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参议府仅有陆靖在风雅城老家的两成大小,不过两人念在自己寸功未立,就得封了个正式官爵,觉得齐王待他们也算不错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陆靖除了每天入宫以外,还陪齐王视察了临淄附近的多个军营。 虽然陆靖没有军旅经验,但他凭着直接的观感就觉得齐军纪律松弛,战斗技能低下,将官能力很弱,于是心中担忧越发强烈。
有一天,陆靖找了个机会,将自己的侦查技能悄悄演示给齐王看。 他和齐王站在一个自己从未进去过的军营门口,将部队中所有人的站立位置说得丝毫不差。 齐王大喜,极为兴奋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在一次视察结束后,陆靖终于忍不住对齐王道:“这些兵士早已习惯了懒散的生活,根本不肯好好训练,上了战场一定更加怕死,而且还缺乏好的军官来带这些兵。 这样的部队,哪年哪月才能具备与黥军一战的能力?”
齐王也无奈地叹道:“陆卿言之有理!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养这样的部队纯粹是浪费粮食,装装门面而已,打仗实在靠不了他们。”
陆靖心想:“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呢?”
齐王略停了停,又道:“ 半年前我初掌实权时,还对他们提高战力报有希望,但这几个月看下来,发现他们很多训练都是敷衍了事,欺瞒我的。 所以我在三个月前下令,从以前魏国,韩国,赵国等地逃亡民众中征召青壮男子,特别欢迎那些与黥国有深仇大恨的人,组成了一支新的部队,命名为“新晋军”,目前人数为两万人;又从以前燕国土地上的逃亡民众中征召了一万人,成立了“新燕军”。”
齐王继续说道:“这些人相比齐军而言,非常能吃苦,训练也极为勤恳。 军官多由以前魏韩赵燕四国的逃散军人担任,他们富有作战经验,而且比齐**官勇敢得多。 对于这两支部队,我还是抱有期望的,但可惜数量太少。”
陆靖喜道:“大王做得很对! 我还认为:应该裁撤那些没有战力的差劲部队,节省人力物力,大力增加“新晋军”和“新燕军”这样有战力的新锐部队!”
齐王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希望这么做,但太不容易! 齐国奢靡日久,军队虽无战力,但文武官员都是以前太后提拔的,势力盘根错节,关系错综复杂。 我若突然大幅裁撤,恐怕最后下台的不是那些不称职的官员,而是我自己。 所以……这事只能慢慢来。”
陆靖无奈苦笑了一下,然后道:“那裁撤的事情就慢慢来,先大力增加新锐部队的数量。”
齐王却说道:“这事恐怕也快不起来。虽然黥国民怨极大,特别是在新占领的土地上,想逃亡的民众甚多,但黥国一向实行严刑峻法,对逃亡者一律杀无赦,还株连满门和邻舍,所以逃亡十分不易。 而齐国百姓则很少有愿意进入训练艰苦的部队服役的。 再有,正是因为我下令征召原魏韩赵燕四国土地上的逃亡民众和军人,成立了“新晋军”和“新燕军”,这才引起了鲁国和黥国的警惕。”
君臣二人相对叹息,都感到目前形势险恶,并为国家前途深深忧虑。
一个月后的一天,陆靖刚刚从宫中回到家,一位宫中官员便来请他入宫,说有紧急军情商议。 陆靖闻讯,急忙赶去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