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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唐棠以为自己会难受得死去。

奇怪的是并没有。

她似乎已经痛麻痹了，又或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知道了真相之后，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只是觉得冷，刺骨的冷，就好像突然被丢进冰窖里一样，冷得能够听到血液冻结的声音。

唐棠不言不语地瘫着，任由那股冰寒在身体里游窜。

不知过去多久，才打破沉默，心如死灰地开口，“赫连战止，放开吧，我受不了这种事……”

“我不放！我不会放！我死也不会放的！”赫连战止用力地抱着她，“老婆，我以后无论去哪儿都带着你，我们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重新开始好不好？”

“要怎么重新开始？你跟她……”唐棠垂下眸，睫毛颤抖得厉害，“我忘不掉自己在像个疯子一样在天湖苑乱窜到处找你，忘不掉自己顶着寒风，像白痴一样在长椅上坐一个晚上，忘不掉你跟他一起从单元楼走出来……”

“老婆……”他想要替自己辩解几句，脑中却一片空白，什么理由都找不出来。

唐棠看着他，双瞳里全是泪水，澄澈透明得赫连战止几乎无法直视。

“赫连战止，放开吧，你在我心里已经不干净了，我不能——唔！”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赫连战止突然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来。

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唐棠猛地呆住，唇齿间全是他清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