?”她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高太尉眼珠子一转:“这个简单,未知如今是国师了,只要他说夜观天象,说帝王星是一个女人将守护天朝国就可以了,至于那些迂腐的大臣,我们就……”他的手做出一个杀的姿势。

太后看到以后点了点头:“嗯,高太尉的主意甚好,未知啊,那哀家的登基大典就由你来主持吧。”

“遵命,女皇陛下。”未知的话让太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女皇陛下,哈哈。”

一个宫女急忙的跑进了景仁宫里,因为卓琳听从了初夏的方法,用红糖水和烈性酒混合在一起,代替罂粟水让皇上喝下,效果已经开始见效,皇上已经感觉到不再有那种体虚乏力,万蚁啃骨的感觉了,脸色也不再那么青灰一片了。

今天皇上难得心情好,和卓琳两个人在宫殿里写大字:“娘娘大事不好了。”

卓琳因为害怕惊扰到皇上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什么事情这样惊慌,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大声的说话吗。”

宫女深吸了一口气:“是,娘娘,只是事情实在的紧急。”

皇上放下毛笔慢慢走了过来:“什么事情。”

宫女看到皇上也出来了,神情有些惶恐:“镇南王死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皇上听到镇南王的死讯身子一下踉跄了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好不容易好转的身体竟然浑身颤抖起来:“朕不相信,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他还想着今晚镇南王一定将太后抓获呢。

“怎么会死呢。”他喃喃自语起来。

“陛下看来消息也很灵通呢,哀家还想着给皇上报丧呢,结果就知道了。”太后慢慢的走进了景仁宫。

皇上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是你杀死了镇南王对不对。”

“哼,哀家才不没有那个闲工夫要杀他呢,他是被暴民逼死的,其实翊儿这个孩子也算孝顺的,为了自己的父亲母亲竟然替自己的父亲死了呢,陛下这才真正的孝顺啊。”她看着皇上眼中满是愤怒:“哀家为你幸苦一生,可是到头来你却要杀了我,你看人家翊儿。”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皇上生气的抓起案子上的毛笔使劲的扔向太后,因为愤怒他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皇上,你以为哀家想见你吗,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太后的话让卓琳恐惧起来:“太后你要干什么,皇上已经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怎么样。”

“贱人,哀家和皇上说话,没有你说话的份上,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几个太监走到皇上身边要把卓琳拉下去。

“你们干什么,你放开她。”皇上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拉着卓琳。

可是皇宫就是一个势力的地方,如今太后当政,他这个皇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权利,这些太监也根本不听他的命令。

“太后,你究竟要干什么。”皇上将卓琳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他能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已经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没什么,就是哀家想让陛下写一个退位诏书,让哀家当皇上。”太后的话让皇上觉得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母后你疯了吗,自古以来哪里有女人当皇帝的,再说你当皇帝,只能让天朝国灭亡,朕就算是在糊涂,在贪生怕死也不会让这个女人误了国。”皇帝十分的伤心,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母后是什么让你这样疯狂,你这一生得到的还不多吗?”他话语里一阵悲痛。

“这一切都是你逼哀家做的,是你先要说杀了我的。”太后冷冷的瞪着他。

“那是因为你和这个太监走的太近了,你让朕如何死后面对父皇。”皇上指着她身边的未知。

未知看到皇上的指责只是淡淡的一笑眼中满是嘲讽,好像对他宣誓着自己的胜利:“太后如今你已经胜券在握了,难道你要后退吗,如今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皇上听到他的话生气的大骂着:“你这个阉人,朕当初真后悔当初心软断了你的命根子应该连头也该给你砍下来。”

未知听到他的话脸色异常的扭曲:“当初你真的应该杀了我,你让我这样屈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只会更恨你。”

太后冰冷的声音响起:“皇上这一生你做了太多狠心的事情,比如你的兄长,比如哀家,我们当初都是一心为你,希望你是天朝国最贤明的帝王,可是你的疑心让你走到众叛亲离的方向。”

“呵呵,朕如今悔不当初,为什么听你怂恿陷害自己的兄长,如果要夺皇位的话,朕宁愿坐在龙椅上的他,而不是你这个妖后。”他凄惨的笑着:“这就是报应啊报应啊。”泪水在凄凉的笑容中滑落。

