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但愿我是多心了,呵呵。”
海竹这么一说,我此时还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思虑过度,或许海竹的话是对的,我身处尔虞我诈的角斗场太久,过于敏感了,或许我真的是对孔琨有些多虑了,虽然我心里依然对她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隐隐的忧患意识。其实想一想,孔琨这女孩倒也表现地不错,起码在我面前表现地很好,看起来的确不复杂没有心机,看起来的确是个简单而热情的人。
我不由真的怀疑自己是神经质了。
海竹接着说:“对了,那天孔琨和我说过这样一段话。”
“什么话?”我说。
海竹说:“孔琨说,最卑贱不过是感情,最凉不过是人心。”
听到这话,我的心不由一跳,看着海竹。
海竹接着说:“我为孔琨此话是何意,她说,不要对一个人太好,因为你终于有一天会发现,对一个人好,时间久了,那个人会把这一切看作是理所应当。很多人不是不够好,而是对别人太好,却不知你越对别人好,在他眼里就越没价值。其实本来是可以蠢到不计代价不顾回报的,但现实总是让人寒心。”
我一时想不懂孔琨对海竹说这话是何用意,看着海竹说:“你怎么认为她的话?”
海竹笑了:“我当然是不赞同的,起码这段话在我们俩之间是不适用的,我可是想全心全意对你好,我知道,我对你越好,我在你心里就越有价值,孔琨的观点实在是有些过于偏颇了。”
“她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么一段话?”我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闲聊,什么话都可以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海竹说。
我没有再说话,沉思起来。
晚上,和海竹做了一次,结束后,海竹边清理战场边又照例赞扬了我的一番威猛。
我没有说话,木呆呆地躺在那里,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里突然涌起一个想法,似乎,我和海竹的做那事,已经成了一个程序,成了一个任务,成了一个义务。
这个想法让我的大脑里涌出一阵惊惧。
为何美妙的性爱会成为程序任务和义务呢?这是多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的大脑继续惊惧着,胆颤着。
我的心里同时又涌起一阵对海竹的歉疚和愧意。海竹要是知道我此刻脑子里的想法,该是多么伤心。
我不由狠狠地自责着自己,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在和自己的女人做那事的时候会脑子里想着别的女人,借助别的女人来完成和自己女人的性爱活动,不知道这些男人是否会对自己的女人有愧疚之感。
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在和自己的男人做那事的时候会把自己的男人幻觉为别的男人来让自己达到高潮,不知道这些女人心里是否也会有愧疚?
这样的男人和女人,或许很多。
海竹回到我身边,躺在我怀里,说:“哎——弟弟好辛苦啊,哥哥也辛苦。”
我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一下。
海竹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
我拥着海竹温热娇嫩的身体,毫无困意,大大的眼睛看着黑暗,似乎要看穿这没有尽头的黑夜。
蓦地,我又想起了秋彤,心里突然针刺般地疼痛,这种疼痛似乎要将我的心扎透。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四哥的手机短信:昨天晚上,曹莉和曹滕一起去了皇冠大酒店吃饭。
我回复四哥:“谁请客的?”
四哥回复:“不知道!”
皇冠大酒店是伍德的老巢,曹莉和曹滕一起去了那里,什么意思?
昨晚皇者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在海竹公司等小亲茹,如果是伍德请曹莉曹滕吃饭,那么他就没有可能参加,还有,芸儿也未必会参加,伍德不一定通知芸儿作陪,毕竟芸儿现在在伍德那里的位置远远不如在刁世杰那里。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曹滕和伍德包括他的人接触的蛛丝马迹。曹莉倒是和伍德早就认识。那么,请客的会不会是伍德呢?如果是,伍德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