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玉萝公主开始问话以来,锦绣公主就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
此时,玉萝公主问了她,锦绣公主这才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手中,仍然轻轻地旋转着茶盏的盖子,她也不抬头,只是淡淡地问段青茗道:“段青茗,你刚刚说,是杨思琪误导了玉萝公主,是么?”
段青茗一听,立即恭敬无比地说道:“回公主的话,段青茗只讲了自己看到的。事实俱在,无法逃避。”
锦绣公主冷冷一笑:“好吧,这件事,玉萝公主已经问清楚了,杨思琪,你可知错?”
杨思琪一听,立即走到锦绣公主的面前跪下,她大声说道:“回公主的话,杨思琪有错,可是,这错之最大,仍旧是段青茗,还请公主明鉴。”
锦绣公主难得地回过头来,眼神灼灼地望向了杨思琪:“哦……杨思琪,你倒是说说看,段青茗她何罪之有?”
杨思琪愤愤地看了段青茗一眼,咬牙道:“明明,公主只宴请了段青茗一人,可是,她偏偏要带个庶妹而来,要知道,公主的宫殿之中,从来不请庶女,这段青茗是明知故犯。二则,这个段青茗,未进宫门之前,故意将马车拦在臣女的马车之前,臣女因为思念公主,所以,就越她马车而过,哪里有撞过她的马车之说?所以,这什么以私怨误邦交之罪,应该是段青茗,而并非臣女。”
杨思琪一番话,推翻了段青茗的全部所有。而且,这一回头,又将矛头指向了段青茗的身上。
锦绣公主回头,看向了段青茗,淡淡地说道:“段青茗,你又怎么说?”
段青茗淡淡一笑道:“公主宴请,乃是我段府举府的荣耀,幼妹兴高采烈地追随而来,想要一睹公主之风采。因为公主宴请之时,并没有说不准姐妹随行一说,所以,段青茗这才斗胆,带了幼妹同行。至于公主请不请庶女之说,这倒真是杨思琪过于牵强附会了——世人皆知,锦绣公主之为人,向来公平公正,赏罚分明。她无论是对宫女抑或是下人都一视同仁,哪里还会刻意的以庶女,嫡女之分呢?说到底,这都是杨思琪在毁坏公主的名声啊……”
锦绣公主听了段青茗的话,难看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个会说话的。”
段青茗一听,连忙躬身说不敢。
锦绣公主说道:“本公主的确一向对下人一视同仁,无论庶女,抑或是嫡女,都不分彼此,而且,此次宴客,本公主虽然只宴请段青茗你一个人,可是,并未说不准带姊妹同行,所以,段青茗,这次是杨思琪的错。”
段青茗听了,连忙低头谢过。
锦绣公主继续说道:“是谁的错,本公主绝对不会偏袒,可是,方才你说杨思琪故意撞你府的马车,这又是怎么回事?”
段青茗听了,恭敬地继续说道:“公主还请明鉴,这杨思琪说我段府的马车拦在前面,那么,宫门之前,如此宽敞,何处不得行,偏偏要越我段府的马车而过?更有甚者,杨思琪明明就站在公主身侧,可是,却眼看着公主的贵宾出丑,而不提醒,这岂不是刻意为公主抹黑么?”
要知道,无论锦绣公主为人如何,那都是她本人的事,是大夏王朝的事,可现在,杨思琪当着玉萝公主的面,说得偏激,这让锦绣公主如何受得了呢?说不得,这一次,她即便是不喜欢段青茗,也不会再偏袒杨思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