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大小事都让他牵挂着想要尽早回去。
曲清言不置可否的哼了哼,她自然也有收集消息的办法,当真以为她不知道曲昭英有孕吗?
不过这个祖父向来偏心的厉害,她早已是领教过了。
懒得再理会曲文海,曲清言冷着脸回了书房。
曲文海想到曲清言离开前那冷淡的眼神瞬间就是一个激灵,他怎么就学不得乖呢,明知道曲清言最讨厌他这般模样……
吴金川自京城出发起就没闲着,朱瑾睿专门给他派了一队人马,供他差遣。
时间紧迫,弯弯绕的法子不宜再用,他手上有人就已是准备动手。
同之前张乾远他们下手的顺序不同,他这次准备直接从都布按三司下手。
只要布政使、按察使以及都指挥使这些封疆大吏乖乖的交出家中小辈,下面的人怕是也没办法继续同他们僵持着。
吴金川的打算同曲文海不谋而合,只他打算从都指挥使先开始下手,而曲文海想从按察使开始。
他们二人各自挑选了对手,孔慕贤也就不再坐山观虎斗,捡着最后剩下的布政使司也坐着轿子出门去了。
“老师倒是丝毫不觉惊讶。”
那三人默契的将他们二人丢在府衙中,曲文海是不想给曲清言寻来麻烦,而另外两人却是没有想要给顾恩阳提携晚辈的打算。
余有台总觉曲清言的言语间带着几分挑衅,可这挑衅从何而来他又说不出。
“三位大人公务在身,自是不会过多的耽搁时间。”
再如何推诿,他们身上带着皇命总要适可而止,这个问题还真是……有点傻。
曲清言也觉得有些傻,别开视线她闷闷的坐了回去。
不同于吴金川身后带着人手,往那里一站就自带气场,曲文海本身也是按察使出身,中间那点门道他比谁都清楚,哪怕是知道自己在要对方的命根子,依旧理直气壮。
曲清言就看着余有台每日里忙进忙出,想要跟在他身后学上几手却被曲文海直接拒绝掉。
“陕西的三司虽然迟早会大换,可眼下还不是时候,战事在即陛下不会动这里,你在陕西至少还要呆上两年,不适宜与我同进同出。”
曲文海这番话站在他的立场自是有道理,可在曲清言看来就全是废话。
“祖父,除非我换了姓氏,不然是否跟在你身边都没有任何差别。”
“总归会好上一些。”
不论曲清言如何说,曲文海都死了心的不肯带着她,她只能坐在府衙中生闷气。
“曲大人自有他的道理,而且……你太贪心了。”
余有台这话明明说的中肯,可落在曲清言耳中就觉是风凉话。
“有些事既然迟早都要知道,为何不能提早做准备?”
“因为你现在知道了没有丝毫用处,反而还会给你还有曲大人带来负担。”
“……”
为什么感觉好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