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吴渝抖着声音回答。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没事了，你先下去，一会儿就煎好药，送过来。之后，就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江南燕看了看窗外的天光，缓缓地说。

吴渝点头，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大概是担心她出什么事，皇甫莲才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他连头发都来不及擦，还**的。

江南燕看他连衣服都不穿好，就这样跑出来，连忙拿了干的布上前，替他擦头发。

“你怎么衣服都不穿好，就跑出来了，这样很容易感染风寒的？”皇甫莲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站着不方便替他擦头发，江南燕把他按到梳妆台前坐下，仔细地擦拭着他浓黑如墨的长发，直到把上头的水分，都吸干之后，才拿起桌上的木桩，一绺一绺的细心梳理着。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

半晌之后，皇甫莲突然转过身来，握住江南燕的捏着木桩的手，徐声问道——

“你的风寒，吴渝怎么说？”

“没什么，只是吹了点风，喉咙有点干而已，吴渝说，喝几副药，就没事了，你不用那么担心。”江南燕笑着回答。

这是她知道自己难以受孕之后，第一次笑得这么真心。

听到吴渝说，她只要服药，就可以怀孕之后，江南燕心头，始终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