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竹说:“美得你!不叫!”
“怎么不听话呢,叫!”我说。
“嘻嘻,叫你当家的,叫你相公,不叫老爷!”海竹笑着。
我伸手捏住海竹的小鼻子:“叫老爷!”
“哎,哎——老爷,老爷……”海竹叫起来。
我哈哈一笑,松开手,海竹揉揉鼻子,亲昵地打了我一下,嗔怒地说:“你个坏蛋老爷。你是老爷,那我就是夫人了。”
我说:“你要谦虚点,要称呼自己奴家,或者贱妾。”
海竹笑得浑身发颤:“你就**吧。我才不呢,我要你以后叫我爱妃。”
我说:“哎,这一叫爱妃,我岂不是就是皇上了,但是你却不是皇后哦,你是偏房呢。”
海竹一愣,接着说:“对啊,不行,你不能叫我爱妃,我是正室,怎么能做妃子呢,我要做皇后才是。”
我说:“其实爱妃倒也不错,你难道不知道古代皇上都是宠爱妃子的,皇后都是做摆设的!”
海竹正色说:“第一,我不是摆设,我是你唯一的妻子;第二,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女人和我分享你。所以,你只有一个爱妻,那就是皇后我,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爱妃的,你就少做那个梦吧,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也实现不了这个想法。”
我看着海竹,干笑了几下,忙又低头吃饭。
边吃饭,我不由又想起了无怨无悔甘愿做二乃的夏雨。
吃过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海竹过来坐下,身体一倾斜,就半躺在我怀里。
电视里正播放一部棒子剧,海竹看的十分投入,一会儿竟然被剧中男女主的爱情感动地不停抹眼泪。
我心里好气又好笑,说:“故事都是编的,戏都是演的,你还当真了。不看这狗屁玩意了,去洗把脸,睡觉。”
洗漱完上床,靠在床头,海竹神情还是有些郁郁,似乎还没有从那剧情里出来。
一会儿,海竹看着我说:“哥,你相信这世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不?”
我看着海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反问她:“你呢,你相信吗?”
“主观上,我愿意相信。但是客观上,现实生活里,我却看不到。”海竹说。
“现实和梦想是总有差距的。”我说。
海竹神情有些发证,看着天花板发呆……
周末的上午,我和老栗坐在海边静静看海。
阳光明媚,海风轻拂面,空气中弥漫着大海的味道。
我说:“老栗,每次和你在一起聊天,总能学到很多新东西,这种感觉真好。”
老栗瞪眼看着我:“我怎么就没你那么好的感觉呢?连爹都不叫,木有意思啊,好无聊啊。”
我说:“这个传道授业和叫不叫爹是两码事,你少乱挂钩,我还是喜欢叫你老栗。”
“我越来越喜欢叫你儿子!”老栗说。
“随你了。”我说。
“可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老栗说着,伸手找我脑袋就是一下子,“我打你个不听话的儿子。”
我呵呵笑起来,站起来活动身体,同时往四周随意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正好就看到200米开外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旁站着一个人,正往这边看着,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转过身,对老栗说:“老栗,好久没练短跑了,我活动下筋骨哈。”
老栗头也不回,依旧看着大海:“OK!预备——1——2——3——开始——”
老栗话音刚落,我猛地转身,脚下立刻就开始发力,迅疾直向那辆车冲去。
我跑的飞快,直冲他而去。
我的目的就是想突袭他想抓住他看看他到底是谁。
所以,我以冲刺的速度奔他过去,试图在他来不及发动车子之前赶到。
没想到这龟儿子反应竟然很快,看我飞奔而来,倏地就钻进车里,接着就发动车子,疾驶而去。等我赶到马路上,狗日的已经跑远了。
我没有记车牌号,我知道干他这活的,记车牌号是没有意义的,这年头造假比什么都容易,假牌子满天飞。
我在原地稍微停留,然后直接又快速跑了回去,站到老栗身后。
“速度不慢。”老栗仍旧没有回头。
“还行吧,好久没有锻炼了。”我有些气喘。
“生命在于运动!”老栗说。
我坐下来:“还有个说法,生命在于静止。”
“肉体的生命在于运动,精神的生命在于静止。”老栗转过头,看着我。
“这话有些深奥了。”我说。
“呵呵,人生如跑步啊。”老栗意味深长地说。
我琢磨着老栗的话,觉得很有味道,不错,人生不正如跑步一样吗,一场很长很长的马拉松跑步。人从一出生就站到了起跑线,一直向终点跑去,经历了人生的春夏秋冬,青少年为春,壮年为夏,中年为秋,老年为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