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寒风想到这一双儿女,淡然的脸上不免也扬起慈父的笑容,“皇后留千千在宫里住几日,心心要接受宫廷教仪的训练,这个是生为皇家人必须要做的,不管以后他是何身份!”
“唉!”苏墨听闻,轻叹了声,说道:“我就怕他太过锋芒毕露,没了皇子们的光!”
“他心里有数!”尉迟寒风牵起苏墨的手向园外走去,边行边说道:“他无心那个位置,必然不会去争抢什么光芒,坏了兄弟间的情谊,心心自小稳重,你又何必自扰?!”
苏墨想想也是,便不在多话。
众人坐上马车向泽月溪行去,如今的泽月溪已然变的更加葱郁,而且,寒月的墓碑不在孤寂,紫菱在一侧相陪,二人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尉迟寒风坐在大石上,随手拔了几根草,熟练的编着草蚱蜢,而苏墨则和寒雪二人坐着河灯。
一盏盏美观精细的河灯在他们手下形成,最后,苏墨做了一只较大的,将尉迟寒风编制的草蚱蜢放在了里面,点上了蜡烛,轻轻的放在了小溪中,看着那悠悠飘荡着的河灯,不免想起当初……
那是一段沉痛却又令人刻骨铭心的日子,天空很蓝,夕阳渲染了天际,画出一片绚丽的色彩。
寒月,你的愿望实现了,我放下了所有,和风安安静静的相爱,也许……心里依旧存着歉疚,但是,我知道,只有做到你们希冀的,你们才能安心而去!
想着,苏墨拉回在河灯上的眸光,看着寒月一侧的紫菱的墓碑,走向前,拿出丝绢轻轻擦拭着。
紫菱,我幸福了,真的!
我放下了一切,我幸福了……
苏墨的嘴角微微上扬,眸光不免看向远处,耳边听着尉迟寒风和尉迟寒雪二人的笛音合奏,思绪不免飘的很远很远……
“王爷吩咐,东黎国规矩,正门一日只能迎娶一个女子……既然侧妃刚刚进了门,这……只好请公主从侧门进了!”
“公主……哦不,王妃,你怎么能把凤冠霞帔脱掉?等会儿王爷来了生气怎么办?”
“这入了本王的府中,一切规矩就要按照本王来,你现在是本王的妃子,不在是南朝的公主……本王不管南帝多么宠爱你,可是……在王府里,你就要守本分!”
“本王的一世荣宠你要的起吗?”
“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本王生孩子……”
“你是本王的妃,本王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本王说过,再有下次,本王一定会在你身边!”
“苏墨,从今日起除去王妃头衔,贬为王府低等丫鬟,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如果……本王说,是因为爱你呢?”
“爱你如此的难……”
……
所有的所有,就像记忆在胶片上的片段,一段一段的在苏墨的脑海里闪过,有平淡的幸福,有沉痛的悲伤,更有那永远也无法抹去的脸庞。
她和尉迟寒风的爱牺牲了太多的人,却……终究成全了他们的希冀,他们幸福的在一起,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