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落到地上后，程舞衣立刻靠到儿子的身边问。

皇甫莲脸上的神色十分严肃。

他没有说话，紧抿着唇，直直地看着前方。

程舞衣一阵莫名，顺着皇甫莲的眼光看去，看到杵在离他们不到三米之外的人后，怔住了。

夏侯风里？

他不是因为在风雪中站了三天三夜，晕倒后得了严重的风寒，躺在驿馆里昏迷不醒吗？

怎么……

刚才光顾着追问儿子，他讨厌的人是谁，又身在自己的国境内，程舞衣一时忘记，注意周围环境这种事了。

程舞衣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皇甫莲一眼，发现他的神色比方才更加严厉黑沉了许多，立刻明白过来，儿子所说的讨厌的人，便是夏侯风里。

江南燕也有些诧异，一直在急速赶路的皇甫莲，居然突然停了下来。

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到，皇甫莲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好像怕自己被人抢走一样。

为了安抚皇甫莲的情绪，她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江南燕滞了下，回神，转头顺着皇甫莲的目光，朝前看去。

她看到了一张，极为英俊、但脸上却布满了浓郁，整个人看上去也憔悴不堪的男人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男人在看到自己之后，全身明显地震了一下，浓郁的黑眸流露出一抹复杂的光芒——

有后悔、有愧疚、有疲倦、还有深深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他好像，不能接受自己跟皇甫莲如此亲密一样，脸上有着被什么重重打击过的痕迹。

这个人干嘛用那种看着心爱女人的眼光看着自己？