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没到回京的日子,曲清言对如何成亲也好纳妾也罢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放一个要日日防着的人在院中,她除非脑子烧坏了才会如此。
“侍妾之事不急,但你的亲事……还是要抓紧了,你二哥三哥的亲事都已是订了下来,来年就会完婚,现在府中就只你一人还未议亲。”
曲清言的亲事虽说想起来就会让人头疼,可曲文海已是不得不提早做准备。
“随祖父吧,孙儿没有任何意见。”
她总不能一直不成亲,余有台那样的异数到底太过罕见。
“你同余有台院子的那道门是怎么回事?”
明知曲清言做事向来有分寸,可一旦知道了她的真实性别,曲文海就不得不去操心。
那余有台虽说年纪已不算小,可那张小白脸细细嫩嫩,淡雅清隽,若说他与曲清闻同龄都不会有人怀疑。
这样的人整日的在曲清言面前晃荡着,万一曲清言一个把持不住可如何是好?
她就算是把自己活成了男子,可到底是女儿身女儿心。
一想到他们二人借着那道门行些不轨之事……曲文海整个人都不好了。
曲清言自是不知曲文海身为是礼部尚书脑子里也能狂放的想出那些事,她回答的格外随意。
“老师觉这般出入较为方便,而且可以不受宵禁限制。”
宵禁之后居然还要在一起!
曲文海忸怩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说着:“清言啊,你同余有台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祖父何出此言?”
曲清言不解的反问,让曲文海瞬间涨红了一张老脸,这是孙女啊!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得肆无忌惮的孙子!
“就是……清言你可是忘了自己是女儿家?”
曲清言面上的笑顿时僵住,随即笑的更深:“祖父在担心什么?”
“祖父就是怕你会一个把持不住。”
那么一个优质的小白脸天天在面前晃荡……
越是想着曲文海越是觉得风险实在太高,“不如祖父在长安城里给你置办一个院子?你这里也局促了些。”
曲清言揉了揉眉心,总觉曲文海想的实在太多,她若当真有心……嗯,这个问题就不假设了。
“我同老师的院子都是豫王命王府中的管事置办的,我也好老师也好,都不能再寻了地方搬出去。”
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那确实有些没办法,只曲文海的担忧一旦起来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压下去。
尤其在看到余管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曲清言的院子里,然后毕恭毕敬的请他过去到余有台的院子,他那份担忧瞬间又提升一层。
余有台官职较曲清言高,身份上他同曲伯中是同科,曲清言又唤他一声老师,他自认是长辈这接风洗尘一事就理应他来张罗。
订了城中万丰楼最好的席面,桌子支在院中,余有台将孔慕贤也请了过来。
之前他同孔慕贤一道去了庆阳府,两人之间也算带着一份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