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夫看完了之后,咧着嘴笑了笑,说大侄女许久不见,没想到都发育得这么好了。瞎子李这混球嘛,虽然我不知道他啥时候死的,但都烂臭了,进去的时候,还能看到不少苍蝇在飞呢。
我瘪了瘪嘴,嘟囔了一句,是啊!面前就有一只苍蝇。
王屠夫这家伙的耳朵可尖了。一下就听到了我的话,瞪大了眼,凶神恶煞的质问我,“小兔崽子,你特娘的说啥?谁是苍蝇!”
“谁搭话我就说谁了。”
我顺口打了一句哇哇。
结果,王屠夫急了,撸着袖子,轮着胳膊怒喝一句,“我特么削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削一个试试?”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扭头看去,尴尬一笑,喊了一句,“爸!”
我家老头子这一会儿也来凑热闹了。一句话,怼在王屠夫身上,这货尴尬的就笑,说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俺爹骂了他一句,这么些年,王二狗,你特么倒是出息了。别人不敢动,只能拿老婆和小孩子来撒气了。
王屠夫自讨了个没趣,吃了憋,灰溜溜的跑了。
看到这一幕,陈佳佳一脸的惊讶,看着俺爹就问,孙叔!王屠夫那么凶,咋看到你这么怕呢?
俺爹听到这话,白了一眼王屠夫的背影,说他凶个球!从小到大,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那时候天天被他教训,给王屠夫都打出心理阴影来了。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直接一个暴栗敲在我头上,破口大骂,“小兔崽子,昨晚跑到哪儿去了?夜不归宿,家里面也弄得乱七八糟的,老子三天不打,你还上房揭瓦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的,麦花儿赶紧解释,说村里人要烧死她,昨晚上我带着她跑后山上去了。
俺爹眉头一皱,问我到底咋回事儿?
我刚想要解释,突然前方的人群自动散开,然后几个穿着制服的片警走了过来。看着麦花儿,开口就问,你就是他们口中的蛇女?
我立马抢过话来,说啥蛇女?她有名字,叫麦花儿。
片警尴尬一笑,说这不是没了解么?麦花儿是吧,有点口供需要你帮忙录一下。你放心,只要是清白的,我们会开车送你回来的。
麦花儿看着我,我又看着那片警,问我能不能跟着一块儿去?
片警瞅着我就问,你是当事人么?在现场没有?
我摇了摇头,片警苦笑,说那就不能去了。
刚要再开口说话,俺爹拦住了我,让我别多事,瞎搀和什么?麦花儿要是清白的,那就啥事儿没有。我们要相信国家,相信dang。
我特娘差点没落下泪来,就因为这最后一句,我才不愿意去相信啊。
可不管我心情是如何的复杂,麦花儿最后还是被他们给带走了。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车队远去,我不知道该说啥。
旁边的陈佳佳拍了我胸口一把,说看够了没有啊?人早就走远了。要舍不得,借个摩托车,去派出所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