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天都黑了,您为何要阻止小的给犯人送饭?”监牢外,牢头苦着脸看着表情复杂的虞秀儿道,这都半天时间过去了,里面的人可是米水未进呢!
“他的饭,只有我能送,以后也不许你们送饭给他。”
也难怪孙享福的肚子会造反,从早上被押进大理寺到现在,已经一整天过去了,虞秀儿都跑了趟幸福村回来了,他还没有吃饭,当然饿了。
牢头不知道虞秀儿是想谋杀亲夫,还是防止别人谋杀她亲夫,反正他这个阶级的人,是不敢违背上头的意思的,上头说了,这人关押在这里,除了枷锁不可以摘和不准死之外,没有任何限制。
来探个监还穿着五品诰命服的,整个大唐也只有虞秀儿一人了。她或许是在提醒那些暗中关注着孙享福的人,皇帝对他家的恩宠,可还没减呢!
“秀儿,是你么,快进来,为夫就算听不到你的声音,也闻到饭香了,就这香味,除了望江楼的厨房,别的地方整治不出来。”
饥饿的人嗅觉是非常灵敏的,所以,闻到了饭香的孙享福来了精神。
见被发现了,虞秀儿也不在牢房外耽误时间了,提着自己带来的饭菜盒子,便往牢房里走去。
“呵呵,秀儿,为夫知道,你一定不会忘记为夫的。”
见到孙享福嬉皮笑脸的样子,虞秀儿却板着个脸,自顾自的帮他布菜。
现在没有别人在场,孙享福知道,有些话,该是跟她讲的时候了。
“那个,为夫错了。”
闻言,虞秀儿才正眼看向孙享福道,“夫君错在那了?”
“错在太自以为是了,我不应该把自己和家人置于险地的。”
孙享福是通过反思之后,真心认错,所以,虞秀儿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看的出来。
“那夫君能跟妾身说一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孙享福认错了,但不代表虞秀儿马上就能原谅他,要知道,这些日子,她可是在长安帮他张罗庆功的酒宴来着,请帖都下出去了,结果,孙享福莫名其妙在洛阳搞出一些事,让到手的侯爵之位飞走不说,还差点害的全家人性命不保,面子可是丢的一点都不剩了。
“这个,为夫说了,恐怕你也不懂······”
“夫君不说,妾身就更加不懂了,这可是福泽万世的功劳,父亲说,封侯爵都是念在你年轻,怕以后再有功劳不好封赏,你,你······,那倭国人如何就得罪了你,你要非杀他不可?”
见到虞秀儿气愤不解,孙享福即便再饿,也没心思吃饭了,一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不断的想着解释的借口,还真被他想到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