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蓉就是利用李嬷嬷和王嬷嬷之间有矛盾,来质问李嬷嬷,然后得到自己想李的东西。
李嬷嬷一听刘蓉的话,立马挺起腰来,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地将所有都说了出来。
自然了,关键的几句,李嬷嬷根本就没有听到,可是,刘蓉多精啊,她一听李嬷嬷的话,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
微微地闭了闭眼睛,刘蓉握紧了手心,说道:“现在,二小姐去哪里了?”
李嬷嬷说道:“听说,小姐带着王嬷嬷去医馆了。”
去医馆?去哪间医馆呢?不用问了,自然是此前帮刘蓉问诊的那间钟氏医馆了。
刘蓉挥了挥手,让李嬷嬷出去,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不自觉地呆了。
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了,可是,究竟出了什么总理府呢?这一点,刘蓉还真没有把握——
段玉兰站在那那间上面写着“钟氏医馆”医馆的招牌门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可是,她越看越失望,越失望,就越想看清楚一点。
这间医馆,是一间老招牌的医馆,三间的铺面,黑漆的大门敞开着,露出了里面林立的药柜。
门上的招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上面,斑驳的木影,显示着风霜无情的侵袭,再看看招牌之上,有些暗淡的字迹,就知道,这是一间祖传的东西。
段玉兰站在门口,抬眼朝里望。正对着门口的中堂上,挂着一幅“济世医人”的牌匾,牌匾下没有人,只有医锤、医称等一类的东西零散地摆着,也没有人收拾一下。令人一看,就可以知道,这家医馆里,没有什么药僮之类的下人。
现在,正是午后的时候,太阳晒得人有些发昏,段玉兰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医馆的坐诊太医正伏在桌面上睡觉。只见他身高一般,长相一般,就连身上穿着的一那件灰衣服,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浆洗过了,东一块,西一块的,难看极了。
再看那人的头发,也没有梳好,乱七八糟地披在肩膀上,看起来,难看极了。
这个南天门,虽然是个繁华地的方,店铺也多,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是,这家医馆却没有半个人进入。
而且,这可以说是生意清淡,门可罗雀,段玉兰和王嬷嬷站在医馆门口半晌,根本就不见有半个人影来往。
段玉兰转过身来,看着王嬷嬷,冷冷地说道:“你不会告诉我,娘就是在这家医馆里看的病吧?”
这种破败的诊所,再一看那个落魄太医的样子,莫说是刘蓉了,即便是段玉兰身边的丫头们,都不会来这里看病的。
王嬷嬷有些迟疑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是这个地方没错……可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王嬷嬷还真的说不清楚,不过,值得肯定的是,就是这家店子,因为,门口的招牌,还有那副牌匾都还在的。只不过,还是不一样了,王嬷嬷可记得,她陪刘蓉来的时候,这里焕然一新不说,就连门内都有几个跑堂的。就连那个太医,也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的——不,那个太医,和眼前的这个,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那一个,神情倨傲,气质卓然,哪里是这一个一滩泥一般的太医可比的呢?
看到王嬷嬷左看右看的还在迟疑,段玉兰已经冷笑一声,自己率先跨进了屋子。
现在的段玉兰,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王嬷嬷和刘蓉被人骗了,可是,究竟是被谁骗的,又是怎么骗的,这一点,段玉兰需要了解清楚。
那个伏在桌面上的太医,是被段玉兰的脚步惊醒的。他抬起眼来,先看裙子,然后再看到段玉兰一脸俏丽的小脸时,长满胡须的脸上,蓦地流露出来一种说不出的笑容出来:“啊呀,小姐,快,快,这边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