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莲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靠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着，“别怕！别怕！你只是在做恶梦而已，醒过来，睁开眼后就没事了。燕儿，你醒醒，快醒醒。”

回应他的，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更加苍白的脸色，还有越来越惊慌的低吟——

“夏侯……孩子……不要……”

江南燕的低吟，虽然断续不连贯，咬字却比方才清晰了许多。

从她的嘴里，听到那熟悉的的名字，皇甫莲全身一僵，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即使在梦里，她叫的，还是夏侯风里的名字。

皇甫莲缓缓地抬起头来，盯着怀中颤抖不停的江南燕，下颚绷得紧紧的，幽深的黑眸当中，闪过一丝晦暗。

“不要……”江南燕紧紧地拧着眉，痛苦地呢喃着，额际不断地冒出冷汗……

皇甫莲神情复杂地看着怀中的人儿，黑眸中闪着复杂深沉的情绪。

倾刻之后，他迅速地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敛去眉眼间的晦暗，伸手，往江南燕的人中穴按去。

恶梦中的江南燕一吃痛，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眼，醒了。

她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还以为自己还身在夏宫当中。

看到皇甫莲焦急担心的黑眸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跟皇甫莲离开了夏宫，躲到郊外的石洞里来了。

“我……”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一阵干涩，仿佛被火烙过一样，无法吐出正常的语句来。

“你刚才做恶梦了。”皇甫莲伸手，抚去她额际的汗珠，轻柔地地开口，向她说明情况。

“恶梦？”江南燕愣住，猛然想起梦中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