“好了,哀家的耐性有限,你还是把这个退位诏书写下去吧,哀家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不会将你杀了,你会永远留在这景仁宫里度过完接下来的人生,你如此喜欢宜贵妃等到你死以后哀家也会让她陪着你的。”太后的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呵呵,你做梦,朕就算死了也不会写退位诏书的。”皇上丝毫没有畏惧,他紧紧抱着卓琳,心里却想着如何让卓琳离开景仁宫。

太后的笑容慢慢的冷了下来:“你以为你不写哀家就没有办法了吗?未知。”

未知冷冷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绸缎来,声音郎朗的念道:“朕在位四十余载,幸得祖宗护佑,朕已多年身虚体弱,幸得太后锤炼为朕分忧,今日特禅位于太后,钦此。”皇上听到他的话大声的呵斥道:“你们敢伪造圣旨。”

“哈哈,何须伪造呢,哀家以后就是女帝了,就连玉玺也不用你的了。”她说完拍了拍手知道几个宫女鱼贯的走了进来,只看到每个宫女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龙袍,还有玉玺。

皇上看着这些东西气的浑身发抖:“太后你休想。”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了,未知。”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未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黑瓶子,他阴冷的说道:“陛下,这个小黑瓶子里的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不过这个可不是罂粟水了是罂粟膏了,只要你喝下去,你就会沉睡在自己的极致快乐中永远醒不过来,这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慢慢的逼近皇上。

卓琳拔下头上的簪子大声的喊着:“未知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说完疯子一般冲向他。

未知一个闪身,抬腿朝着她的腹部踹了过去:“哼,自己不量力。”力气之大直接将卓琳提到石柱上,卓琳一口鲜血喷出来昏倒在地上。

“卓琳。”皇上惊呼一声,他恶狠狠的瞪着太后:“母后,朕是你的儿子,你为了皇权连母子之情都不顾了吗,你已经快七十岁了,你还能当几年皇帝,将来这江山你准备给谁呢,给高家吗,可是你们高家都是酒囊饭袋。”皇上已经怒气冲天,这个太后如今只想自己快活,去不顾这天朝国的江山如何。

“呵呵,皇上,这江山是哀家给你的,所以这江山哀家想给谁就给谁。”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她要把天朝国的江山给自己的娘家。

如今的皇上身体已经耗空了根本挣扎不过未知,只看到他捏着他下巴要把那瓶罂粟膏情形的灌下:“皇上还是喝了吧,喝了你会毫无痛苦,不会在想这世间的伤心事。”他的笑容异常的阴冷,只要他帮助太后登上皇帝位,自己就是大国师了,到时候这偌大的国家就是自己的了。

皇上用尽所有力气挣扎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去,他如今心急如焚,就在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太后眼神一冷看着旁边的太监:“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话音刚落就听到景仁宫的大门轰然倒在地上,站在门外的侍卫也飞了进来。

大门倒在地上的时候,激起了地上的尘土,太后惊恐的连连后退,眼中也满是惊恐。

只看到门口处站着白色的身影,他如玉般的脸颊,浓眉扩目,身姿如青松一样挺拔,周身泛着冰冷的寒气。

“古天翊。”太后震惊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

“怎么,太后娘娘似乎不愿意看到本王呢?”他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

“你,你不是死了吗。”太后满脸的震惊。

“呵呵,太后我死了才能知道你的野心啊。”他指了指旁边宫女托盘里的龙袍和玉玺,这些都是她谋朝篡位的证据。

“我如何能死呢,你用蛊虫控制我父亲,还有夫妻蛊控制我的母亲,你好卑鄙,我死了也要被你气到阳间来让你索命。”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太后的面前。

皇上看到古天翊竟然没有死脸色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可是看到他身后站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脸色出现了愧疚的表情:“大哥,你也来了。”胤王冷眼看了一眼皇上,脸色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太后跌坐在凳子上:“你骗我,你竟然诈死。”她脸上露出十分愤怒的表情。

