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望着段青茗,有些沉痛地说道:“是啊,张掖无论爱谁都不是错,他所错的,就是不应该在自己没有能力改变现状的情况之下,妄自责怪他人,将错全部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是的,张掖不论爱上的是一个什么人,都是他的权力,可是,他不应该的是将所有的怒都迁到薛凝兰的身上,还毫无风度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同样毫不知道情的女子极尽侮辱,这才是张掖最可恶的地方。
看到段青茗有些激动,刘渊笑了笑,转过话题说道:“可是,青茗,你想过没有?今日里张掖初见凝兰,便如此放肆,这事即便拖到了以后,薛府之人知道了张掖的为人,可是,为时已经晚矣,那时的凝兰的下场,你更加可想而知——今日,凝兰虽然受了些惊吓,可是,誉儿在侧,他哪里肯让凝兰吃亏呢?倒是你,向来心思极重,所以才觉得不安吧?”
段青茗又微微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刘渊知道说中了段青茗的心事,剩下的,倒没有什么话说了,过了良久,他放下手里茶杯,朝外看了一眼,忽然喃喃地说道:“这都这么许久了,誉儿怎么还没有出来?”
是啊,这段誉想必已经和薛勇强摊牌了,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见段誉出来呢?而且,非但段誉的人不出来,而且连个信都没有,这让刘渊越来越觉得,心中没底。
段青茗却没有刘渊的焦虑,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说道:“看这时辰也真差不多了,不过,怕还要半个时辰左右吧?”
这可是终身大事啊,若是三言两语的便定了,那是草率,那也是易得,但凡易得者容易失去,所以,即便是段青茗,也是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的啊。
刘渊望着段青茗惊异地说道:“你又知道?”
看段青茗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还真的不知道,她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段青茗说道:“我只是和薛勇强打过交道,所以,才明白他的心思——”
刘渊微微的扬了扬眉,说道:“你说你了解薛勇强?”
段青茗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以前曾经因为凝兰的事情和他打过一些交道。”
虽然,这些交道,都是因为帮凝兰打抱不平而导致的。也因此,薛勇强对段青茗可是说是十分的不满,可是,段青茗却还是通过这些事情,了解了薛勇强的为人以及心态。
刘渊有些不解地望着段青茗。
而且,更让刘渊不明白的是,这段青茗既然了解薛勇强,又为什么,不教段誉一些应付之道呢?
段青茗象是看穿了刘渊的心思,她淡淡地说道:“是的,象薛勇强那样自私而且自大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薛府的名声,还有就是薛府的、以及他自己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