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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垂着眸摇头，泪水滴落下来，“我试过了，做不到，对不起……”

她的话就像一支利箭，狠狠地刺进他的胸口，穿透。

赫连战止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人有痛。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后悔，后悔独自一人跑去见夏亚晨，导致事情失控到这人地步。

用力地咬了下牙，脖颈的青筋爆起，他艰涩又困难地吐着字句，“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了吗？唐棠，我们好不容易才弄清楚当年车祸的事……要怎么样，你才能……”

赫连战止痛到最后已经无法言语。

唐棠也不比他好受多少。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整个身体都是没有感觉的，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般，机械般地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只知道，我过不去……只要一闭上眼，我的脑子里就会有很多的画面冒出来，完全没办法控制。那些画面一遍又一遍，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循环地播放，反复地提醒我你跟夏亚晨上~床，提醒我你是怎么吻她的，提醒我你是怎么爱她的……”

“我——”赫连战止想说点什么，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根本就不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正因为如此，他才没办法说任何的话。

唐棠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眼泪愈发干涩得厉害。

深吸口气，将涌上来的泪意压回去，“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怕自己再继续被那些画面缠着会崩溃，又会像之前那样出现莫名其妙的身体状况，然后压抑不住用刀割自己……我不想那样，会吓到君泽的，所以赫连战止，你先放了我好不好？让我冷静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赫连战止没有点头答应。

他知道唐棠说的冷静一段时间，是用来敷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