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叶冬青一家搬离出老巷子,住在与叶家老宅相隔两公里外的梁园小区。
看着车窗外,与记忆中相比,显得似是而非的场景,叶天的心头更是萦绕起一层难以言状的滋味。
梁园小区,已经遥遥在望。
就在这时,街边传来一阵喧嚣的叫骂声……
“我去你大~爷的,本少爷把你撞倒,是给你面子,别特么给脸不要脸!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少是什么的角色,而你又是什么垃圾货色?”
“对对对,文保少爷说得对,就你这老杂毛,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和氧气,给地球造成负担。文保少爷倘若真是把你撞死你了,你应该感谢文保少爷的恩赐,因为是他结束了你的狗命,让你可以重新投胎做人。“
“撞倒你?切,草,你么这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的废物们,一个个都特么安安静静的当个吃瓜群众不好吗?非得跟着瞎起哄,谁要是再敢瞎比比一句,老子弄死他。”
车内后排座位上的千面,一声轻叹,饶有深意的道:“这年头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自称大佬?
大佬这身份,啥时候变得如此的不值钱了。
偏偏还只会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不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是因为绝对大多数人的热血都已经凉了。
谁敢强出头,就被当成出头鸟一样的打死。
久而久之,沉默的大多数,也就应运而生。
如此一来,仗着手上有屁大点权势的半瓶醋,就开始欺男霸女,纵横一方。
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天色将晚,抱妻上炕,世间破事儿,去他个球,我也沉默吧……”
正在开车的叶天,目光一撇,不经意间向远方的人群中望了一眼,顿时怒发冲冠,还没等车子停稳,他甚至连车门都懒得开,就身形一闪,从车窗口蹿了出去。
“哈哈哈,大凶姐,你信不,这回又有好戏可看了。”千面身子向前倾斜,凑到颜如雪耳边,眉飞色舞的笑道。
颜如雪板着脸,没有搭理千面,而是推开车门,向着人群那边走去。
自讨没趣的千面嘟了嘟粉~嫩的红唇,也紧跟着下了车,快步追上颜如雪,与颜如雪并肩而行。
……
一辆飞驰在高速路上的房车内。
杜夭的双手被手铐拷住,双足则被脚镣紧锁,连接手铐脚镣的铁链,则跟一个重量足有两百斤的金属锥连在一起。
此时的杜夭,彻底成了阶下囚,全身崩得紧紧的,虽然身陷囹圄,但她的神色间却没有半点的慌张和恐慌,反而显得异乎寻常的平静。
在名苑华府时,她跟着三个青年一上车后,对方就将她手脚拷住,限制了她的自由。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眼前的三个青年要么是皇天盟的敌人,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老爹,逼~迫老爹答应他们的某些条件,要么是皇天盟的叛徒,试图将自己卖给皇天盟的敌人,以此来换取利益。
杜夭既不吵也不闹,平静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反倒令得三个青年,深感意外。
三个青年自始至终都守在杜夭身边,一副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
这时,黑脸青年实在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突然开口道:“杜夭,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杜夭只是云淡风轻的偏头白了一眼黑脸青年,紧抿着芳唇,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