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公主听了,冷冷地“哼”了一声:“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事先串通好的,准备来欺负我的?”
段青茗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张良听了,却是气恼异常。
他狠声说道:“老朽在绣线一行,已经做了二十多年,在京城的这一行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姑娘质疑问题的本身可以,可是,却不能质疑老朽的为人,还在这一行里的名声……”
人群里,有人开口说道:“是啊,张师傅的为人,我们相信。他是绝对不会作假的。”
紧接着,又有人说话了:“是啊,是啊,这位姑娘怕怀疑张师傅作假,说不定是她在作假也不一定……”
……
听了人群里的议论,锦绣公主气哼哼地说道:“哼,就暂且信你这一次吧。”
段青茗走到张良的面前,款款一礼道:“张师傅,我这厢有礼了。早闻张师傅的大名,今日里,还麻烦张师傅了。”
张良听了,捋了捋胡须,大声说道:“姑娘不必多礼,老朽今日肯来,并非为了谁的面子,只是想知道这件事究竟谁是谁非而已。若是那姑娘的错,老朽自然会秉公处理,可若真是你绣坊里的错的话,那么,老朽一样不会容情的。”
听了张良的话,段青茗神色一肃,道:“多谢张师傅所言,理当如此。”
张良听了,先走到段青茗的身边,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绣线,再仔细地看了一下她手里的绣品。翻天覆地地看,翻天覆地地看。
段青茗悄悄地退到一边,亲手执起茶壶,帮张良续上茶水。
张良细心地分辩着绣线的不同。看到段青茗前来,头也不抬一下。反倒是锦绣公主,冷冷地抬起眸子,朝段青茗冷冷地望了一眼,那眼神赫然是,哼,走着瞧吧!看看谁倒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良终于抬起头来,他先是淡淡地望了锦绣公主一眼,说道:“这位姑娘,这绣品和这绣线,是同一束线,此事,原是没错的。”
段青茗听了,点了点头,肃然说道:“顾客就是商家的命脉,所以,对于客人点下的东西,我们是万万不敢轻易更换、或者是以次充好的。”
锦绣公主听了,冷哼道:“哼……这就是承认了,你家店里的丝线,是以次充好了?我既是外行,哪里知道什么丝线是好,什么是次?所以,段青茗,你家里以次充好!”
段青茗听了,微微一笑,却是望着张良,朗声说道:“张师傅,这丝线的品质如何,还希望您老给说个分明,好叫这位小姐明白。”
张良听了,点了点头,大声说道:“这雅致绣坊的丝线,全部都是正品的丝线,根本没有作假。”
锦绣公主一听,脸色顿时一变,她“霍”地站起身来,一手一指张良,怒声说道:“哼,你包庇段青茗还有雅致绣坊,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又知道不知道,得罪了我,究竟是什么下场?”
张良也是个不屈的角色,此时一听锦绣公主的话,他也怒了,大声说道:“你是谁我不知道,得罪你的后果怎样,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做人做事,得凭着良心,我老张在丝线这一行里呆了一辈子了,即便是御绣坊里的管事,也要看老夫的手艺说话。”
锦绣公主一听,脸更黑了。她怒不可遏地说道:“哼哼,御绣坊而已,那个下九流的地方,你在我面前神气什么?”
张良一听锦绣公主充满侮辱的话,两撇胡子顿时翘了起来,他指了指锦绣公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