“妖后,你毒害皇上,强迫皇上退位,逼宫不成,你还想弑君篡位,你可知罪。”古天翊脸上十分冰冷的宣判。

“哈哈,古天翊,哀家是太后你没有资格宣判。”太后强撑着站在他的面前尽管知道大势已去。

“那本宫是不是有这个资格呢。”太妃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裙,头上也带着凤冠,她的手上端着一个小盒子:“你可认识这个盒子吗,先皇临死的时候就给我这个权利,只要发现你有异心就把得而诛之。”

古天翊大手一会,只看到侍卫从四面八方的涌了进来:“把太后,未知,高太尉全部压进死牢里,明日问斩。”

一个月后,景仁宫前太医和宫女在宫殿里穿梭,卓琳穿着一身明黄色九凤凤袍端坐在长廊里,她一脸的温婉目光清澈安逸没有一丝慌乱。

古天齐刚踏进景仁宫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一直默默无闻最后到权利最高点的女人,其实不过二十岁而已,可是她的眼中已经没有这个年纪女子的俏皮而被凝重代替。

他慢慢走进卓琳:“回禀娘娘,今天查抄出长公主府七千万两黄金,不知道娘娘该如何处置。”卓琳慢慢的转过头刚才一脸的凝重慢慢的转成淡淡的笑脸,她明亮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十叔这些事情都有你来处理吧,如今皇上还健在,我又不懂这些,以后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要靠你来保护呢。”一句话说的张弛有度,让人感觉她的温婉和大度。

一个太监急忙跑了出来:“娘娘,皇上有些不好。”

卓琳急忙站起来走进大殿里,只看到床上的皇上禁闭着双眼气息紊乱,额头上满是汗水,他脸上凹陷的激动不断的抖动着,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嘴里喃喃自语着。

“陛下,你醒醒。”卓琳抓住他在空中挥舞的双手,声音温柔如水。

连续呼唤了十几声,皇上才猛的睁开眼睛,他目光呆滞的看着上方,卓琳又旁边的棉布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陛下你刚才又梦到什么了?“

皇上听到她的话眼睛里满是悲伤:“朕刚才梦到置身大火之中,浑身疼痛难忍,我还看到了大哥,我那么喊他,可是他却不理我。“

卓琳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冰冷:“陛下是不是觉得十分对不起胤王啊?”

皇上浑身一颤:“他要抢我的皇位,我不能留他。”他好像催眠自己一样,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卓琳看了他一眼:“皇上人做多了亏心事,就会夜夜噩梦的,就如你说的那样,你死了以后如今面见先皇呢。”她的眼神冰冷好像要刺穿他的心脏一般。

“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评断朕,哦,我明白了,这才是你真面目,你平日的对我的忠诚和善良都是伪装的是不是。”皇上浑身颤抖怒瞪着她。

“皇上你如今怎么说都行,可是皇上你如今不应该对镇南王一家人说一声对不起吗,对古家军所有的牺牲的勇士说一声对不起吗,皇上要死了,你难道就甘愿这样闭上眼睛吗,你如何面对先皇和天朝国的列祖列宗们?”卓琳一改平日里的温柔极度谴责躺在床上已经气息奄奄的帝王。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皇上听到她的话脸色变成了青灰色,胸腔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他好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卓琳伸出纤细的手慢慢在他胸口上轻抚着:“陛下如今最应该做的就是应该和胤王,对你曾经肝胆相照的胤王说一声对不起,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发一个罪己诏讲自己的罪过告诉全天下的人。”

皇上听到她的话良久,最终在她温柔的目光注视下叹气说道:“既然这样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还有我想见见胤王。”

卓琳慢慢的走出寝殿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她深吸了一口气:“来人啊,宣丞相史大人,皇上要颁发罪己诏。”她的话刚说完转过身才看到一直站在长廊处的十王,她的脸上有些诧异。

古天齐眼神散发着幽幽的亮光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淡淡的笑着:“你知道吗,父皇这个人十分的固执,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做错的事情,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个贤明的君主,可是你的三言两语却让他颁发罪己诏了,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他的眼中满是戏谑。

“呵呵,十王我只是说一个人最愧疚的事情,皇上自从退位这一个月夜夜噩梦,我知道他心里的愧疚而已。”卓琳微笑的点头转身离开,她九尺长的凤袍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暗影。

