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被撕的破烂的衣服回到唐世荣给她安排的“家里”，唐恩经过老式柜子上的镜子时，余光中看见自己的模样，吓得眼眸猝然睁大。

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满身的血，裙子被撕的差点遮不住身体。

眼泪啪嗒砸落，唐恩狂奔到厨房，看着正在做饭的婆婆说，“赵奶奶，我想洗澡，可不可以给我点热水？”

赵奶奶瞥她一眼，继续洗米，“自己烧。”

唐恩抿唇，望着烧着树枝木棍干柴的大锅，不知所措。

等她红着眼眶把热水烧好，手上已经伤痕累累，洗了澡，她却不敢再穿裙子，而是问赵奶奶要了一套她的衣服。

第二天她也没有敢坐在于晓敏旁边，自己站到了后面。

这是令唐恩记忆尤深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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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人在教室里行走，衬托的这个小教室更加的逼仄。

唐恩从讲台上走下来，然后停在自己曾经坐过的位置旁，低眸凝视着课桌，她勾唇一笑，“这个座位和那份成绩单，我付出的代价很大。”

她的声音特别轻，轻到明晏听不清，转头疑惑的望着她，“什么？”

唐恩挑眉，“没什么，缅怀一下过去。”

明晏笑了笑，“缅怀过去？缅怀你怎么打人吗？还是缅怀你怎么把所有人教训的瑟瑟发抖叫你小五姐？我当年真的没想到，你原来超凶的。”

说完，明钰还把自己的手腕抬起来，给她看她曾经咬的齿痕。

相当深。

唐恩看一眼他的手腕，然后又看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漂亮的眸子微敛起来，视线缓缓移去教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