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侗狂吼一声,杀进了瓦岗队伍,他如猛虎突入羊群,马槊飞舞,仿佛疾风扫落叶,所过之处人头翻滚,断臂横飞,血雾弥漫天空。
浩浩荡荡的甲具骑兵逢兵破兵,见将撞将,任凭你武艺在高强,面对着具甲人马的横冲直撞也只有死路一条。
冲入瓦岗大营的三支骑兵所向披靡,凭借着突袭的优势和骑兵的巨大冲击力,很快便打穿了一遍,
翟让望着那完全无视普通羽箭的骑兵,眼中露出了一丝惊骇,看其装备是隋军没错。但这些隋军所展现出来的杀伤力远非他之前所遇可比。这些隋军带有一股煌煌大气,一种浑不怕死、赴汤蹈火的悍勇之势。
翟让虽说不是行伍出身,也久经阵仗,却也知道一支兵马想要拥有这种‘势’,必须要经历过无数次惨烈的杀戮,无数次疯狂的战斗才具备。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支兵马,拥有一种无法摧毁的精神。
有了这种气质的兵马,才是一支真正的铁军。
翟让尽管知道自己败在了这支骑军手中,但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军队。
“翟让、李密,受死。”
只听巨大的马蹄声过后,一道带着惊人杀意的高喝骤然响起,一把长枪,突然破空而出,带着惊人无比的力量,如离玄之箭一般迅猛射出,狠狠的插入一名手持战旗的小首领的胸口之中,将他整个人钉在在一块巨石之上。
军旗是一支军队的精神、灵魂、力量!如今旗帜倒塌,这让原本就被重甲精骑杀得胆战心惊的瓦岗军士气丧尽、胆气尽丧,纷纷惊恐而逃,丢盔弃甲的向着四周的山野逃窜而去。
“贤弟!”翟让大惊失色,向李密问道:“现在如何是好?”
李密道,“游过运河才是唯一的生机……”
“跳河!”
翟让毫不犹豫,下达了跳河的命令!
东郡、东平郡、齐郡水网纵横,他麾下这些人水性不错。
刹那之间,瓦岗军纷纷投入彻骨冰寒的河水之中。
“狠狠的射!……”
杨侗恶狠狠的道!
瓦岗军早不跳河,晚不跳河,偏偏趁此机会跳,真他吗的狡猾!
骁果军将士人人身披重甲,若是跳河追,一个个都像石头一样沉下河底,淹死。
“杀!”
隋军士卒高喊着,然后对着河面先来了一轮齐射。
“所有箭羽全部放光,一支不留!谁他么的带箭回来,老子用来捅死他!”
杨侗气坏了,下达跳河命令的家伙太奸诈了,早先两天不跳,非得等这时候。
一波一波箭雨倾泻,紧接着一阵阵呼救声和惨叫声从岸边、河中传来。
通济渠河水都被染红了。
随着翟让、李密等人横度通济渠,蔓延荥阳全境的战争终于结束了。杨侗此时方才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暂时结束了,自从穿越到现在,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若是一步走差,河南道就完了。
这些日子,他不但要防备叛军、要作战,更担心大隋将士不战自乱、砍了他的脑袋投靠瓦岗!不过最终他赢了。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决战的运河边尸骸满地,罗士信不甘的咆哮,瓦岗军固然惨败而退,但是他的师父张须陀却死了。
稍稍迟疑了一会后,杨侗安慰道:“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耀,张将军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如此!”
“殿下!”罗士信行礼。
“说不定李密死在河里了呢。”杨侗道
罗士信挠挠头道:“我感觉他不会死!”
“我也是!”杨侗重重的拍着罗士信的肩膀,“收拾战场,准备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