胤王一身暗蓝色的长袍,垂直雪白的头发披在身后,英挺的剑眉也沾染了霜白,一双黑色的双眸里满是锐利,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冷冷的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皇上,他右边脸上大面积的疤痕更显的他冷傲。

史丞相端着一个明黄色的圣旨悄悄的问道:“皇上,胤王来了。”

禁闭双眼的皇上明显身子一颤,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史丞相你读吧。”

史丞相点了点头打开圣旨:“朕心思狭窄,惧怕胤王威名,曾经在永和三年间收到南方边关求救信,拖延援军到达速度,陷害古家军十万军队葬身在大火之中,朕已经病入膏肓,深深对十年前的事情深表愧疚,特颁发罪己诏,告慰古家军枉死之人。”

皇上无力的挥了挥手,史丞相慢慢离开退出景仁宫,他慢慢抬头看着站在距离他一米之外的胤王,鼻子有些酸涩:“大哥。”话到嘴边已经酸涩的不能自已。

良久他才慢慢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可是这三个字太过的苍白。

胤王却没有任何谴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皇上满是皱纹的眼角处低落下颗颗浑浊的泪珠:“大哥,我知道你恨我,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来不后悔那样做。”他说完嘴角淡淡的笑着。

胤王看到他嘴角的笑意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当我满怀信心的坐上那把龙椅的时候,你可知道朝堂上议论纷纷说这皇位是我从你手上抢到的,你才是最适合当皇上的人,你在朝堂上高谈阔论的时候,你每次在所有大臣面前公然驳斥我想法的时候,你可曾把我当成过皇帝,我不后悔让你消失,因为你的消失让我不再变成朝堂上的小丑。”

胤王眼神里有一些松动看着皇上:“我不曾想和你抢皇位,我只想和玲玲在一起,至于在朝廷上驳斥你的想法,那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好,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他的声音依然像以前那样沙哑。

“对啊,你就是这样的不屑,不屑我视如生命的东西,才是最可恨的。”皇上眼睛里冰冷起来:“你这是侮辱我,让我更像小丑一样,我真的希望你能和我争一争。咳咳。”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像要背过气一样。

胤王皱起了眉头走到桌子边上到了一碗茶水走到他的身边,然后把他扶在肩膀上:“喝水。”他的声音里带着冰冷。

皇上却没有张嘴喝水,慢慢的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大哥,还记得父皇罚我们跪祠堂的时候,我也曾这样靠着你的肩膀处睡觉吗,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大哥,其实我这一辈子最尊敬的人是你啊。”他说完那句话头从他的肩膀处慢慢的滑落落到他的大腿上。

胤王没有动,好像雕塑一样,低着头慢慢的抚摸着自己视为亲兄弟的人,皇宫里历来没有亲情,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个当初一脸如阳光笑脸的小男孩却温暖他的心。

“哥,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当一个大将军,弟弟,那你呢。”

“我要当皇上,万民景仰的贤君。”

“好,以后你当皇上,我做你的大将军,保护你的江山。”

那时候两个人的心里因为这句话彼此贴的更近,可也是因为这句话,曾经好的要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彼此相互仇恨。

皇上没有了气息,生命就这一刻停止了跳动,他像小时候那样躺在自己哥哥的腿上就那样安然的睡去,终结了两个人的恩怨。

一个月后,初夏吃完了晚饭有些昏昏欲睡,今天是卓琳的儿子瑞儿的登基大典,古天齐为摄政王,古天翊是亲王所以也要跟着忙前忙后。

远处传来急促的小铃铛的声音,初夏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翔翔如今已经会走路了,小胳膊小腿的非常有力气,经常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往她身上扑,可就是那一扑每次都差点没给她压断气,所以她就在他的小脚上带上一个小铃铛,这样她有一个防备。

翔翔浓黑小眉毛紧紧的皱着,瓷白的皮肤上带着红润,小嘴也撅的老高蹬蹬的跑到她的身边:“娘,爹回。”如今翔翔已经用单字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整句话还是说的不算利索。

不知道为什么,这爷两个人脾气就是犯冲,翔翔不过一岁的年纪看到他爹就皱眉头,他爹更是不客气,只要看到他窝在初夏的怀里直接像沙包一样拎起来送到奶娘的屋子里。

也只有那样的时候,翔翔生气的说出整句话:“你等着,我给你告你爹去。”

