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这个储君回去之后,会怎么说大夏啊?哦,他告诉他国的君主,说是大夏因为将他的未婚妻险些掳走,他一怒之下回来了,所以,才不再和大夏来往了?
这些话,听来容易,可是,从此以后,大夏又何以立国,何以立信?何以立威?
所以,这话话,全部都是威胁的呀!
更何况,敖汉这一开口,居然把太后的退路都给堵死了——他尊重太后犹如祖母,可若这祖母偏心炎凌珏的话,那岂不是不值得尊重?
这下,太后的老脸,可都是没有了的啊!
你说说,这炎凌珏做下了这样的事,这太后的心里如此生气,你叫她怎么会不又怒又惊,说不出话来呢?
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敖汉,在末了,还不忘记再加上一句:“太后向来公正,敖汉相信,太后一定会给敖汉一个最公正的处理办法的!”
得,这一句话,更是将太后堵到了死角!
因为,依着敖汉的话,太后若是不能给敖汉一个公正的答复的话,那么,太后偏袒自己的孙子,为人不公不正的话,将从此传扬于世!
原本,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起因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若是太后作主,这个女人归了敖汉,并责令炎凌珏从此以后不准再打段青茗的主意,也就是了!
可偏偏,这个女人所涉及的,是两国的大皇子,亦是两国的储君。
更重要的是,这坏事儿的,可是自己的孙子,生气的,却是他国的皇子。
所以,因为这身份的相左,这两个皇子之间的事情,也变得微妙起来了!
太后沉着脸,重重地喘了口气,说道:“敖汉殿下先不要急,待哀家将那个不争气的孙儿唤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到时,一定会给殿下,以及和硕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敖汉一听,立时躬了躬身,说道:“敖汉听闻父汉讲过,大夏之中,除了国主公正之外,就是太后您老人家最是嫉恶如仇了,将这事交给太后您,敖汉放心!”
因为放心,所以就是压力!
敖汉的这一句话,几乎将太后推到了砧板之上——这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你不公正也得公正了!
太后转了转眸子,看了信嬷嬷一眼。
信嬷嬷朝殿外看了一眼,说道:“奴婢听闻大皇子不慎受伤,所以,这去唤大皇子的人才久久未回!”
大皇子受伤?
太后疑惑的眼神在敖汉的身上闪了闪。
敖汉咧了咧嘴,就当成没有听到!
炎凌珏的伤,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现在,炎凌珏既然受了伤了,那就是要推迟来的时候了?
反正,今日的敖汉,除了要帮段青茗出气,还有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拖时间——这时间,越拖越久,就对敖汉越来越有利!
所以,现在敖汉不急,可是一点都不急,他还期望着,这个炎凌珏根本今天起不了床,将这件事情,拖到明天才能解决呢!
只不过,敖汉的愿望怕要落空了,因为,正在这时,殿外忽然走进来一个嬷嬷,她进得殿来,就朝太后躬了躬身,说道:“太后,和硕公主已经醒了!”
段青茗醒了?
太后微微一怔,心里不悦起来——这个段青茗,在大殿之下看来,也还算是识大体的人儿,怎么才一转身,就和炎凌珏混到一起去了呢?现在,搞得大夏面子全失,可真是罪过,罪过啊……
只不过,段青茗现在醒了也好,因为,太后刚好看看她的态度,若是她还算是聪明,还会做人的话,倒也罢了,可是,若是她冥顽不灵,助纣为虐的话,可不要怪太后要心狠了!
太后甚至可以担保,这个他国的正王妃,待会儿说话或者神情,若稍有不慎的话,即便她过了今日之劫,可是,也一定会莫名其妙地暴毙在段府之中,而且,太后甚至可以担保,这件事,绝对不会由任何的局外人可以知道,甚至,敖汉也没有办法再兴师问罪,即便是穷天下之力,也绝对没有办法查出蛛丝马迹出来!
一句话说完了,世间害人的办法纵有千种,可是,那些被害的人死于无声,消于无声,才是最最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