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毫无防备地去见卫雪容的。

他不应该，把卫雪容接进皇宫晨。

他最不应该的，就是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对卫雪容……

皇甫莲脸色铁青，心中无比后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侯风里看着他僵硬的表情，得意地笑道，“让我来猜猜，江南燕到时候，一定会恨你夺去她的记忆，恨你让她珠胎暗结，更恨你随意操控她的人生……”

说到这里，夏侯风里顿了下，把手中的婴孩提到皇甫莲的眼前，然后才继续往下说，“你想，到时候，江南燕会不会连这个孽种也恨？而这个孽种这辈子，注意得到不到娘的关怀，只能在恨中长大……”

皇甫莲没有回答，双拳却缓缓地捏紧了。

“既然这样，倒不如让我在这里先结果了他，让他解脱，不是更好吗？”夏侯风里狞笑道，黑眸中闪着慑人的红光。

皇甫莲僵硬地看着神情扭曲的夏侯风里，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

他几度想要说点什么，张口，却又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也想不起来，喉咙也涩得像被火灼过一样。

唇张张合合了好半响，皇甫莲才终于干涩地吐出声音来，哑然道，“把孩子还给我……”

就算燕儿醒来之后，会恨自己抹去她的记忆，他却不能因此，就自暴自弃地，放弃他们之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