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梁医生?”首尔大学病院的前台认出某人后,表情是十分复杂的,虽然这个男人又帅又有能力还特别有钱,几乎是所有女人憧憬的对象,然而砸了首尔大学病院的百年声誉也是他。
能教出曹禺敏那样的恶魔,首尔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们也肯定医德败坏,反正许多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如今的莲建不说门可罗雀,病人至少也比从前少了一半,再不复当年Top3的声势了,前台是最有感触的。
梁葆光不耐烦地敲了敲柜台的强化板,刚才那么多人都认出他了,还有不少人跟了过来,想必记者么很快就会到达战场,他自己习惯了被曝光,却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女子大生以后生活受影响,“又不是我挂号,快点。”
大约二十分钟后,梁葆光拿到了他想要的检查报告,一个面生的女医生非常拘谨地站在他面前,结结巴巴地做自我介绍,“梁医生您好,我叫金宝莉,是您的忠实粉丝,我一直在看您的论文……”
“把血检报告给我好吗,金医生。”要是没事儿的时候,梁葆光说不得还会给对方签个名做纪念,可他现在没心思跟粉丝交流,拿过血检报告后上下扫视,“果然是凝血功能障碍,可这也太奇怪了。”
“很可能是先天性血小板缺少症。”能在医院里做血检的医生,必然是专业对口的,金宝莉经手的血液样本何止上千,早就在大脑里建立了一座数据库。
“血小板正常,报告可是你拿给我的。”梁葆光用指甲在纸上划了一下,血小板那一项确实没有问题,“凝血酶和血管血友病因子也正常,她的血液本身并没有问题,我想应该给她做点别的测试了。”
首尔大学病院外面已经站满了人,专业的新闻记者固然不少,更多的则是从附近赶来看热闹的大学生。梁葆光这段时间两点一线,就在家与三星医院之间往返,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所以听一说他出现在了成均馆大学里,都有些激动莫名。
“听说了吗,那个被他送来医院的女士,是一个新教派的神使,据说这个教的教皇就是梁医生本人。”都是专业水平过硬的职业媒体人,很快就就哦弄来了白昶美的个人资料,也找到了她跟梁葆光仅有的联系。
“那不就是邪……”教字还没出口,就被旁边的人打断了话头。
“噤声,敢这么说梁医生,你不想混了?”梁葆光被李富真用金钱包装成了在世圣人,南半岛不知有多少家庭感念他的恩德,若是有人在这节骨眼上“污蔑”他,都不用那位努纳亲自出手,愤怒的民众就能将人撕碎,“不过他是有可能帮这个新教派造势。”
抄手站在医院走廊里的梁葆光并不知道外面正在乱传他的小道消息,不过就算知道了他大概也不会反驳,总不能说他是为了押送想逃学的老婆上课,才来的成均馆吧,实在难以启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