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朱瑾睿自然是下策,而且就算他别院中有人快马送消息回西北,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
坐在望仙楼的雅间中,曲清言视线落在窗棂上,心中不住的盘算若是余有台会过来,她又该如何说服他。
时辰一点点过去,小二几次上来敲门问是否用膳。
沙漏已是反复倒了几遍,曲清言淡笑着命千山付了房钱。
“少爷,小的去顾府时隐隐听说余大人今日似是同顾大人一道出了门,他可能还没回府收到消息。”
“嗯,先回府去。不了,直接去豫王府。”
朱瑾睿未就藩时景帝赐的宅邸一直没有收回,就是府门前上的匾额都没有换过,依旧是豫王府三字。
京中官员都知景帝对这位四皇子似是格外疼爱。
两人出门招来轿子,曲清言刚离开没一刻钟余有台一身官袍急匆匆的赶来。
豫王府按说也在灯市口大街上,只不知是景帝的意思还是朱瑾睿自己的想法,府门只开在后面的胡同里。
轿子停在豫王府门前,千山上前去叫门。
只府门还未开,就听着胡同中又马车驶来的声音。
“老师命我今日同他一道入宫,我刚从宫中出来,在宫门外收到消息就去了望仙楼,但小二说你一刻钟前就离开了。”
曲文海同顾恩阳走的近,两府中的下人相互间也都算是眼熟。
相互串了消息就打听到曲清言出了望仙楼没有回府而是去了豫王府。
赶在这个时候去豫王府能是什么事?
她前一日自京外回来不愿去顾府时,余有台就隐隐觉得她同曲文海之间似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之前还在说不想回西北,现在转身就去了豫王府能是何事?
她这是又想与豫王作交换?可她又有什么资本能让朱瑾睿同意她的条件?
余有台简直是不知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只能命着车夫将马车赶的飞快,赶在曲清言还尚未进门前将人拦住。
曲清言却是没想到余有台居然会追到豫王府,她下了轿子就见对方面上尚未来得及收起的急色。
她笑了笑,依旧是淡然的口吻:“老师来的倒是及时,老师要是再晚盏茶的时间学生就要进门了。”
府门旁的角门被拉开,有人自院中出来。
“敢问两位大人来豫王府可是有事?”
“无事。”
“有事。”
两人同时出声,只曲清言说着有事而余有台却是说着无事。
“下官来王府就是想问问王爷那里可是又有消息送到京城?”
曲清言这话说的格外坦然,坦然的像是心系西北的一个格外有良心的官员在认真的打探那里的情况。
王府的守门人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发问,一时间还有些摸不清头脑。
“王爷送来的消息我们这些下人哪里会知道。”
“我们回去说。”余有台不容辩驳的扯上曲清言的手臂,将人直接塞进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