初夏笑着抱起翔翔:“儿子,你爹回来,我们不理他好不好。”翔翔听到自己母亲的话,那浓黑的小眉毛舒展开来,说实话,翔翔已经颇有自己父亲的样貌了。

古天翊走进来看到翔翔又赖在自己母亲的怀里,他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咯咯的笑着,他皱着眉头恶声恶气的说道:“臭小子,你怎么又钻进你娘的怀里啊,给你三个数,赶快下来。”

“哼。”翔翔生气的扭头然后继续窝在初夏的怀里。

初夏有些不高兴的抱着翔翔:“你看你像一个当爹的吗,天天不是骂他就是吓唬他,你就不能好好的和他说话。”

古天翊解开朝服冷声的说道:“不能,因为这个臭小子和我抢你。”

初夏听到他话嘴角抽了一下,嗔了他一眼:“看你那个出息。”说完抱着翔翔在床上玩耍不再理他。

古天翊看到她生气了急忙惴惴不安的走过来:“初夏,翔翔是长子将来这偌大的王府都要他管理的,你不能这样娇纵他的,我小时候三岁就开始和父亲学习武功了,研读四书五经了。”他笑嘻嘻的贴近自己的小妻子。

这两日一直在皇宫里忙着幼帝登基的事情,很晚才回家,到了家的时候初夏已经睡着了,今日好不容易忙完了,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妻子亲近一些了。

他想好好抱抱她,却被初夏一下子推开,她有些生气的说道:“快点起开,你挤到儿子了。”

“嗯,挤着了。”翔翔也附和着自己母亲的话,眼中满是炫耀的神情。

古天翊低着头看着初夏怀里装小绵羊的儿子,突然后悔要这个臭儿子,想当初就不应该要他,心里沉的要命,想着这是几辈子的冤家投胎做他儿子了。

“丫头,你说当初你怎么不生一个女儿呢。”古天翊看着翔翔圆圆的小脸幻想着他穿上小裙子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奸笑。

初夏眼睛放着亮光:“怎么你喜欢女儿吗?”

古天翊却没有看到她眼中的亮光,点了点头想着哪日趁着这个臭小子睡着的时候给他换上女装,以后就当女儿养了。

“对了,今天登基大典可还顺利吗?”初夏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心里有些奇怪。

“嗯,顺利,没有想到卓琳平日看她沉默寡言的,可是今天却十分的威严庄重。”古天翊提到今天的卓琳,心里竟也有一丝敬佩起来,那样的场面她竟然没有一丝的慌乱,他抬头看了一眼初夏:“我发现你们两个姐妹有一个共同点,越是遇到大事越是沉稳。”

“呵呵,她入宫的那一天就是准备走上今天这一步,可是没有想到能走到这高的地位。”初夏对卓琳未来的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古天翊看到她焦虑的样子安慰道:“没关系,有天齐辅助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对了,我已经申请去边关的事情了。”

“真的吗,我们真的要去边关了。”对于京城的沉默和勾心斗角她已经有些厌倦,不如去边关那里环境虽然没有京城好,风土人情却十分的淳朴。

“嗯,父亲准备留在京城的王府里陪伴祖母,所以这一次我们可以一家三口都去。”古天翊看到初夏眉眼当中的欢乐,不自觉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初夏低头看到刚才还玩耍的翔翔已经睡下来,小声的说道:“儿子睡着了,你抱他去奶娘屋里去。”

古天翊轻轻将自己儿子抱了起来,眼睛里顿时放了晶亮,想着自己儿子这次真懂事,知道他爹想他娘了,这么乖的就睡觉了,以往每次都闹到很晚才睡的。

他把孩子抱到奶娘的屋子里然后直接去了净房将自己洗了一个干净,然后笑着走进寝室里,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极其妩媚的躺在床上,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的笑容。

他急忙踢掉脚上的鞋子然后一下子钻进初夏的被子里,大手抚摸上她的柔软,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也有些沙哑:“丫头,我都想死你了。”

初夏一下子翻过身,笑着看着他:“相公,我告诉你一件好事,你想听不。”

