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往门口走去,直接打开门。
芸儿也站起来,跟在我后面。
走到门口,我停住脚步,看着芸儿,她正深深地注视着我,眼神里饱含着深情和幽怨。
“海竹呢?”芸儿问我。
“出差了。”我说。
“她要是不出差,今晚你就不会来我这里了,是不是?”芸儿说。
“这是两码事!”我说。
“这不是两码事,这是紧密相关的事!”芸儿倔强地说。
我叹了口气:“你非要纠结这事吗?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芸儿说着,身体往我身边靠,声音有些颤抖,“小克,你抱抱我。”
我看着芸儿有些恳求和渴望的目光,心里一颤,有些不忍,接着又狠狠心,摇摇头:“芸儿,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说的是真的!”芸儿说着,突然就扑到我的怀里,双臂紧紧抱住我的腰,将脸埋进我的怀里,身体紧紧贴紧了我的身体。
我来不及反应,芸儿已经就扑进我的怀里了。
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我下意识地去推芸儿的身体,她却将我抱得更加紧了。
芸儿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她在找寻久违的失落许久的感觉。
我大骇,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悲酸。
这是我初恋的女人,她已经不是我的女人,她已经离我而去。可是,现在,她又在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
曾经的过去已经逝去,无论在我心里会留下多少残迹,毕竟,这都是过去。我可以欺骗自己,但是无法欺骗自己的良心,无法回避自己的责任,自己对海竹的责任。
我又开始轻轻推芸儿:“芸儿,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些!”
“不许说话,不许推我,我就想抱抱你,难道也不可以吗?”芸儿的声音有些哽咽和悲凉。
我不说话了,芸儿就那么紧紧地抱住我,我们就这么站在门口。
我的心里继续莫名地哀伤着迷惘着,脑子里又恍惚想起浮生如梦说过的一句话:不同的人,为你做同一件事,你会感到天壤之别。因为人在意的,往往不是人做的事,而只是做事的人。
正在这时,电梯的铃声一响,电梯门开了。
我一扭头,看到海竹正提着行李满面春风地走出来。
看到海竹突然回来,我的头猛地一晕,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事了!
海竹走出电梯,看到了我还有正在我怀里的芸儿,脸色接着就变得煞白,身体不由就摇晃了一下。
我的脑门不由嗡地一声,急忙用力推开了芸儿。
芸儿的头发有些凌乱,这时她也看到了呆立在我们面前的海竹。
芸儿略微一怔,接着就笑起来:“哟——旅游公司的老总回来了,你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过又正是时候。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说着,芸儿用手捋了捋头发,整理了下睡衣的领口,带着挑衅的笑看着海竹。
海竹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看着芸儿,看着头发凌乱穿着暴露睡衣的芸儿,手里的行李噗通掉在了地上。
这时,芸儿又看着我,带着疼爱的表情说:“小克,从下班一直忙到现在,真累坏你了。哎,我也累坏了,回去好好休息下,让海竹给你做个汤补补身子。你呀,做起来就不要命,往死里整,一次不行还得两次,我心里可是很疼的哦。”
我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苦,芸儿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她明显是要误导海竹。
我忙对芸儿说:“芸儿,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一次两次的,根本就没有的事,你少胡说八道!”
“哟——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这可不好!”芸儿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看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我心里更急了,知道这种事越辩解越糟糕。
海竹的神色突然就恢复了正常,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芸儿:“芸儿,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你的话呢?你是希望我相信和还是希望我不相信呢?”
海竹突然的变化让我和芸儿都不由微微一怔,芸儿接着说:“信不信是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