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余有台同曲清言在此,他难得的硬气了一次,对着门外大声传唤:“来人,速去永丰镇将镇上书院的……曲大人,敢问那书院名字为何?”
“永丰镇只一间书院。”
“去将永丰镇书院的山长给我押来。”
居然还能买卖功名!
邓秋平视线在周和水、冯茂才几人面上扫过,不用急,这些人只要能剔掉一半,他在这寿阳县就再不会举步维艰。
他其实有些猜不透,不知曲清言为何要将这样的机会递到他的手上。
但人家给了他就要抓住,不然就真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
去永丰镇压人来去都需要时间,邓秋平为了留住他们二人,张罗着命人上了茶水,又在县中最好的酒楼订了席面准备招待。
冯茂才等人就在屋子里,没人开口他们也不敢随意离开,只是越是这样站着,两条腿就越是打颤。
曲清言就是来看他们几人过得不好的,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邓秋平说着话,一句一句的点着,到了晌午,邓秋平已是聪明的将这几日人禁在这屋子里。
门外派了人手守着,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余大人、曲大人,习惯今日还要多谢两位。”
邓秋平端着酒杯,就见余有台一抬手将曲清言身前的酒杯挪走。
“不过举手之劳。”
邓秋平讪笑着向着余有台举了举酒杯接着一饮而尽。
秋老虎还在,本就有些燥热,曲清言也不耐烦去应酬,她现在更为关心的同福楼背后还有哪些她所不知的隐情。
看之前的情形周和水似是吃了独食,没有旁人只他一个想要把嘴敲开就有些不易。
而且他们二人今日这般大张旗鼓,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还不知会引发什么。
她在一旁垂头思忖着,推杯换盏的任务就已是落在了余有台的身上,曲清言的顾虑也是余有台的顾虑。
不等午膳用完他就已是忽悠着冯茂才同周和水二人要一并审理。
“余大人,那同福楼下官若是不闻不问当真会有些麻烦?”邓秋平胆子有些小,总怕会一个不慎给自己惹来麻烦。
余有台扫了眼曲清言,见她依旧是眉头紧锁的模样,就只能继续回着。
“邓知县可知这同福楼当日是何人所封?”
邓秋平很是配合的摇了摇头。
“豫王殿下。”
提起朱瑾睿,余有台就下意识的想到当日朱瑾睿似是为了曲清言而来,只中途不知是何原因将她丢在了官道上。
当初他们二人还没什么交情,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但现在回想起来余有台就觉当日的种种细节都格外诡异。
朱瑾睿那时看他的目光似是带了……戒备?
他不过一个不掌实权的五品官,哪里值得朱瑾睿戒备?
心头的疑惑升起就难以消磨下去,曲清言听他提到朱瑾睿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好撞上余有台探究的目光。
她的心不由得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