古天翊上下其手,忙活个不停:“嗯,你说。”心猿意马的答应她的话。

初夏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古天翊抬头莫名的看着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动作,只听到她樱桃般的小嘴里吐着话语:“相公,刚才你说喜欢女孩的对不对,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不好,你身体不好,有一个就够了。”古天翊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唔,可是怎么办啊,我已经有了啊,我想估计是你出征那时候有的,已经两个月了。

“相公啊,你怎么不高兴了啊,你说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我感觉是女孩,相公你摸摸,你看我的肚子像男孩还是女孩啊。”

十年以后

初夏从自己开的药铺里走了出来,橘红色的夕阳披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青色长裙子染成红色,她乌黑的头发盘起,眉目清秀,明明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可是脸上依然白皙,唇红齿白。

她走到大街上,所有的百姓全部毕恭毕敬的给她鞠躬,她也微笑的点头回应,这十年来她一直在边关当大夫,将现代和古代医术融合在一起,研究不少医术药典。

边关民风淳朴,百姓也善良,没有那些京城里勾心斗角的事情,这些年来她是镇南王的王妃也是一名神医,很多病人都是从京城赶过来找她看病,所以她人不在京城里,但是名声十分高。

她不仅待人和善,而且宽厚仁慈,她治病的所得的一部分费用还用在了开办学堂,她支持不管男女都要上学识字,她还开办了医社让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到这里学习护理病人的本领,这样也可以不在挨饿受冻了。

如今整个天朝国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每个人提到她的名字都竖起大拇指,早先她治疗瘟疫的村子更是称颂她,为她建立雕像称她为活菩萨。

春梅也跟着她来到边关了,生下了两儿两女,如今也是将军夫人了,可是她还是每天在初夏身边打转转,虽然不让她做事情可是她还是以管家娘子身份帮助她打理王府的事情,而自己将军府的事情到是管的很少。

她刚走进王府里,翔翔一下子就撞到她的怀里,如今儿子已经是十一岁的少年了,穿着一身蓝色立领的袍子,眉目间已经有了英气了,只是两岁那年过生辰的时候,父亲给他穿上了一身红色的裙子以后,他坐在床上哭了一场以后就不在见他俏皮嬉笑的模样,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这十年来,古天翊带着他上山打猎,下海抓鱼,倒是炼就一身本领,只是这父子俩平日里却不曾嬉笑,初夏一想到这对父子心里就有些犯愁,可是两个人在前不久的一次偷袭里却配合默契。

初夏捧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蛋:“翔翔怎么了。”自己儿子十分稳重,今天却这样莽撞。

“娘,我们快点带着妹妹走吧。”他拼命的拉着她的手,如今儿子长大了,跟着他走路也有些小跑了。

翔翔一下站住,眉宇里显得异常的凝重:“娘,我说了你不要伤心啊,刚才我经过爹的书房,听说爹爹要再娶一个新老婆了,他们不要我了。”初夏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翔翔不要胡说。”

翔翔一边拉着母亲一边走进院子里大喊着:“丁丁。”

从屋子露出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她的双眸如天空上的星子一般璀璨,鼻子十分挺直,柳叶弯眉,樱桃小口,她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褂子下身穿着淡紫色的裤子,脚上瞪着一双棕色的小马靴,这孩子性子十分的活泼,不喜欢女儿家的女红和诗词,却十分喜欢舞刀弄枪的还有兵法,古天翊特别的娇纵她,一点不像对待翔翔那样,只要她说要的,就一定答应她会弄到。

“哥哥,你回来了啊。”丁丁十分粘着她的哥哥,她跑过来急忙抱着他撒娇的摇晃着。

“丁丁,快点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要离开这里了。”翔翔说完走进屋子里把自己的弓箭背在身上,然后又跑到自己的衣服箱柜里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丁丁有些纳闷:“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又和爹爹吵架了啊。”翔翔八岁那年曾经和父亲大吵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了两天,直到古天翊从山上把他从山上抓了回来,而那次离家出走他猎了一头雪白的狐狸,给自己的母亲做了一个狐狸围脖。

