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三轮车,直接跑到镇上去,干啥呢?
加油啊!
这三轮是借的,天天用,不用油啊?
最后把自己那点私房钱,全都拿出来,加了油,还买了一套新的褥子、棉被、枕头套什么的。
麦花儿家那床铺,虽然洗的很干净吧,但很多地方都破了,棉花都露在外面。毕竟两个人天天晚上要睡一个铺的,自然得弄得好一点了。
顺带的……给麦花儿买一身衣服,再整点锅碗瓢盆。
就这样,我兜里面,最后一个刮痧板,也彻底的用完了。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当家,不知菜米油盐贵。
现在自己当家做主了,才发现钱真不够花,而且处处还用钱。看来,为了自己和麦花儿将来的幸福,我得多赚点钱才是。
接着去了西头山,又去找山爬子老头。他帮了我不少忙了,这一次我可是打了好酒,专程的来慰问他。
山爬子大叔当时老样子,在门口正在晒药。看到我来了,咧着嘴笑了笑,说又有啥事儿啊?
我干笑一声,说咋的?难道没事儿,不能来找你聊天么?
“呵!我可不觉得你像是没事儿的。”
说话间,山爬子大叔深深的吸了吸鼻子,这嗅觉是相当灵敏。笑着对我说,小子!肯定是带了酒吧?
我瞪大了眼,一脸的吃惊,说行啊!叔儿,你这鼻子倒是够厉害的啊。
他笑了笑,说不是吹,经常的闻药,这鼻子要是不厉害,怎么可能搞得定?
没招儿,我只好把藏好的酒,拿出来递给他。
山爬子两眼都快冒光了,一把抢了过去,然后牙口也是相当不错。一口咬在了盖子上,拧开,仰着头,“咕咚咕咚”的就是一通牛饮。
喝了之后,还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的咂嘴。说这酒啊,虽然是糙了点,但勉强入口。
我瞪大了眼,说这可是我身上最后的钱买的。我自己家里面都舍不得喝,就是最普通的一些烧酒罢了。
“哈哈……我又不白喝你的。说吧,有啥事儿相求啊?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么贵的酒?”山爬子举起手中的酒瓶子,晃了晃,接着仰着头,喉咙涌动,大半瓶都给干了下去。
我尴尬一笑,于是把俺老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山爬子大叔听完,仰着头,考虑了一会儿,说你舅可真是作死啊。那画儿可不是一般的画儿,碰了是要倒霉的。
我蒙了,问啥意思?
他问我,听说过“冥画师”么?
“啥师?”我顿时蒙圈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山爬子大叔苦笑,实在没招儿,只好给我解释,“那遗照你总听说过吧?”
“额,废话!谁死了都得有一张遗照来拜祭吧?”
“可是,现代是照相,古代却没有……你现在明白冥画师是啥意思了么?”
他这话说完,我就是用屁股去想也该明白了。所谓的“冥画师”,就是“遗像师”,专门给人画遗像的呗。
仔细琢磨了下,我发现事情又有点不对劲儿。就问山爬子,遗像按说应该是无比端庄的对不?但那画中的女人却在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