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分析了这事,似乎觉得这是孙栋恺的一个高明之举,他现在不提拔赵达剑,并不意味着永远不会重用他,并不意味着赵达剑在自己心目中没有分量。
他这么做,一方面似乎是想做给集团全体人员看,因为赵达剑的得瑟,集团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和孙栋恺的同学关系,越是如此,他现在就越是不能重用赵达剑,不能让自己背上用人唯亲的名声,而且,这样做,反而会给自己带来用人唯才的正面效应。
同时,他将赵达剑放到经管办,这是经营系统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一方面可以制衡苏安邦,让苏安邦有危机感,不要高深无忧,另一方面,同时利用苏安邦和赵达剑来制衡秋彤。毕竟,经管办是直接为秋彤服务的一个部门。
当然,他这样做,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他对苏安邦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他甚至会怀疑因为这次总裁助理的事情,苏安邦会对自己心生怨意有二心,从而和秋彤走到一起搞联合和自己作对。
孙栋恺对赵达剑的安排,可谓一举多得。
在这次集团的人事变动中,从秋彤到我到达剑曹滕元朵,孙栋恺无不体现出两个字:制衡!
看得出,孙栋恺是深喑制衡之术的,运用得很娴熟。
就这样,秋彤走马上任总裁助理,我走马上任发行公司总经理,元朵和曹滕走马上任发行公司副总经理,达剑走马上任经管办副主任。
我还在原来的办公室办公,达剑搬到经管办去了,曹滕在达剑的办公室办公,元朵在我隔壁新腾出的一间办公室办公。
公司召开了全体中层会议,副总裁和集团人力资源部的负责人来宣布了新的任命。崭新的集团总裁助理秋彤做了告别发言,崭新的总经理我和崭新的副总曹滕元朵做了表态发言。
任命宣布结束后,秋彤立刻就和我进行了工作交接,其实交接很简单,都是一直在干的活,都熟悉。
然后,在秋彤办公室,秋彤召集我和曹滕元朵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要求我们精诚合作,团结一致,努力将发行工作推上一个新台阶。
然后,在我的办公室,我召集元朵和曹滕开了第一次经理办公会,对工作进行了分工,我还是直接分管公司的发行工作,对发行这一块,我必须要亲自抓,不能放松。
元朵兼办公室主任,分管公司的行政财务和后勤。曹滕分管其他的业务,同时我又任命了新的业务部经理,曹滕不再兼任。
第一次经理办公会进行的很顺利,元朵对我自然是配合的,曹滕也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顺从。
对于元朵的这次提拔,元朵私下在我和秋彤面前表现出了几分忐忑和不安,说自己恐怕难以胜任,我和秋彤勉励指点了她半天。
秋彤告诉元朵:“元朵,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我了解你,你是能胜任这个职位的。”
我半开玩笑地说:“元朵,跟着我干,你只管放心,一切听我的话就行!”
元朵和秋彤都笑,元朵说:“那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傀儡了?”
我一拍胸脯:“你要是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当我的傀儡有什么不好!当妹妹的,就得听哥哥的,亲不亲一家人嘛。”
我的话让元朵和秋彤又笑起来,秋彤笑得很开心,看得出,她对我和元朵的进步是感到很欣慰的。
秋彤的开心让我心里阵阵暖流涌动。
曹滕也私下找我了,脸上带着恭维的表情对我说:“亦总,我现在对你是既祝贺又感激。”
我对曹滕说:“曹总此话怎讲?”
曹滕说:“祝贺是自不必多言,我真心为亦总的进步感到高兴,这说明集团用人还是很有眼光的,像亦总这么卓越的人才,早就该提拔了。感激呢,就是我的进步啊,我知道这次我的提拔是亦总亲自提名的,亦总没有忘记我这个老部下,我由衷发自内心感激涕零。”
我笑了:“你怎么知道是我提名你的呢?”
曹滕笑着:“我听孙董事长说的。”
“孙董事长的话你相信吗?”我说。
“当然相信!”曹滕毫不犹豫地说。
“孙董事长真的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是的,千真万确是这么说的!”曹滕拍着胸脯说。
我没有再说话,曹滕的话似乎在向我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孙栋恺亲自和他谈话了,他和孙栋恺的关系比以前更密切了。
而曹滕说的这话,我只能分成两半来听,鬼知道孙栋恺到底怎么和他说的,鬼知道曹滕这话是真是假。
如果孙栋恺真的是和曹滕这么说的,那么,这对孙栋恺有什么好处呢?他怎么让曹滕领他的人情呢?
如果孙栋恺不是和曹滕这么说的,那么,曹滕和我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明知道我心里有数,却还是要和我这么说,他的真实意图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一点,看着曹滕恭顺的笑脸上那对狡黠的小眼睛,我心里不由有些寒气。
一切就绪后,我办了两个酒场,一个是给秋彤送行,恭送老上司走上新的岗位。
另一个是给达剑送行,欢送老副总去履新职。
达剑在酒场上的表现还算说得过去,虽然有些郁郁寡欢,但起码面子上没有出现大的闪失。
接下来,我开始考虑四哥的问题。
按照集团的一般原则,秋彤离开发行公司成了集团高层,用车要归办公室来安排,原来的车她就不能继续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