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诸葛侯轩的分析,陈万雄没有急于表态,微眯着眼睛沉吟片刻。
就在他沉吟间隙,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拿起一看,是罗婉筠的来电。
嗯?
这是罗婉筠今天第二次给他打电话,令得陈万雄心中产生一种不妙的幻想。
随即,他接通,沉声道:“婉筠,是不是杭湖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今陈万雄都能猜测出来,只要罗婉筠给他打电话,杭湖那边一准又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无形中,他的心跳加快,唯恐陈余枫出现了什么意外。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听见陈万雄那千年不变的浑厚嗓音,而今坐在车里的罗婉筠说道:“雄哥,余枫他受伤了,很严重,我现在正在把余枫送往医院里。”
罗婉筠开门见山,直言讲陈余枫受伤了,伤势还挺严重。
结果这话传进陈万雄耳朵里,顿时让他浓眉倒立,大声质问道:“婉筠,你先告诉我,余枫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陈万雄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就陈余枫那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会让秦家所有人给他儿子陪葬。
电话那头,罗婉筠听出陈万雄语气里的焦急,不禁有些烦闷,她知道在陈万雄的心中,她无论再表现自己,也无法取代陈余枫在陈万雄心目中的地位,毕竟她只是一个情妇,而陈余枫却是陈万雄的亲生儿子。
纵然心中烦闷,罗婉筠没有将这种负面情绪表现在明面上,而是语气恭敬地说道:“雄哥,余枫的伤势很严重是事实,但却没有生命危险,这点你放心好了,只是脸颊和手臂两处受了伤……”
之后,罗婉筠本着简单明了的原则,将在林家发生的冲突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万雄。
待陈万雄听过罗婉筠的叙述,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疙瘩,秦家那个杂种简直欺人太甚,还说他的这条老命,已经被预定下来了?
罗婉筠没有隐瞒陈万雄任何一个字,就连秦铮要预定下陈万雄老命那句话,罗婉筠也一字不差地告知了陈万雄。
宽敞古朴的办公室里,陈万雄脸色铁青一片,原本平静如水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浑身煞气高涨!
这一刻里,他恨不得把秦铮扔进他家里的那潭湖水里喂食他的宝贝鳄鱼!
“雄哥,你没事吧?”
身处杭湖的罗婉筠手里捧着电话,目送着金刚、强子他们带着陈余枫走进医院大厅里,她凝声询问,因为在听筒里,她察觉出陈万雄动了震怒,嘴巴里、鼻孔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罗婉筠很少见到陈万雄因为一件事,发这么大的火。
因为在过去的一些年里,陈万雄经常练习气功修心养性,他每日清晨都坚持练习气功,早就把自身的内气练到心静如水。
而眼下接到她的这个电话,却被气得嘴巴里直喘粗气,罗婉筠明白,此次陈万雄动了真火,秦家那个狂妄的杂种要倒大霉了!
就在罗婉筠胡思乱想时,电话另一端的陈万雄调整下呼吸,沉声说道:“婉筠,你在那边安排好余枫的安全,这几天尽量不要让余枫出现什么意外,马上我就会让秦家那个杂种去阎王殿里报道,让他磕头忏悔,不要以为他是个什么宗师级武者就能胡作非为,我陈万雄有一百种方法虐死他!”
“好的,雄哥,婉筠一定保护好余枫的安全。”
说完,罗婉筠挂断电话,陈万雄也把电话揣进口袋里。
只是在挂断电话的瞬间,陈万雄一脸的怒容,看得旁边的诸葛侯轩微微怔住,忙问道:“怎么了大哥?是不是秦家那个杂种又在找茬了?”
“他打伤了余枫,而且还是重伤!”
陈万雄冷冷道:“候轩,不管利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要让那个杂种生不如死,他刚才在林广义那里告诉婉筠和余枫他们,说我的这条命,他预定下来了!”
“嘶~”
耳畔响起陈万雄这番话,诸葛侯轩倒吸一口凉气,多少年了,自从泽天社在南半国称雄称王,这二十多年间,没有任何一人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挑衅陈万雄。
如今一个秦家的小兔崽子,居然当众说陈万雄的这条命,被他预定了,是盲目的狂妄?还是真有那个本事宰了陈万雄的老命?
定了定神,诸葛侯轩也满脸的怒容,低吼道:“大哥,那个杂种简直不知好歹,应该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