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余有台的生母,之前种种诡异之处就都有了解释,好奇心得到满足,曲清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祖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山东赴任?”
“去山东?”
她的问话让曲文海一愣,她什么时候说过她要去山东……
“是,我想去山东。西北那里是一滩浑水,回去之后都是麻烦事,我不想再牵扯。别的地方我也不熟悉,就去父亲当年任职过的地方刚刚好。”
顾家的事暂告一段落,余有台……他马上就要去岳阳城做他的藩王,这些事都同她没了关系,她也该为自己打算。
曲文海倒是没有想到曲清言居然这么快就把这些事情全部放下了,他以为曲清言至少会在纠结一下余有台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藩王。
他心里虽然觉得稍有些难以理解,但又觉得这才是曲清言会做的事情。
她一向很洒脱,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洒脱。
“我明日会去寻顾大人,你先等一等,西北那里你不是已经告假了?我会让顾大人去想办法。”
第二日的早朝一结束,曲文海就将顾恩阳拉到了一边。
“我家清言小子想要去山东,你能不能给想一下办法。”
关顾恩阳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去山东做什么?”
“自然是当差,不去山东难不成还要回西北不成?那里现在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清楚,钱疏本他们在那里还不知道要再生出些什么事。西北就是一滩浑水,又赶上战乱,躲都躲不及作何还要回去。”
“不回西北留在京城不也是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去山东?”
“这个……还不是说来话长了。清言那孩子也不愿意留在京城,她之前在山东待过几年,对那里比较熟悉,是她自己觉得去山东会自在一些。”
曲文海说话间很是唏嘘。如果当初的事情能够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去做选择,可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可以吃。
顾恩阳看曲文海的神色就知道这其中应该是和他有关系。
想着之前自己在牢里,也是曲文海在帮他四处周旋,这个老家伙但也算是可靠,他不算看错人。
“我会回部里看一下情况,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没有办法跟你做保证。”
景帝现在对顾恩阳的态度很是微妙,吏部那些官员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儿,顾恩阳现在想要交代什么,想要有人给处理,已经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如果景帝对他的态度一直是现在这般,他以后在吏部就会越来越难。
曲文海自然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他会来找顾恩阳纯粹是因为他就在吏部,不然以他礼部尚书的身份,想要以权谋私一下给曲清言谋划一个好出路,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两人这般还没有说完,就有宫人过来传唤顾恩阳到武英殿面圣。
“瑾霖过几日就要到岳阳城开府,虽说广王府还没有建好,但他要开府府中就至少要先有长吏,你对瑾霖比较了解,依着他的性子什么样的人选更为适宜?”
景帝这话颇有几分试探,对于余有台的新身份,他这些时日竟是有几分后悔。
不论是亲手剪断了他的梦想,还是他身后到底还是站了顾家,这些都让他有些懊恼。
景帝的问话倒是让顾恩阳心中一动,他这个做舅父的也许就只能帮他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