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三个字。

一字一顿。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从叶天口中传出。

叶天握紧的双拳，在空气中狠狠的回了一下，阵阵“嘭嘭……”的破空声响，霎时回荡在众人耳边。

震得功力较弱的唐果，一阵头晕眼花，若是没有韩菲及时搀扶住她的身子，她早已瘫倒在地了。

上一秒，还满是期待的杜夭，此刻，神色黯然，曲线曼妙的玲珑身躯，犹如遭到触电般，剧烈的颤抖着，嘴唇哆嗦，噶声道：“为什么？”

叶天的回复，反而令得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杜老鬼，露出异乎寻常的平静表情。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这就是江湖人的铁律，谁也无法打破这个规矩！”叶天紧闭着眼睛，不忍再看杜夭满是泪痕的脸颊，面向杜夭，沉声回应道，“倘若是我用卑鄙的手段，令得皇天盟冰消瓦解，我相信，杜老鬼也会作出与我一样的选择。”

杜夭身子一软，瘫坐在地，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只是任由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从眼眸中扑簌簌的滚落而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

杜夭悲痛欲绝的神态，令得众人为之动容，但也无能为力。

海九深知叶天与杜老鬼之间的仇怨，他倒是巴不得杜老鬼早点命丧于叶天之手。

杜老鬼一死，对叶天也好，对当年死在火烧炸天帮事件中的那些炸天帮成员也罢，都是一个交代。

不论做任何事，都得付出代价。

善事也好，恶事也罢，都有代价。

即便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海九也绝不同情杜老鬼的遭遇。

“啪！啪！啪……”

清脆悦耳的鼓掌声，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到杜老鬼正从容淡定的以单掌拍落在胸前，神色间，豪气冲天，意态甚豪的哈哈大笑道：“邪神，我这一生景仰的人并不多，你算得上是其中一个。

我把这一生中最爱的人，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善待她。”

口中说着话，杜老鬼牵起杜夭的手，伸向叶天。

如果不是当年的事，从这段时间，与杜老鬼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中，叶天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与杜老鬼成为忘年之交……

杜老鬼胸怀坦荡，义薄云天，叶天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作出当年那样的卑鄙行为？

看着眼前杜家父女的神态，叶天的双手十指，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他的内心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纠结和犹豫不决。

杜老鬼接近于临终前的“托女”行为，让叶天难以作出决定，眉头紧皱，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