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终于是察觉到自余有台接到金符后哪里奇怪。
她身为广王府的长吏居然没收到宗人府的消息!
这本身就不合常理,现在曲清希又带来这样的消息,景帝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若是不想给余有台赐婚,那就不要管就是,又何必非要这般安排。
也不对!曲清言突然就想到是余有台命她给宗人府去了要成婚的想法,景帝才应下要为他同朱瑾睿催婚这件事。
只现在看来朱瑾睿的赐婚是真,而余有台这里就很是有些问题了。
她这边蹙着眉头想着,倒是曲清希关切的又说着。
“四弟,二哥虽然不能入仕,但一直跟京中各府中的小辈相处,你上次归京时也曾遇到其中几人。按说陛下现今正值壮年,几位亲王和太子却都已经成年。
“京中各官员都不愿同他们几人有太多牵扯,你现在却是跑到了广王府去做长吏。”
曲清言之前被顾恩阳算计着去了岳阳一事实在太过丢脸,不论是她还是曲文海都没有同旁人提起过。
外人只以为是曲清言同余有台私交甚好,所以去了岳阳尽心为他做事。
曲清希话语中的关切并不作假,曲清言心中一暖,却也笑的为难。
“二哥,广王府开府前府中长吏就只我一人,我就是想离开也寻不到人来接替,我年前当真是同祖父提起过想回京城。”
这其中的细节曲文海也只对曲清闻提起一二,他现在对于朝中局势鲜少会提起,曲清希这般只能经商的小辈他更是极少亲近。
曲清希倒也想到会是如此,他聪慧机敏是一回事,不能身处其中很多事他接触不到也就想不到就是另一回事。
他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曲清言的肩膀。
“二哥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你独自一人在岳阳城中小心一些。”
他说话间自怀中取了一叠银票递到曲清言身前,曲清言也不推诿,只感激的反手握上曲清希落在肩上的手。
“二哥,谢谢你。”
这个家中当初对他表现出最大敌意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是对她最好的一个。
就是曲清闻在进了翰林院,漫漫的仕途路上也让他渐渐的迷失了本心。
曲清希带来的消息太过诡异,曲清言赶在曲文海回府就忙又跑了过去,只曲文海似是早有所察觉一般,让曲清言先什么都不要插手,只当什么都不知晓。
曲清希离开后曲清言在院中想了许久,最终也同样是得出了这个结论。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这都是景帝同余有台之间的事,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又凭什么去插手。
只这般不闻不问到底是显得凉薄了些。
两位亲王同时要大婚,一位战功赫赫屡次击败鞑子保家卫国,一位虽是状元出身但年近三十才被寻回,早年也是吃了极多的苦,所以这二人的婚礼不论是宗人府还是礼部都张罗的格外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