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机甲?看着挺帅的!”甜甜移动自拍杆,镜头聚焦向一台银色机甲。
此机甲体态矮壮,样式古老,但上了层银漆,似乎还抹了层油脂,透出流线之形,线条如水,颇为显眼。
“什么机甲?从没见过啊……”
“不过,看着很新,样式倒是挺老的。”
弹幕议论纷纷。
“那是锄禾,农用机甲罢了,还是早就被淘汰的。”有人一语道破。
“农用机甲?不可能吧?”另有人反驳。
“怎么不可能?这就是锄禾,我家就有,小时候还亲眼见我爷爷驾驶过,不过报废好多年了。”
“锄禾?我刚刚百度了锄禾,的确是这模样……”
更多弹幕附和。
“虽然是锄禾,但轮廓弧线相当流畅精细,似乎是珩磨和微雕过,且工艺水准极高!”弹幕中还是有能人的。
不过,大多数人根本不懂何谓“珩磨”,自然没人在乎,很快就被其他弹幕淹没。
“老式农用机甲?”甜甜丢了脸,赶忙往回找,讥诮一笑道,“这人是来搞笑的么?我华夏帝国物华天宝,果然人才辈出啊……”
“就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滴滴,老司机开车了。”
“房管,快封了他!”
“老爷机?一看就有好几个甲子的功力,看来是扫顶僧一级的顶尖高手!”
……
一时间,讨论热络,弹幕如潮,有的插科打诨,有的则开足马力,继续嘲讽那架“老爷机”。
三位主持人坐在高台上,自然也看到了银闪闪的锄禾。
“他真来了?”李烟直一愣,神情饶有兴致,“这涂漆……是新名字?”
却见,锄禾的身上镀了层亮银新漆,“锄禾”二字被抹去,换上潜升小店的商标,下面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古篆——“凤凰”!
“凤凰?表示这台改装机甲是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么?这寓意不错。”李烟直轻抚胡子,浅笑道,“这年轻人野心还真大!”
“一个名字罢了……”薛落雪却摇摇头,不动声色地讥讽道,“我倒听人说,草鸡就是草鸡,飞上枝头也不能变凤凰的。”
李烟直讶异,转头看了她一眼。
卢昌面则有不爽,心中暗道:薛落雪怎么又扮起毒舌了?这不是和自己抢戏么?
薛落雪自知失言,俏脸泛起红晕。
对于赵潜,她明知道是自己错了,但心里那关就是过不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证明什么,反正就是看对方不顺眼,想看他吃瘪。
“我来看看,它的第一轮对手是谁……”李烟直低下头,看后眉头耸紧,“开碑?”
薛落雪听到“开碑”二字,面露幸灾乐祸。
开碑是挖矿机甲,底盘低,力量强,虽不是夺冠热门,但也是最具竞争力的参赛者之一。
“真不幸……”轮到卢昌发扬毒舌风范了,“我要送锄禾两句话——‘你好’,还有‘再见’。”
显然,他不看好锄禾。
“运气太差了。”李烟直摇头,面露唏嘘,他同样不看好。
比赛开始。
机甲角力的规则,是两台机甲对面而立,额头互抵,十指相扣,在裁判员喊下“开始”后,脚下发力,相互推挤,将对方推出圈子者获胜。
三轮角力,采取三局两胜制,纯粹是力量比拼,没什么花巧,也难弄虚作假。
现场共八座擂台,同时开始比赛。
“锄禾?农用机甲?你想笑死我么?”开碑机师嗓门巨大,声音张狂,“老子一只手就能放倒你!”
“请!”赵潜心态平和,自不会和他一般见识,操控着机甲右手抬起,掌心朝上,做出一个极具宗师风范的起手势。
不过,大衍械手一个搅和,锄禾右掌竖起,直接竖了个中指。
“找死!”开碑机师见状大怒,怒声咆哮道,“小子,我要捏碎你的骨头!”
轰!
轰!
轰!
轰!
引擎轰鸣四起,八座擂台同时开赛。
才几分钟的工夫,第一回合结束。
擂台上,裁判开始报分。
“拔山,得一分!”
“黑皮,得一分!”
……
“锄禾,得一分!”
锄禾虽换了标志,但登记名是锄禾,名字自然不变。
“什么?”
三名主持人闻言一愣,几乎同时转头,望向西北角的擂台。
由于这轮较量中有上届的冠军拔山,所有人都盯着那座擂台,根本没有人关心一架锄禾的死活。
但谁能料到,锄禾竟能在开碑手里拿了一分!
甜甜也注意到这一点,吃惊地望去,一脸讶异。
在她直播间的弹幕中,更有无数双手抱腮,嘴巴呈O形的弹幕表情流过。
“我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爷机赢了?”
“六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