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耳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位施主真是不巧,老衲要率领弟子们去做一个法事,恐怕是难以接待施主了,不如这样离小庙五十里处还有一座寺庙,名曰‘吉祥寺’各位可以去那里烧香进佛,那的香火很旺,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未等富贵公子开口,旁边的鸠面老者阴沉说道“老和尚,不要不识抬举,我家公子已是很客气在和你讲话了,小心我拆了你的破庙!”
苦耳听后淡淡笑了笑“这位施主,火气旺盛乃行走江湖的大忌,轻则丢了名声重则丢了性命,老衲劝施主清心降噪方能保一世平安”
鸠面老者勃然大怒,一下扑向苦耳大师,双爪如钩带着凌厉的风声。
眼看,马上,即将,就要抓到苦耳大师了,鸠面老者突然僵立不动,苦耳的一只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顶住了鸠面老者的天门穴,无声无息又巧妙无比。
鸠面老者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人家顶住了自己的死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富贵公子沉声道“大师,请收下留情!”
苦耳微微一笑,慢慢收回手指,双手合什说了句“阿弥陀佛”
鸠面老者恨恨看了苦耳一眼,走了回去。
富贵公子正色道“我乃是是当今太子陈强佑,经高人指点特来拜会大师,期望得到大师的一臂之力”说完紧紧盯住苦耳。
东元帝陈丰道要三个儿子,分别是太子陈强佑,二皇子陈传佑以及四皇子陈延佑。其中太子和二皇子之间一直明争暗斗不断,凡是涉及皇位传继的斗争历朝历代都是最黑暗最血腥,大正也莫能例外。
苦耳看了看眼前这位太子爷,满脸凄苦的脸上又多了三分苦意,摇头叹息一声“你不是陈强佑!老衲为何要帮你?”
富贵公子脸色瞬间铁青,鸠面老者也是满面怒容,二人似乎很是恼怒苦耳的不敬之词,马上就要当场翻脸。
突然一个急急的声音传来“钟百里,萧弦,不可无礼!”
一个青年人匆匆从随行侍卫中走了出来,二十多岁,中等身材,面容显得还很稚嫩。
青年人走上前来,一揖到地,用着极度诚恳的语气说道“我是太子陈强佑,江湖凶险不得已小心为之,请大师原谅。只是今日我实在是遇到天大的难处,才恳求大师出山助我,他日若我真的登龙大宝,必定奉大师如国士无双”
太子陈强佑态度诚恳至极,作揖不起。鸠面老者钟百里阴沉着脸不说话,英俊青年萧弦望着太子眼中竟满是温柔与怜惜。
苦耳大师的脸更苦了,苦上加苦。开口说道“老衲以前收过一个徒弟,那个孽徒不颂佛经,不习禅意,却整天研究扑卦奇术。老衲一直说他不像个和尚,倒像个道士。结果这个孽徒还俗下山了,临走前还给老衲算了一卦,说老衲要是遇到无云之水,必有一场富贵劫,今天一早老衲就遇到了这无云之水,结果太子您就找上门来”说完仰天一叹,然后接着说道“我那孽徒还俗后取名聂上莲,那小王八蛋算的真准!”
千里之外,那个在河边卖瓜的秃子正大步流星的走着,突然打了个喷嚏,秃子揉揉鼻子,嘟囔道“谁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