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个人对她既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根本就当她不存在!
是的,这就是赤果果的无视。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里,我们经常被人无视,经常被人当成是不存在。可也大大多的时候,我们却能做到不在乎,坐视不理。
我们至所以可以可以忍受他人的无视,忍受他人的不不在乎,那都是因为对方不是我们的什么人,我们不需要在乎,所以,也可以不在乎。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在意她的看法呢?
可是,这种规则,却不可以用在相爱的,或者是你深受的人那里。
因为,我们已经付出了爱,所以,就想得到更多的回应,甚至是更多的爱,所以,若在一个我们深爱的人眼里,被那样的无视,被那样的忽略,那样的感觉,还真比之爱和恨,更加令人疯狂。
现在的刘蓉,已经被这种无视陷入了几近近疯狂的境地了!
刘蓉已经听不进去杜青鸾的任何话了。
只听她大叫一声,疯狂地朝着杜青鸾扑了过去。在杜青鸾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一把揪住了杜青鸾的衣襟,然后,一把扯住杜青鸾的大红嫁衣,拼命地开始撕扯起来。
那大红嫁衣的颜色如血,映照着杜青鸾的肌肤如雪。就是那样的雪和血的互映,生生地刺痛了刘蓉的眼睛。
现在的刘蓉,眼里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她所能看到的,就是杜青鸾的得意和可恶,还有那令人憎恶的,类似幸福的东西——没有得到幸福的女人,最痛恨的就是别的女人的幸福。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她如此痛恨着的人。
刘蓉的举动,把屋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可以说,此时的刘蓉,已经不是那个横行段府数年,那个心计手段高超,那个智谋满腹的女人。此时的刘蓉,早已经没有了当日的风光和优雅,她的身上,所具有的,就只有一个疯掉了的女人才有的可怕以及歇斯底里!
此时的刘蓉,已经不再是杜青鸾曾经认识的那个女子,而是一个为了抢夺爱情,而不惜毁掉身边的一切的一切的可怕的女子。
昏暗的灯光,映着刘蓉狰狞的面孔,她的眸子血红,她的眼神尖利,她一把一把扯着杜青鸾的大红嫁衣,用力地撕,用牙齿咬,用脚踩,用手甩——就好象,那一件大红的衣裳,在刘蓉的眼里,并不是一件衣裳,而是阻挡了她幸福的障碍一般!
刘蓉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刘蓉的表情是那样的可怕,她眼里的执念,令人惊恐,似乎,只要她撕碎了这嫁衣,她曾经失去的幸福,就会一样一样的回来一般!
刘蓉用力地,一下一下地,一条一条地撕扯着杜青鸾的衣服,象是要撕扯掉她所痛恨的那个女子的所有希望和信念。
杜青鸾有些漠然地立在那里,她任由刘蓉拼命地撕扯着刚刚从她身上脱下的衣服,任由刘蓉疯狂地发-泄着她的不满。杜青鸾眼神平静,似乎连最基本的挣扎都忘记了!
刘蓉有多么恨这件衣服,就有多么恨杜青鸾。
刘蓉有多么恨杜青鸾,就有多么恨这件衣服!
杜青鸾知道,若是不让刘蓉完全发-泄出来的话,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这个风度全无的女人,总会想法子,将那份怨毒发-泄到不应该发-泄的人身上去的。
于其是这样,倒不如让她好好地撕一场,让她好好地发现,自己究竟在恨什么。
冷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吹在杜青鸾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衣的她,在这微凉的夜风下,显得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