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您的身子早已经大好,不需要再靠着针石来排寒。”
她之前的方子他已是看过,只用药方面稍稍有些粗糙,稍作调整就是。
她这也算慢性需要的时间不会太短,一副方子用上半月一月再依据身体情况进行调整也就是了。
徐太医现在都有些怀疑,前一日余有台是否有认真是听他的话……
“大好?什么意思?”
曲清言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原本能提上裤子就翻脸就是仗着这被韩太医以及她院中养着的那个大夫下了诊断,说她极难有孕……
若是这两年真的调理得当身子大好……那两日那个家伙可是相当卖力的!
这个混蛋!
曲清言暗暗磨牙,一脸不愉的看着徐太医。
徐太医终于是忍不住抬手擦了擦汗,他为什么就觉得自己突然就活的格外艰难。
“就是……就是曲大人这几年来一直有做温养,身体的底子已经有所回转。”
“然后呢,当年豫王府的韩太医曾说过我因着体内积寒过重,极难受孕!”
“按说原本是这样,”徐太医小心的瞄着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气势上极弱,又格外心虚:“但韩太医乃我辈翘首,有他出手用针用药都额外带出三分功效,所以……所以您放心就是了。”
她要如何放心!
曲清言简直是想要骂人,“若是意外有孕,用药小产可是会有危险?”
徐太医就觉自己一个站立不稳,噗通一声倒在了一旁的官帽椅上。
“曲大人真是说笑了。”
温和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曲清言只看他就觉得心烦,挥了挥衣袖将人赶了出去。
徐太医出了房门就心慌意乱的出府直奔了广王府,余有台一早就收到消息徐太医一家已是进了曲清言的府上。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安顿一家老小才对,怎么又跑了回来?
命宫人将人引进堂中,余有台见着他面上的急色,就抬手将房中服侍的宫人又赶了出去。
这府中没有自己得力的人手这点还当真是有些麻烦。
回了乡下的余管家还有以前服侍他的一众人手怕是要先叫回来。
至于旁的,去信给顾恩阳太过容易引起景帝的猜忌,但他就是光明正大的来往虚虚实实,景帝怕是反而会放下心来。
心中的念头闪过,不待他发问就已是听着徐太医用着哭腔回着。
“殿下,今日下官去给曲长吏诊治,曲长吏……曲长吏问下官若是她现在的身子用药小产,可是会有危险。”
咔嚓!
椅背的扶手传来断裂声,徐太医惊恐的看着余有台,这位不是状元出身怎地手上的力道如此大……
“来人备车,孤要出府。”
话音未落,绛红的身影已是消失在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