“你笨吧,爹爹要娶新老婆了。我们当然要走了,要不他的新老婆给你生个小弟弟小妹妹的,和你争宠看你怎么办。”翔翔用手指头戳着她的额头。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十年的岁月已经让古天翊更加的沉稳,他那双星子一般的眼睛里从来都是毫无情绪的,只有看到初夏的时候眼睛里才会变的温柔起来,他紧紧的抱着初夏生怕自己儿子的话让她相信。

初夏不禁的摇头苦笑,自己和他十几年的父亲,怎么还这样紧张她,自那次生下丁丁以后,古天翊说什么也不要她生孩子了,自己喝下了绝子汤。

本来想着在生下一男半女的初夏气的好久没有理他,可是他却振振有词,你要是想要孩子,我一辈子当你的孩子,让她哭笑不得。

“哼,爹爹,我都听见了,说是京城里楚国的一个公主非要嫁给你的,你能说不娶吗,我怕我娘受委屈,我就带着我娘走让你跟着那新老婆过。”翔翔瞪着眼睛掐着腰,将自己的母亲挡在她的身后。

“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别的女人了,再说了,臭小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到我的书房里偷听,你不长记性是不是。”古天翊瞪着他。

翔翔眼中闪过一阵子闪躲,然后又理直气壮的说道:“反正那书房以后也是我的,我现在是偷师学艺阶段,要不到时候你就护着你新老婆,我怎么保护我娘啊。”虽然一句顶撞的话却让古天翊眉开眼笑:“嗯,臭小子直到孝顺你娘了,去吧带着你妹妹玩去。”

丁丁跑过来睁着大眼睛抱着他的大腿:“爹爹,你真的要娶新老婆吗?”她含水一般的大眼睛里满是钻石一样的光芒。

古天翊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蛋:“你别听你哥瞎说呢,你爹这辈子只要你娘一个人。”说完他笑着低头亲了亲初夏的额头一下。

初夏看到他的举动皱着眉头推搡他一下:“都多大岁数了,还这样胡闹,孩子在跟前呢。”

丁丁笑着捂着眼睛:“我没看见,我没看见,爹羞羞。”说完红着脸跑了出去。

看着自己一双儿女,初夏眼里心里都跟着泛着甜蜜,她抬头看着古天翊:“刚才翔翔说的什么,什么公主啊。”

“哦,当年我收复南疆的时候遇到一个公主,那公主今年进京进贡的时候说愿意嫁给我,古天齐就借着这个借口要我回京。”古天翊知道这十年来古天齐辅佐幼帝十分的尽心尽力,可是他那个懒散的性子如今再也不愿意在京城多呆一会了,想要出去多走走。

可是他一提出要走走,卓琳就抱着孩子哭哭啼啼,说自己如何命苦,皇帝扔下这么大的江山给她们孤儿寡母的,却不知道如何治理,可是那古天齐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看到卓琳的眼泪心就软了。

这次他看到一个好机会,想着自己把古天翊召回京城里,初夏看了他一眼:“你回去真要娶新老婆吗?”她掐着腰学着翔翔一副质问的样子。

古天翊看到娇嗔的模样,心头一热,低下头就开始吻着她的脖颈:“我的新老婆就在我怀里呢,娘子……”他开始撒娇起来。

“哎呀莫要闹了,怪痒痒的,你到底要不要回京啊。”初夏笑着躲闪他的亲吻,古天翊索性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像寝室里走去。

初夏挣扎着脸色绯红起来:“你放开我,孩子在外面呢。”

古天翊眼睛笑着了心形:“他们两个出去玩,没有个把时辰不会回来的。”他说完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吻上了她的嘴唇,不在让她有任何拒绝说出口。

半个月后,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京城厚重的城门处,十年来这是她第二次回京,第一次回京是五年前太妃的丧事。

两个孩子很少回到京城里,他们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丁丁睁着大眼睛看着前面的集市兴奋的大叫着:“哥哥,你看啊,前面的集市好热闹啊。”

翔翔看到自己妹妹高兴的样子紧绷的笑脸也露出笑容:“走,哥哥带你去吃麦芽糖。”他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亲。

初夏点了点头:“去吧,身上带钱了吗?”

翔翔点了点头:“带了,妹妹我们买麦芽糖。”

古天翊悄悄走到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回王府吧。”她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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