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尼大爷!”
叶天眼中滚动着冷漠的杀气,一字一顿的回应道,“脑袋开花,这就是你为先前说的那番话,付出的代价。”
魏敢当身子一抖,只觉得膀胱一紧,一股热烘烘的尿液,瞬间尿湿了裤子,空气中弥散着臭味。
“噗通……”一声,魏敢当应声跪倒在地,低垂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
此时的他,先前嚣张跋扈的神态,半点也没有。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让别人的脑袋开花,但他却还没品尝过自己脑袋开花的滋味。
“爷,小人知错了。
小人这就给您通报,请家主前来见您。
还请您网开一面,饶了小人这一条狗命。
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倘若死在爷的枪下,小人的家属,可就真没活路了……”
鼓足勇气的魏敢当,一番哀求哭诉的言论,说到动情处,再也经受不住恐惧的煎熬,直接哭出声来。
满脸杀气的叶天,蹙了蹙眉,虽然魏敢当刚才曾向自己开枪射击,但他这次京城之行,有更重要事等待着自己处理,还有比魏敢当这种蝼蚁货色更强悍的敌人等自己自己斩杀,自己第一站就来顾家,也不是为了杀眼前这种小喽啰……
“哪来这么多废话?”
叶天脸色一沉,双手一用力,手上的两把微冲,像是冰雪遭到太阳暴晒似的,顷刻间融化成液体,滴滴答答的落在魏敢当脚边的地面。
见到这一幕的其余保镖,全都傻眼了。
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着。
这尼玛比神乎其技还要神乎其技。
说是神魔手段,也丝毫不为过。
同时深感侥幸,幸亏刚才开枪射击的人不是自己,否则的话,此刻跪在地上哀求的人,就不是队长魏敢当,而是自己了……
叶天这话,对于处在生死边缘的魏敢当而言,让他有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重返人间的感觉。
他刚一站起身,正要掏出电话,将叶天要见家主的事,汇报给管家时,一道旋风般的人影,从天而降。
“三少爷……”
魏敢当再次跪倒在地,满脸激动如狂的表情,“三少爷,您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
张灯结彩的鲁家,处处透露着喜庆。
按照京城的当地习俗,这个时候已经把新娘子顾嫣然,接到了鲁家。
京城各大家族几乎都有着几百年的传承,如今的基业,也全都是从祖上继承来的。
时至今日,各大家族,也都还遵循着各种古老的习俗。
上午接亲,下午拜堂。
坐在鲁家婚房床榻上的顾嫣然,一身古典印花红色旗袍,头戴凤冠霞帔,头上还遮着红盖头。
婚房也布置成了红色,在别人看来,这是喜庆的颜色,但在顾嫣然眼中,这却是鲜血的颜色,这里,将会被鲜血尽头,变得更加的红艳,增添一抹血腥味……
凌晨四点时,几个化妆师,就冲入她的房中,不由分说,给她化妆打扮穿戴婚服饰物。
而她则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化妆师在她身上鼓捣着。
一直到,上午十点,鲁家的婚车才把她从顾家接到鲁家的婚房……
即便她现在是新娘,她的身边也环绕着八个同样身穿喜服的女保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方面是为了保卫她的安全,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她逃跑。
在婚房外,方圆百米的范围内,还有五十多个荷枪实弹的保镖,一刻不停的来回巡视着。
整个婚房内外,守卫森严,固若金汤,别说是人,即便是一只鸟,也无法飞入。
在离开顾家之前,顾嫣然还被迫服用了【散功丸】,她的一身功里,全部散尽,现在的她,力乏体虚,连最基本的走路都办不到,想要逃婚,几乎是不可能事……
自从来到鲁家婚房,她愈发强烈的感觉得到,叶天今日一定会来京城,一定会来救她脱离苦海。
“你真是糊涂啊,现在的京城本就是个龙潭虎穴之地,你怎么能来呢?
干弟弟啊,干姐姐求你,还是别来了……”
顾嫣然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暗暗思忖着,“上天啊,你若有眼,就赶紧暗示我的弟弟,返回江城,不要踏入京城之地,这辈子都不要再想我。
只要他能过得比我,我愿意嫁入鲁家,哪怕是当丫鬟奴隶,我也认了……”
直到现在,顾嫣然还不知道自己要嫁给顾家的哪一位核心人物。
她也不知道,实力与鲁家不相上下的顾家,为什么非要把她这个女儿嫁入鲁家,与鲁家联姻。
这一场婚约,她始终都被蒙在鼓里,完全身不由己。
就在这时,一道轻快的脚步声,从婚房外飞快的传来……
——
顾家。
三少爷顾清源的出现。
让魏敢当像是即将溺亡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