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笑着走上前去,先对习嬷嬷施了一礼,然后,笑笑说道:“回嬷嬷的话,奴婢叫秋宁,是奉大小姐之命,送些东西给日前送到这里的月葭丫头。”
习嬷嬷抬起头来,朝秋宁看了一眼,然后,她放下手里的杯子,淡淡地朝秋宁看了一眼,说道:“在我这里,只要干活就会有饭吃,不知道大小姐送了什么给月葭那个丫头?”
秋宁笑笑,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自动地解开来,给习嬷嬷查看——按照道理,即使有人送东西进来者,习嬷嬷都要检查过之后,才决定要不要给月葭的。
秋宁的心里,是一个小小的纸包,此时,打开了,习嬷嬷却是微微地愣了一下。宽宽的纸包里,一共有三个小小的包裹。其中左边的那个纸包里,只有一颗圆润十分的珠子,闪着淡淡的光泽。
秋宁看了习嬷嬷一眼,后者只是微微地怔了一下。她抬起眸子,看着秋宁,说道:“这东西似乎不适合月葭这等丫头用吧?”
秋宁抿唇一笑,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纸包。
看到这个纸包,习嬷嬷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
秋宁的脸上,还是带着说不出的淡然笑意,她又打开了第三个纸包。
第三个纸包一打开,习嬷嬷的脸色,已经变了。
秋宁笑吟吟地说道:“大小姐有几句话要奴婢转给习嬷嬷……”
习嬷嬷的眼神,从那三个纸包上移开,望着秋宁,说道:“大小姐有什么话?”
秋宁看了看习嬷嬷的眼神,眸光转了一下,心里有些纳闷。如果说,第一个纸包里,是一颗珍珠的话,是寓意月葭,不要让珍珠受损的话,那么,第二个纸包里的小孩子的肚兜,还有第三个纸包里的小孩子玩的小鼓,又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段青茗既然让秋宁送来,自然有她的道理,现在,东西送到了,别的事,就让习嬷嬷自己操心去吧。
秋宁说道:“大小姐说了,这月葭啊,性子莽撞,又容易得罪人,现在,交给了习嬷嬷,还希望嬷嬷好好地调教于她,可千万不要对她客气了。”
习嬷嬷的脸色,早已恢复了平日的平淡的古板,她坐下去,拿着桌边的茶水,又喝了起来,过了半晌,才说道:“既然是大小姐要拿给月葭的东西,你自己拿过去给她吧……”
秋宁看了桌上的东西一眼,抿了抿嘴,又是一笑,说道:“大小姐说了,到了嬷嬷这里,应该守着嬷嬷的规矩,这东西,就先放在嬷嬷这里,到月葭干完了手上的活儿,再让她来领不迟……大小姐的院子里还有事,秋宁不打搅嬷嬷,这就告辞了。”
秋宁说完,又朝着习嬷嬷行了个礼,转身,真的走了。
秋宁走了,习嬷嬷却站起身来,她望着桌子上的那三个纸包,忽然陷入了长长的沉思——
月葭在这天午后的时候,又回到了段青茗的院子。
这一次和上两次不同。她不是偷偷来的,而是在向习嬷嬷告假之后,专门来向段青茗道谢来了。
听着月葭乍呼的声音,正在用膳的段青茗抹了一下唇,又喝了一口花,吩咐夏草儿让月葭进来。
月葭一进屋子,就朝段青茗扑了过去,她一下子抱住段青茗的腿,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流:“呜呜,小姐,奴婢知道你好了,奴婢很开心……奴婢很快地干完自己的活儿,就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