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娘还想说什么,俺爹一把拉住了她,让她省点口水,出去,让我好好休息。
说完这话,屋子里面终于是走空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在医院里面,就这么修养了一个多星期,然后我就回家去了。
村子里面还是老样子,又恢复了平静,一场闹剧随着一个神经道人的被捕,到此落下了帷幕。
到了家之后,俺爹就进屋子去,在里面一通翻箱倒柜。
最后拿出了一个饼干盒子来,放在我面前。
我瞪大了眼,问他这是啥玩意儿?
俺爹不说话,让我自己看看,到时候就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打开了饼干盒子,惊讶的发现,里面有一叠钞票,上面还有一张纸条。展开来,就写着一句话,“欠你的一万块!”
我苦笑不行,王姐这女人还真是有意思。我背了她,所以有一万块,她必须还。但她救了我的命,这下我拿啥来还呢?
俺爹说了,他跟俺娘讨论过,这钱是我的,他们不能碰。至于是还回去,还是留着用,我自己选择。
我苦着脸,说我倒是想还回去呢。但那女人已经走了,我都不知道到哪儿去找她。希望以后她还会回来吧,到时候把钱还给她也一样。
俺爹说就这样吧!
说到这里,他起身朝着屋子里面走,还回头对我说了句,送我去医院里面的时候,麦花儿很担心。既然回来了,跟她们打个招呼吧。
俺爹这话说得很有意思,他说的是她们,不是她!
言下之意,恐怕是让我去看看麦花儿,也看看陈佳佳吧。
我“恩”了一声,然后出了门,去找麦花儿。结果倒也是省了麻烦了,两人就在一块儿,干啥呢?
揉皂角!
俺们村儿穷啊,家家户户几乎舍不得去买洗衣粉,这玩意儿在我们这儿是奢侈品。但好在,村口有一颗巨大的皂角树,只要结了皂角,大家就采摘下来,用来洗东西。
我还真没想到,历经了一次生死劫难,她俩还能成为好姐妹。
这刚刚走过去,她俩立即警觉了,转过头来看着我,全都开心的笑了。接着,急匆匆的跑过来,还问我身体咋样?康复没有?
陈佳佳说她去看过我,但我一直在昏迷状态。村子又偏僻,交通不方便,所以后面没跟着来。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懂!换了我,也不可能天天朝着医院里面跑啊。
说完这话,三人相视一笑,接着谁也不说话了,现场的气氛简直是尴尬到了极点。
毕竟嘛,要我和陈佳佳在一块儿不尴尬,我和麦花儿在一块儿也不尴尬。但要三个人凑到一起去,那就是尴尬到姥姥家了。
还是麦花儿站出来,打破了沉默,问我要不要去她家喝点茶?
我点了点头,又纳闷了,麦花儿家都穷成这幅德行了,还能喝茶呢?
陈佳佳赶紧跳出来,抢功劳,说是她们一起上山去采的。
俺们这村有野山茶,采来了,在外面晒晒,可以泡茶喝。当然跟那种花钱买的,从种植园中拿出来的不同。这茶水有一股柴禾味道,很多人不爱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