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或者不在刘蓉的控制之内,可是,这段府里,经过刘蓉的数年经营,再加上,她施出手段,对于早就恨透了杜青鸾的丁府的推波助澜来说,那一关,杜青鸾,就绝对过不了。
只要杜青鸾进不了段府的门,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和段正在一起,只要杜青鸾不能和段正在一起,那么,她刘蓉,还是永远的赢家。
刘蓉咬着牙,慢慢地走了出去。在看到满地冰雪正在雪开融化的时候,她遥遥地向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本挂在脸上的惨淡笑容,蓦地变得奇异起来。
杜青鸾,你别以为,你回来了,就代表一切还是你的。我不怕告诉你。
段府,只能是她的,段正,也只能是她的。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绝对抢不走。
段玉兰在做梦。
这一梦,仿佛千年,仿佛一生。她在这个沉沉的梦里,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前所未见的东西。包括她的以前曾经经历过的,或者是没有经历过的东西。又或者是那些她想都没有想过的历程。在梦里,段玉兰随心所欲地虐了段青茗一回,甚至是段青茗出嫁之后的种种。
有那么一霎那,段玉兰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是在经历着她想要的一生。
段玉兰看到,段青茗风光出嫁,大红花轿,十里红妆。可以说是招摇过市,威武无比。宁安白府的大门之外,她随在身后,段青茗一身大红的嫁衣,以及她脸上的璀璨笑容,在那么一个瞬间,深深地刺痛了段玉兰的眼睛。
白远皓同样身着一身大红的新郎服,正和段青茗结伴前行。他垂下头去,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的新娘——不,确切地说,白远皓更多的,却是看着新娘身后的随嫁小妾,段玉兰。
段玉兰一身水红的衣裳,低调地走在段青茗之后。她的心里,全部都是不平的、不甘、的,以及疯狂得无以伦比的恨意。
她的心里,在呼啸,她的心里,在痛诉——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风光,都是段青茗的。而她,就因为是一个庶女,所以,就什么都没有呢?甚至,就连一个她自小就爱上的男人,都要和这个抢了她一切的女子分享呢?
就因为身份之别,所以,注定了一切。也注定了正室的位置和她无缘,丰厚的嫁妆和她无缘。就连那属于一个女子一生之中最璀璨的笑容,亦同她无缘。
段玉兰的心里,简直愤怒极了,愤怒得,她恨不得上前,一把撕碎段青茗脸上的伪装,愤怒得,她恨不得将段青茗拉开,扔到一边,然后,自己占据住能和白远皓并肩的那个位置。
因为,在段玉兰的心里,那个位置,只能是她的。
抬起头,段玉兰忽然触到白远皓颇含着深意的眸光。在一霎那间,段玉兰忽然读懂了白远皓眸子里的话,那居然是——你急什么,这一切,都会是你的。
那样的表情,深切而又明显,又仿佛是一个利诱的深潭,充满了诱-惑和渴望。段玉兰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深深地陷进去,再也无法自拔。而段玉兰根本就没有想过自拔,她甚至想过,就这样沉沦在白远皓的温柔里,然后,再也不要出来。
段玉兰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便跟着激动起来,她想狂笑,她想大吼,她想将心里的浊气全部都吐出来,她甚至想告诉段青茗——呵呵,你知道么?你所爱的男人,心里只有我,只有我,而没有你。你知道么?
因为心里极度的激动,段玉兰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着的,她大踏步地朝前走去,然后,一不小心,就绊到了门槛。只差一点儿,就要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