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暂且不提刁世杰,单说李老板,他是你带出来的,他一直把你当做教父,现在你趁他有难下手挖他的墙角,你觉得心里对李老板有愧不?”
伍德摇摇头:“亦总,你这话说反了,我不是趁火打劫,也不是挖墙角,我这是在帮助他,帮助他保存实力,帮助他积蓄能量,有朝一日他要是回来了,你想回去,我保证没有任何二话!
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李老板的教父,我和他是最亲密的伙伴,那你对我更不该有其他的想法了?你跟着我,还不就等于跟着他?依照你的能力,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做我的合作伙伴,你在圈子里一定能混得平步青云,我有足够的能力扶助你在圈子里飙升。”
我笑笑,说:“但是,我即使是在你的帮助下高升了,也必定要对你做出回报的,是要受你控制的,是要利用我的来给你的团队和利益服务的,是这样吧?”
伍德说:“合作嘛,总是相互的,这是个利益社会,交易无处不在,做任何事,双赢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说:“对不起,伍老板,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想借助任何人的势力来获取什么,我只想安安稳稳在单位做自己的事情,只想平平静静过自己的生活,我无意参与任何利益集团的斗争,所以,我很感谢伍老板对我的赏识和好意,但是,有句古话说的好:人各有志,请勿勉强。所以,我这个人有些不识好歹,我再次抱歉!”
伍德的眼光顿时一冷,接着就哈哈笑起来:“好一个人各有志请勿勉强!哈哈,好,亦总这话说的好,既然亦总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我要是继续勉强,就显得很不识好歹了。不过,我想和亦总说一句话:我这里的大门随时都向你敞开着,随时欢迎亦总加盟,位子随时给你留着。我不是要亦总离开那圈子,我要的是亦总的一颗心!”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伍德又说:“还有,即使亦总暂时不愿意和我做合作伙伴,或者说不愿意和我同流合污,但是,我希望我们起码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成为对手和敌人。”
我说:“我无意于和任何人作对,无意于成为任何人的敌人!”
伍德说:“希望会是如此,希望真的会是如此,希望永远会是如此!”
我说:“只要你不招惹我,保证没问题!”
伍德阴沉地一笑:“只要没人妨碍我做事,只要没人给我添麻烦,我不会招惹任何人。但是,假如要是有人刻意非要和我作对,那我没办法。这些年和我作对的人,我记得好像从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伍德的话让我的心不由一颤。
伍德接着说:“对于刁老板的死,办案方早已经做了定论,我想亦总就没有必要再去查究什么所谓的真相了,办案方的定论就是真相,是公开的真相。当然,我想亦总即使去查也是什么都查不出的,或者你查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和办案方同样的定论。有些事,操心多了未必是好事!你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不要一时糊涂毁了自己的终身。”
无疑,伍德是在警告我,他当然知道我明白李舜没杀刁世杰,他当然知道我根本就不信他的话。
我看着伍德,不说话。
伍德接着又笑了起来:“哎——说了这大半天,忘记喝酒了,来,亦总,我敬你一杯酒,祝我们今后能成为朋友!买卖不成仁义在,亦总不要对我今天的话有什么思想压力,我们虽然暂时没有就合作达成一致,但是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嘛。我对你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我呵呵笑了,举杯和伍德碰了下,然后我们都干了。
接着伍德摸起手机发了个短信,片刻,门被推开,皇者阿来和保镖陆续进来。
他们进来后,却没有关门,似乎后面还有人。
果然,随后,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看到此人,我倏地愣了,脑袋一阵眩晕。
来人是芸儿!
芸儿突然在这里出现。
芸儿神情漠然地走进来,瞥了我一眼,然后就直接坐下,仿佛和我根本就不认识一样。
随着芸儿的到来,我顿时明白,伍德接收的刁世杰的人员,不仅仅是阿来和保镖,还有芸儿。当然,到底是伍德主动接收还是他们主动投靠,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我知道,他们到伍德手下,伍德起码可以做到一点,那就是能保证他们不会因为刁世杰之前的事情有任何麻烦,伍德有足够的能力帮他们洗清之前的一切责任。
看到芸儿的出现,我在惊愕之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火气,她死活就是不肯离开道上,刁世杰死了又投奔了伍德,岂不知伍德是比刁世杰要可怕很多倍的黑老大,只是隐藏地非常深而已。
经过今晚我和伍德的一席话,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伍德将会是我今后非常强劲的对手,他对我是软硬兼施,想借李舜落难之际将我收罗到他手下为他出力,甚至当做对付李舜的工具。
我今晚既然没有答应他,今后他一定会对我施加阴谋暗算,他和李舜今后早晚要撕破脸皮,会势不两立。李舜目前亡命天涯,海州只有我在独自支撑,只要我不肯归顺伍德,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芸儿在这样的形势下投奔伍德,到底是受到伍德的胁迫还是为了从伍德那里获得比刁世杰更多的钱财?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她受到胁迫的可能性似乎不是很大,她完全可以在刁世杰死后远走高飞,那么,她就是主动到伍德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