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寻太医院的院使过来,你先小心照顾着些。”
曲文海连晚膳都顾不得用又急急忙忙的出府去寻了崔院使,只他们前脚刚离开崔院使的府里,后脚皇宫中的传召就到了府里。
崔院使这边刚进到曲清言的院子,那边皇宫中的景帝就已是收到了消息。
“为了顾恩阳都急的病倒了吗?倒也算有些良心,顾恩阳那个家伙这些年没有白白的照拂他。”
景帝负手站在殿中,透过推开的窗子看着天上的满月,“罢了,罢了,他既是不愿,朕又何必平白的做这样一个坏人。”
顾恩阳……他用的本就最是顺手。
而曲家,倒也难得到了这样的时候还会急着为顾恩阳那个家伙奔走。
崔院使在菊园整整待了一个晚上,晨起的日光斜斜的射入窗棂时,余有台的高热终于是退了下去。
曲清言顶着泛青的黑眼圈送了崔院使出门,曲文海在她院中一直守到了上朝前,对着余有台对着顾恩阳也算是仁至义尽。
曲清言让千山去厨房要了白粥过来,一直在火上热着,只等余有台醒了就能用上一点。
她手撑着头,坐在八仙桌旁,已是困得头一点一点。
余有台睁眼就看到鸭青的床幔,他视线慢慢的转头,扭过头就看到坐在房中的曲清言。
记忆慢慢回笼,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老师醒了?”
曲清言听到动静睁开眼,就见着床上原本躺平的身影挣扎着想要起身。
她忙上前撩开幔帐,抬手扶上余有台的肩膀。
她本就不算这个时空的灵魂,也不讲那些男女大防,前一晚里崔院使施针时一会要给余有台宽衣解带,一会又要帮他穿好。
来回折腾间余有台那精瘦的上半身她不知看了多少次……
余有台就觉浑身绵软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可……人有三急,他起不来也要起。
“扶我起来。”
“老师可是有事?我帮你就好。”
这个她怎么帮!
余有台因着大病而发白的面上带起了一丝红晕,他很是不自在的说了几个字:“我……要出恭。”
曲清言就觉自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再是顾不得扶余有台起身,将人丢在那里就跑了出去。
情急无奈看看上半身也就罢了,下半身……还是千山来吧。
千山一脸茫然被曲清言丢进了房里,又有些窘迫的从房中逃了出来。
曲清言从不让他们近身,这种贴身伺候他也是头一遭。
尤其余有台病弱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病西施,平日里严肃冷淡的一张脸褪去那份伪装,竟然……过分的好看。
千山绝对不肯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竟是有些看呆了……
主仆二人各自都带着几分不自在,而被千山粗暴的丢回床上的余有台更是有几分羞赧。
曲清言原本还想要小厮来帮余有台擦洗,看到他那病弱的有些勾人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认命的洗了布巾过去为他擦脸。
“老师前一日在宫中可是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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