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狠狠的一颤,夏琴握着咖啡杯,什么话都没有说。
“也许夏琴小姐并不是喜欢我,只是想跟夏棋争些什么罢了,只是,我不是物品,争也争不来。我也不想造成你们姐妹之间的隔阂。”贺景荣的眼眸更沉了沉,“不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我也见识过夏琴小姐的魅力,这样的魅力我只能欣赏。如果夏琴小姐再做些什么过分的举动,我会……不客气。”
说完,深深叹了口气,喝了口水,“夏琴小姐,后会无期。”贺景荣说完,在夏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起身,刚要走,又问:“夏棋在哪里,你真不知道?”
夏琴仿佛才反应过来一样,抬头,迷茫的望向贺景荣,嘴唇掀了掀,像是嗫嚅,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贺景荣知道她说不出什么来了,微微颔首,转身大步离开。
携风带雨的气势,像是要将夏琴的心带走一样。还记得初次见面,夏琴一眼就陷了进去,可是,当时贺景荣也是这样忽然转身,奔向了夏棋身边……这次,他却说后会无期。
叮铃——
贺景荣的背影终于消失在咖啡店里,夏琴一下子失去全部力气。这是报应啊!便是从今往后,对贺景荣不能心存一点幻想了,即使棋棋的病……
想到这里,夏琴一个皱眉,看店外贺景荣正打开车门要上车,身子一紧,忙不迭站起身来。而外面,贺景荣钻进车子,很快离开。夏琴还愣在原地,忽然有些为自己解脱,心想,她如今是真的不知道夏棋在哪里,不是她有意瞒着夏棋的事,而且,就算她追出去,贺景荣也不一定会听她的啊!不是她的错,不是……
第二天一早,第二炮兵医院的重症诊疗室。
夏棋带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安静的没有一丝生气。季凉提着早饭过来,本想让夏棋吃的,可看她这样,分明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一时间各种委屈不安涌上心头,眼眶一红,站在走廊,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
“季小姐?”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季凉回头一看,是夏棋的父亲,连忙擦了擦眼眶,问了声好,“夏伯父。”
“麻烦季小姐又过来一趟了。”夏父往夏棋那里看了一眼,眼中动容万分。
“我不碍事……只是,夏伯父,您不是说,夏棋姐今天会醒过来吗?夏棋姐都躺了一晚上了!”季凉使劲咬着唇,她不敢想象,夏棋会不会像爷爷那样一躺就是几年,那贺大哥,他该怎么办?
“这,我7;150838099433546也不好判断。”夏父摇了摇头,“我也以为……”
夏父的声音有些哽咽,季凉心中一痛,既是医生,对女儿的病了如指掌,却没办法让她醒过来,比任何人,更加难受……
“夏伯父,我做了早饭,您先吃一些?夏棋姐,肯定很快就醒过来了。”季凉连忙安慰,夏父却只是摆了摆手,“我吃不下。”
季凉微微点头,不再多劝。
一天的等待,似乎变得遥遥无期。季凉中午回了程家一趟,吃了晚饭才又过来的,夏棋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
季凉跟自己说,再等等,等夏棋醒来,跟她说一声,无论夏棋姐答应与否,自己无论如何要去找贺大哥一趟的……
满心期待的等着夏棋醒来,可没想到,夏棋在睡梦中,给了众人一个猝不及防。
嘀嘀嘀——
晚上七点钟左右,季凉在病房外守着,突然听到夏棋的病房里传来刺耳的声音,夏棋的身边围着很多季凉叫不出名字的设备,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叫嚣着,耀武扬威一般。
季凉一下子扑到玻璃窗上,心脏因为‘嘀嘀’的声音而猛烈跳动,往床上一看,只见夏棋在床上,浑身抽搐着,心跳仪上的曲线趋于一条直线……
“医生——”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句,季凉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垂向玻璃窗。
几个白大褂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夏父也在其中,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坚毅来形容了,那是一种狰狞又无助的样子,夏父第一个冲进病房,站在病床旁,“准备急救!”
刷——
白色的窗帘一下子拉上,季凉不知何时,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再也看不到病房里的样子。季凉一边哭一边想着什么,突然颤颤的拿出拿出手机,嘴里嘟囔着,“贺景荣,贺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