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比我想象得要森严得多,我每走一步,都有会被投来凶神恶煞的目光,他们手中的枪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我提着一口气,装作镇定。
到了大门前面,终于被人拦下,“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不如京军正规的散兵,连军装都是东拼西凑,没个规矩,大概是哪里的地痞流氓,被雇来当差罢了。
可我还是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军爷。”
对方显然满了意,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嘴角确是洋溢不止的笑容,我继续说道,“我想找你们的头目。”
“小姑娘,你怕是疯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散兵提高了语气。
我笑笑,“不就是买鸦片的吗?”
散兵有些惊讶,“哟,你倒是有点胆量。”
“因为我认识你的头头,这算什么?他在哪里,可否带我进去找找他。”
显然,不怎么相信,他挥挥手,试图打发我,“不在不在。妹妹仔,你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鸦片,啧啧,不好。”
“就说我找赵小乐,信不信由你,他正在满世界赵我,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我寻出来。你说,你的顶头上司急不急?我也是看到了告示才跋山涉水过来的,军爷,您自己掂量吧。”
“听口音,你挺像本地的,不像是跋山涉水啊。”
在HK生活四年,与广东不过隔着一条水,同源同尾,当然像本地人。
我转身就走,“反正你别后悔就是。”
散兵果然叫呵一声,“你站住!妈的,敢威胁我?”
我对着他笑笑,故作无辜,“我没有。”
“军长不在这里,现在应当在自己的公馆,你来错了地方。”
散兵随意地指了指右手,“就在那个方向,离这里不远。”
“你带我去。”我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放心,你不会后悔。”
散兵啐了一口,脏话讲个不停,到底还是按耐不住诱惑,一并带着我过去。
自然,一路上都被他极为不满的叫骂声所充斥着耳朵。
我在心里回击道,妈的,也就这种水平了。
不过十五分钟,眼下的泥巴路不知不觉就转换成青砖白瓦,抬头望去,不再荒芜。
一栋黑白相间的别墅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