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防备余有台就越是喜欢逗弄她,每每趁着无人注意就溜进她的房里。
但好在他还知道身边兵不干净,所以虽然存了不着调的心思却也只是逗着曲清言,那档子事倒是再未做过。
一路走走停停,待他们一行人到了广州已是十月底,只一路向南很少感受到天气的变化,十月底的广州城身子骨好些的都还在穿着夏衣。
他们这般是离京本就走到悄然,除了有心人外人极少注意。
就是有人有心,他们这般走走停停用了几月的时间才到广州城又在城中随意买了座宅子住了进去,这般太过随行的作为也让旁人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所以跟在他们身边那些见不得光的家伙,这一路都在撤换,待到了广州城就只剩景帝派来的一队锦衣卫。
这队锦衣卫也不是专门派来盯着他们,不过是分管广东庶务的一队人手兼着这项任务。
落在身上的目光原来越少,这样的变化不论是曲清言还是余有台都有所发现。
这一路上因着余有台的安分未曾去踩曲清言的底线,就算他一直存了捉弄的心思,曲清言也懒得去同他计较。
她来到这个时空后,按说也算到过不少地方,山东、河南、西北、京城,这些年四处辗转,但每次心中都带着记挂就算是奔走在路上,她也未曾有心去看外面的景致。
这次被余有台半是强迫着离京,曲清言同他谈过一次后就已是接受了未来两年的安排。
一路上没了顾忌,跟着余有台走走停停,这般悠闲懒散的日子倒也让她有些享受。
若不是这世间对女子总是时带着太多的约束,她也不会去执着于男子的身份,更不会去执着于朝堂。
如果可以用自己最真实的身份四处游走,是不是在朝为官她并不介意。
当初会开解曲清希去经商,那番话其实也是她对自己所说。
到底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之人,商人在她心中的地位远没有时代赋予的那般低贱。
所以到了广州城,余有台一交代下来要在这里呆到翻过年的春天,她就命着千山和大安在广州城四处转着。
若是能寻到赚钱的机会,谁又会嫌钱多。
尤其她出行前曲清希又给了她一笔银钱。
“清言的动静稍稍有些大了,本朝官员不许经商,这一条你莫不是忘了?”
曲清言这边刚将千山打发走,余有台就不请自来的直接进了她的房中,又自顾自的给倒了茶。
“不过是让小人四处去打听而已,大明律中这一点却是没有提及。”
曲清言又不傻,她还幻想着日后权倾朝野哪里会让自己留下把柄去被旁人攥着。
“嗯,我不过是刚刚想起此事,所以过来提醒一二,我这次过来是来告诉你,徐太医一家明日就会到广州。”
“徐太医过来做什么?”曲清言心下一惊。
“自是要给你我调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