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她并不陌生，在赶路的这段时间里，几乎就只有这个声音，陪着她——

是自己孩子的声音。

只是回到皇宫之后，程舞衣怕孩子吵到自己，平常都把孩子抱到她那边去，只有孩子肚子饿的时候，才会抱回来给她。

是孩子肚子又饿了吗？

江南燕微微拧眉，想要睁开双眼，但眼皮却沉重得像灌了铅似的，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把双眼睁开。

努力了好几次之后，江南燕还是放弃了。

算了，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弄清楚心中的疑惑的。

这样一想，她便不再坚持要睁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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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产过后就开始奔波，再加上精神上的压抑，这段时间，江南燕总是这样反反复复，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几乎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

而她的孩子，似乎也知道她的辛苦，一直很乖，这十天来，都没有听程舞衣说过，孩子很闹什么。

还有那个在她入睡之后，总会出现的模糊身影，也从来不曾间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